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心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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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心情浅-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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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遇上阎罗炙,她原本比天还大的胆子都会像气球一样,消得连子儿都不剩,一阵风吹来就飞得无影无踪,想找都找不到。
  他攫住她的手腕,不需用力就能捏疼她;在他脸上也瞧不见任何情绪反应,她不知他此刻的情绪是生气、很生气、非常生气还是超级生气?他说不定不只生气而已,可能还愤怒得想一手掐死她,捏碎她的颈骨吧。
  天底下这种将愤怒情绪轻松掩饰,不着痕迹发着怒火的人最可怕,最令人生畏。
  而她戚祖儿生平最怕的也是这种表面不和人动干戈、背地里却是扯人后腿的卑鄙小人。
  “我是否说过不准你打电话?”
  他巨大身影将她逼得只能缩到电话亭里去,方型的亭子因同时挤进两具躯体而更显得狭隘。
  她猛点头,身体不停往后缩,将身后的空气压缩到极致。
  他扬起一角唇笑,轻轻将身后的门踢上,门嘎啦一声关上,打乱她心湖泛起的涟漪,乱成一团、乱成一团……
  阎罗炙一双大掌撑在她耳边,身体往她身上倾下——
  “或许你只是想挑战我的忍耐?”
  他玩味儿地打量她因困住呼吸而高耸的胸脯。“也或许,你只是想试试看我对你的惩罚是什么?”
  “不……我、我没有……”看见他那赤裸裸的眼神,她不用想就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他的手在她倒抽口气时撩起她的裙摆,魔指探进里头,沿着白皙嫩柔的雪肤往上蔓延——
  她惊吸了口气,全身绷得紧紧地瞪大眼睛。
  “不要,不要在这儿……”她的手盖上他不安分的手,想阻止他。
  虽然这电话亭外围在她胸部以下都是以深红色的颜色涂实了,外面的人看不清楚里头的情景,但一想到来来往往的游客那么多,心里总觉得自己是赤裸的。
  邪魅的眼神牢牢瞅紧她,望进她所有难堪、困窘的神情;他扬唇一笑,俊脸顷刻在她眼前放大、放大、再放大——
  他鼻尖顶着她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摩挲她柔嫩欲滴的红唇,探入裙摆底下的手强势地任她如何阻止都无法打消他往上攀升的举动,反而更适得其反,他的手毫不费力地便扯下她的屏障,那薄丝制成的底裤。
  “不要!炙,求求你不要。”她苦苦哀求。
  这里是公共场所,两人间对外唯一的屏障便是这座半透明的电话亭,四周人潮来来往往,当她看见路过的人都以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他们时,她都觉得他们已经看清楚她和他在电话亭里头的暧昧行为。
  看着她泫然欲泣的神情,心中竟然是满足,满足于她的臣服。
  “不要?这样呢?”他的手并为剑指,轻轻在她柔嫩的蜜瓣间划过。
  “啊——”她倒抽口气,全然崩溃地靠在他肩膀处,双手紧紧攫着他的双臂,藉以克制自己的无力。
  “虚软无力?还是愉悦到崩溃?”他有意让她觉得羞愧,言语净是羞辱。
  抵在他膀间的头颅不停摇动,抓住他手臂的指尖更加刺入他结实的肌肉中,种种迹象都显示她的无力与弱势。
  “放过我……”
  阎罗炙轻声笑道:“我没囚住你啊,你仍旧可以自行离开。”他更加撩高她裙摆,手完全罩在她小巧浑圆的俏臀上,指腹不停抚着。“不过,你现在这么狼狈,你确定能自行离开吗?”
  她真的觉得又羞又气,愤恨地握拳捶打他肩膀。
  “你为什么总要让我难堪!?”
  他嗤哼一笑,说出最无情的话。
  “因为你是我买来的暖床工具。”虽然感觉到她浑身僵硬、遏住呼吸,也知道此番话必定让她非常难过,但他却无法收歛口头上的无情,只是下意识地要女人臣服于他。“难道我不能﹃物尽其用﹄吗?”
  戚祖儿想哭,却哭不出来,觉得浑身一阵冰冷。
  她还是无法扭回他心中的想法,她处处顺从、温柔以对,仍旧无法摆脱是他床伴的阴影,她仍旧是利益交换之下的货品。
  第6章(2)
  阎罗炙在戚祖儿耳边呼气,以性感带点磁性的嗓音低唤:
  “你知道我对你的身体上了瘾,恐怕要摆脱我还得等一段时间。”
  “在你心中,我就只能是个床伴吗?不能再有更多……更多别的吗?”她狠下心问,明知道得到的答案会更残忍,但她却无法不去问清楚他心中的想法。
  他站挺身,手中玩弄着从她身上褪下的贴身底裤,裹着蕾丝边的丝质底裤在他修长指尖绕转,他微微低睨着她。
  “你很清楚自己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还会有更多吗?”
  把玩着丝质的内裤,他将内裤收放进西装口袋,倾身靠在她耳边,轻挑她敏感的耳廓,然后呼着气命令她:“我要你就这样不穿底裤和我上街,我要你尝尝不听话的后果,尝尝看浑身不自在,那种被人彻底看光的滋味。”
  “不要!”她极力抗拒。
  听见她的拒绝又让他忆起阿尔妮亚的拒绝,他浑身散发着阴冷,面无表情,冷峻警告她:“最好别再让我听见你第二次拒绝的话,否则后果自己看着办。”
  他不等她反应过来,大手毫不怜香惜玉地拉住她,大力地将她扯离电话亭,拉着她在古城广场、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闲逛。
  没有目的地、没有想去的地方,却只是想彻底羞辱她。
  他有意无意地轻跑,让她雪纺纱衣质的裙摆飞扬,隐隐约约露出她美丽浑圆的臀部线条。
  她羞愤地恨不得自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从没这么被屈辱过,而他彻底做到了羞辱她、惩罚她,他让自己恨不得死了算了!
  她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旁人的诧异、惊呼,甚至还有人窃笑,而这些都只是他为了惩罚她偷打电话的!
  他拉着她到一家义大利餐馆外,餐馆外头的装饰非常朴实,没有过多的门面装潢,只有一张架子上摊着一本菜单,而餐馆的窗棂全部都漆成水蓝色,突出的窗框下摆着一盆盆小盆栽。
  “吃饭。”
  “我不饿。”戚祖儿别过头去。她现在只想赶快回饭店。
  阎罗炙握住戚祖儿的手加深力道,狠狠握痛她,痛得她涨红了脸。
  “我说过了别再让我听见拒绝,你真的想要更多的屈辱是吗?”他愤恨地咬牙道。
  “是否凡事都要人照着你的想法去做,不容许有人违抗你的尊贵才甘心?是否这样做才能让你感觉到自己仍是个男人?”
  他攫在她腰际的手一缩,她整个人便无骨似地贴在他伟岸壮硕的身体上。
  “是的,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是,不这么做就无法显现出男人的本性,显现不出我是个男人。”
  在她错愕中,他已将她拉进餐馆,一个小巧的圆形木桌横隔在两人之间似乎没多大阻隔效用,他那双修长有力的腿仍旧超过他的范围伸展到她这边来,害得她只得缩着脚囚坐。
  戚祖儿仍然无法忘记自己下半身里头是光溜溜一片,猛拉裙摆。
  她那动作惹得阎罗炙一阵嘲讽朗笑。
  “你再这么拉下去,所有的人都会知道你底下是光溜溜的。”他的声音说不大声却仍旧能让坐在他俩旁边的客人一阵惊呼。
  戚祖儿涨红脸,握拳防止自己赏他一拳。“如果你能不说话,我会很感激你。”
  阎罗炙抚着摊在桌上的纸巾。
  “可以,反正和你在一起我甚至可以一声都不吭,毕竟吭声的都是你,不是吗?”他的话语里一再出现情色暗讽。
  “你!”
  “叫东西吃吧,我肚子饿了,而这种饥饿是你所满足不了我的。”阎罗炙翻开菜单,迳自点菜。
  在布拉格的慈善演奏会空前成功,她从未看过这么成功的演奏会,在阎罗炙演奏完毕时,在场所有贵宾起立给予的掌声长达数十分钟,这些掌声全是给阎罗炙的,甚至有人高喊他的名字表达崇拜之意。
  而阎罗炙仍旧是那脸酷样,站在台上连个微笑都没有,彷佛这些掌声、呼唤,他全都不在乎,甚至可有可无。
  这些景象看在其余参加演奏会的演奏家眼中,非常不是滋味,甚至有人心中对阎罗炙已经产生怨恨。
  演奏会完毕,为了庆祝晚会空前成功,主办单位以及流传唱片公司在饭店举办一场庆功宴,感谢所有人的参与。
  而阎罗炙肯定又是媒体记者、所有参与宴会贵宾注目的焦点,当然,这场慈善演奏会的其余演奏家一定也会眼红。
  这么盛大的晚会,阎罗炙肯定不会让戚祖儿缺席,肯定也不会放过任何能羞辱她、羞辱女性的机会。
  他早在几天前就在礼服店里挑选一件高级珍珠白的礼服,礼服前方开低衩,一路开至肚脐眼,让戚祖儿饱满浑圆的胸脯展露无疑,而礼服背面同样开低衩,一路开至腰臀的地方,等于前后都是倒三角形的开叉。
  细细肩带危险地挂在肩上,长及曳地的礼服下摆如果穿不习惯的人肯定会被绊倒,好加在的是戚祖儿从小就生长在富裕的上流家庭,常常参加一些晚宴,穿惯了这些难以行动的礼服,所以走路还不成问题。
  问题在,礼服前露后露的情况下让她无法专心,总觉得稍稍一个动作,仅仅危遮在胸前的两片布恐怕就会穿帮,所以她一直小心翼翼,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
  她自然也明了阎罗炙这么做的用意,他是想彻底羞辱她,让她在大庭广众下丢脸。
  她不会让他得逞的!
  “笑。不要让人以为我欺负你。”阎罗炙紧紧箝住戚祖儿的腰。
  被箝得难以呼吸,戚祖儿整个人侧贴在阎罗炙高大的身体旁。
  “你又为什么不笑?”他没欺负她吗?明眼人一看也知道,真是睁眼说瞎话,表面上装样子骗得了谁?
  他回头冷峻看着她。“没那必要。”
  “那就对了,我也不认为有必要陪笑。”
  “别忘了你是我买来的。”
  他这席话,她是该生气,但她却隐忍下来,甚至附和着他的话。
  “我明白,但我纯粹只是你买来的,我只需为你一个人陪笑就够了不是吗?”
  阎罗炙倒是很讶异戚祖儿会这么说。
  依照惯例,她肯定会因为他的话而气愤不已,甚至想反抗,但今天却反常的连动怒迹象都瞧不出来?
  “你倒开始适应自己新的身分了。”
  她将脸别过,淡淡地道:“不适应也不行。”
  此时布拉格这方的主办人带着谄媚的笑走了过来。
  “啊——阎罗先生!”
  主办人是位蓄着白胡的中年矮胖男人,他看见性感的戚祖儿便想一亲芳泽,占一下便宜。
  阎罗炙见主办人色胚般地想执起戚祖儿的手吻,他马上夺过戚祖儿白皙玉手,冰怒地瞪着主办人。
  “没人敢动我的女人。”
  主办人的脸色极为难看,而四周的人也对此时的状况开始窃窃私语,纷纷交头接耳地对阎罗炙的行为指指点点。
  流传唱片的人员马上走过来想解决眼前这一切。
  “济兹先生,这次多亏了有您的大力帮忙,演奏会才能顺利结束,可见您在布拉格的影响力很大。”将阎罗炙纳入旗下,他只会替公司找麻烦!唱片公司人员在心里犯嘀咕。
  人只要一被捧,什么不愉快的事都会烟消云散。
  “那没什么,小意思!”主办人自满地仰头大笑。
  而阎罗炙根本不管眼前的祸是不是他闯的,迳自拉着戚祖儿往人少的地方走。
  三月二十日 天气 晴
  不准我与家里的人联络,为什么?
  就算联络上了,我仍旧得待在你的身旁两年半的时间,你究竟在怕什么?
  你的占有欲越来越明显,越来越令人产生不安。
  你可以为了不让任何男人碰我一下而得罪演奏会的主办人,却将所有的祸扔给唱片公司的人员去收拾;已经有太多人对你产生不满,同台的音乐家、工作人员甚至是我,都无法理解你的人、你的一切。
  一再地对外表示我是你的女人,一再地让我在公开场合丢尽脸,你的用意只是想惩罚女人对吗?你只是想让我感到羞愤,让我知道你的强势与主导权,你只是想一展男人天生的霸势罢了。
  阿尔妮亚……阿尔妮亚,这个名字在你心底烙下的痕迹何止千丈,恐怕再没任何人能取代她在你心里的地位。
  虽然如此,但我依旧是沉沦了,沉溺在你无意散发、却在举手投足间绽放的魅力中。
  我想……你有意无意对我流露出的霸道已彻底攻占我的心了。
  第7章(1)
  靠着米白色阳台扶手,一阵凉风由戚祖儿裸裎背部窜进衣服内,她抖了起来。
  “把这喝了。”
  阎罗炙不知何时端来两杯香槟,接过酒杯,她大口喝下金黄色的汁液,热呼呼的感觉沿着食道往下蔓延至胃,使得她整个人暖和起来。
  “为了我而得罪主办人,值得吗?”
  她不想对他刚才占有性的言行下太多的幻想,她也不相信他那行为是因为喜欢她,相反的,他可能只是在对外宣告对她的占有权,如此而已。
  这些天来,对她的占有欲一次比一次强烈,不容许有人碰她一根寒毛,就连碰一下秀发都不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只知道自己越来越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这种对她而产生的重视感!
  “你这是在教训我吗?”他冷峻着脸饮了口香槟。
  “不是。”她侧过身看着他。“难道你没发觉你已变成所有人的目标,同台演奏的音乐家、唱片公司的工作人员,每一个人都因为你的态度、行为而对你产生怨言,难道你自己都看不见?”
  他冷笑,唇畔边的笑看似无底深渊,令人感到害怕。
  “那么你看见了?”他一步步将她逼进死角,双掌伸撑在她身后的石制扶手上。“我不清楚你的观察力竟是这么敏锐,真该替你鼓掌。”
  她哽住呼吸,等待他下一步的动作,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感受他身上传导出的热力,焱般的火热……
  他指背轻轻滑过她饱满的唇瓣,在她美丽的唇型外围抚弄;他头颅靠在她脸颊旁,性感的唇轻轻吐出近似呢喃的声音:“或是……赏你一个吻。”
  他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在她张口想发出声音的同时吻住她的唇,让她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他的唇恣意蹂躏她涂着唇膏的小嘴,使劲地封吻,更以灵舌夺取她唯一死守的唇内,以法式热吻勾引她所有对于情欲所会产生的反应、感觉,让她只能接受无法拒绝,只能附和无法抗拒,依着他的一步步夺取而一步步献出。
  扶着她腰际的大手往上探入她危遮在胸前的布料里,托起她饱满的胸脯,他的头颅往下含住衣服所无法遮掩的挺立蓓蕾,以舌尖挑逗。
  “炙,这……这里这么多人。”她大口吸气,全身因他的挑逗而颤抖,连呼吸的声音都显得波折四起。
  他舔舐粉嫩如初萌的蓓蕾,感受她因为他的撩拨而饱满挺立,因为他的逗玩而红艳。
  他托高她的胸脯,浑圆雪白的双峰任他恣意轻揉慢捻,任他以强健的力道捏痛,而她情不自禁发出申吟……
  “炙!不……不要在这儿……”
  这里那么多人,又是公开场合,喔,她真想找个地洞钻!
  既无法对他的逗弄免疫,又无法阻止他的所作所为,全身唯一的反应是虚弱得好像生了场重病。
  阎罗炙强烈的欲望被戚祖儿性感的娇躯激起,他用自己的身体紧紧与她密贴,勃发的欲望抵在她女性温暖的入口,不停地摩挲着她。
  “你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多么的诱人。”他指尖滑过她湿润的唇瓣,看她迷蒙双眼,红潮泛在雪白的脸庞上。
  “买下你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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