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议,一个大老板还是个经济学博士,在我这里给我打工,如果传出去那岂不是让人笑话,怎么可以?
“阿爸,我真诚的喊你一声阿爸,海日的外公,你就接受我吧,我不要工钱,你只管我简单的三顿饭还有你的草原白酒,我就心满意足了。”谢一淳激动地拉住了阿爸粗重的大手,诚恳地向阿爸恳求着。
“小子,你醉翁之意不在酒,你的心事我明白,就是想尽办法要带走你的老婆和孩子。你的心,很真诚,我喜欢。汉族人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我不把你当外人,来岳父家,管吃,而且是上宾要吃得好,至于做什么,随你心意,会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过要做蒙古人的女婿,还要过了我这关,你有没有思想准备啊?哈哈哈……”阿爸说完爽朗的大笑了,谢一淳也跟着阿爸爽朗的笑起来,眼睛里都是感激的泪花。
“巴特尔,一会儿有个旅游团在这里搞篝火晚会,留下来吃肉,喝酒,跳舞,唱歌,我来招待。”阿爸痛快的说着,拉起巴特尔和谢一淳就往中间的大帐走,萨日朗看着他们三人有说有笑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抱着海日回到自己的包里,可海日今天特别不听话,总闹着向外跑,气得萨日朗只好向阿妈求救。
天黑了,游客陆陆续续回来了,篝火点起,围着篝火摆上一圈小木桌,桌上摆放着各种蒙古族的小吃,热腾腾的羊肉还在锅里,一会儿晚会开始,羊肉摆上桌,热闹的晚会就要开始了。
“大叔,你家的伙计都好帅啊?”一位客人开心地和阿爸打招呼。
“一个是女婿,一个是干儿子,都是一顶一的男子汉。哈哈……”阿爸今天特别的高兴,走到哪里都能听到他豪爽的笑声。
“嗯,看出来了,这位打扮讲究的一定是女婿,那一位蒙古族壮小伙儿,是你的干儿子。”游客很有眼力,只稍稍一看,就道出这俩人的身份。
“太对了!哈哈哈……”又是阿爸在笑了。
“这是你的外孙吧?一看就知道是那位洋人的儿子,你那洋女婿非富即贵,是有身份的人,大叔,你好福气啊!”
“富贵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对我女儿好,那是我最看重的!哈哈哈。”阿爸说着拿出马头琴,晚会开始了。
乌日娜和一位蒙古族姑娘披上雪白的哈达,一人手捧银碗,一人手捧银壶,向尊贵的远方客人献上雪白的哈达,斟碗美酒,请远方客人喝下,这是我们蒙古族人最热诚的祝福,祝福你们吉祥如意,美满幸福。
阿爸的马头琴奏响蒙古族的祝酒歌,巴特尔领着大家唱起来,所有的客人笑逐颜开,打着节拍,就连我们的小海日也拍着小肉手,抖落着胖胖的小腿,晃着身子,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苒苒,你累了,歇一会儿,我来抱他。”谢一淳走到萨日朗背后心疼地说。
“PA……PA……”小海日伸出小手要谢一淳抱,萨日朗使劲扳过海日的身子,让他背对谢一淳,海日立刻撇着嘴又要哭了,无奈,萨日朗泄气地把孩子交给谢一淳。
☆、【9】只要我耐心的等待
谢一淳抱着小海日亲个没完,父子俩立刻高兴地抱在一起,萨日朗的眼眶热了,心里一股股热浪向上翻卷着,看着他们父子亲热,捂着嘴跑进自己的大帐。
“请我们的蒙古族姑娘萨日朗和草原的英雄巴特尔给我们唱一首《敖包相会》,大家鼓掌。”不知是谁突然间大声嚷嚷起来,其他人也都跟着起哄,就连海日也哈哈哈地笑着,口水流在谢一淳的胳膊上,看那激动的样子,好像他也听明白了大人们说的话。
萨日朗被乌日娜从大帐里拉出来,站在了巴特尔身边,篝火映红了她清秀娇美的小脸,她很大方地,向大家举起哈达,鞠躬,悠扬地马头琴嗡嗡响起,巴特尔走上前一步唱起了著名的蒙古族民歌《敖包相会》。
巴特尔: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哟,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我等待着美丽的姑娘哟,你为什么还不到来哟嗬。
萨日朗:如果没有天上的雨水呀,海棠花儿不会自己开,只要哥哥你耐心地等待哟,你心上的人儿就会跑来哟嗬。
……,……
谢一淳怀里的海日一直高兴地跳跃着,他听得很清楚,那是一首古老的情歌,那歌词好像就说的是她和他,是啊,苒苒,只要我耐心的等待,我心上的人儿你就会跑过来。
就在大家随着马头琴唱起副歌时,海日和谢一淳也跟着哼唱起来,父子俩笑眯眯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海日美得晃着头摆动着小屁股,谢一淳附和着他,也和着节奏点着头,虽然歌词不熟,虽然音调还不稳,他要学,学会了,每天唱给他心爱的姑娘,只要耐心的等待,我相信我的苒苒一定会来到我身边。
海日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人们还在欢唱着,他已经躲进爸爸温暖宽厚的怀抱里酣睡起来。
谢一淳闻着他身上奶香味,听着他均匀呼吸,拍着他肉墩墩的小屁屁,在他肥嘟嘟的小脸上轻轻亲吻着。
从把海日抱在怀里开始,不知亲了多少次,怎么看也看不够,怎么亲也亲不完,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孩子的身上,摇篮般的臂弯轻轻晃动着,慢慢走到大帐门口坐下来,看着还在尽情欢乐的人们,不自觉地哼起那首《敖包相会》。
隔着篝火和跳舞的人群,阿妈拉住忙碌的萨日朗,指给她看,“多温馨的画面,萨日朗,不要再为难他了。刚才巴特尔和我说了,他告诉巴特尔,他没有订婚,那个女人做了很多亏心事,受到良心谴责,已经得了精神病住进了医院。他没有和她在一起,心里只有你。听阿妈的话,过去和他坐一会儿吧,那孩子心里不知有多苦啊。几个月了,早就盼着和你们娘俩在一起了,看着他和海日亲昵的样子,你不感动吗?”
“阿妈,你别说了,我知道了。”萨日朗早就看到了那亲子一幕,眼眶湿润,声音哽咽了,其实整个晚上父子亲热的一撇一笑都在她的视线里,好几次都想哭出来。
谢一淳对她执着的追求,真挚的爱,能不让她感动吗?之所以让他一个晚上都抱着海日,就是不想打扰他的那份爱子深情。
孩子睡了,他温柔地哼着歌晃动着哄他入睡,手臂再有力,也不可能一个整晚都这样举着,抱着,估计也很累了吧。
将手上的托盘交给乌日娜,洗了洗手,向着谢一淳走去。
绕过沉浸在欢乐中的人群,来到谢一淳旁边,悄悄地从侧面看着谢一淳有节奏地晃动着胳膊,他的神情多么温柔,满眼都是对儿子的宠爱,压抑很久的情愫在慢慢升腾着,好想伸出手臂从身后抱住这对父子,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一声:“淳,我好想你。”
隐约中听到他在哼唱着那首民歌,调子还不准,歌词也含含糊糊,可那认真着迷的样子真的惹人爱,轻手轻脚走过去,静静地坐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他已经感觉到她的气息,回过头来望着她,嘴角微微上扬,他微笑着对着任苒点点头,又扭转身子骄傲地显摆着怀里呼呼酣睡的小海日,温柔,感激,诚挚的眼睛,让萨日朗的眼睛再也离不开。
这段日子里,最使她难以忘怀的就是他的微笑,这笑颜每次都把她带到一个神奇的仙境,令她心驰神往,情思缱绻,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在一起最难得的美好时日。
感觉他的肩膀在靠近她,她没有躲闪,心里有一种期待,借着黑夜,她缓缓地转过头想更近一点看清楚几百多个日日夜夜魂牵梦绕的人,谁知刚一转头,就碰上他充满情人间热切的双眸,两人互相对视着,篝火在闪耀,谢一淳眼睛里的热情也如那火苗,熊熊燃烧,低低的有点暗哑地略带颤抖的声音响在耳畔,“苒,我的苒,好想抱抱你。”
萨日朗被他忘情的表白弄得顿时脸热起来,有点窘迫,立刻低头,眼睛不知看向哪里,理智提醒她:大庭广众之下怎么可以?
她微微抬头,眼睛看向正在手拉手跳舞的人群,以此躲避着那如火的明亮蓝眸,眼睛锁住篝火跳动的火苗,尽量平复激动的心跳,喃喃地低声说:“淳!我知道,不过,我恳求你还是回去吧。我已经不是那个清纯烂漫的任苒。经过风雨,任苒已经懂得面对现实,现在我是属于草原的萨日朗,我生在这里,只有这里才是属于我的地方。”
“苒,我好高兴,你不在拒绝我了,说那些让我伤心的话。不管是萨日朗还是任苒,都是我深爱的女人,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要和我的女人、孩子永远在一起,苒,让我抱抱你,好吗?”说着他的大手伸到萨日朗的身后搂住了已经颤抖抽泣的瘦弱身子。
“MU……MU……。”就在这时,海日的唇微微动了动,发出了几个类似妈妈的音节,谢一淳惊喜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萨日朗,轻轻拍着肉肉地小屁屁,哄着儿子再次进入甜甜的睡梦中。
☆、【10】海日的幸福晨曲
“让他躺下睡吧,抱了一个晚上了,你也很累了。”萨日朗想接过海日,趁机溜走,却被谢一淳伸出大手挡住,咧开嘴用他迷人的微笑诱惑着她,温暖的手紧紧搂住萨日朗,将头低下在她的耳畔哈着气,柔声地低喃,“让他和我呆一个晚上,求你了。”大男人撒娇,还真不是盖得,萨日朗做梦也想不到,他在她面前还会这一手。
“那怎么可以?”萨日朗立刻板着脸瞪起眼睛盯着他,那无害的微笑,瞬间让心里的柔软轻轻的抖动了一下,她迟疑着。
“如果不答应,我就将你一起抱进去,我想在场的所有人没有愿意帮你,看你的阿爸、阿妈,还有弟弟、妹妹都在对着我们笑呢。”谢一淳说完邪肆地坏笑,热气扑在萨日朗的脖颈间,好酥麻的感觉,让她不禁赶紧抱住自己,又是一个寒战。
抬头看向篝火边上的家人,各个都在对着他们微笑着,妹妹乌日娜淘气地对着她出鬼脸,弟弟苏日勒对着谢一淳竖起大拇指,莫日根阿爸拉着琴嘴一直咧着,呵呵笑个没完,看来真的没人过来帮她,萨日朗气愤地撅起小嘴,弟弟装作没看见,拉着妹妹走进人群,跳起了蒙古族的赛马舞,阿妈和游客们为他们鼓起掌,至于这对苦命鸳鸯,好像已经没人关心了。
“还是不要了。”萨日朗羞红了脸,尴尬中坚持抱走海日,手已经伸到海日的身下。
就在这时,谢一淳猛地站起来,一手抱着海日,一手搂紧她的腰,将她提起,她的脚已经离开了地面,只要一转身他们就可以进入后面的蒙古包,吓得她赶紧挥动着小拳头吹着她的背,嚷嚷着,“放我下来,坏蛋!”。
他始终嗤嗤笑着,有点邪魅的,却很温柔,眼睛始终不离开萨日朗略带惊恐的大眼睛,让她想躲也躲不开。
“今天就让海日留下吧!”谢一淳威胁着,说完就轻轻放下萨日朗,没等她回答,他已经转身抱着儿子走向自己的蒙古包,留下傻呆呆的萨日朗。
直到看着父子俩走进去了,她才低着头,若有所思地向自己的大帐挪动着脚步,大帐里黑漆漆什么也看不见,她进去,没走几步,就靠着一个木桩坐了下来,不想开灯,只想这样让自己静一静。
第二天早上,萨日朗早早地起来,估计海日差不多应该醒来了,就等在谢一淳的蒙古包外面。
渐渐地听到蒙古包里有了动静,先是海日嘟嘟囔囔发出的声音,紧接着是谢一淳的笑声,萨日朗很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焦急地在门外踱着步子,好几次伸出手想打开门看一看,可又犹豫着缩回了手,正踌躇着,门开了,萨日朗赶紧过去,想伸手接过海日,门帘一掀出来的是谢一淳,只见他面带尴尬,怀里还抱着一团湿湿的被子和衣服,一看到萨日朗站在门外,又想折回去,被萨日朗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萨日朗焦急地看着他。
“嗯……是……儿子……”谢一淳有些不好意思地憨笑着。
“儿子怎么了?”萨日朗焦急地问。
“喏,你自己看……”说着谢一淳红着脸将怀里湿湿的被子和自己的睡衣给萨日朗看。
“啊?这是怎么回事?海日……哈哈……”看着海日用自己的金贵尿液画出的绝世地图,萨日朗不禁大笑起来,她拉开谢一淳一个箭步跑出去拥住光溜溜的正在被子里爬的小海日。
“宝宝,你这是怎么回事?嗯?臭儿子,竟然尿床!呵呵……”萨日朗说着就抱起已经脱得光溜溜的小东西,轻轻拍着他的小屁屁,海日一个劲儿地在母亲腿上跳来跳去,好像受到了嘉奖一般欢天喜地,呵呵傻笑着,口水流了出来。
“苒苒,这个怎么处理?”谢一淳抱着湿被子和衣服还站在那里,看着海日欢蹦乱跳的高兴模样也开心地笑着。
“你放在那里吧,一会儿我来洗。”萨日朗没看他,还一个劲儿地逗弄着儿子。
“我想试着帮你洗,可以吗?”谢一淳凑过来,支支吾吾地说。
“这里没有洗衣机,你不会做得,放着我来洗。哦,对了,你来看着他,我去给他拿换洗衣服。这个臭小子从来没有尿过床,这还是第一次。呵呵……”说着萨日朗把儿子又放回干净的被子里。
“我这里有几件小衣服,你看合不合适?”谢一淳慌乱地放下湿被子,转身来到大大旅行包前,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好多小衣服,精致的做工,考究的面料,一看就是国外大品牌的精致品,不一会儿,这些小衣服就铺了满地,看得萨日朗眼花缭乱,脸上露出惊喜。
海日看到这里这么热闹,就光着小屁屁从被子里爬出来,直奔那些五颜六色的小衣服爬去,从里面拉出一套snoopy图案的连身衣,在手里摆弄着。
谢一淳赶紧帮他打开塑料袋,取出那件小衣服,海日自己拉着衣服裤脚就往头上套,逗得坐在一旁的萨日朗咯咯笑起来。
一大早,蒙古包里就传出了欢声笑语的,惹得阿妈、阿爸和妹妹也过来看个究竟,一进来正好看见海日自己胡乱穿衣服,逗得大家也笑个不停,谢一淳和萨日朗过去一个抱着海日,一个为海日穿好衣服,彼此配合得相当默契,看得阿爸和阿妈会心的笑着,萨日朗的妹妹乌日娜拿过一件件精致的小衣服爱不释手。
“哇!海日,你好幸福,有这么多的衣服穿啊?一天一件,也穿不完,能不能送给小姨一件啊?”乌日娜拿过一件带着小熊帽子的外套就贴在自己的胸前,海日唔唔地说着什么,伸出手就去抢,乌日娜躲着他,他就唔唔地四处寻找着她,一定要把衣服夺过来才安心。
这个早上,海日让这里所有的人,都笑逐颜开,就连萨日朗出来进去都带着笑脸,谢一淳和她说话的时候,她也不再躲避着,而是微微点头,抿唇微笑。
☆、【11】萨日朗嫁给我吧
吃过早饭,阿爸叫过谢一淳,在他耳边嘀咕了什么,谢一淳郑重地频频地头,不一会儿就看见阿爸将自己的高头大马交给了他,转过身对着萨日朗的弟弟苏日勒大声吆喝着,“苏日勒,领着你未来的姐夫去我们的大草甸子上转一转,让他开开眼界,了解一下我们牧民的生活。”
苏日勒欣然答应着,牵出自己的马骑上去,接过阿妈带给他的干粮,笑着走在前面,谢一淳过来亲了亲海日,向着海日和萨日朗频频摆手,也翻身上马,追着苏日勒跑向草原深处。
骑马对于谢一淳来说,可是他最拿手的本领,在英国他还是马术俱乐部的VIP会员,得到了英国著名马术教练的亲自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