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娶好不好?能不能别说得这么煞风景?李泽扬心情很好,嘴上也不忍责怪,反陪笑着解释:“我不是等不及了嘛!”
岳悦白了他一眼,一指厕所方向,告诉他:“等不及就去厕所。”
搂住她的肩,亲呢的说:“好了,老夫老妻的,别不好意思。我知道你答应了,我来接你和斐儿回家。”
“我答应了?我答应什么了?”岳悦拼命的想,就是想不起这几天说过什么让他误会的事。
紫萝已猜到误会出在哪里了,趁他们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牵起斐儿的手溜回了房间,赶紧的给两人换衣服,打算以送斐儿上幼儿园为由,让他俩自己去解决误会。
顺利溜出的紫萝把手机关了,店里也没有去,他们彻底联系不上她,李泽扬也就没能与她对质。
岳悦相信紫萝此举是心虚,但嘴上她不会承认,她只一口咬定是李泽扬和秦壬又在玩花招。摆出非常生气的样子,把李泽扬赶了出去。
这气,自然得向秦壬出了。一通电话,秦壬被骂得狗血淋头,他庆幸自己没有在他面前,否则,怕是死无完尸。
然后,他就把帐算到了紫萝身上。
他以他的办法找到了紫萝。在她心虚的讪笑下,他挥出的拳头在空中一旋又收了回来,励志的问他半夜发的短信是什么意思。
紫萝吞吞吐吐的把当时的情景一五一十的交待了,气得秦壬想自己从山顶跳下去。
围着车子转了两圈,算是平息下了怒火。凑到她面前说:“我要把你送给我的仇人。”
“死秦壬,你凭什么呀?我又不是你的私有财产。”吼完,她想到了他说这话的意思,笑了,不再畏惧,温柔得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的说:“你不是追我了很久吗?现在换我追你好不好?”
“免了。”
紫萝已经把挽上了他的手臂,亲热的吐气在他耳边说:“我做错事了嘛,我以身相许向你陪罪啊!”
秦壬眯起了危险的眼睛,揭穿了她的居心:“怎么,转移偷种对象了?告诉你,只有聂风那个傻子才坚持要结婚了才碰你。我可不会。我的保护措施是无懈可击的。现在就可以试试。”
手刚放到她的腰间,她立即跳开了,戒备的说:“姓秦的,离我远点儿。”
秦壬听话的后退了两步,收起邪笑,正经的说:“紫萝,你和岳悦有些偏激了。这世上,重情重义专情的男人还是不少的。我算不上,李泽扬和聂风绝对算得上。你们不要错过了。”
想不到从未正经过的人说出如此正经的话,紫萝愣住了,他说李泽扬好,还说得过去,他之前不是和聂风势同水火吗,怎么也说自己不如他了?
第六章 真情却为无情恼 二百二十一、身同感受
紫萝的疑『惑』,逃不出秦壬的锐目。
他又扬起了微带邪气的笑,以他独特的语气介绍自己:“我才是不适合成家的人。我喜欢各种各样的女人,喜欢到处去晃『荡』,喜欢做一些给不了女人安全感的事。唯一的优点是不荼毒良家『妇』女。正好,你和岳悦就是良家『妇』女。”
他会这样善良吗?从他那几天黏糊的程度,紫萝敢肯定,只是自己立场稍一不坚定,早被他生吞活剥了。不相信的质问:“那你还追我?”
“斐儿要求的啊,我总不能拂小孩子的意嘛!”一个理由不充分,赶紧又补充了:“正好那段时间也挺闲的,就玩玩了。玩着玩着,发现聂风一根死脑筋放你身上,非你不娶,我当然要成全他了。”
这个理由够让她糗的了。咬了咬呀,微恨的说:“你追,他也追,你闪,他也闪,那叫一根死脑筋放我身上吗?你们男人,都是一丘之貉。”
游走众多女人间的男人是不怕骂的,无所谓的坦言:“一丘之貉也分好貉与坏貉。你的那只貉,不错,保你能生下优良血统的小貉。”
就算不成情敌,也应相互嫉恨的人说他好,这话有几分可信度?看他神情,是一种欣赏,有惜英雄重英雄的味道。那么,是因为聂风他真的很好吗?紫萝席地而坐托腮回想与他相识后所发生的一切。
秦壬也不去打扰他,坐进车里放平了椅背酣睡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秦壬的脸被拍得叭叭脆响。装睡装不下去了,睁开眼来,问趴车窗边的紫萝想干什么。
双手一摊,无辜的说:“我只是问个问题,很简单的。”
她越说简单,越可能是没有答案的问题。
果然,她问他:“是有模有样有钱有势的男人可靠,还是什么都没有的男人可靠?”
这个问题太有难度了,秦壬推说得做民意调查后才能回答。紫萝不答应,要他立即回答。
“对女人来说,李泽扬和聂风这两个有模有样有钱有势的男人就可靠,我这个有模有样有钱有势的男人就不可靠。什么都没有的男人绝对不可靠,他连自己的生活都成问题,女人还能靠他什么?”
从后一句话反推过去,他的理论是成立的。李泽扬和聂风两人的经济实力就是建个后宫,让三千佳丽靠也是很轻松的。目前的问题是,聂风的后宫之门对自己已经关闭了。想想他会建个容三千女人的后宫,自己却无一席之地,有了那么丁点儿酸味,一分遗憾加一分后悔的说:“可是聂风已经被我气走了呀!”
“现在承认是被你气走的了?”秦壬故意激了她一句,又说:“他会回来让你靠的。”
也不知他说这句话的依据是什么,就当是安慰吧!紫萝牵强的笑了笑,拉开车门坐进去,催他开车送她回去。
秦壬再一次摆起严肃的表情,很诚恳的请求:“我拜托你,在聂风没在的这段时间里,你把你姐妹和我兄弟的事给撮合了吧!”
今天凌晨摆的乌龙还不知是怎样的结局呢!她可没有在岳悦清醒时有劝说她改变主意的能耐。于是向他请教:“怎么撮合?悦儿她是个人,我总不能像推销货物一样把她卖给李大爷吧?”
“跟你姐妹不好开口,去跟李泽扬说,把岳悦的想法、原因告诉他。”
回到家的紫萝又是一阵心虚。岳悦却像没事发生一样,只口不提早上的事。
紫萝忍不住了,悄悄的向斐儿探听他老爸老妈有没有异常举动。
小家伙反问她,如果他老妈不重新嫁他老爸,他老爸会不会给他找个后妈?
紫萝很认真的点头告诉他:“很有可能。”
“不行,绝对不行。”小家伙气愤的吼道,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身跑回房间锁上了门。
不知何时站她身后的岳悦替斐儿回答了:“因为我没被你劝服,所以我拒绝了。”
“呃。”紫萝吐了吐舌头,惋惜的说:“你不该拒绝的,再怎么也试试嘛!我觉得李大爷挺好的。”
岳悦没有认可,反问:“聂风好不好?秦壬好不好?”
这意思,是要反攻吗?紫萝不太确定的回答:“都还行吧!”
“那你把劝我的话对自己劝一遍吧!”
要是那话能坦然的劝出来,也不用半夜对熟睡的人说了。紫萝讪讪一笑,挽上她的手,撒娇的说:“悦儿,什么劝呀,全是我胡言『乱』语。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嘛!没想到秦壬的理解能力有问题,让李大爷空欢喜了一场。”
紫萝对李泽扬还是有那么点儿内疚,见岳悦也没有责怪她,兴起了把那天的劝说重新说一遍的念头。
“悦儿,真不考虑李大爷?”
岳悦重重的吐了口气,缓缓的说:“心里总是担心。你说,我们是不是有点儿杯弓蛇影、杞人忧天了?”
紫萝又怎能体会不了同样的感受呢?她也是一样的矛盾啊!跟她建议,也像是在告诉自己:“我也说不上来。要不,试着接受李大爷?”
“一直在试啊!可是,想法就是扭转不过来。”
原来,她对李大爷是有好感的,那要不要把她的顾虑和原因告诉李大爷,让他去处理这件事呢?
经过一晚的考虑,甚至以抛硬币、小纸团抓阄、数花瓣等多种听天由命的选择方式来作决定,终于决定,只要李大爷有问的迹像就告诉他。
失望而回的李泽扬只隔了一天又出现的岳悦家里。整个人看上去较前天憔悴了、沉默了。
坐了半小时,他也没有说一句话,起身又打算离开。
想想,他是一个多么高傲自信的人,却为自己屡次低声下气。岳悦心生不忍,开口喊住了他,想说让他留下来的话,又碍于刚跟紫萝说深蒂固的想法是扭转不了的,终是没有说出口。
李泽扬看了她一眼,苦涩的一笑,动了动嘴唇,同样是有话未说,离去了。
紫萝看得有把岳悦塞给他的冲动。
第六章 真情却为无情恼 二百二十二、自我折磨
第二天,李泽扬没有出现,第三天,来坐了半小时,同样什么话也没有说,第四天、第五天。。。。。。渐渐的,他来的间隔越来越长。
起初两周,每到周五他就给岳悦发条短信,说他父母想斐儿了,他去接上,然后周一送到幼儿园去。岳悦没有反对。两周后,就成了习惯,他不说,她也不问。从那时起,他没有再在岳悦面前出现过,仅是固定时间去接斐儿。他俩完全就像是有仇的离婚夫『妇』连面都不见,只按约定照顾孩子。
当紫萝再提起李泽扬的名字时,岳悦淡然的一笑,总结『性』的说:“男人果然是没有耐心的动物。”
在这段时间来说,他是没有耐心,但这是因为他的耐心被她给浪费完了。只是她如此说了,她又怎么去劝她呢?
而此时,聂风也从国外跑来了,在见到紫萝的第一面就说要迎娶她。
这算什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说娶就娶,他当他是人类的主宰?紫萝对这种态度很是反感,岳悦因为亲身经历了李泽扬之前同样自大的行为,更是反感,当着他的面就把他给冷嘲热讽了。
他没有退却,跟她俩解释,说实在是有很重要的事才迫不得已离开的。
可是,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呢?既然不愿说,那么,也就不要以什么重要事为借口了。
说到舌头打结,仍不见有丁点儿效果。聂风自知继续说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留下一句“我会让你们看到我的诚意”之后,又消失了。
紫萝借用岳悦总结过的话说:“男人果然是没有耐心的动物。”
说完这话没几天,她俩发现她们店铺的楼上在筹备一家『妇』产医院,而那些装修的人,总是跑来店里问她俩哪里怎么弄好;每间房也不是用号编,于是又问她们每个房间起什么名字好;医院开业后,会订一大批新生儿和产『妇』用品,超高金额的订单又递到了她们手里。
这些言行太明显了吧?明显到傻子都能感觉到,这家医院与她俩有关。
她们问了,也跟请示她们的人说,不说是谁,她们一律拒绝再理会,可是都说不知道。
好吧,你们是端人饭碗的,不出卖雇主,那我们就去蹲点儿,不相信那人自己的医院不会来看。可是,那人就是没有来看过一眼,几天下来,还是不知道开这家医院的人是谁。
似乎断了联系的李泽扬,她们问了,得到的答案不是。
秦壬,他在女人身上花钱从来都是直接的,不会如此大费周章。
聂风?两人同时点了点头,紧接着,紫萝又摇了摇头。不对,他对生意没兴趣,他也讨厌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医院的审批手续是很难办的,何况他初来乍到,在本地无权无势,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开办一家医院。
那会是谁呢?
两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索『性』不想了,就不信,等到开业了,还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就是人家看在邻里邻居的份上,想搞好关系,套近乎的。
然而,医院开业的那天早晨,在岳悦和紫萝刚到店里的时候,聂风紧跟着她俩的脚步也进了店里,把医院经营所需的全套证照交到了紫萝手里,医院的名字是紫萝,证照上的负责人写的是袁紫萝。
紫萝顿时愣住了,止不住的眼泪流了出来,转而成了嚎啕大哭。
聂风伸出双臂,以为此时他会是她的感动、她的依靠。哪知她根本没有扑向他的意思,转身把岳悦抱住了。
两女人抱在一起,一个哭一个笑。
笑的当然是岳悦,她为好姐妹的梦想实现而高兴,也为她遇到了知她、懂她、支持她、疼惜她的男人而高兴。
抚着她的背,在她的哭声渐小、气息稍缓时把位置让给了聂风,轻手轻脚的打算退场。
才移开几步,紫萝觉察到了,推开聂风,用袖子擦着眼泪大喊:“悦儿,你敢丢下我?”
岳悦停下了脚步,扭头发出来自心底的笑:“哦,不是,我是觉得我不应该打扰你们。”
“什么打扰我们?是他打扰了我们。”紫萝把那些证照塞回聂风的手里,半嗔半责的说:“怎么?想让我感动,想让我欠你的,我就会掉进你的陷井?我不要你的医院。”
抱着那些证照,聂风立在当场不知所措。
还是岳悦带着责怪的语气提醒紫萝:“别任『性』了。他是一番好意,你不要冲动的立即决定,好好想想你的梦想和他的心意。”
对紫萝说完,又拍了拍聂风的肩膀,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一笑。至于那笑里的意思,相信他会懂。
店门关上了,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岳悦一个人走在街上,时不时的『露』出微笑,她为好姐妹遇到好男人而高兴,一家店一家店的看,她觉得,此时该是为紫萝买结婚礼物的时候了。
足足逛了一天,直到接斐儿放学的时间里,紫萝没有给岳悦打电话,岳悦也识趣的没去打扰她。她笃定,聂风是欺负不了紫萝的,而紫萝,也不会真的对聂风怎样。
看看手里精致的小盒子,她又笑了。紫萝一定会喜欢的。
深夜,有门锁转动的声音,除了紫萝,不会有别人。只是,岳悦以为她今晚不会回来。
当看到她时,她吓了一大跳。紫萝的眼睛又红又肿,就像扣了两个水蜜桃。
“出什么事了?”岳悦拉住她原地转了几个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个遍,还把她的脖颈、胳膊、背、腰都拉开看了,完好无暇。松了口气,再次问她出了什么事,语气,缓和多了。
紫萝却说了句讨打的话:“没事,我就是想哭。”
“就是想哭?”岳悦果然蹦了起来,揪着紫萝的鼻子骂:“紫萝,你脑子没进水吧?我今天连店都没有开,让给你和聂风温存,你竟然哭成这样?哭嫁?好吧,如果是哭嫁,我原谅你。”
“不是。”
“那是什么?”岳悦双手叉腰瞪她了数秒,又问:“你别跟我说,你又拒绝了聂风。”没待紫萝回答,她跑去拉开房门看看外面,没人;又跑去阳台边看楼下,路灯中也不见有人影。冲着她问:“聂风呢?”抢过她的包,从里面拿出她的手机,就要给聂风打电话。
紫萝抢了回来,关机。“别打了,我让他回去了。”
“回哪儿?”
“不知道,反正五年内他不能来见我。”
五年不见?这是什么理论?“你脑子真进水了。”岳悦暴力的晃着她的脑袋质问:“你当初为什么给他起名聂风?”
“随口说的。”话已经没有了底气,在知悉根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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