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曾对她做过如此亲密的举动,她会错愕自是再正常不过,反常的人是他呀!
“知雅……”赵颂宇放肆的将脸埋入她的颈窝内,忘情的喃喃低语,“你真香……”他本来还残存少许的自制力,没想到刚才她一靠近,属于她的淡淡香气扑面而来,他残余的那一点点自制便瞬间消散无踪,再也不见踪影。
他早就想要如此毫无顾忌地抱她,渴望和她进一步的亲密,现在,什么事情都不能再阻止他了。
他将她抱在怀里,闻着她身上淡雅的气息,感受她穠纤合度的身段,体内的燥热更加狂烧。因她而生的欲望正蠢蠢欲动中,而且越来越无法克制,即将一发不可收拾。
他一点也不想再克制,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声音正强势的叫嚣着——
知雅是他的、是他的,除了他以外,谁都不许碰他的知雅……
“名兼哥……”房知雅费了一番力气才终于转过身,心慌意乱地看着他,“冷静一点,你醉了……”
他看着她的眼神太过炽热危险,充满着情欲,她有预感,自己要是再不想办法阻止或唤回他的理智,一切都会失控的。
而失控之后会发生的事,她不敢去想,也绝不能让它发生呀……
“我没醉,我从头到尾就只喝了一杯酒,怎么会醉?”他轻笑出声,不由自主被她开阖的红唇吸引住,低下头,直想一亲芳泽。
“你真的醉了!”她赶紧伸手推向他胸膛,努力拉开彼此暧昧又危险的距离,“若不是醉了,你怎会对我做出这些事?你喜欢的是姐姐,不是我呀!”
没想到,她的话不但没有点醒他,反而助长了他的欲火,他上前反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双腕高举过头压在后头的门板上,姿势煽情到极点。
看着他越来越靠近的脸庞,她心知逃避不了,却仍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我不是知柔,我是知雅,别把我错认了,你快醒醒吧!”
他应该是醉酒而将她误认为姐姐了吧?她不要当姐姐的替身,更不要他在酒醒之后,懊悔自己碰了不该碰的她,这对她来说太难堪了。
“我没错认什么,我喜欢的人是你,知雅。”赵颂宇斩钉截铁的宣告。
“什么?”他喜欢的人……是她?
在房知雅犹陷震惊时,赵颂宇已经低下头,毫不犹豫吻上她嫣红诱人的唇瓣,品尝她的甜美。
一沾上她的唇,他就舍不得停止,他极尽所能的挑逗她,想要引出她的回应,诱惑她随他一同抛开理智,放纵的缠绵一番。
而被他一吻,她也昏了,根本没有力气拒绝。他越来越大胆狂放的尝遍她甜美滋味,她只能全然接受,连他何时早将她的手放开都不知道。
她下意识的紧揪住他胸前的衣裳,两人吻得缠绵忘我,始终横亘在彼此间的那条界线一旦被越过,热情就开始一发不可收拾,再也会不了头了。
“知雅……”他终于离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一边拉开她的衣襟,在雪白的颈项及锁骨落下他的印记,柔情的低喃着,“我的知雅……”
她的心沦陷了,任由他扯乱她的前襟、在她的胸前作乱,最后将她一把抱起,两人从门边转移到床上,继续更加煽情火热的抚触,直至一丝不挂、不分彼此的浓烈纠缠着。
她已顾不了那么多了,此时此刻,她只想被他好好的疼宠,将自己全部交付给他,身心都是……
一夜浓情的缠绵,疲累困倦的一双人儿睡得深沉,不知不觉间,就错过了用早膳的时辰。
没人来打扰他们,他们也就没有起床,最后还是赵颂宇率先从沉睡中慢慢苏醒,一边睁眼一边揉着自己还有些抽痛的太阳穴。
“啧!怎么回事?头真重……”
他半撑起身子,后知后觉地感到怀中似乎有个温暖柔软的东西依偎着,低下头一看,原本混沌的脑袋瞬间清醒,昨晚发生的事全都浮现在脑中,他终于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时意乱情迷,真的将知雅给吃了,而且还吃了不只一次!
怀中人儿不着寸缕,睡得正香甜,胸前雪肤有着点点青紫的痕迹,那一个个的证据,已证明他昨晚是怎么贪恋她的美好,孟浪的在她身上处处留下这激情的印记。
“天哪……还是发生了……”他该懊恼的,但他欺骗不了自己,抱着她的滋味异常美好,甚至让人回味再三,光用想的,他就已隐隐感到自己体内的欲望之火似乎又想躁动,将他的理智彻底焚烧。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自己会突然间失控?
他努力思考原因,很快就想到房父给他的那杯酒。
他是在喝下酒后回房的路上开始感到身子越来越奇怪,之后进到房里,见到自己想碰却不能碰已久的她,理智便瞬间断线,一发不可收拾……
不用多想了,他已可以确定房父肯定在那瓶酒内加了其他“好料”,故意暗算他。
“该死!”那个老狐狸!
“嗯?”房知雅被他的低咒声给惊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名兼哥……天亮了吗?”
“恩……”没想到会将她吵醒,赵颂宇的表情变得有些紧张,不知该如何处理两人发生亲密关系之后的第一次面对面。
房知雅虽然浑身酸痛,却还是慢慢撑坐起身,瞧见他神情凝重的紧盯着自己沉默不语,她的心便沉了下来,感到隐隐刺痛。
他果然还是后悔了吧?昨晚对她的温柔疼宠都只是酒醉后一时的意乱情迷,等酒醒冷静下来,他对她的迷乱也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只会是做错事的懊悔。
明知很有可能会是这样的结局,心里也早已有个底,但真正面对时,她的心还是忍不住疼痛,原来她还是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坚强。
“没……没事的。”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漾起一抹惨淡的笑,拉起被子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昨晚只是一场意外,你可以不必在意,要当作从没发生过也不要紧,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话一说完,感到羞耻狼狈的她只想赶紧离开床铺,逃离这令人难堪的窘境。
一看到她那强颜欢笑的表情,赵颂宇就知道她肯定误会了,以为他后悔要了她,还想不负责任。
“等等!”他不让她下床,伸手从后将她连人带被紧紧抱住,心疼她的委曲求全,“知雅,我有话要告诉你……”
她不想听他说,只想赶快逃离他的怀抱,微微使力地挣扎着,“你什么都不必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哪里明白了?要是真明白,你就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想要逃开。”他双臂锁得她死紧,连万分之一逃走的机会都不给她。
房知雅挣不开,干脆放弃挣扎,气恼的转身槌打他胸口,“为什么我不想听也不行?你很可恶、你真的很可恶……”
他怎能如此狠心,非逼她面对此刻的难堪?只要他别提、她也别问,一切就不会有事了,不是吗?
赵颂宇见她激动起来,连忙抓住她槌打自己的手,提高音量说:“知雅,你难道忘了吗?昨晚我曾经说过我是喜欢你的,所以我一点也不后悔和你有了夫妻之实!”
她终于讶异的停止挣扎,一双大眼泛起些微泪波,“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在我醒来之后,是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对过去的事情都没印象了,一颗心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是你一点一滴、慢慢的将我心上的空洞给填满,所以,现在里头的这颗心装的……”他将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感受那强烈的跳动,“都是你。”
赵颂宇虽然很气房父这样算计他,但也多亏房父这一招生米煮成熟饭,才终于让他下定决心。
他不再管自己到底还会不会回到原来的世界、真正的仲名兼又究竟会不会回来,只要还占着这个身子一天,他就会好好的照顾房知雅,不让她再受到任何委屈。
他已经忍耐够久,不想再忍下去了。与其为了那些不知是否会发生的事顾忌再三,还得自己绑手绑脚无法照真正的心意行事,他倒不如就干脆豁出去,别再考虑那么多。
他早已喜欢上她,很想和她做对真正的夫妻,想好好的疼她、宠他,让她无时无刻都能展开幸福灿烂的笑颜。既然暧昧的那道界线已经跨过,再退回去也没意义了,反而只会重重的伤害她,他不愿见到她受伤的模样。
房知雅既感动又欣喜,她从不敢奢望他能将她放在心里,一直认为自己没有这样的资格,没想到,事情竟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他的心里真的满满都是她了吗?她真有那么大的能耐,终于走进他那原本不曾为她敞开的心房?
“知雅,从这一刻开始,我们做对真正的夫妻,好吗?”赵颂宇认真地凝视着她说。
第6章(2)
房知雅紧抿双唇,虽然开心,却控制不了自己想哭的冲动。她一边点头一边忍不住落下泪来,一下子就哭成了泪人儿。
她已经委屈得太久了,此刻的幸福对她来说万分不容易,甚至,她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害怕自己只要眨个眼就会从梦中醒来,发现这一切原来都只是个虚幻的美梦。
“知雅,别哭了……别哭……”他心疼的俯下身,吻去她眼角点点的泪珠,仿佛将她视若珍宝的疼惜着,举止轻柔又怜爱。
仲名兼不懂得珍惜她不要紧,就由他赵颂宇来珍惜吧,那个男人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了,就让他一直占着这副身子,陪她继续走下去,两人再也不分开。
或许,他之所以会在仲名兼的身上重生,是老天给房知雅的人生一次新的转机,过去的错误就让它过去吧,她可以和他一同重新开始。
房知雅欣然承受他的碎吻,一颗心又暖又甜,她好喜欢被他拥在怀中,感受他对她释放的无尽柔情。
情生意动,她主动奉送双唇和他甜腻纠缠着,双手攀上他肩膀,触到他肌肤上炽热的温度。
没料到她竟会主动攀上来,他虽然惊喜兴奋,却仍不得不顾虑到她的身子,“知雅,你还累着……”
“不要紧,抱我,紧紧的抱住我……”她渴望两人肌肤相亲的紧密,那能让她的心更加踏实,相信这一切不是梦。
心爱的女人都这么说了,赵颂宇又怎么可能有办法再把持住自己?他乐得加深两人间缠绵的热吻,一双手在她柔嫩的肌肤四处游走,勾起她阵阵敏感的轻颤,为了他意乱情迷。
他再度将她压在身下,做尽极火热之能事,再也无所顾忌地只想带给她无尽的欢愉。
只要她快乐,他就快乐……
当夫妻俩终于在房内亲密完,衣衫整齐的连袂走出房间时,已是快要正午的时刻。
赵颂宇和房知雅十指交扣,两人间的气氛已和之前截然不同,连不经意对望的视线也带有浓浓的情意。
在确定了彼此的心意后,再也没有任何事快要阻止他们相爱了,眼前的道路豁然开朗,不再晦暗难明。
此时,房父及房母正在后花园内的凉亭里喝茶,房母轻啜着杯中茶水,一边忍不住喃喃低语,“都快午时了,他们还没出现……相公呀,你说这事到底是成还不成?”
“哼!你想那个臭小子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房父冷哼一声,继续翻阅手中书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最好是如你所说,要是不成,你就等着瞧吧。”房母瞪了他一眼威胁道。
“为夫办事,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这倒也是。”房母想了想终于漾起笑,但随即又有些担心的轻蹙起眉,“不过……你说,咱们会不会帮倒忙呀?”
她是很希望女儿能得到幸福,才会拉着丈夫一同下水设计女儿及女婿,她的立意是好的,却也不免担心自己的多事不知会不会弄巧成拙,害女儿的处境更加难堪?
“你现在才担心这个问题会不会太晚了?”房父没好气的回瞪她一眼。
“唉,也是。”房母轻叹一声。他们做都做了,也没得反悔,只希望结果不要太糟糕才好。
不一会,赵颂宇和房知雅两人总算出现在后花园内,房父及房母眼一瞥,第一个注意到的就是他们十指紧扣的手。二老顿时心下一愣,已经大概猜出昨晚的结果了——
很好,终于有谱了!
赵颂宇带着妻子来到凉亭外,对二老打招呼,“岳父、岳母,早。”
“爹、娘,早。”房知雅也轻声道。
“早吗?都快到午时了。”房母轻笑着,调侃的意味十足。
房知雅害羞得臊红脸蛋,头微低,不敢看向自己的父母,就怕被他们看出任何端倪。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反应,才更让房父房母确信,他们昨晚肯定有了什么。
老夫老妻颇有默契的对望一眼,相视一笑,他们终于可以放心下来,不必担心自己帮倒忙了。
赵颂宇瞧见房父得意的淡笑,一股火又从肚子里冒出来,非常不甘心自己居然会栽在这个贼老头身上,“岳父大人,昨晚真是承、蒙、指、教、了!”最后五个字他说得一字一顿,可以强调。
“好说、好说。”房父脸不红气不喘的回答。
昨晚他本来一直在犹豫要不要顺妻子的意,伸手推他们这么一把,最后是因为在和女婿的言谈间,确定了女婿对女儿的确有情,他才决定冒险一搏的。
现在看来,他的决定并没有错,他识人的能力果然还是满好的。
“名兼哥,怎么了?”房知雅纳闷的看着他及父亲,这两个男人间的气氛似乎怪怪的。
“没什么。”赵颂宇笑了笑,微微咬牙道:“只不过感谢昨晚岳父大人的好心提点罢了。”
真的?但她为什么觉得他咬牙切齿的,好像恨不得咬她爹爹一口?
“你是得感谢我,瞧你,现在牵着知雅的手牵得多自然呀。”房父得意地一笑道。
若非他们两老在旁推波助澜,这个不知到底在顾虑什么的臭小子哪会变得这么快?
房知雅一羞,本想收回手,免得被爹娘一直调侃,但赵颂宇不放手,还是握得紧紧的,一点都不介意岳父岳母继续看好戏。
赵颂宇虽然有股气闷在心中,但房父推了这么一手,的确帮助他做出决定,不再蹉跎两人的光阴。
所以于情于理,他还是得道句感谢。
“岳父、岳母,两位可以不必再为知雅担心,小婿会好好照顾她的。”他神色一整,态度慎重的道。
他的这句承诺让房家二老欣慰不已,也替女儿感到开心,知雅终于熬到苦尽甘来的时刻。
他们不该再被已死的知柔牵绊住,应该要摆脱过往的枷锁,重新好好的过日子才对。
“好、好。”房父满意的点点头,“记住你自己说的话,别让咋们失望啊。”
“那是当然。”
房母的眼角微泛泪光,笑着喃喃自语,“真不知我什么时候才有外孙可抱?应该快了吧?”虽是说给自己听,可那音量还是让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两个老人家真是的!明知道知雅听了会害羞,还如此次口无遮拦!赵颂宇好气又好笑的轻叹口气,真拿自己的岳父岳母无可奈何。
果然,房知雅又是头一低,难为情到极点,都快不知该把自己烫红的脸蛋往哪里塞了。
她伸手轻抚自己的肚子,微勾起一抹幸福的笑靥。她也很希望能赶紧怀上孩子,生下属于他们的亲骨肉,无论是男是女她都喜欢,男的像他、女的像她,这样就更好不过了。
只是想着想着,她原本幸福的笑容却又突然染上一抹轻愁,矛盾的觉得有些对不起姐姐。若姐姐还活在世上,此刻的幸福应该是属于姐姐的才对。
“怎么了?”发现她的笑容黯淡下来,赵颂宇连忙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