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棍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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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棍王子-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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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两人抢得不亦乐乎时,一声闷雷在欧阳希伦头顶响起,手上的帐单也被抽走。“那就是说,这张帐单该由我来付罗?”
  她急回头一瞧,酒立刻醒了一大半,“你怎么会在这里?”
  罗法圣盯着她那夺人心魄的玫瑰颊,再看着坐在她对对面的小子,霎时,好像有人拿烧红的刀子狠狠刺向他的心脏,里头滚烫的酸汁自刀口喷洒出来,在身体内到处奔流,而脑中浮现的全是卡蜜儿跟他说过的八卦:与下属暖昧不清的关系……
  加上她刚刚的那句话,好似指责他的出现是多余的,罗法圣的脸色不禁更铁青了几分;他将帐单塞给一旁等待的小弟,“记在我帐上。”跟着将她一把抓起,“跟我来!”
  “喂!你发什么疯?”她试着扭开他的钢指,“我是和他一道来的,不能跟你走。”
  第一个跃入罗法圣脑里的直接反应就是一拳将那小毛头打晕,再将她拖得远远的;但是,他不会再像以前那般冲动——虽然他比较喜欢直截了当的解决方式。
  小心收起要将何允德凌迟致死的眼光,挂上惯有的商场笑容,他礼貌地问道:“我想和希伦喝杯咖啡叙叙旧,可以将她交给我吗?”
  何允德还未回答,她就先代答:“不行。”
  罗法圣擒好怒气后,再低附在她的发鬓边,悄声温柔的说道:“不跟我走也行,看你是要我开除这个搞不清的小子,还是K得他满地找牙?选一个吧!”
  他心底懊恼着,一直以来“诱之以利”的策略是个错误,弄得她一点都没有把心思绕在男女之情上,若没有那些八卦婆的通风报信,他还不知要浪费多少时间才决定出手呢!
  该是展开全面性“动之以情”攻势的时候了。
  见她脸色倏地刷白,何允德也站起身,准备上前来关切。
  为了保住何允德的饭碗和一口漂亮的牙齿,她马上向何允德说:“真抱歉。我突然有点事想跟老板谈,你先回去吧。”
  忧心的何允德再次开口说:“但是,希伦……-
  “别说了!再……”没来得及与他道再见,她就被拖出餐厅。
  一被罗法圣塞人他那辆银白色的朋驰CLK200p。rt跑车中,欧阳希伦才刚要好好诘问他一番,但话到唇边,马上让轮胎的尖叫声和闪电般的盖吓回肚子里。
  经过一段心惊肉跳的飞车后,他们终于在一处郊野停下。
  直到他下了车,欧阳伦还在座位上瑟瑟发抖,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就被一脸阴沉的罗法圣拖下车。
  她努力镇定下来,问道:“从车上到现在,你一句话也不吭,你到底是怎么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别、别这么用力!放手——”她忍不住抡起拳捶打他。
  “闭嘴!”他回头吼了她一声,继续拖着她往密林走去。
  极目四望,周遭除了幽暗的林野,就是虫嘶蛙鸣声,她心中不禁惶乱起来。
  他拖她来这里做什么?要杀人弃尸吗?
  他不再走了,也不知为什么,总之,他高兴停下就停下来了。一站定,他松开她,像个法官审案般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我派的事情太少了,所以闲得发慌?”
  她被他问傻了,“什么?我整天忙得快没时间吃饭,怎么会闲得发慌?”真搞不懂他的脑子在想什么!
  他又将她扯靠近他一些,“既然很忙,那你怎么还有时间在办公室和男职员眉来眼去?”
  “眉来眼去?”至此,她听出了一点端倪,“你误会了!
  我们只是吃顿饭,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没有?”他那声音如划过玻璃般尖锐,教人听来不寒而粟。“我亲耳听见他叫你‘希伦’。”该死,她竟允许他那样叫她!
  本来他要在餐厅冷静的将事情解决掉,但当他听见有人得到她的允许直呼其宅时,什么冷静,风度,他都顾不得了。
  “啊!这……下了班还叫经理太拘束了,所以——”她期期艾艾的辩解着,但她没他会掰,又不愿吐实,只得将话锋一转,干笑说道:“唉;这没什么大不了,你和捷君不也都是这样叫我吗?”
  “捷君是女的,而那小子,他不配!”他一边说,一边将大掌缓缓地自她的手腕经时弯再往她的肩膀游抚而上。
  感受到他温热的掌心和恰到好处的揉摩,加之前未退的醺然,她险些就只得到充分抚摸的猫咪喃喃叫了起来;眩目秀惑的酥麻快感令她不由得垂下眼毛,懒懒地问道:“那你呢?”
  这时,他的双掌小心翼翼地捧住她的脸,低柔的嗓音如B眠般对她轻语道:“我?呵!希伦,你还不知道吗?我…  …”含吻住她的唇,他没有进一步的深吻她,只是缓缓摩掌地着敏感她的唇瓣,一边傲慢地宣示着,“我是特别的!”
  领受着这近乎折磨的欢悦,她晕晕地想着,特别的?特别的什么……特别的会吊人胃口?为什么他就只是这样点吻着她?为什么他不再靠近一些?
  探出灵蛇般的舌端,他只浅浅地勾挑她的唇瓣,有意更进一步将她逼疯。
  颤缝绪的舌尖搅乱她敏感的感官,湿烫柔腻的的舔触瘫痪她一向自豪的理智;在天族地转中,脑子叫嚣不已的警铃声继续响着,但已不那么刺耳,只觉得有道奇妙的电流在她身体迅速疾弃,而不听话的心脏亦疾跳如鼓,几乎要休克。
  哦!老天,他实在太懂得怎么地喘不过气来!
  他判定她的脑子目前接近“假死”状况,于是卑劣地要求,“希伦,答应我一件事。”他绝对言而有信,但为达目的会不择手段。
  “噢……什么……。”他正轻巧地挑探过她微启的唇瓣,惹得她娇喘连连。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好……”她的思想力正在罢工中,就顺着他的语气应着,完全不晓得自己答应了什么。
  而他则借着黑暗,将唇边那抹邪恶的笑藏在一记深吻中。
  奇怪?昨天好像有件很重要的事发生,怎么想不起来  了?欧阳希伦烦躁地敲着键盘,一心二用地想着。唉!不管  了,先将这份建议书整理出来。
  这时,门上传来礼貌的敲门声,欧阳希伦纳闷了一卜,  她记得已经交代秘书,没有要紧的事,到中午前都别来吵她的啊!
  嗯!八成是有要事。
  “进来。”她嘴里唤着,但全副精神仍贯注在建议书的草稿上,“章小姐,有事吗?”
  门开了,但来人却没有吭声。她抬头一看,怔住了,是罗法圣。
  他、他怎么跑来了?
  想到昨晚的吻,她的耳根立刻一阵烧烫,一颗心也扑通扑通的乱跳。
  “有事吗?”她低着头继续假装忙碌,但喉咙已于紧得难受。
  “希伦……”他低柔的嗓音中有着一抹诡异的严肃,“我来提醒你一些事呀?”哈!她还真是会脸红哪!
  “提醒?我忘了什么事?”  她立即动手翻开桌上的备忘录。
  “喂!昨天你才答应我的,怎么睡一觉起来就忘了?你想说话不算话吗?”
  她白了他一眼,“说好了不再来烦我,但你现在又来惹人厌,你才说话不算话呢。”
  “啧啧啧!那你就错怪我了。”他优雅地摇着食指,脸上堆满笑意的答着。
  她挑高左眉问:“我错怪你?什么意思?”
  他倏地欺近她,撩起她及肩的长发,小声地告诉她,“你答应让我们重新开始了耶!”乘机舔吻了下她圆巧的耳垂。
  她掩着发热的耳朵,羞红了睑推开他、“胡说八道!我才没有这样说!”
  他脸上净是诚恳得过了头的笑容,“需要我用吻来帮你恢复记忆吗?”
  她忽略他那悦耳的声音带给她心口的骚动,故意装出公事公办的口吻,“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谈私事!”
  回
  “那你要跟我谈什么公事?”他坏心地看着她失去镇定的模样。
  “公事?呃!对了,这份建议书我已经写得差不多了,我打算将‘长华’定为下一个目标!”
  他双臂交撞在胸口,一屁股坐上她的办公桌上,好将她仓皇闪躲的娇态看得更清楚些。“‘长华’只和他们长期合作的协力厂商往来,根本不可能将订单下给我们。”
  “不一定!”她匆匆抬起头大声应着,才发现他好似在看猴戏般,一脸有趣地看着她。
  不可以被他瞧扁了!
  “你来看。”她将电脑萤墓转向他,一边动手叫出精算表显示在画面上,“我都算过了,”她不眼输的意念让她渐渐稳下心来,“其实,只要做某些调整,我们就有办法取代三分之一的协力商,制造出”长华“所需的多种规格的零组件,他们每年也可以因此省下约八百万的费用;当然,我们公司也又有一个大客户了。”
  看着电脑荧幕,他由衷地称赞,“不错嘛!我该奖赏你吗?”
  欧阳希伦不可一世地笑了,“好啊!不过,我要现金,别拿当壁纸都嫌丑的股票!”看到他皱了下眉,她又嘻笑道:“哈哈,跟你说笑的啦!这是我分内该做的,算不上什么功劳;而且”长华“又还没答应给我们订单,我这只母狮子怎好意思大开口?”
  凝望近在咫尺的丽颜,他相信就算他们没有同窗之谊,就算今天才认识她,他还是会轻易地落人她不自觉散发出来的魅力中。
  “那,请你吃一顿大餐?”他别有用心的建议着,希望犒赏自己一顿有她陪伴的烛光晚餐。
  想起他刚说要再追她的话,她的心又跳快了几拍,“我今天有些累,想待在家里休息,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
  罗法圣下了桌,来到她身边,挑战地望着她,“怎么?不肯赏光?我是看在你用心工作的份上才清你吃饭,难道,你怕我把你给吃了?”  既然她当他是顶头上司,那他就摆出老板的架式,滥用一下职权。
  她不想屈居下风,但又知道这个陷饼跳不得,于是她漾出个甜笑,哥儿们似的说道:“嘿!朋友,别这样,你有那个心就够了!如果真要奖励我,也不需要实质的金钱报酬,一个口头嘉奖我就心满意足了!”
  一股积压多时的渴望已满出地理智的堤坝,而她搽着雾玫瑰色的柔唇更近在眼前蛊惑着他,大掌扣过她的腰,将她搂进怀中,低头肆无忌惮的品尝起香甜的她。
  他在作什么?又吻她——还在她的办公室里?噢,她死定了!
  身体无助地靠他怀里,她就像艘暴风雨中的孤舟,随着他唇间挑起的欲望时而激昂,时而战栗……
  自她柔唇舌瓣间啄汲和有胭脂香味的蜜露,罗法圣全身窜过迅猛的电流,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把过去得不到的统统拿回来,而且还要更多,他要紧紧地抓住她,永远,永远都不放她走!
  必念一动,他的双掌已游向她的背脊和脑后,将她更朝自己紧压,加深这个吻。
  紧压不适的感觉令她保持了一丝理智,连连捶打那堵厚实的胸膛,要他罢手。
  他会意地松开了些,但却将他的唇吻在她的高峰上,即使隔着衣物,那道火热依旧穿透布料,直烧上她敏感的顶点上。
  瞬间,她的双腿没了力气,险些软跪在地上,“你——住手!”她虚弱地轻推他。这里是她的地方,她不可以让他这么为所欲为!
  “怎、怎么了?”他停下吻,喘着气问道,但嘴仍在她唇畔、耳垂间流连不去。
  她忍下一阵舒服的轻颤,趁隙抬手抵挡住他需索无度的唇,“你怎么可以这样?放手!”
  他没有将箍在她腰上的手拿开,还一脸无辜的看着她,“是你要我吻你的,怎么又凶人了?”大掌又偷偷自她的腰线滑下,缓揉着她的圆臀。
  “胡扯!”她抓开他放肆的手,“我什么时候说要你吻我了?”该死,他将她的妆吻花了啦!  “刚刚你不是说要‘口头嘉奖’吗?”他皮皮地指着自己的嘴唇,“如何?还喜欢我的”口头嘉奖“吗?”
  ‘你——“遇上这个家伙,她实在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羞恼地抓着他。将一脸得意的他推出去,”离开我的办公室!“
  关上门不到两分钟,倚着门板喘气的欧阳希伦又听到叩门声,立即大声朝外头叫:“滚!别再来烦我。”
  敲门声暂歇,过了一会又响起小心翼翼的探问声,“呃,希伦!是我……我可以进来吗?”
  “允德?”她开了门,紧张兮兮地将他拉进门,“那个浑
  球走了吗?“
  “哪个浑球?”何允德困惑地问道。
  她低头不语,走回座位上,找出化妆包,整理花掉的  妆。
  擦去残留在唇上的口红,她问:“有什么事吗?”
  何允德连忙收摄心神,不敢多看地对镜描唇的媚样。“昨天……你没事吧?”
  她收好化妆包,无奈地叹了口气,“没事不过,你今后  少到我办公室来,有事也尽量用内线联络;因为我怕罗……。  罗董会对你——会对你不高兴。”
  “你怕他对我不利?”何允德直截了当问了出来。
  “嗯……我和他是大学同学,曾看过他对付过一些人,若惹火了他,他真的会把人整死,所以还是小心一点好。”
  她想起两个曾追求过她的男生的家境在两星期内陷人因境的惨况,仍是余悸犹存。
  何允德敏锐地问着,“他还爱着你,对不对?”所以昨天罗法圣才会一副抓狂的模样。
  她又脸红了下,“唉!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死赖着我不放?”
  “那你爱他吗?”他温柔地望着她。
  欧阳希伦看了他一眼,又移开视线,“还不至于,但……”
  “但你也不讨厌他,对不对?”
  她迟疑了一下,才点点头,“我希望维持现在的情况,
  可是他就是不懂,非要改变目前的朋友关系……“
  “不是他不懂,而是男人一旦找到要共度一生的女人时,当然会卯足劲全力追求!”
  她干笑了声,“真的假的?你这么了解?”
  “因为我也是男人,当然清楚。”
  “是是是,大男生!”她不甚认真的说道,“好了,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咽下苦涩的失望,强打起精神说:“是这样的,‘佳达’希望我们能派人过去洽谈新的合作计划,我们该派谁去呢?”
  “‘佳达’?不就是上上个月才争取到的大客户?那得慎重些……这个计划,你、我跟捷君都有参与,我先问一下她后再说。”说着,她马上拿起内线找林捷君着。不久后,她告诉他:“我想就你们两个去吧!”
  何允德则是回以一脸懊丧。
  她薄嗔了他一眼,“怎么那个脸?这趟出公差简直跟远足差不多,你该高兴的!”
  “如果和我出差的是你,那我就会高兴得连翻三个筋斗。”
  “去!我得为更好的业绩努力,哪来的兴致游山玩水?”她满脑子想的就是把她那堆废纸交回黄金,“快出去,我还有事得做。”
  当她再度得到可贵的宁静时,她却提不劲儿将那份建议书完。
  教她心烦的不光是罗法圣说要再追她的话,而是自己对他越来越难控制的反应。
  刚刚她告诉允德说她不讨厌罗法圣,但只要一想到他,她就没心情办公,一碰到他——应该说是他触碰到她,她的心更如沸水般翻腾,身体也会做出违背她意志的事,把这些情况加总起来,似乎已超过了“不讨厌”的境界。
  唉!他是怎么做到的?还是她从没有讨厌过他?
  想了半天,她没有明确的答案,只是觉得益加郁卒。
  回
  隔着会议桌,罗法圣心不在焉的听着欧阳希伦作报告,但两眼的焦距全落在她身上。
  即使没有往罗法圣那边张望,光从她一身竖直的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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