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拾遗补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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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拾遗补憾-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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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父母的两个决定】………

    火车在寒江省内,这条连接省城和三源市,距离不算太长的铁路支线上行驶,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不过,也正因为如此,第二天,火车才得以在天色开始大亮的时候,到达了三源市。

    虽然这个时间使乘客们换车很方便,但钱长友可不想在大冬天里等车挨冻,他干脆让吴云飞看着东西,自己跑到离火车站不远的汽车站点,租来了一辆车,直接拉着他们二人,回到了通山县城。

    吴云飞为新家所租的那套房子,就在他媳妇杜晓兰工作的一中不远处。

    在从车上卸东西和付车费、打发司机离开的过程当中,吴云飞那位已经从农丰村自己家里搬出来,和女儿女婿一起住的丈母娘,满脸惊喜之色地迎了出来。

    “云飞,你怎么回来了?晓兰还要等一会儿才能下班到家呢。”

    钱长友让吴云飞去和丈母娘说话,自己则又找来一辆本地的出租车,把事先分配好的,吴云飞那一份东西留下,然后拉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这么一顿折腾,也快到午饭时间了。

    钱长友琢磨了一下,按照往常的惯例,爸爸钱锦洪应该是在林业局的机关食堂吃午饭,可自己现在拿了很多东西。不方便去林业局。还是先回家吧,如果时间赶巧的话,说不定可以在二哥钱长武那里蹭顿午饭。

    车子停在自己家地大门口后,钱长友刚把东西搬完,钱长武便从自己家走了出来。

    看着钱长友付完钱。车子离开后,钱长武便对正在打开院门的钱长友低声说道:“小三儿。你怎么才回来?这一个多月,咱妈总是没看见你,于是起了疑心,差点去学校找你,最后爸顶不住了,把你去绥芬河的事儿说了出来。结果,家里吵了好几架。”

    钱长友心里一哆嗦。自己走之前,只告诉了爸爸和二哥。这样做,就是害怕妈妈担心自己年纪“小”,千拦万阻地不让出去。

    一边把东西挪到院子里,钱长友一边问道:“咱妈不是来县城了吧?”

    钱长武把最大的那个旅行包。拎进院子,然后点头道:“来了快有一个星期了。”

    钱长友有些发傻,“还真就是来县城了。不是专门因为我吧。”

    哥俩正说着话,外屋门一开,爸爸钱锦洪走出来,微微皱着眉头说道:“长友,我和你妈正说你呢,你就回来了。怎么拿了这么多旅行包?”

    钱长友小心地回答道:“做生意的时候,朋友送地礼物。”

    钱锦洪没再多说什么,帮着把几个包,都搬进了屋里。

    客厅里已经支起了饭桌,摆好了碗筷。

    听着厨房里轻脆的锅铲声,闻着桌子上淡淡地饭菜香味,钱长友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轻声问道:“我妈呢?”

    钱锦洪抬手示意着,指了一下厨房,然后说道:“你怎么出去这么长时间?不是事先说好半个月么。你看吧,一会儿你妈还得跟我吵。”

    钱长友烦恼地直抓头发,就为了这点儿事情,家里都要大动干戈,还让人怎么过啊?

    接下来的初中和高中,可谓是五六年的漫漫岁月,自己岂不是连和小媳妇谭玉敏的超前关系,也要遮遮掩掩起来?

    钱长友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决对不能妥协,一定要据理力争,仍然按照原本的计划,我行我素下去。

    说到底,自己家是一个普通的家庭,这会随之带来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摆实力,讲道理”。

    钱长友倒不至于说自己现在就有几百万,以此来震撼大家,如果真地这样做了,有很大的可能,会再次徒增麻烦。他只要把与别人合伙做生意,赚了万八块钱地半真半假信息继续披露下去,又有先前卖牛黄赚了八万块钱的例子在前,相信家里人,都能够用平静的心态去接受自己做生意赚钱的这个事实。

    一边乱糟糟地想着,钱长友一边疑惑地问道:“我妈怎么会来县城,而且都快有一个星期了?”

    钱锦洪叹了一口气,“你二嫂最近流产了,你妈过来照顾一下。”

    说完,他回头瞪了钱长武一眼,“你怎么不在家里看着你媳妇,跑到这边来干什么。”

    钱长武干笑道:“我这不是看到小三儿回来了么,所以就跟过来聊聊天。”

    钱长友听到二嫂流产的这个消息,倒也不算意外。前世地时候,就发生过这件事。为此,妈妈贵芬还向林场的场长请了一个月的假,过来照顾二嫂。结果等到再回林场地时候,给办公室打杂的工作,就已经被别人给顶了。后来这件不痛快的事情,闹腾得家里都没有过好年。

    暂时不想这些,现在展现

    济实力的机会到了。

    按照本地风俗,流产休养期间,算是坐小月子,亲戚朋友也要前来走动,送红皮鸡蛋看望的。

    钱长友随手从皮夹克的内兜里,拿出来五百块钱,递给了钱长武,“二哥,这是我的礼钱,拿去买点儿补品,给我二嫂调理一下身体。”

    钱长武支支吾吾地没接,“小三儿,你还没参加工作呢,我那能要你的钱。”

    钱长友呵呵一笑,“我虽然没有参加工作,但我这次做生意,可没少赚钱啊。”

    钱长武还是推辞,这时候,妈妈郝贵芬端着一盘菜,沉脸从厨房走了出来。

    钱长友连忙把钱丢到二哥身上。然后立刻起身凑到妈妈身前,讨好地笑道:“妈,你做的菜真香,我汗喇子都忍不住淌出来了。”

    贵芬哼了一声,将菜盘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行啊,我的宝贝疙瘩。翅膀长硬实了,居然瞒着我不声不响地,学也不上,跑去做什么买卖。家里供不起你上学,还是饿着你了?而且你们爷几个,还合着伙来蒙我。你清不清楚。现在不光家里人,连林场的那些乡里乡亲。都知道你不务正业,整天逃学,不见人影了。丢不丢人啊?也不知道你们学校怎么管地学生,就这么放任自流么?我非得亲自找他们领导去问问不可。”

    被妈妈像机关枪似的一阵抢白,钱长友有些哑口无言。

    不过他最后还是极力辩解道:“妈。我怎么能算是不务正业呢?学校的期中考斯成绩早就出来了,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成绩,但肯定差不了。而且。我还参加了县里的数学竞赛。就算那些老老实实呆在学校里的学生,也不见得在学习上有你儿子出彩啊。可以说,我是有能力逃课地。”

    贵芬坐在沙发上,一伸手便拽住了钱长友的耳朵,“说得还挺有理地,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儿行千里母担忧?养你们这几个儿子,没一个让我省心的。长武的媳妇,怎么好端端地,就突然流产了呢?”

    见到有祸水东引的迹象,钱长友忍着耳朵上的疼痛,乖乖地没有出声。

    可妈妈立刻又把话题转了回来,“你这个小混球,现在长的皮糙肉厚了,怎么打都不怕疼了,那我也懒得再去生闲气了。现在就跟你说两件我和你爸商量好地事情,一个是把你先前卖牛黄赚的那八万块钱交上来,让你爸专门为你存个折,留着以后用。另一个是准备把你从乡中学转到县城来,让你爸亲自看着你,我可不再去操那个心了。”

    钱长武得次空袭,立刻灰溜溜地走了。

    钱长友苦着脸问道:“那每次放假地时候,你还得到县城来给我洗衣服么,,那多麻烦啊。”

    贵芬松开拽着儿子耳朵的手,顺手又照着钱长友脑壳拍了一下,然后骂道:“你少跟我装蒜,居然都能跟着别人去黑龙江做生意,还不会洗衣服?你穿的那件皮茄克看起来不错啊,是不是在外面没少乱花钱啊?”

    钱长友很委屈地反驳道:“我这叫能花就能赚,而且我在生意上也有盈余。”

    贵芬哼了一声,“那你说说,这次千里迢迢地去求财,赚了多少啊。”

    钱长友警惕地小声答道:“赚的不多,也就一万多块钱吧。”

    “多少?”郝贵芬和钱锦洪同时惊诧地问道。

    “一万多啊。”

    贵芬和钱锦洪相互望了一眼,郝贵芬喃喃道:“这才一个月啊,居然能赚的这么多,都赶上我和你爸地一年工资了。”

    面对父母的惊讶,钱长友不由得有些得意起来。

    他心中暗想,既然大家知道了,做生意的利润这么大,这次自己应该不会再被阻挠了吧。

    可钱长友地如意算盘,很快就落空了。

    贵芬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儿子,又轻轻地摸了摸钱长友被冬天的寒风吹得有些粗糙的脸庞,柔声道:“这么多钱,也不容易赚吧?原先你的小脸,溜光水滑的,可现在像块树皮似的,胡子多长时间没刮了,瞧起来比你大哥还老成。乖,钱再多,咱也不去遭这个罪。你把这次赚得钱也交上来,然后就安安心心上学吧。想做买卖,等长大几岁再说。”

    妈妈的关怀,钱长友是既感动又无奈。不过,最终他还是在口头上接受了父母的安排。

    毕竟,每个普通的家庭,接受“异类”的程度,各有不同。

    在钱家这个略带保守和谨慎的环境里,除了金钱以外,两位家长更在意的是,子女在自己眼皮底下,安安稳稳地生活。

    钱长友在心痛将近十万的“保释费”时,他也在暗自庆幸,因为自己翘家一个多月而引发的家庭矛盾,似乎就此解决了。

    看来,以后自己仍然可以继续钻空子,去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了。



………【第二十一章 各个击破的特色礼物】………

    着自己是老幺的特殊家庭地位,逃学、翘家、欺瞒家的过错,在钱长友的全面倒戈投降下,算是被父母放了过去。

    其实,钱长友心里明白,爸爸钱锦洪对自己的行为,是默认纵容的,只是妈妈的操心程度,实在太过于强烈了。

    先应付着吧,像小马驹似的,等套在脖子上的笼头卸下后,就能够可劲儿地跑了。

    为了巩固目前来之不易的“从宽”成果,钱长友趁着还没吃饭的空隙时间,开始向父母献宝。

    钱长友打开一个很大的旅行包,拽出来一件非常气派的俄式军用皮大衣,递给了爸爸钱锦洪,“爸,你冬天穿的那件呢子大衣,可以先退休了。试试这件正宗的老毛子军大衣怎么样。”

    钱锦洪年轻时,在空军服役过几年。因为身高的关系,没选上飞行员,最后便支援了北大荒建设。最开始的工作地点是黑龙江省虎林的一个农场,因为那里距离苏联非常近,钱锦洪对俄罗斯的情况也算是有一些了解。

    一看到这件军用皮大衣,钱锦洪立刻眼睛放光,也顾不上在儿子面前矜持了,立刻试穿起来,还连声征询郝贵芬的意见。

    这种大衣,钱长友有两件。本来他打算自己要一件了,但可能因为体质特殊的关系,穿上去以后,热得不行,一个劲地冒汗。为了避免糟蹋东西,钱长友只好忍痛割爱。或许,这种大衣还是适合家里岁数大一些的人来穿。因此,除了眼前爸爸试穿的这件大衣以外。他打算将另一件送给张丰和老爷子。

    在郝贵芬的赞许声中,钱锦洪对儿子送给自己地礼物,满意之极,脸上的笑容,更是无法抑制。

    钱长友对自己的礼物当然有信心了。他又拿出来一个精致的小木盒,笑嘻嘻地递给了妈妈。

    贵芬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钱长友不无得意地卖着关子。“自己瞧瞧,不就知道了。”

    贵芬依言打开了木盒,却不由地惊呼了一下,原来里面是两枚做工极其精美的紫金戒指,还有俄文地证书。

    “妈,你不是一直念叨着要个金戒指么。我送你一个。”

    贵芬一边小心地拿起戒指,戴在手指上。一边喜滋滋地说道:“好儿子,你可比你爸强多了,妈平常没有白疼你。你大哥的丈母娘好久以前就已经带了一个金镏子,我都跟你爸念叨好几次了,可他就知道买现在这栋破房子。不理我地儿。”

    钱锦洪一边仔细地检查着身上的大衣,一边不满地反驳道:“谁说我不给你买了,可你不是说现在工作条件不好。没时间戴,等退休后再说么。”

    贵芬一边欣赏着手指上的金戒指,一边哼了一声,“你个老东西,就给我找借口吧。”

    钱长友见父母的注意力,完全被礼物吸引住了,不由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他刚要起身,郝贵芬突然一抬手,又揪住了他的耳朵。

    “小样儿的,我才琢磨过味来,你这是在外面混精了,拿戒指和大衣来收买我和你爸。说,花多少钱买地?”

    钱长友也不敢挣开,俯首贴耳地抱怨道:“妈,你怎么不高看我一眼呢,我就不能是个大人物,这些东西是别人送我的礼物?”

    钱锦洪脱下大衣地同时,也不满地说道:“苏联那边地大物博,这点儿东西肯定也挺常见的,即使是买的,也花不上几个钱。你怎么对孩子总是管得这么紧,长友已经大了,这才一个多月,就赚回来一万多块钱,那可是本事。被人看重,交下朋友,送个礼物很正常嘛。再说了,我们老钱家就不能出一个人物?要知道,我爹和上几辈人,那可都是当地有名的富绅。”

    贵芬冷笑一声:“少提你家里的那些事儿,不就是被打倒地地主老财么,你年轻的时候,确实也挺能耐,可要不是我的成分好,你指不定在那个农场改造呢。咱家就是一个普通人家,挣钱细水长流,日子平平安安,这才是正道。那种一夜暴富地情况,放到那里都不正常。还有,儿子不好好管能行么?你忘了,长武这个年纪的时候,和林场抬木头的壮小伙子打仗,偷邻村人家种的西瓜,闯的祸少么?要不是我拿着棍子把他管教过来,现在一准在那个小号蹲着呢,更别说现在娶上媳妇了。”

    家里一吵架,百分之百,都是妈妈有理,爸爸落在下风。

    不过,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钱长友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他不胜其烦地举起一只手,“停,你们别吵了。妈,你先松开手,我给你好好解释一下这些东西的来龙去脉。”

    贵芬松开手,沉着脸摘下戒指,放回到盒子里

    吧,要是讲不明白的话,我打得你屁股开花。”

    钱长友吓得一缩脖子,不过他随后立刻心中懊恼起来,自己怎么也是重生回来的人,现在又是个准百万富翁,怎么还挺不住妈妈的震慑呢?

    刻意地往爸爸身边凑了凑,拉开一段安全的距离,然后钱长友才嬉皮笑脸地说道:“妈,我说话你也别不愿意听,虽然你属于光荣的工人阶级,可你比那些见闻闭塞的农村妇女也强不了多少。你知道南方那些沿海城市已经有多发达了么?你知道现在的富人多有钱么?”

    看到妈妈的眼睛瞪了起来,钱长友赶紧说到正题上,“我刚才的意思是,咱家也别坐井观天了,我赚得那点儿钱,还有眼前这些东西,你瞧着会惊讶,其实,在外面跑买卖的人眼里看来,很稀松平常。大衣和戒指,都是苏联的东西,但人家那边生活水平非常的高,你所以为的奢侈品,人家那可基本上都是当作平常家用品的。所以,朋友间当作礼物赠送,属于很正常的社交行为。我旅行包里还有俄罗斯的伏特加酒呢,那可相当于咱们国家的茅台。我打算好了,准备给我爸留几瓶,用来年底人情来往的送礼,绝对的稀罕物,别具一格。”

    钱长友说完这个有些夸大化,但却又似乎很让人信服的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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