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一百声老妈也没用,知道惹妈生气的后果了吧?”一声嘿嘿的假笑后,“晚了。”
斐儿反而笑了,比她笑得更贼,拉下她的身子附耳轻语:“老妈,你知道惹儿子生气的后果是什么吗?”
哟,小家伙还想翻天不成?正要训斥几句,听到外面有男人的轻责声。
好熟悉的声音的呀?啊!不是李泽扬还会是谁?
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连门都没有听见敲。哦,是了,这房子的钥匙他一直没有交出来,况且以他的本事,这普通的防盗门锁还不形同虚设?但这也不能成为你到我家来撒野的资格啊!
岳悦冲到他面前,一双眼瞪得像牛眼那么大,却在看到他那一身沾着灰土水泥浆、皱不拉叽的橙『色』工作服时,心虚的把目光从他的身侧划过,落侧边的某处。
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他的形象,就是最初以潦倒书呆子出现时,也是干净整洁,而今的他,是因为她说的那些话就有此变化的吗?岳悦有些气他不爱惜自己,想骂醒他。
收回眼神仍不敢看他,落在地面,一手叉腰,一手戳向他的胸膛,比他的声音大得多的质问与训斥:“李泽扬,你是不是男人?你妈刚刚还向我夸你孝顺。你就以实际行动向我展示什么是孝顺?你也不怕雷公公来找你玩?你说有哪个男人会受了屁大点儿挫折就去自虐。好,你喜欢自虐,那是你的自由,但你自虐就该一个人藏得没人找得到的地方去虐。你故意做来你妈看,让她心痛,然后什么话都不用说,你妈心疼你,就自然把追女人的事揽上身,替你效劳,然后你又转过来责怪她自作主张、『插』手了你的事、让你没面子什么的。你有种再说你妈一句,信不信我立即把你一脚踹出去?”
刚刚有责怪过妈什么吗?李泽扬自问后确定没有。
杜颜怡也解释,说他是不想她为他的事『操』心。
“是吗?”岳悦一冷哼,豪迈的说:“你想让你妈不为你『操』心,那你就像个爷们儿,有什么直接冲着我来,别装可怜搏同情。我鄙视你!”
李泽扬生气了,当着他妈和斐儿的面又不好发作,忍着。
杜颜怡是过来人,自知这种场面不合适有第三人在场,拉拉李泽扬的衣袖,提醒他:“女人是要哄、要疼的。不要一顿火发完又后悔。”再弯腰诱『惑』斐儿:“你老妈要给你老爸上课了,『奶』『奶』带你出去买烟花,晚上回家去草地上放。”
斐儿高兴得跳了起来,拉着杜颜怡的手蹦蹦跳跳出门,临关门时,不忘留给李泽扬一个同情的眼神,
“喂,儿子,你该同情的是你老妈我好不好?”
唤停不了儿子的脚步,岳悦只得对着关上的门可怜兮兮的叹息。
第六章 真情却为无情恼 二百零九、怒火柔情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空气都变得有些局促。岳悦不敢转身走近他再像刚才一样气势汹汹。
那要不要自己也开门出去?
可恶的是身上的睡衣实在太单薄,一双『露』趾拖鞋外加一头散『乱』的长发,肯定能引致百分之百的注视率,然后一个慌『乱』,她的形象就会定位于勾引人家老公、被正室捉『奸』在床、得不到『奸』夫的撑腰、被赶出来流落街头的坏女人。
可是不出去,就要面对他,以容易引起男人犯罪的形象面对他,她的心同样剧烈的扑嗵不已。
溜吧,溜进卧室,然后锁上门,他总不会野蛮的破门而入吧?
对,就这样做。
不动声『色』的像蜗牛一样向后移动脚步,祈祷着他看到不自己。
在眼前的物件没有发生改变时,身后已有热气『逼』近。岳悦的身子僵硬了,汗『毛』也全都进入警戒状态。但这不过是自我心理的虚张声势,根本不会对任何人有警示作用,反倒给人感觉是不会反抗的期待。
下一秒,她已被他拥进了炙热厚实的怀里。脑子里不受控的出现紫萝那句“一个精壮男人,不近女『色』好多天”的话,心狂跳起来,血『液』的加速带来大脑的晕眩,身体由僵硬变得柔软。如果不是他把她抱得紧,很可能软到地下了吧!
紧贴着她的人,又哪能不感觉到她身体的变化?对应她的变化,他也给予了正常的回应。她同样感觉到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几乎所有出现类似情景的电视剧都给出过答案,两个,一个是让激情燃烧,一个是让激情熄灭。
岳悦趁理智尚存时选择了后者,一脚跺上他的脚背,虽然威力不够,但也有短暂的震慑,她趁机脱离他的怀抱,跳到沙发后,蹲着马步弓起背,就像遇敌害的刺猬坚起了满身的硬刺,一手掌向前平推,十足拒之千里的动作,不让他近身,也不让他说话。
防备的盯着他,她才看清他,三天,他真的黑了,不仅是因为晒的,还有没剃的胡须,从下巴延伸到耳根。原来,他长的是络腮胡呀!平时刮得挺干净的,一年多时间,竟然都没发现。岳悦为这一发现有些微的雀跃。她自己都没有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为这一发现有这种心情,神情已掩饰不住的将她出卖。
李泽扬向她迈动了步子,进入她的防御范围,瞬间,她又能感觉到他的温度。手不受控的伸出,正要去『摸』他腮边的胡须,他已将胡茬轻轻的扎在她的脸上,摇头的晃动带来的酥酥痒痒让她轻笑出声。
他也在笑,从心里笑出来。他没想到,她拒绝他的时候,话说得那样伤痛,本以为真的结束了,不想,她接受他时,又是这样的轻易。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妈给她说了什么。
当他问出来时,她没有给予正面的回答,只侧头问他:“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
他不知道她指的实话是什么,想以暧/昧的轻吻与脸之间的摩挲敷衍过去。
岳悦一巴掌拍在他脸上,手没收回来,抵着他的脸让他的想法不能得逞。
“李泽扬,我问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
不知道特指的是什么,笼统的说:“我说的实话,你也不相信啊!就像我很认真的跟你说我喜欢你。。。。。。”
怎么又回到这个话题上?岳悦赶紧制止:“停,不是说这个。”
他故意曲解她的话,趁机表白确认:“那就是说我说我喜欢你,你是相信的?”
“不是。。。。。。”岳悦涨红了脸摇头更正他的误导:“我是说你要我帮忙,至于装疯卖傻花那么多心思吗?我岳悦又不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你直接给我明说啊,我肯定会演得更好,有些事,也许就有更好的结果。”
看她得意的样子,李泽扬忍不住打击她:“我一个大男人,什么事不能搞定,要你一个小女人帮忙?”
“是么?”自问自答的重重一点头,“嗯!你已经不是男人了。”
“什么?”他像是没听楚的问了一句。
岳悦更加得意的一昂头,紧『逼』着问:“你不是已经让我帮了你的忙吗?你敢说你没让我帮你挡凌双双的bi婚,你敢说你没让我帮你哄你父母?你敢说。。。。。。算了,不再多说,免得你自卑。只这两点,就足以说明你不是男人。”
竟然敢说他不是男人?这不是挑衅就是故意的诱『惑』。李泽扬把她的双手抓过来反剪到背后,紧贴着她的身体把她压得向后弯腰,耳边是他热烫气息里的磁『性』诱/『惑』:“我会给你我是男人最有力的证据。”
话音未落,她被他拉直了身体固定在他的身体,从上到下的贴合让她感受到他非常明显的攻击『性』武器。
岳悦后悔了,后悔得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为什么每次明明是惹他生气的话,总能演变成诱/『惑』呢?
“放开我,你好臭。”岳悦使劲的挣扎,想从他的铁臂里脱离出来,却是越挣扎越紧,整个人都快『揉』进他的身体了。岳悦担心不可避免的事就要发生了。皱鼻蹙眉摆出一副恶心难受的样子提醒他从去年到今年都没有洗澡换衣服了。
“从去年到今年还不到十二个小时。”
“那也是跨年了,不行,你放开我,我快被你臭死了。”
他故意将嘴凑到离她的嘴不到一寸的距离,给她认为的臭再加上点唾沫纷飞,极尽暧昧的说:“剧烈运动反正会出汗,干脆运动完了再洗。环保!”
再次的皱眉不是装出来的,为他恬不知耻的“环保”二字恶心。“污染我家还环保?李泽扬,你去死!”
她的话,他不再认为只有敌意,相反,那是一种带欲拒还迎的羞涩,禁不起他的诱『惑』:“不是说两人爱的最美境界就是**吗?你是想死还是想仙?”
这个李泽扬的嘴还真不是一般的臭!如果可能,岳悦想把厕所马桶里那个手机捞起来塞他嘴里。恶狠狠的敬他一句:“我想你死!”
“美人身上死,做鬼也值。何况,你没那么狠心的,你不会想我死的,我死了,这世上就不会再有像我一样喜欢你、纵容你、迁就你的人了。”
就这一副近乎叫花子的形象,还自恋得摆出皇帝的气势来?
岳悦对他的脸皮之厚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第六章 真情却为无情恼 二百一十、性情大变
“拜托,你别这么自恋好不好?我都替你脸红。”岳悦觉得再不给他明确提点,他不定还会自恋到什么程度去。
用她一样的语气戏谑的说:“拜托,你别这么多话好不好?本来,我还想先洗洗,可现在,好像被你越说越兴起了,有些迫不急待了。”
岳悦知道他兴起的迫不急待是什么,立即闭嘴不敢再说一个字,紧张得屏住呼吸僵硬了身体。
李泽扬的热情小受冷却,她还在排斥什么?
他完全可以对她用强,让她在他的狂野中去感觉他的情感。他也有过半刻的冲动加重了紧拥的力道。但只短暂的一瞬,他还是放柔了动作。他不相信她对自己是没有感情的,他相信以自己的温柔更易唤起她心底深处的真情。
松开搂抱她的手臂,将她的手握在掌心,牵着坐到就近的沙发里,重新将她轻搂,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搂着,在宁静中感受彼此的心跳。
这种感觉真的好舒服,一早被吵醒的岳悦又有了睡意,动了动身子,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李泽扬明知自己此时最想要的是什么,也因对她的宠溺疼惜而压抑着,让她安静的睡,只是偶尔在她的脸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当岳悦醒来时,发现睁眼看到的不是睡前的最后画面,第一反应是掀开被子检视。呵,睡衣很听话的裹着身体。扭扭腰,没有月事来时或劳累后的酸软。身上也没有多一只手或一条腿的重量。偷笑的赞扬:“嗯,李大爷也算是个正人君子了。”
侧身,正人君子正从被子里『露』出个头对她展『露』笑容,话却说得很是委屈:“你倒是睡醒了,我却是眼都没能合一下。”
岳悦惊得坐了起来,瞪着他质问:“喂,谁让你上/我床的?你知不知道你很脏很臭?”
“我已经洗过了。不信,你看。”说着就掀被子。
岳悦一下子按住,紧闭着眼睛说:“不管你洗没洗,赶紧穿上你的臭工作服,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工作服太脏,扔了。”
那不就是什么都没有穿了吗?那不就是说他要赖在这里了吗?那不就是说光溜溜的他已经向她表明他想做什么了吗?
“你无赖。。。。。。”岳悦气得只有瞪他,伸手掀被子的手停在空中,又狠狠一挥,收了回来。她怕看到会让她脸红心跳的场景。
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臂来,咦,不是皮肤的颜『色』。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伸手去『摸』以便确定。正好送到他手里,轻轻一拉,她整个人跌到他身上。
隔着被子箍住她,不紧,反让她依恋的不想起身了。言不由衷的解释:“原来你挺适合当床垫的。”
殊不知,这话是很容易引起误解的,尤其是这样的场合,又有李泽扬那满脑情与『色』的想法,说出话完全变味了:“我只做你一个人的床垫,自带真皮层、纯天然、全自动按摩、恒温、弹『性』好、该软的软、该硬的硬,不用床单直接睡上面感觉会更好。”
正要损他几句,他已把刚称为“床单”的被子从两人中间抽掉,让其发挥本职作用。
这一拉一掀一盖,她看清他确实是穿了衣服的,准确来说是长袖睡衣和长睡裤。她只知道他在卧室内要么什么都不穿,要么就是真空裹件**的睡袍,这种中规中矩包裹严密类型的,他向来是看都不看一眼的。
忍不住取笑他:“咋啦?转『性』了?穿老阿爷型的睡衣了?难怪我冒着生命危险在你面前睡着了,你也能坐视不『乱』。真正的正人君子呀!”
他没有反驳,只是嘴角的笑变得邪魅、眼睛变得深邃,一手揽在她的腰上,一手抚上她的脸,抬起头用自己的唇轻轻扫过她的,触唇而说:“我也不喜欢这种睡衣,你帮我脱掉。”
保持唇与唇的一毫米距离,手抬起来扯了扯他的衣领,质地不错,手感非常好,虽然样式难看了点儿,但价格肯定又是浪费级的。干脆再用力扯扯,大大方方的贴着他的唇,不太清楚的问:“我还没问你从哪儿捡来的,我家可不会有异类的东西。”
这种唇语似乎很好玩,李泽扬也贴着她的唇老实交待:“送衣服来的人在公司错拿了老头子的。只好将就着穿了。”
“果然是周扒皮类型的,大年初一让人去公司给你拿衣服。”
“为了给你提供扒皮的机会。扒了吧!”
她当然知道他说的皮是什么了,说了声“不会”,就拒绝的把头扭到一边。
不过,没超过两秒,又被他恢复到原位,继续贴着说:“我会,我教你。”
他的教,是拿她做示范。出乎意料的顺从,让他的效率数倍提高,套头罩下的睡衣很轻松的就被甩到了地上。
李泽扬停止了所有动作,他不太相信身无寸缕的她能温驯的匍在他身侧。侧身,以手肘支起身体,头却垂得很低,他在寻找她的面容。
“不许看。”她将脸埋得更深,身体却靠他更紧,话里透出的羞涩引发出他压抑太久的激动。
笑意满溢,将身体大半的重量承受到她身上。手游走在她的肌肤上。可自己的身体还被束缚着,他好想逗逗她,向她提出为他脱衣的要求。想想还是算了,她能如此温顺,已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千万别因奢望让她主动为他脱去衣服而功亏一篑。动作很轻缓,就像不去惊动一只憨睡的猫咪,把自己身上的遮掩物尽数褪去。
丝滑的肌肤已然能用自己的身体任何一部位去感触,那是他熟悉、眷恋的身体,但却感觉相当的不真实,轻声的喊了声:“岳悦,悦儿。”
“干嘛?”怀里的人头也没抬,闷声闷气的应了一声。
对了,岳悦就是这种语气!
他笑了,明知不合时宜却仍忍不住问:“今天怎么突然变乖了?”
“不习惯啊?喜欢被虐啊?”
“还是喜现在的你。”最后一个字连同笑,已经消失在她的嘴里。
吻很轻柔,抚『摸』也很轻柔,每一个动作都很轻柔。
第六章 真情却为无情恼 二百一十一、难得主动
“李大爷,你好像真的是不行了呢!”
“你是刺激我,还是鼓励我?”不待她回答,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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