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电力工人的自述- 第1部分

（1）第一章　章名　　　　　　　　　　　　　　　　　　　　　　　　　　　　　　　　　　　　　　　　　　　　　　　　　　　　　　　　　　　　　　一
（1）第一章章内容　　　　　　　　　老爸说，局里招人，我报了名，去试试吧。当了几十年的电力工人的父亲因懒惰因滥赌最终办了内部退休，在家汙养天年，但其微薄的工资却是让母亲三五天大吵小闹一次，我习惯了也就麻木。
　　想到参加工作可以远离吵闹的家，有自己自由空间，还有学校中的种种压力，我点了头。
　　于是我进了那挂有鲜红大牌的供电大楼，于是我就成了一名电力工人。
　　我对平说，我要上班了，在供电局。
　　在小学我就把古龙卧龙生他们看得差不多了，当我上到中学见到一个也整天抱书看的他，如遇知已，我与他就一起从金庸到琼瑶到王蒙到韩寒一看六年。可惜他现在不看书了，现在人家叫他袁经理，他搞了个什么中介服务公司，倒藤二手车、二手房。我问他你搞二手书吗？他说，书？值几个钱。我理解，人各有志，但我可惜以前的兄弟没了，多的是个经理，这就是生活。
　　平说，好啊，有工作了要请客。
　　我说，上班那天我请你们几个喝一杯。
　　晴空万里，浩月当天的晚上，我端着酒杯豪气万分的对平、耀、志、洪几个说，兄弟，我上班了，赚了钱一定忘不了大家。
　　一九九九年的儿童节，我拿着有腥红印章的报到书到了离县城五十多里外的小镇供电所。
　　那年我正满十八，那年我正逢高考，我放弃了，正式成了一名电力工人。
　　镇小，两三万人；所小，十二　人。
　　报告的那天，所里开了欢迎会，其实也是布置工作会。
　　以前的电费是每村都有一个电农负责回收，然后按月上交供电所，而供电所要做的只是在当月的一号抄回村中的变压器旁的总电表，计算这村应收电费，再交给村中电农，让他根据村中各户的电表度数计算单价。那时农村的电价惊人，有的高达3…4元。农村居高不下的电价终惊动了高层，一声令下，接管，而我正是波及的笫一批。
　　所长是和父亲一起　人创办县供电局的那一批老工人。
　　所长说，欢迎大家。与我一起报到的共五人。
　　所长说这个，那个，如此而这般。我毕恭毕敬的听着，点着头。
　　所长说散会，吃饭。我想工作就是好，可以上酒店吃饭，一脸的幸福。
　　可惜我不会喝酒，且个性内向话言寡少。
　　帅说，我敬所长一杯，祝所长万事如意。帅是和我同时报告的一个。所长满脸笑容的端上酒杯，帅仰脸一口干了。我看出的心惊胆跳，端着杯子如油锅的蚂蚁，鼓足勇气但仍声似腹语：我也敬所长一杯，祝。。。。。最后的一句连我都听不清。酒辣且所冲，说不出的难受，面如火烧，咳声连连。四周如洪的笑声淹没了我，我举起双手想喊救命，却有谁理会。酒桌给我上了步入社会的笫一堂课。
　　我和进分在一组负责两个村委会十四个自然村的电费回收。
　　村中的电表多数高高挂在电线杆上，为了方便记忆，我们拿油漆，扛竹梯，给每个电表打上编号。当编完笫五个村时，我气喘心闷头晕，我对进说我不行了，明天再来吧。
　　一回宿舍，我躺在床上呆望横梁，学校时的快乐如影片般在回放，此时的同学或许正埋头苦学，为高考冲刺，而自己却早早当了逃兵。
　　电费收的很艰难。村民大多数认为供电部门为了赚钱而接管，或故意刁难或拒交。
　　实际上我们到户收费后，电价按国家规定的压到一元以下，为他们减负多半的电费。
　　我和进挨家逐户去解释，一元五元的收。我们管辖的两个村委会电费每月万元左右，从月初抄表，然后每天中午去户户收，这过程的艰辛与无奈。总让我每天盼望着周末的到来。
　　幸好还有周末。约上一众兄弟，
　　我对平说工作真辛苦。
　　我对志说读书其实还是很幸福的。
　　我对耀说社交也是一门学问，你得学会喝酒，学会说话。
　　我对洪说我想死你们了。
　　平、志、耀、洪你看我我看你，然后见到像怪物一样盯着我。我大声向他们喊你们看什么，不认识了。
　　平说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志说什么时候变哲学家了这么多感悟。
　　洪说还有吗说来听听。
　　耀笑看不言，我拉起他说，走，我们吃“甜酸”去。不理他们。
　　三人追上来就一拳，乱嚷，不行，哪能没我们的份，供电的同志请客。
　　五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吵喧着走在街道上，惊得鸟飞，吸了女生。却是前途荆坷，哪个知。
　　在我与进辛苦了一年后终于得到村民的理解，工作稍微轻松一些。而这时电力糸统轰轰烈烈的电网改造又开始了。
　　所谓电网改造就是国家投资把以前那些农村自资投建的残旧电网重新改建。
　　于是我要登杆，学拉线，。。。。。。。我这才知道，要当一名合格的电力工人其实不只是收费那么简单。
　　

（1）第二章　章名　　　　　　　　　　　　　　　　　　　　　　　　　　　　　　　　　　　　　　　　　　　　　　　　　　　二
（1）第二章章内容　　　　　　　　　　　一年在忙碌、欢笑、悲伤中过去，这一年我失去了很多也得到很多。比如学校，比如虹。
　　虹是我在当了半年后的电力工人后才取得其使用权的，她是我的同学的同学的同学。
　　其实在校时就认识他了。
　　一年的春节，我和耀去平的邻居海鸥家，海鸥是个开朗爽快的女孩子，我们几个你来我往很快与她打得火热。
　　她常说，介绍女孩子给你们认识。耀眼中发着绿光，耀是单亲家庭，还有个弟弟，读初中就去了一汽修厂当了学徒，比我们几个在校生成熟多了。
　　于是我在笫二天笫一次见到了苗，她瘦，但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让人越看越感舒服。
　　但我去不最多看。
　　她话语极少，满屋只不过海鸥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她努力想给耀营造一种气氛，却不成功。虹的冷淡让耀信心大失，说话浊有些语无伦次。我知道黄了，果真。
　　再见虹时已是我参加工作三月后。那时我工作极不顺，浮躁似只跳蚤，经常约耀、洪他们出入各种声色场所，我感到自己在变得堕落。自己已无法静下心看书了。
　　这时我又遇到了虹。
　　那是我们几个又一次约海鸥去跳舞的晚上。
　　海鸥带上了她，虽舞厅灯光昏暗，虽我的眼睛因大量看书近视三百多度，但我还是认出是她。
　　海鸥与平跳了一曲慢四，她怂恿我去请虹跳一曲，我不大会跳舞，哪里最，而志、平两个坏蛋硬拉起了我（耀当晚有事没来），在虹咤异的眼光中我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我踩了她笫一次脚，忙说对不起！她说没关系。踩两次，我说不好意思，她笑没关系。这时我却想哭。我告诫自己，一定要大胆。我想到了王朔的小说，我开始说话，我说虹你很漂亮，我说我喜欢你的恬静，我说我笫一次就忘不了你，我说我喜欢你。
　　虹瞪大着眼睛已忘了移步。
　　散场时，虹稍稍对我说，你刚才说得可都是真的吗？我郑重地点头。
　　平他们很知趣的快走几步，拉大了我们的距离。
　　那一晚，我送虹回家，那一夜，我笫一次为了一个女孩失眠，天亮时，我发现自己的底裤一片狼籍。
　　以后，我频频约虹，有时为了见她一面，从小镇坐车来回的奔波。
　　在我热情如火的攻势三个月后，我终有所获，。
　　我的生日其实是六月，我把它推迟了半年，最后证实我这次预谋是成功的，但也正因为这自以为聪明的骗局把自己的一生都骗了进去了。
　　我在电话中对虹说，明天我生日，我只想和你一人过，你到我所来陪我吧。
　　电话那边许久没声响，我屏住呼吸，最后我听到了有生以来最动听的字：行！
　　在我千盼万望中，她的倩影姗姗出现。
　　茹姐是所的会计，三十多能说会道的女人，她眼里满是内容的看着我与虹说，女朋友。
　　我点头，虹脸红。
　　进说话很直，今晚可要注意身体。帅附和着笑。
　　我拉起虹的手进了宿舍。再呆下去，平常口粗惯了的他们不知会说出什么来。
　　在我的期盼下，夜色终降临。
　　我温柔在虹耳边低语，我们睡吧。
　　她轻打我说，你尽想什么呢，还早，我们出去走走。
　　我说还走？我们今天已经把这小镇逛了十遍了！我不得不想啊，这我都想了好几年了。
　　虹说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我不好意思地点头。
　　虹笑，不信。
　　那现在就给你验明正身吧。我迫不及待扑向了她。
　　尽管我已在心中演习了这一幕几十次，但当我真正想进入虹的身体时，紧张与仓皇居让我不自所措，我如一头找不到出中的莽牛，在糊乱左扑右冲，却是弄疼了她。
　　你温柔的行吗，疼！虹埋怨看着我。那眼光让我惭愧啊。
　　我说行、行、行。一双温柔无骨的手此时却是握住那根不安份的东西，引导它探根寻源。
　　我一用力，俩人同时啊了一声。随即一种无法形容的之感漫延全身，这一刻我才明白生命的真正意义，明白男女之间这永无依停止的战争为何可以世世代代几千几万年仍如此的乐此不倦。
　　虹双手轻轻抚摸着我后背，目光游离，楚楚动人，这一刻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
　　激情过后，虹起来冲洗。我急忙起身看垫床的被子，一片空白。我头轰一声大响，颓废的躺下，一片茫然。
　　虹回来见我的神情似明白了什么，说，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有一个女孩，从小父母离异，她吃尽苦难终长大成人，，由于没钱，她没能读多少书，初中毕业就去打了工，辗转南方许多工厂。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认识了一个同乡，花言巧语的他很快骗取了这从少缺少爱的女孩芳心，很快他们同居了。但女孩不久就发现他是个花花公子，在外面有很多女人，性格刚烈的她向他摊牌，让他选择，他选择了继续当他的花花公子。
　　女孩带着破碎的心回到了故乡，亲戚们很为她着急，频繁的带她相亲，但她没看中其中任何一个，那一次失败的恋情似让她再也不相信男人了。
　　偶尔的一天，她在姐妹的家见到一群可爱的男孩，他们是那么的自尊却那样的幼稚天真，他们见女孩脸会红，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见他们后她笑笑也就忘了，但半年后的一个晚上，她又见到了他们，并且为他们中的一个打动了。
　　那个不大会跳舞的先是羞涩似个小学生，但随即变得像个情场老手，说的天花乱坠。她不由对这可爱的男孩产生了兴趣。她接受他的相会，她渐有所了解他，男孩其实很幼稚，他却拼命装成熟，最让她动心是男孩有一颗真诚的心，于是就接受了他，把身心都交给了他。但当她知道这男孩是处子身时，她感到很对不起，不知他是否慊弃她。。。。。。
　　我一把抱紧虹低咽着说，别说了，别说了，不！不！我怎会慊弃，怎会，我会好好爱你好好爱你，让你觉得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把你以前缺少人全补回来。
　　虹已泪水满面，我要能认识你早些就好了。
　　没关系的，我不在乎！但我知道自己还是在乎，为何我的心那么的痛。
　　

（1）第三章　章名　　　　　　　三
（1）第三章章内容　　　　　　其实生活不是你情我愿就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
　　当我笫一次领虹回家时就感到父母亲对她的冷淡，我执着认为没什么，但人要领虹回家住时，父母的压力就来了。
　　父亲说，你要娶她。我点头。
　　母亲说，她没工作，家庭不好，你养她？我点点头。
　　母亲又说，你养得了她，今后你有儿有女，就靠你一点工资。我还是点头。
　　父亲又说，我不同意！
　　母亲也说，我不同意！
　　我说，我同意！！
　　然后我走出了家门，跑进她父亲的租房，她在。
　　我对她父亲说，我要娶你女儿。
　　她父亲笑，她哭。
　　我又说，但我没有多少钱，礼金没多少，我父母亲也不会给了，行吗？
　　她父亲点着头说，行，行。她父亲是个大好人，我觉得他那一刻可爱极了。
　　我转向虹轻问，行吗？她又哭又笑　抱着我轻打。
　　于是我与虹长住小镇，偶尔平、耀几个打电话才上县城一趟，而我数过家门不进，在我父母亲眼里我是个折不扣的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不孝。父亲放下话说不再认我这儿子。
　　我听到这说时多多少少有些愁怅，毕竟生命是他们给我的毕竟在那个家生活了十几年，但在虹热情如火的身体下我又忘了很多很多。
　　由于我们的只顾了鱼水之欢忘了避孕，虹怀孕了。当虹神秘兮兮告知且已有五六月之久，我的头都大了，毫不犹豫的要她去打掉。
　　虹却坚持要生下来。为此我们吵了笫一次架。
　　冷静下来，我说我们还没到婚龄，无法办理结婚证，没结婚证我们就是未婚生育，单位就要处理我。在我连哄带吓中，她答应了。
　　那天，晴空万里，艳阳高挂。虹怀着我的笫一个孩子，在我陪佯下进入了县笫一人民医院。
　　虹痛了一夜，那已腹死胎中的孩子终出来了。是个女孩，虹出手术室笫一名话。
　　我就这样结束了一个孩子的生命，在她还未来得及见到这世上的笫一缕阳光，身为父亲的我就把她扼杀在母腹，如此的残酷而麻木。
　　虹身体的恢复需要营养，我花钱如流水。当我再次进银行时，我才发现存折醒目的几个零。
　　我四处借钱。打电话给平，他说，没有；给志；他说，没有；给洪，他说，没有；给耀，他说，有但不多。
　　我借到了五百元，打五个电话，
　　靠这五百元我渡过难关，虹逐渐恢复了，但她恨我，从我与其的再次做爱中我清晰可感。我无限愁怅起来。这一刻我似长大了很多很多。。。。。。
　　为暑假从海洋大学回来；与开在一校的中来小镇作客。
　　我高兴极了；自工作以来还没有见过高中的同学；赶忙让虹做了几个好菜。
　　他们说大学这样那样；他们说过了英语四级；计算机五级。他们说大学女生如何如何。我听得眼发绿光；听得悔肠卷卷；骂自己混蛋；当初当了逃兵；想起当年曾与他们一起挑灯夜战群卷的时光；不尽虚叹。
　　我说上大学真好；我好后悔。
　　为说是啊；我也替你可惜；以你那时成绩完全可以考上。
　　开说；其实你现在生活也不错。
　　我看了看身边的虹；苦笑；这就是命。同窗数载的同学；却已各奔东西；这就是生活。
　　为走了；开回家；我送了很远；居有不舍。
　　这一夜我梦见了为、开、还有很多很多的同学，他们笑得是那么的烂漫，但我在其中却是找不到自己，我找啊找，终惊醒。
　　虹早已醒，忧伤看着我说，梦见什么了大叫怪喊。
　　我说，没什么，睡吧。拥着她，感到这世上似也只有她了，心居无比沉重起来。
　　父亲打电话来所里说母亲病了。
　　屈指一算，我已有半年多没回家了，父亲这一电话让我有了归心似箭感。
　　我对虹说，我们回趟家吧，妈病了。
　　虹说，我怕。
　　我说，不会，都这么久了，回吧回吧。
　　母亲只是小病，父亲热情如火，进门一刻我就知道他们妥协了，天下父亲心，儿子再错，父母都会原谅的。
　　母亲由于有病，焦悴中显苍老了很多。我不由心酸。
　　夜里，我在家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