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杜颜怡的面不适合说这话,岳悦轻斥:“斐儿,别『乱』说。”
杜颜怡勉强的对斐儿笑笑,跟岳悦说:“你们再睡会儿,我会让人把早餐端进来。”
“『奶』『奶』,你是去收拾老爸吗?”抱着岳悦的斐儿从她肩头抬起脑袋一脸期待的问。
杜颜怡点了点头,“是啊,你老爸太不听话了。”
小家伙唯恐天下不『乱』的附和:“就是,他总欺负老妈。”
“斐儿。。。。。。”
杜颜怡没让她制止斐儿要说的话,反肯定了他的话,还跟她保证:“岳悦,小孩子说的才是实话。我会让他进来跟你陪罪的。”
看着门在杜颜怡身后合上,岳悦向斐儿扮了个鬼脸,“臭小子,你老爸这下有得受了。”
他不在乎的说:“他活该。”
略微的生气之余,心里暖暖的,儿子还是跟自己亲呀!也许这正是带着儿子离开李家的好时机。袁紫萝回来了,她再不是无依无靠了。昨晚,她已经把她和他的事告诉了她,也说了她的担忧与矛盾。她是支持她的,她会和她一起把斐儿养大,她也会帮她挡住男人的『骚』扰。她俩重提了当年的誓言:誓不嫁人。
“儿子,紫萝妈妈回来了。”
斐儿一听,高兴得在床上蹦跳。
“我们去和紫萝妈妈一起住好不好?”
“那老爸呢?”
在儿子内心里,他还是有着较重的位置的。暗暗的叹了口气,她能理解,这是人之常情,她也不忍心让儿子知道真相,就此失望。该瞒还是得瞒,她会在跟他们告辞时,承认斐儿是李家子孙,主动提出他们随时可以去看斐儿,那样,他们也就不好意思跟自己抢斐儿了。如果二老之后知道了真相,就更不会跟自己抢斐儿了。
那对李泽扬,事情更不能做得太绝。自己也承担上一半的错误吧!
有了决定,也得先安抚儿子。岳悦跟他明说了之后的情况:“儿子,老爸始终是老爸呀,我和他分开了,他一样会来看你,只是你们在一起的时间比现在少些。”
斐儿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有些勉强但坚定的说:“没关系的,我有老爸,老爸不会不要我,就行了。我是男子汉,我要保护老妈、照顾老妈。”
岳悦感动得热泪盈眶,抱住他亲了又亲。
在确认儿子暂时不会后悔之后,跟儿子把属于自己的生活必需品收拾好,不多,只有两个箱子。他给他们买的衣服物品她一件没拿,婚礼时的那套首饰她也没有动,他给斐儿的教育基金也留下了,把有着自己积蓄和为他演戏得到的报酬的卡放进了随身的包里。
箱子放于儿子房内的门口,叮嘱儿子就在房间里等她。她一个人下了楼。
楼下的大厅里,看不到人影,餐厅的餐桌上有几个装着粥和面点的方便食盒。
“秋嫂,老爷和大少爷呢?”
佣人秋嫂指了指楼上,悄声说:“应该在老爷的书房吧,老爷和夫人很生气,怕是大少爷要挨骂了,少夫人你去看看吧,老爷和夫人都听你的。”
秋嫂从十几岁就在李家做佣人了,是看着李泽扬长大的,对他自是关心些,又因为李家从未把她当外人,说起说话也就难免稍逾本份。
岳悦望向李偕铭书房的方向,那里隐隐有声音传来,好像是在争吵什么。
走上去,在门口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把门推开。
里面立即安静了下来。不待任何人开口,她先向他们承认她的错误:“爸、妈,这事不能全怪他。我也有错的。”
“你有什么错?”李偕铭似乎对她太过的包容有些恼怒了,说话的语气也带上了指责:“他什么都承认了,你也就不用包庇他,为他担待了。”
他承认了?他承认什么了?岳悦望向他,从他脸看不出提示。直接问他是不可能的,那该怎么说呢?
岳悦后悔在他回来之前没有打电话与他商量一下。可现在进都进来了,决定也下了,又是离去的最好时机,总不能什么都不说吧?
沉默了一会儿后,像是总结般的开口了:“爸、妈,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和他都是有错的人,现在也不用去追究谁错在先、谁错得多,我想,主要还是因为我与他不合适。幸好我们没有领结婚证,分开也不会太麻烦。我带着斐儿回去我原来的地方住,你们永远都是斐儿的爷爷『奶』『奶』,你们有时间,随时可以来看斐儿。”
“你们没有领结婚证?”李偕铭大惊,怒问李泽扬:“你不是跟我说领了吗?原来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承担责任。”
李泽扬不知该怎么解释,因为不管什么理由,都推翻不了他老爹此时对他的印象。
杜颜怡则拉住她的手,让她留下来,说今天就让他跟她去领证。
岳悦摇了摇头,“爸、妈,这事也不能怪他,是我坚持不去领的。”
“为什么?”两老都非常惊讶,异口同声的问。
“有了结婚证,离婚时会很麻烦。”
李偕铭有些恨其不争,疼惜的责备她:“你这是从一开始就纵容他啊!他本就缺少责任心,又没有结婚证的约束,难怪他无所顾忌。”
“婚姻如果要靠结婚证来约束维持,那样的婚姻不要也罢。”
二老一时也不知用什么话来反驳她理由,瞪了李泽扬一眼,只说:“你们还是去把证领了吧!”
“不用了。”岳悦挥挥手豪气的说:“李家是豪门名家,如果我们拿着结婚证去办离婚手续,他们肯定会关注财产的问题。我从没想过借婚姻要去李家的财产。”
面对二老更加震惊的神情,岳悦发现自己的话好像有点儿不对劲,自己是进来承认错误并且告辞的,怎么说到后来像是在为自己树造一个光辉形象啊?这些话,又把李泽扬给惹到了吧?
第五章 谁都不是省油灯 一百八十六、将错就错
岳悦心虚的看了看李泽扬,看不出任何表情。但他迎上了她的目光,清楚的看到了她的心虚。气急败坏的问:“岳悦,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要去跟那个女人住?”
“女人?”二老懵了。那话不是应该由老婆来质问老公的吗,怎么却反过来了?
岳悦也愣了愣,然后才从他的话里明白了怎么回事。想想昨晚,没觉得与紫萝有什么可以让他误会的啊,他怎么会认为她俩是同『性』恋呢?他昨天都没有问过一句就发了那么大的火,说明他已经认定了,现在再解释,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是在狡辩呢?
不过也好,他这样认为了,自己走得顺利些,也让他在他父母面前捡回一些形象。
那么,顺着他的误解承认了吧?可是他的怒火一触即发,她不知她的肯定回答会不会让他不顾一切的撕了她。
干脆垂下头,一言不发。
这在任何人看来,就是默认。
二老渐渐反应了过来,这状况超出了他们的接受范围,也不知可以说什么。
房间内的一切都凝固了,似乎接下来任何动静都会引发地震海啸雪崩一样。
有动静了,什么都没有引发。是李泽扬的声音,有气无力:“去吧,去过你想要的生活吧!”
他的意思,她懂。她的一声“对不起”,也只有他懂。
当她提着两个箱子,带着儿子下楼时,三人都在大厅里坐着,像是在为她送行,也像在在做最后的挽留。
“斐儿,跟你老爸、爷爷、『奶』『奶』说再见。”
斐儿听话的走到他们面前,分别抱住每人亲了亲,依依不舍的说:“老爸、爷爷、『奶』『奶』,斐儿会回来看你们的。”
稚嫩的一句话,让所有人的眼眶都湿了。
“儿子,不要走,老爸舍不得你。”李泽扬抱住了斐儿离开他怀抱的身子。
“老爸,我也舍不得你啊!不过没关系啦,我会经常给你打电话,也会来看你的。老妈说了,你想我时候也可以来看我的啊!”转身牵住他妈的裙角,“老妈,我们走吧!”
斐儿小小的脸上明明布满了不舍,大大的眼里明明闪着泪光,还尽量说得欢颜,更让人心酸心痛。
李泽扬几步跨上前,抱住了岳悦,真心的挽留:“岳悦,不要带着斐儿走,我舍不得你们。斐儿需要爸爸,看到别人有爸爸接送,他会羡慕的。”
用“接送”两字来掩盖,让话的本意不是很明显,不致引起二老的怀疑,但其间的意思,岳悦完全能懂。如果可以,她也不想,但这些个月来的共同生活,让她的心很累。
没有拒绝他的搂抱,但也没有给出回应,在他怀里轻声的说:“他会羡慕别人有爸爸接送,但谁又能说别的孩子不羡慕他有个好妈妈呢?现实社会里,单身妈妈养孩子的并不在少数,做一个让孩子骄傲自豪的妈妈,给孩子更多的爱、更好的教育,对孩子的成长也是有利的。也能对孩子以身示教,有助于孩子的独立自主,当他面对爱情婚姻时,会有个更清醒的头脑,在受到伤害时,有更大的承受力。”
同样的,这些话的本意,只有李泽扬听得懂。
他父母忘记了她是要去跟女人同居的事,只记得是李泽扬伤害了他,现在在听她说完那席话后,更加认定了是李泽扬对岳悦的伤害太深,才让她害怕他的恶劣行径影响到斐儿。如此好的儿媳『妇』,再去儿哪儿找。两老,也开口挽留她。
她仍是拒绝:“我只是和斐儿不住在这里了,但你们还是斐儿的爷爷『奶』『奶』啊,我不做你们的儿媳『妇』了,但我仍然当你们是亲人啊!我会来看你们的,你们也可以随时来看斐儿。”
门外传来汽车的喇叭声。
岳悦知道是紫萝来接她了,一手拖一个箱子,跟他们说了声再见。
跟着出去的李泽扬看到那辆车正是岳悦许久未开的红『色』小甲壳虫,而开车的人竟然是他的情敌,更过份的是情敌把车开到他家来接他的女人和儿子。怒火噌的就蹿起来了,对着引擎盖就是一拳头。
随后出来的两老不知原由,喝斥他的莽撞。他想说出原由,又觉太丢人,憋着怒火瞪着紫萝。
紫萝还不知道他对她俩关系的定义,见他无理的凶狠,打开车门下去,不示弱的也一拳砸在引擎盖上,仰起头,挑衅的睨着他。
斐儿本是要冲过去抱住久未见了的紫萝妈妈,被他俩你一拳我一拳的较量给吓着了,伸出双臂没有收回来,像被施了定身咒的站在紫萝面前。
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受惊的斐儿,狠狠瞪了李泽扬一眼,换上温柔慈爱的光芒,蹲下身去抱住斐儿在左右脸蛋换去换来的亲得他咯咯的笑,一口一声“儿子”喊得也特别的亲热。
这声音,在李泽扬听来特别的刺耳,从她怀里抢过斐儿,宣布:“斐儿是我儿子。”
紫萝也大声的宣布:“是我儿子。”
斐儿惊愕的看看两人,不明白他俩为什么抢自己。干脆一个不理,挣脱出来扑过去把他妈的腿给抱住了。
岳悦又有了解释的念头,可李泽扬已惹火了紫萝,以她的『性』格,在得知原因后,只会唯恐天下不『乱』的添把火,到时更难收场。什么都不说,赶紧跟她离开才是制止战争爆发的最好方法。
“紫萝,走了。”
紫萝站起来,剜了李泽扬一眼,甩头转身,接过岳悦的行李,打开后备厢放了进去。又走向前来,再剜他一眼,像个得胜将军,以命令的口吻的说:“悦儿、斐儿,上车。”
悦儿?我都没有这样喊过,你一个连『性』别都搞不清楚的人竟然当着我的面对我的女人喊得这样肉麻?
李泽扬想杀人。
拉开车门就去拽紫萝。
紫萝那和岳悦差不多的小身板对他不具备任何防御力,一下就被拉了出来。
岳悦赶紧也下车来,她怕他会伤了她。李偕铭和杜颜怡向来反感暴力,斐儿也大喊:“老爸,不许打我的紫萝妈妈。”
李泽扬用力把紫萝往身车一掼,转身进了屋去,关门的声音震得所有人的心都停跳了两下。
第五章 谁都不是省油灯 一百八十七、断了活路
将车驶出李家人的视线后,紫萝懊恼的一捶方向盘,埋怨的问岳悦:“你男人疯了啊?我是挖了他家祖坟,还是强/『奸』了他的妻女?凶神恶煞的就差把我剁了。”
岳悦一脸正经的回答:“他认为你你强/『奸』了他的妻子我。”
“什么?”猛的一个急刹,三人无一幸免的都碰痛了额头。各自『揉』着。
斐儿噘起嘴最先表示不满:“紫萝妈妈,你残害祖国的花朵。”
岳悦也斥责她:“紫萝,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这么『毛』『毛』燥燥的。”
“你俩住嘴。”反正车停下了,干脆转过身去朝他俩一吼。在没有弄清问题之前,他俩只能按她的提问发言。“悦儿,你说,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话?”
岳悦微笑着重复了一遍。
紫萝很震惊,但还是抱着听错了的侥幸半趴着身到后座,近距离的再问了一遍。
又得到同样的回答。
蔫蔫的瘫坐在驾驶位里,可怜兮兮的向斐儿诉苦:“斐儿,三年不见,一见面你老妈就把我给毁了。我有强/『奸』你妈的本事吗?”
“有。”斐儿给他来个非常肯定的回答外加点头。
“你也气我是不是?”要是这话不是斐儿说的,她定一脚踹去了,但对斐儿,她疼爱还来不及,哪忍心下脚,认命的说:“好像我真欠了你姓岳的一家人似的。”
岳悦好气又好笑的说:“谁让你问错了人,儿子没你想象的早腐,他不懂你那话的意思,以后别在儿子面前口无遮拦了。”
确实,这词意怎会是一个五岁小儿能懂的。紫萝自嘲的笑了笑,“我也拜托你,以后要利用我,先跟我通个气。”
岳悦委屈的说:“不是来不及嘛!我没想到他把我俩当成了gl,他那句问我是不是要去跟女人同居时,我也愣了呀!紫萝,你回忆一下,昨晚我们有让他误会的动作吗?”
“是人就会误会啊!你太暴力太热情了。”
她这才在她的引导下慢慢回忆昨晚的情景,好像是呢!不好意思的笑了。
“你还笑?我小命差点儿葬送在你手里。”透过挡风玻璃看了看引擎盖上被李泽扬砸出的坑,庆幸自己没有太早下车,不然,那个坑就出现在自己脑袋上了。
了解她的岳悦知道她不是那么胆小的人,安慰的话一句没有,满不在乎的说:“不是还活着的嘛!你不觉得我将错就错是最好的理由和结果吗?”
“好个屁。不过,嘿嘿!”紫萝腹黑的笑了,暧昧的说:“悦儿,咱俩反正也同床共枕多年,你身上哪儿有颗痣,我身上哪儿有个疤,都相互知道,要不,我俩就。。。。。。”
早已有的默契在她刚开口就知道了接下来会说什么,直接就赞同:“好呀!是你嫁我,还是我娶你?”
这不一个意思嘛!无所谓了,反正就一个幌子,达到目的就好。
三人回到岳悦原来的家,开始了“同/居”生活。
生活,就需要有收入,紫萝明确表示,她是逃难回来求她包养的,身无分文,斐儿那么小,自然不可能去工作,也就是说她一个人要养三个人,岳悦决定重『操』旧业。
第二天一早,她就拥被坐在床上开始给以前接工作的人打电话。
以为就一个电话的事,不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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