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齐心,其力断金,这一次,他们要好好大干一场,将挡在他们前面的障碍彻彻底底地扫除干净。
☆、【29】积劳成疾任苒生病
任苒在这位朴实的老阿姨家暂时安顿下来,阿姨人很好,忙着给他们安排房间,还给他们找来换洗的衣服。
全身酸痛又臭气熏天的任苒,抱着老阿姨递给她的一身已经洗得发白的运动衣,兴奋地对着老阿姨又是鞠躬又是道谢,“快去吧,你这是怎么搞的,一个姑娘家搞得这么臭!”老阿姨恬怪地说着,转身进了厨房。
任苒如获至宝地抱着衣服走进浴室,已经半个多月没有洗浴,没有洗过脸,更没有刷过牙,别说老阿姨,就连自己都嫌弃自己臭。
洗过澡,穿上这套有些宽松的运动装,来到院子里,院子的拐角处有一个水泥砌成的水池,上面正好放着一个木盆,任苒将自己的那身脏衣服放进木盆里,旁边有一袋洗衣粉,这样的条件和之前在外婆家差不多,她很熟练地将衣服泡好,想过几分钟把衣服洗净,准备换着穿,因为这是她逃出来的唯一家当了,还是奶妈兰姨给她的旧衣裳。
从客厅里飘来饭香,任苒最近好像很敏感,一闻到饭香肚子就开始骨碌碌地叫着,她急忙跑进客厅,看见老阿姨已经做好了早餐,一盘咸鱼,还有热气腾腾地海米青菜泡饭,任苒不知为什么最近吃什么都香,好像上辈子是个饿死鬼,最近这段时间拼命地要把上辈子的饭吃回来。
“你先吃吧,他们还在洗澡。”老阿姨慈祥地坐在任苒对面端详着这张出浴后的小脸,这么漂亮的一张脸,白皙的皮肤晶莹剔透,好像一捏都能滴出水来,黑黑的眼眸闪着亮光,纯净的像黑珍珠,红润的小嘴一个劲儿地抿着,不时地露出皓白的贝齿,小小的脸蛋,粉扑扑的,为什么刚才蓬头垢面,浑身的恶臭啊?这到底从哪里来的?怎么搞得这样狼狈?
“阿姨,我能这样称呼你?”任苒用普通话对着老阿姨说。
“可以。姑娘几岁了?”老阿姨微眯着老眼,打量着。
“马上就23岁啦。”任苒腼腆地说,肚子又在骨碌碌地叫着,搞得她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头脸红了,不敢再看向桌面。
“吃吧,不要等他们了,我知道你饿了。”老阿姨说着拿起筷子,为任苒夹了一条咸鱼,放在了她的泡饭上。
“谢谢您!”任苒再也忍不住了,肚子的叫喊越来越急,她夹起咸鱼就往嘴里送,刚吃了一口,咸咸涩涩的味道,外带浓重的鱼腥味,一下子勾起她胃里一阵翻涌,“呕……呕呕……”任苒干呕了两声,还是忍不住,急忙跑出客厅冲到院子里的水池边,扶着水池不停的吐起来,直到吐得黄黄的胃液都出来,她浑身瘫软地,小脸涨得通红,眼前一阵眩晕,闭着眼睛扶住水池,咬着牙,告诉自己:一定要挺住!千万不要昏过去。
“这孩子,是不是有喜啦?”老阿姨很专业地站在一边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很兀定地点点头,正要上前扶她,赛琳娜走出来,微微躬身,用英语对着老阿姨感谢着,既而对阿姨讲,“任小姐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孕,前一段时间,大小姐找医生给她看病,检查出来的,为此奶妈才冒着生命危险让我护送她出来。
老阿姨好像听懂了她的英语,皱起了眉头,再次走进厨房,留下赛琳娜照顾任苒,不一会儿,一个荷包蛋端出来,任苒和赛琳娜、冈萨雷斯都坐了下来,大家开始吃饭,任苒面前的咸鱼被老阿姨夹走了,换了一个荷包蛋放在她的面前,微笑着示意她赶紧吃掉。
任苒眼含泪花,对着阿姨一个劲儿地点头,道谢,老阿姨也没有多说什么,用她皱皱巴巴的手轻轻拍着任苒的后背,脸上充满了疼爱,那样子就像哄自己的女儿一般很暖心。
当天晚上,她和老阿姨睡在一个房间,老人坐在床上借着桔色的床头灯光,再次打开信件,看罢,将信放在胸口,双手捂着,老泪纵横,好半天,她才恢复平静,撩起睡衣的衣角去擦眼泪。
“她是我的姐姐,比我大两岁,在谢家伺候了大半辈子,估计这一次就像她信中说的凶多吉少啊!”说完老人又抹了两把眼角的泪。
“阿姨,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们。”任苒搂着老阿姨心里也不好受,想起那位慈祥的奶妈,心里也很担心她的命运。
住了半个多月的地下室,又经过一天两夜的舟车劳顿,任苒当天夜里就发起高烧来,老阿姨一直照顾着她,等天一亮就请来村子里的医生为她把脉,因为是孕妇,老医生就给她写了一份食物调理的家传秘方,老阿姨从那天开始就按照那份秘方精心照料着她。
任苒在素云阿姨这里躺了一个多星期,慈祥的老人也像她的姐姐素兰一样很善良,对她倍加呵护,冈萨雷斯和赛琳娜像仆人照顾女主人一般,精心伺候着。
这一天,任苒说什么也不在床上躺着了,总这样被人伺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就下了床出来帮助素云阿姨择菜。
“没事,没事,你要注意休息,不要太累了,过了这段时间,就好多了,不要乱动,吃饭的时候我给你送进来。歇着吧,我就不打扰了。”素云阿姨说什么都不让任苒做事,一定要扶着任苒躺在床上。
“谢谢你,素云阿姨!”说着任苒脸红了很不好意思,羞涩地挤出尴尬地笑来,慢慢地躺下又闭上眼睛。
晚上,素云阿姨回了房间,任苒等她靠近了,就悄悄地说:“阿姨,我知道你是好人,我求求你,你帮帮我吧!”说着任苒给从床上起来跪了下来。
“好孩子,你快起来,我素云可受不起谢家少奶奶的一拜,我的这份安宁生活都是谢家给的,我怎能接受谢家少奶奶的跪拜,快起来,快点起来少奶奶,不要难为我这即将入土的人了。”素云猫腰急忙扶起任苒,拉着她将她按在了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自己也躺在任苒的身边。
☆、【1】不雅照出现在谢家
“少奶奶,不要着急,这两天我想想办法,还要小心那个彼得,他们一定正派人到处找你们,他杀人不眨眼,我们可惹不起啊。我也是伺候了谢先生很多年的人,他对我们姐妹不薄,我老太婆心里有数。至于谢先生前夫人的死,是因为夫人病入膏肓,没有办法的事,和谢先生娶的新太太没有关系。当时太太临走前也是这样对我和姐姐说的,把安妮小姐托付给我的姐姐照顾。安妮小姐不听话,脾气暴躁,一意孤行,聪明美丽的女孩却找了个狼心狗肺的野兽做丈夫,谢先生被气得脑出血住进了医院,我的姐姐苦口婆心地规劝大小姐也没用。好在她的心里还是有姐姐这个老太婆的,结婚后就一直把姐姐留在她的身边,说是要给她养老送终,要说起来,这孩子心肠也不坏。”说着素云的眼眶红了,拉起衣襟抹了抹眼角的泪。
“素云阿姨,我不是什么少奶奶,您不要这样叫我,我也担待不起,还是叫我苒苒吧,这样我们更亲切。”任苒拉着素云的手激动地说。
“嗯,苒苒,好听,就像我的女儿一样,这么乖巧的孩子怎么遭了这么大的罪啊!”素兰给任苒掖掖被角喃喃地说。
谢一淳忙着已经上马的媒体扩展项目,放下韩冰来的电话,一扭头,正看见苏骏鬼鬼祟祟地趴在门缝处向往张望,对于好友的好奇心他实在无语,无奈地笑了笑,双手扶在老板桌上,好整以暇地等着苏骏回过身来。
“看什么呢?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我正烦着吗?你跑来不帮忙,还做些无聊的事。”等苏骏一脸神秘地转过身,谢一淳皱着眉头烦躁地白了他一眼。
“我只想提醒你:爱情来了,人会把持不住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困难来了,也不要被假象蒙住双眼;当爱情和危机都摆在面前的时候,千万不要被某些人的鳄鱼泪所蒙蔽。”苏骏说着,自己悠闲地坐进沙发,闭目养神。
“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地,我打了一通电话,你就变成哲学家了,哦不,语无伦次的精神病。”谢一淳没有理会苏骏的神神秘秘,脑子里还在回放着刚才韩冰说的进口器材问题。
最近舒静有些神不守舍,刚才闭着眼睛在思忖着什么,突然睁开眼,脸上一阵紧张,拿起车钥匙和包包,眼睛瞄着总裁室大门,脚下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她开着车来到一处平民区,这里路窄人多,车子只好在街口停下来,锁上车,穿过一条黑漆漆、臭烘烘的小巷,来到一座民居前敲响了那扇污七八糟、歪歪扭扭的小门。
“怎么是你啊,为什么突然来啦?”从门里走出一个穿着花衬衫,镂空牛仔裤,黄头发的男人。
“事情紧急!你帮我去打听打听他们的下落,这是照片,还有机票,这一次的酬金,事成之后赶紧通知我,你也马上离开这里。”舒静说完带上一副大墨镜,将整张脸遮去一大半,慌慌张张地消失在小巷的尽头。
谢世豪和王小慧出去遛弯,仆人阿良正从信箱里取今天的报纸,吧嗒一声掉出一个信封,上面写着安吉拉谢亲启。
“老爷、太太你们出去啊。”阿良憨厚地打招呼。
“那是谁的信?”谢世豪走过来接过阿良手上的信封看了看。
“是小姐的。”阿良说着就要往回走。
“等等,这信封上怎么没有寄件人,也没有邮戳阿,不会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吧?阿良,打开看看,如果小姐怪罪,就说我让你打开的。”谢世豪很严肃地说说。
阿良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照片,一刹那傻了眼,谢世豪和王小慧看着照片上YIN秽的画面,先是目瞪口呆,好半天王小慧才呜咽着说:“淳儿啊,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啊!”
“唉!这才几天啊,怎么又……!”谢世豪也是捶胸顿足,心里忐忑不安,额头上顿时渗出汗来。
“不要给安吉拉,女孩子不能看这些!造孽啊!”谢世豪悲愤地喊着。
谢世豪只感到大脑充血,耳朵嗡嗡的响,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涌上来,胸口发闷,喘不上气,他身子晃悠起来,没等王小慧反映过来,就已经咕咚一声晕倒了,吓得家里佣人赶紧打急救电话。
不一会儿,救护车来了,王小慧哭哭啼啼的跟着上了车,等安吉拉跑下楼只看到远去的救护车,佣人们呆傻地看着她,她慌里慌张地赶紧打电话给谢一淳。
昨夜傲世大厦灯火通明,公司各部门经理,集中到小会议室开会,研究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研究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因为之前的事耽误了工期,现在大陆高铁列车的电视安装问题需要速战速决。
会议室内,烟雾缭绕,这在以往从来都不允许,可从昨夜召集大家到现在,已经十个小时过去了,经理们众说纷纭,还没有完全确定谁的方案最佳。
突兀的电话铃声,让有些迷糊的人一激灵,都去摸索自己的手机,最后还是苏骏举着谢一淳的手机递了过去,大家见老板去接电话,本想闭上眼偷偷懒,谁知谢一淳的一声吼,吓得各个都精神起来。
“什么!好!我马上来!”接了电话,谢一淳像暴躁的狮子,一双蓝眸已经染上血红,吓得经理们赶紧低头看自己手上的方案。
“joe这里交给你,家出了事,要马上回去,你组织会议,今天必须有结果!”谢一淳说着急匆匆的向电梯跑去,领带松垮地掉在地上,他都没心情捡起来,抱着西装闯进电梯,脸色格外阴冷。
“安吉拉,不要哭,慢慢说。”谢一淳接到安吉拉电话,说是谢世豪病发住了医院,现在情况危急,他马上开车直奔医院,路上再打过去,谁知刚一接通,安吉拉就哭起来。
“今天早上有人把一个信封放在邮箱里,阿良给爹地取报纸发现的,上面写着安吉拉谢亲启。当时爹地让阿良打开了,结果爹地一看照片突然就……就晕倒了……呜呜……”安吉拉说到这里,又失声痛哭起来。
“shit!”谢一淳听到这里,“嘭”的挂掉电话,将手机扔到旁边位置上。
他万万没有想到有人会这样卑鄙,用如此龌龊的手段吓唬他的家人,大掌使劲砸在方向盘上,汽笛声立刻刺耳的响起,车子突然向旁边晃了晃,差一点把旁边的车挤上便道,那人被他吓得赶紧把握住方向盘,等车身稳定,扭过头来大声骂着:“你TDM奔丧!”谢一淳已经顾不上吵架,加快度继续赶往医院。
☆、【2】请你接受我的求婚
王小慧在女佣阿华嫂的陪伴下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一直悲悲切切的,为丈夫旧病复发忧心,为儿子的老毛病复发生气,也为儿子将要承受的责难而担心,如果谢一淳选择舒静,这一切还会发生吗?
“妈咪,爹地怎么样了?”谢一淳出了电梯快步跑到妈咪的身边,蹲下来迎着妈咪已经哭肿的脸,充满血丝的一双蓝眸,痛苦地看着自己的妈咪。
“淳儿啊,你可真让人操心啊!你爹地这是第二次脑出血了,如果有什么意外我该怎么办啊!”王小慧泪眼婆娑地看着一脸疲惫的儿子,伸出手搂着谢一淳的肩,抱着谢一淳的头呜呜地哭起来。
谢一淳被妈咪抱着,他也伸出长臂紧紧搂着伤心的她,他无话可说,莫名其妙不知发生什么事,现在又不是解释的时候,任苒被绑架的事确确实实是自己太大意,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谢世豪经过抢救,发现在原有脑出血的基础上又出现了新的部分,急救及时,现在脱离了危险,但还是需要正常治疗。
王小慧因为伤心、焦虑,再加上紧绷着神经,终于疲惫的倒下了,医院留她输液调理。
父母住院,一双儿女慌了神,安吉拉和谢一淳,一会儿陪伴妈咪,一会儿陪伴爹地,舒静也跟着一起忙里忙外的很热情。
谢世豪住院的当天,谢一淳和安吉拉回到家,让阿良拿来那些照片他要甄别一下,不能白白被人搅乱了家庭,自己也被父母冤枉。
他接过信封,抽出一张照片,上面是很激情的男女交欢画面,一眼就看出,男的是苏骏,女的就是陈美漪。
身旁的安吉拉探过头来,只看了一眼就面如死灰,颤抖着说出话来,好半天瞪大了眼睛惊恐地对着哥哥低喃着,“不要,这不是真的,不要,这不是真的!”
谢一淳看着安吉拉又是悲愤又很恐惧的神情很揪心,赶紧过去搂住惊恐万状妹妹,将她拥进怀里安慰着,“这都是假的,是假的,他爱你,他不会背叛你,我保证!”
谢一淳命阿良赶紧把照片放回去,他就知道早晚都会出事的,苏骏的计策再完美,也挡不住女人因嫉妒而做出的荒唐事,明摆着这是陈美漪从什么渠道得知了安吉拉和苏骏恋爱的事,诚心恶心安吉拉,告诉安吉拉你的男人对你不忠,为的就是打击小女孩脆弱的心,好趁机夺走苏骏。
“joe,你赶紧过来,刻不容缓!”谢一淳的一个电话,昭示着问题的严重性。
晚上,谢家老宅,安吉拉哭得像铃铛一样的双眼还在掉着眼泪,面前的纸巾已经用了一大盒,谢一淳坐在对面不停地给她讲着他和苏骏的往事,他向安吉拉保证,苏骏这样做实属无奈之举,应该是下下策,可这完全都是为了帮助傲视,稳住傲世扫除障碍,这都是他指使苏骏这样做的,应该道歉的是他。
面对疲惫不堪的哥哥还有他们肩上承担着傲视的重任,安吉拉只有哭泣,看着身边抱着头痛苦的苏骏,她是又气又恨,又爱又怜。
气他,这样做,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