明媚的阳光,碧蓝的大海,微微泛着白浪花的海滩,还有蓝天上漂浮着的“棉花糖”,一切的一切都是这样完美,美得让任苒都差一点忘记了呼吸,也就忘了在讨回刚才的那一个“爆炒栗子”,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右手,舔着小脸,想要尽情拥抱眼前的一切。
“瞧,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拥抱自然了。”说着韩风伸出右手搂住任苒的肩膀,他的左手向前伸出去,正好和任苒凑成一对,他们嘻嘻哈哈地笑着,就像小时候一样。
“表哥,我们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记得放学的路上,我们经常这样,我们一只手互相搂着,再伸开另一只手,一边大声唱歌,一边向前跑,同学们都很羡慕我们。”任苒说着沉浸在儿时的趣事中。
“你知道他们在背后说什么吗?”韩风偷偷地瞄了一眼身边的任苒。
“说什么,你千万不要胡编乱造哦!那就等于两个爆炒栗子伺候。”任苒又举起手,手指早就圈成一个圈,向他瞪瞪眼示威,紧紧抿着唇,眼睛眯着盯着韩风白净的俊脸,好像已经猜出了他的小心思。
☆、【18】永远都是我的好哥哥
“我实话实说,你要听吗?”韩风心想,那时大家都在传说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装傻呀?
“说吧,本小姐今天心情好,恕你无罪。”任苒大大咧咧地说笑着,根本没注意旁边的人已经面红耳赤。
“他们……他们都说……都说我们是天生的一对。”韩风说完抿着唇秉着呼吸,等待任苒的反映。
“一对,什么一对,我们本来就是一对兄妹,有什么稀奇的,大惊小怪。”任苒神经大条地说着,她不是装的,是因为她从来都是这样认为,她的心里就是哥哥和妹妹,这个概念从来没有改变过。
“唉!真是傻瓜,人家说我们是一对很般配的情侣!”韩风对着神经大条的任苒真的没办法,叹了口气,就直接说了出来,眼睛紧紧盯着她,胸口大力的起伏着,好想此时将她……按倒“政法”。
“什么?哈哈哈,他们哪只眼看出我们……唔……”任苒哈哈大笑着,笑到一半发现韩风没有了动静,她扭过脸,发现韩风的眼睛如烈日一般灼热,闪闪晶亮的火苗在烧灼着她的脸颊,不一会儿,就连脖子也感觉到了热度,脸上渗出丝丝细汗。
慢慢地韩风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带着海洋清新的空气俊脸已经凑近,还没等任苒躲开,他搂着任苒的大手一紧,将任苒紧紧固在自己的怀里,颤抖着薄唇压在了任苒的小嘴上,先是轻轻柔柔的啄吻,像棉花糖触碰的感觉,好柔好软,却有触电的悸动,任苒刚要说什么,就被韩风急促地吻完全吞没,将小嘴全部含在他的嘴里,shun吸着她的香甜。
任苒只有一只手能动,她尽力推拒着,头也尽量向后仰着,躲避着,嘴里还发出了抗议的唔唔声,好半天,任苒要快窒息了,挥动的手臂也没了力气,只能无力靠在韩风胸前。
韩风的吻越来越激烈,多少年压在心里的爱,在此时鼓足了勇气深深地吻下去,灵巧的舌tian/shi着任苒的唇瓣,只给她留出不到一秒钟的瞬间喘息,不等她抗拒,他的舌撬开贝齿伸进去,tian/shi着檀口里小舌,感受着她的滋味,tian掠的感觉让任苒一次次全身颤抖起来;
紧接着,韩风放开她的舌,用牙齿轻咬她的唇瓣,一松一紧,苏苏麻麻,在任苒张口喘息的时候他的舌再次趁虚而入,这一次不再tian/shi,而是让舌与舌互相搅动在一起,他的力道很小却很有推力,这样张弛有度的吻让任苒有了与淳在一起的感觉,心里顿时惶恐不安,拒绝的呜咽变成诱人的ying咛,还带着粗重喘息的shen/yin,诱惑着韩风很想在这里就把她彻底“政法”不再“姑息”。
啄吻、咬吻、舌吻,换着不同的方式,根本不管怀里的人是否愿意,忽然他感觉怀里的任苒已经不再那样抗拒,睁开眼,发现任苒有些不对劲,赶紧松开她,轻轻摇晃着,“苒苒!苒苒!”。
“你……你……你好坏!”好半天,任苒才缓过劲儿来,委屈地挥动小拳头捶在他的肩上,越捶越不解气,竟然哭了起来。
“苒苒,我……我是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韩风说着,又拥紧怀里的小人儿轻轻地哄着。
“你欺负人!我要回去!”任苒哭着,小拳头已经捶得都累了,手臂也酸了,好像韩风的肩膀就像铁板一块,怎么捶他也没感觉,还在紧紧地抱着她。
他的胸腔里装着心脏还是鼓啊?怎么擂的咚咚作响,都有些震耳模,他却依然不放手。他的身子是不是太阳晒得,怎么这样热,压在她的身上两人全都汗津津的。
“好了,别打了,你不累吗?我爱你,我爱你,爱了你很多很多年,我从小就期盼着你成为我的女人,答应我,和我在一起,好不好?”韩风激动地吼叫着,又怕吓坏了任苒,慢慢拿捏语气,渐渐缓和着,诉说着自己压在心里多年的爱意。
“表哥,我们是表兄妹,原来是,现在是,今后也是。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哥哥,苒苒需要你这个哥哥,求你,表哥,不要再胡闹了。”任苒一边哭一边擦着眼泪,也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可这位哥哥抱得她好紧,她都害怕骨折的胳膊再一次被他捏碎了。
“苒苒,我们和别人不一样,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只是你爸妈领养的。我知道,从见到你那天起我就知道,我们可以在一起,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韩风着急了,不知是阳光太过强烈,还是他太激动了,棱角分明的俊脸涨得通红,眼睛里布满红血丝,一对剑眉微微蹙起,他知道她会拒绝,这在意料之中,他不气馁,他还要继续,第一次不行,还有第二次,……,一定要得到她的芳心,娶她回家,伴在左右,成为甜甜蜜蜜的夫妻。
“表哥,我还是回房间吧,觉得有点热了。”任苒被现在的尴尬搞得也懵懵懂懂的,她好想一个人静一静,她爱表哥,那是妹妹对哥哥的关爱,是亲情的爱,她从来没有想过韩风有一天会和自己这样告白。
忽然想起他们俩这些年在一起时放肆的打逗,无所顾忌的谈话,她心一紧,看来自己太天真了,估计那个时候韩风哥就已经有了这些想法,想着脸上一阵发烧,我怎么这样神经大条,如果早发现,也不会有今天的尴尬。
韩风默默地推着任苒回到房间里,帮任苒盖好被子,心情沉重地出去了,那落寞的神情让任苒看了有点心疼,都怪我粗心,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刚才的好心情一下子都荡然无存了,任苒在心里只能默念:韩风哥,苒苒真的对不起。
傲视集团总部,谢一淳双手抱胸端坐在沙发上,对面是一个身穿深色西装有点秃顶的四十多岁男人,神情严肃,两人正在分析着有关彼得和大陆客户之间不可告人的诈骗案件。
办公室门前,黑脸保镖双手交叉体前,挺拔的站在那里严加重守着,因为老板交代:任何人不得踏入办公室一步。
☆、【19】苒苒,冲杯咖啡来
谢一淳始终扳着一张,蓝眸平静而专注,只是听到关键的时候,他的唇稍稍抿起,同时蓝眸显现一丝深邃,眼角也跟着抖动了一下,看得出这些触目惊心的诈骗手段和庞大的数字,对他有了很大的触动,是激动还是庆幸,从表面上无法看得清楚,他在尽力掩饰着情绪。
房门“咚咚咚”被人敲了三下,苏骏走进来,手上还拎着拉杆箱,一身的疲惫,可脸上依然平静无波,一副金丝边眼镜恰到好处的掩饰了他一双丹凤眼的任何闪动,眼睛紧紧地眯起来,没有打招呼,只是和谢一淳扬起的手握了握,就坐在单人沙发上,目光牢牢锁在秃顶男人的脸上,既而有一丝凝重和心计。
办公室里的气氛沉重而压抑,看来事情很棘手,这位政府里的公务员,说明了目前案件进展情况,以及后续的问题,关键是彼得既不是中国国籍也不是澳门人,他持有葡萄牙护照,出了事情需要两国交涉,最多也是遣返他回国不得再踏上中国领土,但澳门就不同了,即便海关不准他入境,他也可以通过其他渠道,偷偷上岛,这也是一个很大的隐患。
对于初步的结果,谢一淳还是满意的,他沉了沉,手不自觉地摸了摸下巴,又抬起眼眸,眼睛立刻明亮起来。
“单纯靠着这些案例不能将他完全绳之以法,如果他涉及贩毒、倒卖枪支、与国际军火商有勾结,是不是就永远不得翻身了?”谢一淳好整以暇的靠近沙发,悠悠地说。
“那是肯定的!至少在这片国土上,是不可能翻身了,而且就是葡萄牙这个国家也不会保护一个时刻对自己有威胁的人。”秃顶男人很肯定的说。
“那好吧,我们会尽快将收集的资料交给你,如果能一次性干净解决了这个心腹大患那是最好。”谢一淳胸有成竹的笑了笑,对着他们点了点头,然后扬了扬手,顺口说了一句,“苒苒,冲杯咖啡来。”
苏骏听吧,眼睛立刻睁大,身子坐直,眨了眨眼睛,晃了晃脑袋,想证明自己刚才载疲倦也没有睡着,听到的应该不是梦话。
看着谢一淳平静地和对面男人继续讨论案情,他知道不是他在梦里,而是对面的那个他处于梦幻之中,站起身走向吧台,去准备咖啡。
谢一淳一抬头正看到他的背影,这才意识到刚才太高兴了,竟然忘记任苒早就不在自己身边了,尴尬地挑挑眉,抿抿唇,没再吱声,心里忽然烦乱起来。
近半年时间,只要有高兴的事他就愿意和她分享,好像已经成为习惯,此时她还在病床上,替他谢一淳饱受着伤痛煎熬,昨天又听苏骏说,彼得派杀手夜间闯进病房,对着病床开了数枪,演绎了一场在“谢一淳”面前血流成河的伤感大戏,目的就是彻底击垮他的战斗力。
人算,不如天算,“谢一淳”是假的,任苒早早被转移,他们的计划落空了,估计此时正在暴跳如雷,像野兽般咆哮着。
想到这里他伸出大手捂住自己的脸,喘了口大气,大手拍拍脸颊,让自己赶紧精神起来。
这时苏骏端着两杯法国红酒走过来,递给对面的秃顶男人和谢一淳,自己又回转身拿起一杯,三个人举杯预祝合作成功。
忽然,对讲机响起,苏骏冷冷地问:“什么事?”
“舒小姐,有事找谢总。”门口一位叫Ben的保镖回答。
“不是说过了,任何人都不见吗?”苏骏有些不耐烦。
“舒秘书有要事,一定要进去。”Ben很无奈地回应。
苏骏举着对讲机看着一脸烦躁地谢一淳,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离开座位,站到了窗前,苏骏赶紧靠过去。
“进还是不进?”苏骏没好气地说。
“大陆来的人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不然他会有危险,就是谁也不行。”谢一淳的脸上露出烦躁和邪肆,苏骏推推眼睛,眯起眼睛,欣悦地点点头,再次揿响对讲机。
“好,请舒秘书稍等,总裁正在换衣服,马上就好。”
“是!”Ben关掉对讲机。
办公室里,苏骏和那位政府的要人小声嘀咕了几句,只见那人换了一件苏骏递给他的西装,打了一条很张扬的领带,头上戴了一顶灰黑色格子的礼帽,这样一打扮还真像个地道香港客,手里的小包被放进一个大包里,夹在臂弯,又戴上了一副大大的墨镜,站在谢一淳面前简直认不出来就是刚才那位客人。
双方握手告别,苏骏领他从一道暗门走进了苏骏的办公室,由他的办公室出去就是大厦安全门,那人很快地消失在楼道里。
苏骏交代一个保镖护送那人出大厦,又原路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谢一淳悠闲地躺在沙发上,手上还端着红酒出神。
“可以开门了吗?”苏骏很体谅这位老兄心情,无论如何刚才的失控充分说明这位仁兄心里对任苒的惦记。
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在一生中都要经历几段恋情,不管是伤过还是爱过,唯独爱得深的记忆也最深,往往这种感觉都在事后才知道,一点一滴的积累起来不知不觉地就汇成记忆长河,镌刻在心灵深处,稍不留意,就会奔涌出口,就像刚才的一瞬间。
“我在想下一步怎么让她也加入进来,麻痹彼得引他入瓮,这样大家玩得
开心。”谢一淳沉思好久,慢慢地说。
“想好了?”苏骏推推眼镜,看着他。
谢一淳起身把嘴凑到苏骏耳边窃窃私语,苏骏的头就像和尚手上的木鱼捶,一直在点头,点头,再点头,最后俩人脸上都露出一抹饶有深意的笑。
“Ben,请舒小姐进来吧。”苏骏拿起讲机吩咐着。
“是。”Ben答道。
一分钟后,谢一淳已经换了一件白色夹银丝线的衬衫,打了一条灰底红色纹理的领带,一派悠闲轻松的坐在老板桌后面审阅着文件。
“总裁好。”舒静踩着高跟鞋,哒哒哒有节奏地步入办公室,走到谢一淳面前,仔细打量着对面的男人。
☆、【20】小脸爬上美美的算计
“什么事心急火燎的一定要见我的?”谢一淳语气淡淡地却带着责备。
“公司大堂集结了国内外各大媒体记者,不知他们从哪里听到了风声,说傲视正在和大陆的韩式集团洽谈,携手开发大陆铁路、航空等特殊媒体资源,我和他们解释说,这是空穴来风,说得口干舌燥也不管用,他们伶牙俐齿的都快把我生吞活剥了。”舒静带着委屈的哭腔汇报着。
“知道从哪里走漏的消息吗?”谢一淳还在不紧不慢地问,抬头瞟了一眼苏骏,苏骏微微点头,他装作没看见,转过脸来好整以暇的看着舒静,一时间舒静有些慌了,赶忙低下头躲避他犀利的审视。
“就这点小事,你都做不了,还当什么总裁秘书,不如回家晒太阳去。出去!”说完,谢一淳暴虐地将手里的文件狠狠抛出去,甩在舒静的身上,他看也不看,就把椅子转了转背对舒静,气哼哼地面对落地窗,看着外面的景致。
“舒小姐,跟我来,总裁情绪不好,不要麻烦他了,我和你去看一看。”说着苏骏打开房门站在门口,等着抹着眼泪走出来的舒静,脸上依然是那样温和的表情。
等他们出去了,谢一淳才转过身,一只手伏在鼠标上翻看着网页,一只手托着下巴,思绪已经走了几千里,陷入沉思。
今天的这些记者是他们刻意安排韩冰放出口风,搞得傲视里里外外热热闹闹的,就是给彼得一个假象,让他看到一个忙着扩大傲视版图,根本无心顾暇他的谢一淳,好在私下里抓紧时间完成他们的锄奸围攻计划。
这一天,谢母拉着舒静的手坐在花园的长椅上。
舒静的国字脸已经拉得好长,两只眼睛黯淡无光,一副打了败仗的沮丧。
“孩子,不要怪淳儿,他实在太忙了,我们都好多天没见过他了。他骂了你,姨妈替他给你道歉,好不好?”舒静听了谢母的话眼眶里噙着泪,心里更是煎熬着。
“姨妈,你知道,是我无能,我没把事情做好,不能怪一淳哥。”舒静说得委屈,谢母心疼地抬起手为她擦去脸上的泪。
“孩子,不要着急,姨妈也在努力着,你知道淳儿那孩子的个性,认准了事就很难改变,这一次你要使出百分之二百的气力,不然真的前功尽弃了,不要放弃好吗?”谢母善良柔软的心,被舒静扑簌簌地眼泪再一次收买了,并承诺为了她要再一次和谢一淳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