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赏味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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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赏味期-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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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阖上了门,将如梦的不甘心全都关在门外,刑蔚中虚弱的闭上了眼,倚靠在门扉上。
  他怎会不知道?君、宫两家联姻的消息早已在市井之中沸沸扬扬地传了开来,只要他不聋,就没有道理不知道。
  早该离开杭州的,京城有着他的秘密,有着即将供他脱离君家,展翅高飞的天地。
  可偏偏他却又忍不住想要留下来瞧上一眼她当新娘子的美丽模样,是那贪念让他还留在这儿,日日听着联姻的消息,日日心痛着。
  闭上眼,任由醇酒带来的昏眩和心中的思念折磨着他,可忽然间,原该静谧的厢房内传来了一声浅浅的低吟。
  原本紧闭的眸子倏地睁开,锐利的眸光四下梭巡着。
  屋子里有人!
  这样的发现让刑蔚中倏地收起涣散的心神,双眼如鹰的四下打探。
  突然间,他像是被雷打中似的,僵在了原地,一双眼直勾勾地锁着横躺杨上,似乎睡得颇不安稳的人影。
  她是……就着窗外射进的微弱月光,刑蔚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中所见的景象。
  他探手揉了揉眼,又揉了揉眼。
  但眼前的人儿却没有消失,他快步的抢上前去,激动地伸出手想要抚摸那粉雕玉琢似的脸庞。
  但在触碰到的那一刻,他又像被闪电击中似地收回手来。
  该死的,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她怎么来的?又为什么而来?她……
  无数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头兜转着,还不等刑蔚中厘出个头绪,床上的人儿再次发出了一声细碎的呻吟。
  她的身体不适吗?
  这样的念头窜上,他的大掌已经抚上了她的额,这一探,他的心立时一惊。
  好烫的温度!
  想也没想的,刑蔚中转身,准备去找大夫。
  可是他的手却被一双纤手纠缠住,他伫足回身,不意却对着了一双迷蒙的眼。
  “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微睁的眸,宫清灵像只爱娇的猫儿似的抱怨着。
  “你……”刑蔚中正要开口问她为何而来,却惊见她竟用他的手背磨蹭着自己的脸颊。
  一声声似是舒服极了的叹息自她的口中逸出,他猛地一愣,讶于她的举动,突然间,一种想法倏地窜过了心头。
  两道剑眉紧紧的皱着,瞧她的模样,就像……
  该死的!她的手在干么?
  刑蔚中的眸倏地圆睁,瞪着她的手,那模样活似在考虑是不是该把那双手给废了似的。
  “好热、好热……”身躯里宛若有着一把又一把的火在燃烧,那热度让宫清灵忍不住伸手扯着自己的衣物。
  她那突兀的举动终于证实了他的猜测,这下子,他真的慌了、乱了。
  他……该怎么办?
  向来果决的他面对着不知被谁下了媚药的她,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找大夫,没用!
  那媚药得要男人才能解。
  如今唯一的方法可能只能去找表哥了?
  但……深吸了口气,抑下自己身躯内因她那媚诱模样而起的躁动。
  他想转身,可是她却紧紧将他的手贴在她的颊上,她身躯内的火焰彷佛已到了极致,她娇软的身躯开始缓缓地扭动着,彷佛在索求着什么似的。
  “别走!”宫清灵娇求着,虽然未经人事的她,不知道自己渴求的是什么,可是一见他想收回手,她身躯内的燥热便更加沸腾了起来。
  “我……”男人的意志力能有多少。
  尤其是当他面对着心爱女人的哀求时,饶是有着钢铁般的心,怕也只能成为绕指柔了。
  随着她的扭动、她的呻吟,刑蔚中的意志力一点一滴的流失了,他的眼在房间与她之间游移着,他的双脚更像是生了根似的,无法再移动一步。
  终于,在定住好一会儿后,他狠狠的低咒了一声,再也不忍拒绝她的要求将她拥住。
  紧紧地拥她在怀,刑蔚中发出了一声浅浅的叹息,抿薄着的唇寻着了她的,细细的吮吻着,他的双手像是一抹清流拂去了她周身的燥热,带来了一股清凉。
  早已被那药折磨的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可宫清灵却异常清楚地知道拥着他的男人是谁,是因那股安心吧!
  “蔚中……”她轻吟、她叹息!
  极尽温柔之能事,刑蔚中用唇和手膜拜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直到她娇媚的扭曲着雪白的身躯,哀求着他的给予。
  他这才微微起身,劲瘦的腰身往下一沉,深深地、深深地埋进了她的身躯之中。
  这是他们之间的开始,但可会有结果……刑蔚中的心在狂喜与矛盾中交缠着,直到那旺盛的欲火席卷了他所有理智……
  第九章
  迷蒙的眸微睁,宫清灵下意识的寻找着那个原该存在的身影。
  可是不论她怎么瞧、怎么看,偌大的屋子里,就是见不着他。
  她低头审视着自己的身子,雪白的肌肤上衬着净是点点抹不去的殷红,是昨夜真实存在的唯一证据。
  他走了,再次走得无声无息,这样的认知让她的心彻底碎了。
  泪,无声无息的淌了下来,在她的嫩颊上划出了一弯河流。
  一种失落、一种思念、一种怨怼,在她的心中泛滥成灾。
  他怎么可以留下她一个人,在他彻底的拥有了她之后。
  难道在他心中对她没有一丝一亳的眷恋吗?
  又或者,他是个不懂得珍惜的男人,而她亦不值得他珍惜,所以他才会在一夜的缱绻之后,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宫清灵缓缓地抬起虚软的手,拭去颊畔残留的泪水。
  心是冷的,她缓缓地起身,正准备打理自己之际,厢房的门被推了开。
  宫清灵惊喜的抬头,但映入眼帘的面容却叫她只能扯出一抹虚弱的笑。
  那笑多叫人心疼呵!
  花轻愿静静地走上前去,然后一把拥住了自家小姐。她没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总是隐隐觉得君少恩有些事在瞒着她进行,一如他方才突然带着她来到门前,只轻轻落下了一句话。“好好地照顾她。”
  然后他便踩着昂藏的步伐走人,初时她还不懂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一见宫清灵雪白身躯上的红印,她的心便明了。
  因为那红印同样夜夜烙印在她的身上,所以她知道,昨夜小姐和刑蔚中必定发生了什么。
  可为什么她却只见着了独自一人落泪的小姐,而没见着刑公子呢?
  那君少恩又为何会知道此时小姐需要她……
  无数的疑问在宫清灵的轻泣声传来时,立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像是个慈母似的,她轻拍着她的背,为她哭出来的伤痛而揪心着。
  “轻愿……”在一阵哭泣之后,宫清灵哑着嗓子低喊道。
  “嗯!”
  “我嫁给君大哥好吗?”明显地感受到被她环着的身子突然一紧,宫清灵知道她误会了,又连忙解释道:“我不是真的要嫁给君大哥,我只是……”满脑子的紊乱让她语无伦次起来,可终归是姐妹,花轻愿竟也懂得。
  她蹲下了身子,直视着宫清灵的眸子,然后问道:“刑公子拋下了你,你心寒,又因为清白已失,所以才会想要将少恩当个避风港是不?”
  “嗯!可是你放心,我不会和君大哥怎么样的,我……”花轻愿的明了让她感激地用力点点头,原来男人真的没啥好的,自己的姐妹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自己曾经差点因为君少恩而害死轻愿,她的心就忍不住地泛起一丝愧疚。
  “傻瓜,君公子本来就应该是你的夫婿,我现在的幸福本来也该属于你的,所以你嫁给少恩吧!”
  “可你也得一起来,这次咱们当名正言顺的姐妹。”
  因为她姓宫,所以不可能当小,得要委屈轻愿在名份上做妾,而她要的就只是一个名份,一个让她可以永远对刑蔚中死心绝念的名份罢了!
  “嗯!”够了,这样已经足够了,花轻愿不再奢求太多,多了一个姐妹,一个疼他的夫婿,这样她哪里还需要贪求什么呢?
  两双手因为花轻愿的颔首而紧紧相握着,蓦地,刑蔚中的脸庞再次浮现,宫清灵用力的甩了甩头,甩去了脑中的人影。
  不再思念、不再眷恋,从今后,她会是君少恩的妻,一个名义上的妻子。
  “为什么把我关起来?”愤怒的眸光透过窗棂瞪着那伫立窗外昂然而立的男人,他的至亲、他的恩人、他的情敌。
  “因为不能让你坏事!”语气依然清淡如水,但却更教刑蔚中愤怒。
  “坏什么事?你怕我坏了你的好事是吗?你明知道我和清灵已经……”
  “我的确知道清灵已非清白之身。”像是有备而来似的,君少恩的每一个回答都快得出奇,彷佛不用经过大脑似的。
  “既然你知道,你难道不该……”
  “我不该怎样?”带着笑反问,问得刑蔚中哑口,倒是君少恩却好心的继续接了下去,“我不该还执意要娶清灵,让你们有情人不能成眷属是吗?”
  “没错!”刑蔚中咬着牙说。
  “可你也别忘了,当初是你执意要我娶清灵给她幸福的,我现在只不过是在实现你的愿望罢了。”
  见鬼的是在实现他的愿望,君少恩是明眼人,该知道要他眼睁睁地看着宫清灵别嫁,他的心会有多痛。
  而他竟然还刻意这么做,甚至卑鄙的将他关在这儿,让他无法带着她远走高飞。
  从来不知道,他在心里心心念念、感恩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原来竟藏着这般卑劣的心思。
  握着窗棂的手倏地收紧,手背上浮现的青筋显示着他的愤怒。
  “咱们终归是兄弟,你该知道君家丢不起婚礼上没有新嫁娘的脸,所以只好委屈你在这儿待到我成亲那天,然后我自会放你出来。”
  脸上漾着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这世界上只要他想,没有他办不到的事。
  如果他执意要为自己和蔚中找幸福,那么他也一定办得到。
  脚跟一旋,他绕过转角,就朝着两个等在哪儿的下人打了个招呼,那两个下人随即恭敬的朝他点了点头,然后从转角绕出。
  在两人经过柴房之际,其中一名仆佣突然开口,大声说道:“啧,咱们少爷还真幸福,同时迎娶两个美娇娘。”
  “是啊,这大的、小的一起娶,只可怜我们表少爷,竟然还得被关在这破败的柴房里头,真是一人一种命呢?”
  “是啊,就可怜了表少爷还得被关到三日后,办完喜事,才能被放出来。”
  “唉,谁教他寄人篱下还不认分,竟然还勾搭自己未过门的表嫂。”
  “就是,听说老夫人对这件事很生气呢!对将入门的少夫人颇有微词。”
  “是啊,想来那少夫人入门后,只怕日子也下会太好过吧!光是小妾受宠,又没老夫人的力挺,我看她可惨喽!”
  “就是啊!”
  那放肆的谈论声渐行渐远,可是那些对话却像是烙了印似的,一遍遍在他的脑海中回荡着。
  大大的“囍”字在堂上高悬。
  锣鼓声不绝于耳,两顶大红花轿被妥贴的抬至君家大门前。
  昂藏的身影包裹在大红色的莽袍之中,更显俊挺潇洒。
  脸上挂着的仍是那抹轻忽的笑意,君少恩的眸中流露着一股期待,他不急着踢轿门,反而仰首望天。
  就在围观的升斗小民对着他这奇怪的举动议论纷纷之际,他的脸上突地露出了一抹大大的笑容。
  原本像是生了根的脚突地开始移动,来到第一座八人大轿之前,右脚微提,就在要踢出的那一刻,一道黑影已然快速袭来。
  他不闪不挡的任由黑影在空中掠过,一掌拍中了他的胸口,他抬头,与大剌剌甚至懒得掩面的刑蔚中对视一眼。
  然后摇摇晃晃的他跌坐地面,眼中带笑的瞧着刑蔚中伸手入轿,一把扯出了盖着红巾的新嫁娘。
  毫不避嫌的双手一环,两人顿时又凌空而去。
  眼见新娘子被新郎的表弟公然抢走,围观的众人都傻了眼,混乱之中有人嚷着要家丁追上前去。
  可好巧不巧的,受了一掌的君少恩突然选在这个时候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
  这君家唯一的继承人口吐鲜血是何等的大事呵!
  原本忙着要去追人的家丁,立时止住了脚步,然后七手八脚的将虚弱的新郎往屋内抬去。
  完全没有人注意到,在这场混乱之中,君少恩是唯一带着笑的那个人。
  多熟悉的胸膛、多熟悉的气息呵!
  原以为今生已然无缘,可如今自己却又被这胸膛包围其中。
  宫清灵惊诧于他的出现,却也同时气怒。
  他凭什么这样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又出现得这样让人措手不及。
  他……
  顾不得他还屏着气在天上飞掠,她的双手抡成拳,使尽了吃奶的力量往他的胸膛捶去。
  这一捶让促不及防的刑蔚中顿时岔了气,原本运行周身的功力也跟着变得凌乱。
  再加上这几日没日没夜的想要逃出君家关着他的地方,身体本来就很虚弱,现下又负上了她的重量,两人随即便以极快的速度坠下。
  完全没料到自己那虚软的拳头会造成这样的结果,她忍不住的惊叫出声。
  眼明手快的一个翻转,刑蔚中以自己的肉身为垫,替她承受了那快速下坠,落至地面的重重一跌。
  被那冲力弄得头晕脑胀的,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宫清灵的眼儿便下意识的往刑蔚中的方向瞟去。
  对于自个儿造成的后果,她心虚的吐了吐舌头。
  扫向他的眼神显得小心翼翼的,可那眸光只维持了一瞬间的平稳,在她等待了好久却仍然等不到刑蔚中的任何一个举动,她的心骤然一惊——莫不是她害他摔死了吧!?
  这样的念头才闪过,她的两泡泪水就这么哗啦哗啦的窜了出来。
  她哭得悲惨,那躺在地上的人则眉头愈皱愈紧,当身躯因方才的剧烈撞击而产生的剧疼褪去,刑蔚中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便开口问道:“你哭什么?”
  很显然的,正沉溺在自己哀伤之中的宫清灵并没有听到这句话,依然兀自哭得伤心。
  刑蔚中眉头皱得更紧了,几乎都快连成了一条直线。
  这样的情况逼得他只好忍痛,拚尽了吃奶的力量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然后再次问道:“你到底在哭什么?”
  莫不是在哭她自己没嫁成表哥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一夜她的狂热和低吟又是所为何来。
  “我……我害死我喜欢的男人了,难道……难道我连哭都不行吗?”宫清灵抽抽噎噎地说道,脑袋瓜还转不过来,在这荒郊野外,除了刑蔚中还有谁会和她说话。
  听了她的话,皱紧的眉头稍稍松了开,顿时也不觉得她的哭泣很刺耳了。
  他静静地凝着她好一会,然后唇角扬起了一抹笑,开口又追问:“你很喜欢他吗?”
  “嗯!”几乎是毫无犹豫地,宫清灵用力的点点头。
  “那你以前干么没事就对他吼!”在这还搞不清楚状况的丫头身边落了坐,刑蔚中把握机会问明白,“你不是挺讨厌他的吗?”
  “才没有,我以前会对他凶,那是因为他也对我凶,可是君大哥说,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怎么表达他的情感。”
  表哥!?他究竟在搞什么鬼啊?
  听到她的回答,刑蔚中的心中忍不住地泛起了疑问。
  最近表哥做了许多出人意表的事儿,这些事的背后是不是……静下心来细想的刑蔚中彷佛顿时闻到阴谋的味道。
  可那不是现在的重点,现在的重点是——
  “那你又是怎么发现自己也爱他的呢?”
  “因为他的手好温暖,暖到了我的胸口,在我知道他离开后,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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