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好导演。”
“那我是不是必须当个不穿帮不笑场的好演员替你骗你父母?”
他很肯定的给予回答。
岳悦激动得想跳起来,脑子里已浮现此番话的录音让真相大白于天下的画面。自己终于与他划清了界线!
可暗喜之余又觉某个地方不对劲。他说得太过清楚明白了,他不是会主动给人把柄的人。
他是故意的!
也就是说,他说这番话是有恃无恐,他恃的是什么?
她没想到。
疑『惑』的眼神随他眼里的笑意落在他左手,他手里正摆弄的手机与她的手机长得太像了。
下意识一『摸』口袋,空空的,立即知道了事实的真相。一把抢过手机,赶紧查看,文档里什么都没有,不相信的再看,仍是没有,气得她跳起来指着手机质问他:“李泽扬,你竟然删我手机里的东西。”
他微微笑着更正:“不是删,是格式化,这个比较实用。”
格式化?那里面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吗?岳悦心存最后的侥幸再次翻看,百分之一千肯定全都没有了。怒气之下,手机就成了牺牲品。
看着支离破碎的手机残骸,气更大了,大到连杀他的心都升起来,一拳拳砸到他身上,不停的骂他卑鄙、无耻、下流、混帐、龌龊、不是男人。
本想让她捶够了事,不想抱了几年孩子的女人手劲还真不小,再看她没有收手的阵势,李泽扬出手制止。没有用暴力,是外人看来充满爱意的纵容紧拥。
kao,他是文弱书生还是武林高手,哪来这么大蛮力?任她用尽全力挣扎看起都只是在他怀里撒娇的扭动。
杜颜怡挽着刚回来的李偕铭知趣的退出大门,佣人更是提着一袋垃圾退回厨房。
岳悦都看了在眼里,好想他们能站两人面前,以便脱离他的禁锢。可她连出口喊他们的勇气都没有,她又被他威胁了。他说,如果她再不听话,从现在起,就别想见到儿子。
非常有效的一句话,立即让她变成温顺的小猫蜷在他怀里,再不说一个字,心里却一秒未停的把他骂得连畜生都不如。
李泽扬心知肚明但不说破,难得她乖巧在怀,多搂一会儿就是多一会儿享受,要是以后都可以这样搂着她该多好呀!
“请问李大爷抱够了没有?”
“怎能抱够,我好想抱一辈子。”
突然跳出的想法化成语言说出来,惊是他手猛一松,愣愣的伫在她面前,问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想法。
岳悦也愣了,刚才她也有过同样的想法,只是她从不在嘴上输于人的『性』格让她继续调侃出口:“你不会打算要我做变『性』手术吧?”
再温馨的文字在这女人嘴里绕一圈后都能变成讽刺,她多点儿柔情会死呀?李泽扬很无奈的在心里挥了挥白旗,又觉这样不错,每次在他动情时就说点儿煞风景的话,做点儿煞风景的事,更利于已定位的角『色』不串位。
他又释然了。回敬她如果有需要,做变『性』手术会是她的义务。
第三章 原来竟是狼入室 一百零九、相处之道
天呐,变『性』手术,那是多么恐怖的事。不过,他需要一个演戏的女人,只要按他的意思哄好了他的父母,变『性』的事就会与之无关,更重要的是要哄好他父母,她就有一百个一千个理由让儿子在她身边。只有儿子在身边,她的心才踏实。
忍,忍无可忍也得忍。岳悦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甚至想在目光所及的范围内贴上纸条提醒自己。
但那是不可行的。
岳悦已经很冷静了,李泽扬也不想再次勾动她的雷火,没有再做出让她恶心的献媚,只如普通朋友相见的礼貌『性』递水杯样递上佣人端来的炖品,她也顺从的接过乖乖喝起来。
他又从地上的手机残骸中取出电话卡放到她面前,体谅的说:“一会儿带你去重新买个电话,然后一起去接斐儿放学。”
一听让她去接儿子,两眼立即放光,带着儿子逃离魔掌的想法也冲了出来,讨好的先实施摆脱他的第一步:“那个就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去接吧!电话也是我摔的,我自己去买吧!你就要全盘接手齐恒了,事情很多,你就忙你的吧!我会很好的完成这两件事后立即回来的。”
他似识破了她的企图,玩味的笑了,拉长声音问了两个字“是吗”。两个字都成功的把她的心撞到发虚,低头以加速喝汤的动作来掩饰。瓷盅都空了,她还舀了几勺空气喂到嘴里。
他只是笑笑,等她吃完空气,带他上楼,指着他钟意的衣裙让她换上,又拿了条项链给她戴上。她都表现出无比的乖巧听话。一切,只为可以独自出门接儿子。只是越乖巧,越有欲盖弥彰的嫌疑,他的警戒意识更强了。
她的希望随即破灭,他以怕她『迷』路为由坐进驾驶室再“好心尊重”她的意愿:“好吧,既然你说电话要自己买,那就自己买吧,我只是提个建议,这类东西我比你在行,我帮你选,保你不买到水货。”
达不到目的,还不让占便宜,这绝对的亏本,不符合她的计算。用手指推推嘴角,努力挤出笑容阿谀奉承:“李大爷,你老又帅又多金,走到哪儿都是焦点,如果让外人以为的你的女人在你面前自个儿花钱买东西,您老会很没面子的。”
奉承的话对自恋自大的人很受用,他摆出**『迷』人的笑容,以同样**『迷』人的声音说:“你说得太对了,我不会让女人在我面前有付钱的机会的,尤其是我儿子的妈。”
你儿子的妈?你的“女人”能生出儿子吗?岳悦在心里冷嗤了句,嘴里却是用乖巧的话断了他的后悔之言。“嗯,那我先行谢过了。”再顺势继续捧他以达到她的目的。“哦,对了,您老买东西一定不能让廉价品辱没身份,但我也不会过份的要那些铂金镶钻的非人用品。iphone4之后是iphone5吧,你买这个就行了。”
他只简单的吐了两个字“4s”。
岳悦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买车才需要4s5s的,只是个手机,别那么麻烦了。反正几千块钱对你来说就跟我在外上厕所花五『毛』钱是一样的,这次没解决完,大不了给五『毛』钱再进一次。”
李泽扬被她的比喻气得无语问苍天,一个急刹停车望着她,望得她意识到说错话了,讪笑着说:“哦,厕所是有点儿不雅,但那也是事实呀!伟人总统皇帝什么的都离不了,更不要说我们平头白姓了。”看他的脸『色』未有好转,想到了一个文雅的词征询他的意见:“要不,我像古人那样说‘出恭’?”
“闭嘴!”就知她嘴里说出来词没几个是好的,但仅仅因为用词不雅就指责又太过计较,不符合大男人豪爽的『性』格,遂以其他话岔开:“现在没跟你说那低俗的话题,我是要你了解常识,iphone4之后不是iphone5,是iphone4s。”
“那有什么关系吗?不都是电话吗?不都是咬了一口的苹果吗?”
她还说得挺无辜的。李泽扬怕她再说下去又有更气人的话说出来,威胁她:“女人,别惹我生气,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后果当然知道了,会很严重的嘛!岳悦不服气的噘起了嘴咕哝:“我都答应替你骗人了,你还不许这不许那的,你也太霸道了,当心遭天谴。”
也是,她已答应演戏了,也就别要求太多,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
侧过身,一手绕过椅背,一手撑在车窗,把她困在狭小的空间,邪魅的气息从嘴里飘出来,全绕在她的脸上,惹得她捂住了口鼻。厌恶的伸出双掌抵在他胸前,要求他保持一米的距离。
车里能有那么远的距离吗?李泽扬很想评论她睁睛说瞎话。想想还是算了,与她理论只会越来越搅不清,还不如将之后的相处问题谈谈,总不能天天都剑弩拔张吧?
姿势没有动,只是头向后稍微靠了点儿,让她有更多的呼吸空间,将他拟定的相处规则说了出来:“女人,我俩好好谈谈相处之道。其实,我的要求很低的,你只要当好我的挂名老婆,替我哄好父母,在我每次出去玩时跟着就行了。放心,你寂寞了,我会安排男人陪你,费用嘛,我全包。在斐儿面前,我会是个非常好的老爸,他会以我为荣的。”
婚姻是他的剧本、老婆是他的演员、他则是这场戏的导演,演员要怎么演,一切都得他说了算,她只能按他的意思去迎合作为观众的他的父母。这些,她都明白,此时,也只能认命。“几准几不准你一并说了吧!我会当成上学时的校规一样背下来遵守,免得稍不注意就冒犯了您老,又受你威胁。李大爷,你没有亲生子女,你理解不了亲妈的感受,你这样卑鄙的威胁很残忍的,凡是有人『性』的雄『性』生物都不会做这事,所以,我原谅你了。”
这是什么话?算了,好男不跟恶女斗,李泽扬不予置评的挑了挑嘴角,不再与她谈论,开车向他确定的方向驶去。
第三章 原来竟是狼入室 一百一十、被迫搬家
没有去买手机,也没有去接斐儿,而是将车直接开到了她家楼下。
那里已有一辆小型货柜车外加几位统一着装、身强力壮的大婶整齐并列,见到他俩,恭恭敬敬鞠躬齐声喊“少爷好、少夫人好。”
岳悦立即想到天安门广场阅兵式上『主席』的问候话语,她很想用“大婶们好、大婶们辛苦了。”来回敬她们。可她们老实巴交的样子,一看就是受李泽扬压迫,她担心说出来她们会受宠若惊,万一吓出个心肌梗塞、脑梗阻的就麻烦了。想想,还是作罢。只在自个儿心里勾画场景,独自笑翻,
李泽扬一伸手,其中一位大婶像变戏法般样捧上一个盒子,再一个眼神,对方听话的将其交到岳悦手里。
什么玩意儿?打开,赫然是iphone4s。
之前他还说要预定,这才多少分钟,厂家就专给他生产了一个?鬼都不信。 而且路上未见这家伙吩咐谁做什么呀,就算厂家生产了一个,怎么会刚巧掉到他身上?难道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只在她刚动念想时就知道,然后转换为信息自动发『射』,就有人为他办理了?人类啥时候进化到这样先进了?
李泽扬知道她为此吃惊,满心期待着她给予崇拜的神情,岂料,她根本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顾着摆弄新手机。
他也就懒得理她,吩咐了几句,让那几位大婶先上楼去。
当岳悦进家门时,家里已经完全变样。沙发、餐桌、床、书桌等家具全用银灰『色』防尘布遮了起来,卧室和工作室的电脑、书籍、资料已全部打包装箱,她和斐儿的衣服玩具一件没动。
岳悦指着那些问李泽扬是什么意思,他反问她怎么连搬家都看不出来。
废话,她怎么不知道是搬家,可这里是她的家,他凭什么像处理他的私有财产一样,但她很识时务,她不敢反抗,儿子在他手里呀!他就是把她这里给毁了,她也只敢怒敢言不敢激怒。反正以后带儿子逃跑,这里也不是藏身之所。稍后干脆给处理了算了,拿上一笔钱在手里,到哪儿也好找个落脚之所。
值得欣慰的是,工作需要的东西也打包了,看来他不会反对她的居家工作。那就干脆搬彻底一些,自己用习惯了的东西也会顺手些,伪笑着指指那一柜衣服一屋玩具建议一并搬走。
他可不答应了,她的那些衣服在他眼里看来,就是地摊货,搬回去挂他家,他会觉得整体被降档次。
将她打开的柜门又合上,自信的说:“你是我李泽扬的老婆,哪能再穿那些。你的衣着服饰以后会有专人打理,斐儿的玩具也会有人负责,必须是最适合小孩子的安全玩具。”
kao,果然有钱人的怪癖多,自找人来控制自己选择喜欢物品的权利,还以为是享受,可怜啊!想想将要过那样的生活,郁闷啊!想想儿子将来变成第二个李泽扬,恐怖啊!
所以,这事上绝对不能跟他妥协,一切要以儿子的成长为前提。
眼珠一转,理由立即出来了:“李大爷,你还不太了解小孩子,小孩子的玩具不是由大人安排,也不是你说什么好他就玩什么。一个用过的空瓶子、一张废纸都是玩具,而他玩过的玩具你给丢了的话,他会天天跟你闹,闹得你吃不下饭、睡不了觉。”
想起那次斐儿的哭闹,他心有余悸,挥挥手,让大婶们将所有玩具打包。
玩具打完包,她又拿起这件衣服说是斐儿喜欢的,那件又是斐儿喜欢的,说他如果以为不见了,会很伤心,一伤心哭起来就止不住。
李泽扬又吩咐大婶们将斐儿的衣服打包。
岳悦得寸进尺的说:“顺便把我的衣服也一并打上吧,俺乃穷人家的孩子,你那些奢侈品衣服我穿着不自在,只要不是必须为你撑面子的场合,就请您老高抬贵手,允许我不用你提供的道具。我保证,我不会把你看不上眼的衣服穿出去丢你脸的。”
她的衣服虽不贵重,但都是自己选的、自己喜欢的,现在把这些衣服贬成这样,她于心不忍,又开始平反:“其实,我的衣服也不是太差。你得去接近劳苦大众,了解普通人民的生活,并不是谁都买得起上百块钱的衣服的。相比起来,我的已经够奢侈的了。您老……”
“闭嘴!”李泽扬深知她在“您老”之后绝不会是好话,赶紧制止,让搬家大婶们立即把她的衣服也打包。
然后,她又说那些她喜欢的小玩意几天不见就无比想念。大婶们又向他请示。
大手一挥,不耐烦的说:“你们别再问我了,全问少夫人去。她说要搬什么你们就搬什么,就是连着房子搬都听她的。”
岳悦捉住他的语病得逞的笑了,主动挽起她的手臂嗲声嗲气的说:“泽扬,你真好,我就是等你这句话。”然后又客气的对搬家大婶们说:“那就劳烦各位大姐连着房子搬走吧!”
“这……”一个个大婶面『露』难『色』,以眼神向李大少爷求救。
李泽扬将脸一沉,却又不好当着外人发脾气,纵容的轻责:“岳悦,你故意的。”
“是你说的可以嘛!”岳悦噘嘴委屈的说:“我这是遵从你的意思啊。男人的话不是一言九鼎的吗?”
“一言九顶的是你,我说一句,你总用九句来顶撞。小女人,你都让我宠坏了。”
“有吗?有吗?”她更加的无辜眨眼,委屈更是装得满满的。
他又投降了,任她把在他眼里视为垃圾的物品全打包。
这个家,除了家具、电器没动,其他的几乎扫『荡』光了,她就是要碍他眼。
他确实觉得碍眼,但他并不担心,他跟自己说,养只小狗还到处『乱』拉『乱』『尿』,她当宠物,至少不会随地大小便,相比起来,还是有优势的。
看着空空的家,岳悦心里有些失落,住了这么多年的家还是挺有感情的,今后,怕是没机会回来住了,留恋的说了声再见。
第三章 原来竟是狼入室 一百一十一、剥夺工作
当“一家三口”回到李家,岳悦见李家二老都没在,赶紧问得她的东西搬来放置的地点后,拉起斐儿就冲去了。
等李泽扬听到她的嚎叫赶过来时,那里已是惨不忍睹的狼籍。岳悦站在屋子中间叉着腰瞪着眼,斐儿则站纸箱里把他的小衣服一件件往处丢,边丢还边兴高采烈的哦哦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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