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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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爱-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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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靖!”仇爱被他突如其来的力道震慑,挣脱不开只能按捺住。
  “你的不择手段到什么程度?”“他丢开碍事的肥皂,徒手将肥皂泡沫抹遍她全身,由颈子到脚趾再回到颈间,对着她的脸大喝:”你的不择手段除了自我作贱外,可有想过刺杀我好逃开得到你的自由?“
  仇爱为之一楞,紧咬着褪去口红的下唇。
  不!她没想过要伤他,压根儿也没想过。
  “你的不择手段可有在我唯一能视物的左眼上划下一刀,让我彻底变成瞎子的打算?”他追问,逼自己不去看她因此而变得惨白的脸,甚至强硬地拉住她下滑的身子。
  “不……”连伤他的念头都不曾有过,怎么会有刺瞎他的想法。“我没有想过,没有想过……”所有的声音尚未出口便全数被他的唇覆盖,她只能在他口中传达薄弱的抗议。
  “如果你从没想过……”他吻住她胭脂尽褪的眼、鼻、唇之后退离几寸。“就不要在我面前提到不择手段这四个字。”
  不择手段……蓓姬的不择手段毁了他的右眼,她的不择手段又打算毁了他什么?
  刹那间,索靖停住一切动作,目光胶着在同他一起任热水冲刷的仇爱身上,自她发上流滑过她脸的水像极她的泪,他从没看过她的泪;想看,却又舍不得让她落泪。
  她的不择手段是要让他领悟吗?竟然是在这种时刻才让他发现,她的不择手段毁了他的——冷静自持!该死,她的不择手段竟崩解了他向来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
  “该死!”暴吼一声,唇舌瞬即贴住她的唇,他被毁去的冷静,他被崩解的自持,都该由这个始作俑者收受,收受他冷静之下压抑的狂热,接收他自持底下深埋的动乱。
  “素靖。”仇爱别开脸拒绝他的吻,却让他更利于吮啄被热水烫红的肌肤,身上的泡沫在彼此邹吵时已然洗净,没了香水味没了烟臭味,只剩下再单纯也不过的香皂味。
  索靖放开她迅速解下自己的衣物,在她试图逃出浴室之前将她拉回双臂之中继续先前的吮吻,在移动的空隙间,他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盘旋
  “你明明要我为什么不肯承认?”
  仇爱抿紧唇,怕他深吻进她的嘴令她崩渍,只能选择摇头否认。
  她不要他,绝对不要他,她要的是自由!
  转过背,为的是避免他吻住她的唇,避免自己看见他脸上的伤而瓦解心中冰墙,却无可避免的让他看见背上的斑驳累累的伤痕。
  索靖半蹲下身,由下而上伶惜地吻遍她背上交错的鞭痕,她和他同样留有过去不得不被迫刻烙在身上的伤疤。这是他初次目睹她背上伤痕时脑中唯一的讯息——一种同类的讯息。
  “唔……”仇爱捂住嘴阻止自己情不自禁的嘤咛呻吟,就是因为要忍住不出声,不得不仰起头强忍。
  索靖一手环在她脑前抵住她雪白的浑圆,一手抚摸着她的咽喉。轻轻施压让她不得不靠在他肩上。
  “你不要我吗?”他在情欲蒸腾之下,嗓音因而变得沙哑。
  “不……”顽强的意志仍然主宰着仇爱,拒绝他所给予的火热。
  抵在她胸前的手掌下移滑进她紧闭的双腿,强行侵入她欲望的核心轻揉挑捻。
  “仍然不要?”看不见她的脸,但他可以感觉到她的软化,她几乎己将全身的重量交给他,明明身体已如此渴望他,为什么还要死鸭子嘴硬。
  “不……”
  索靖眯起情潮氤氲的淡褐色左眸,强按捺下半身急欲解放的欲望,他要她承认自己要他,承认离不开他。
  抱起她,他走出浴室,突兀的冷气空调令仇爱不禁打了阵哆嗦。
  在她尚未真正感觉到冷之前,另一波热浪迅速涌向她,柔软的床褥在她身上由下宜压而下的伟岸身躯将她完全包覆。
  她依然故意紧闭着唇顽强抵抗他的热和自己的渴望。
  是的,她要他。但是她不能要,也绝不可以要!
  她要他,更要自己那颗仅有的心;不能给的就是不能给,不该要的就是不能要!仇爱不断的心底反复念着。
  索靖的手移到她的下颚,略施压力强迫她的唇为他张开,滑溜的舌探进她唇内,迅速深入地占有它,却在她几乎忘情回应时残酷地收回一切侵略。
  “说要我,仇爱。”他舔舐她的唇瓣,看她麻痒难耐地紧咬上下唇瓣就是不吻她,存心折磨她逼出他想要的答案。“告诉我你要我,只要我。”
  迷乱而轻摇的螓首像波浪鼓,只是一股劲地摇着。
  “不准摇头!”忍着胀痛难受的亢奋与挺进她体内尽情冲刺的强烈欲望,不得到答案他绝不罢休。
  “不……”所有的拒绝在胸前传来一阵麻疼后化成轻吟。
  “最后一次问你——”是最后一次吧,所以他说话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仿佛如果再得到她摇头的拒绝,他会立刻退开离去似的。“你想要我吗?”
  “我……”想说出口的“不”字因为他语气的决绝而消失,取而替之的是迟疑。
  她开始软化了,他的手沿着她身体的曲线缓缓而下……
  仇爱喘息地弓起身,本能害怕地想并拢双腿,然而得到的结果是更夹紧他在她两腿间的下半身,更明确感受到他男性象征的坚实离自己不远。
  “不说吗?”索靖抬起身子,拉近彼此下半身的距离,苦了彼此却仍执着于得到她的答案。
  他可以立即要了她,但不想错失让她承认自己也要他的机会;他不喜欢被束缚,但缚他的对象如果是她他会考虑。
  问题是,她根本不想束缚他;更甚者,她还想逃离他!
  思及此,强烈的充血更令他下腹疼痛难抑,用这种方式逼迫她承认无疑是在折磨自己,他全身的细胞首次如此合作地一致拼命呐喊着要冲进她体内、任由她的紧实炽热包裹住他,压抑的痛苦令他额间直冒汗。
  “我要你!”破碎的嘶吼是她挫败的下场,由不甘心的情绪所牵引而出的羞辱与同等激昂的狂潮在同一时间夹击她,逼得她狼狈不堪,只能啜泣呜咽地承认不该承认的真实。
  第六章
  这是个怎么样的处境?仇爱自问,她怎会让自己落入这种处境?
  得到索靖允准外出的仇爱耐不住午后将近四十度的酷热高温,走进一家咖啡屋享受冷气的吹拂消化一身热气。然而四肢一不动脑子就格外活络,满脑子的思绪全挂在自己目前的处境上,思忖着该如何摆脱被束缚的窘境。
  “仇小姐。”奉命紧跟在后当保镖的科林试探性地唤了声,待一双闪烁着妖媚光芒的乌眸回视自己,他吞了吞口水才接着说:“是不是该回靖城了?已经出来一个小时又二十三分钟了。”
  “怎么?犯人的放风时间只有一个小时又二十分钟?”不悦的口气思及他身为手下也无可奈何的处境,她收敛些许,该怪的是那个下命令的人。“他说天黑前回去即可,我还不想走。”
  “可是……”她前后不一的口气让科林迷惑。
  “坐下,我请你喝杯咖啡。”她提出邀请,服了他听从命令的执着,一个一百九十几公分高的男人站在咖啡屋内一个多小时而不变脸色,她不得不仅服。
  “不。”科林直截了当地拒绝。“我的工作是跟在你后头保护你。”最重要的是,他怕她那双像在逗弄一只小猫似的媚眼,每回和索靖起争执,他这个贴身保镖便成为就地取材的镖靶,成为她激怒索靖的工具,正因为如此她才会不忍让他独站在一旁。
  “你放心,我对男人没兴趣。”卸下伪装逗耍的媚态,她还原自己本性中的冷然。“算是陪罪,索靖因我而起的怒气多半迁怒于你,一杯咖啡而已,用不着担心。”说完,便转头看向窗外景致,也不管科林会不会坐下。
  科林明显呼了口大气,乖乖落座于她对面。其实一个人像呆子似的站在这里才是他催她早点回靖城的主因。
  待服务生送上他点的咖啡后,透过咖啡上冒出的热气,科林试着把视线放在老板的女人身上。
  她真的是个很漂亮也很奇怪的女人。他想,头一次见面,他佩服她敢与老板对赌抗衡的气魄,可也错愕怎么会有这么个妖野艳丽的狐媚女人,她几乎是把狐狸精三个字充分表露无遗,害他差点以为她真的有吸阳气的妖术。
  可现在——看看她一身纯白的越南女子传统服饰,摇曳生姿的一袭服饰完美地栓释“飘逸”这个形容词。逗弄他的眼睛少了媚态之后是一片清明,乌黑具光泽的长发自然拢在背后,不靠任何化妆品修饰的脸蛋宛若小女孩,水水嫩撇,自有另一种纯洁的风情。
  女人真奇怪,一卸妆套上不同的衣服就变了样。科林暗暗佩服女人的多样化特性,难怪老板为她买进的衣物一律是白色。他原以为是老板偏爱白色,后来才发现是她天生适合白色。
  红色冶艳、白色飘逸,完全天南地北两极化的差别,竟然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得以看见它们的特别。
  “你跟在他身边多久了?”仇爱缓缓提出问题,清冷的嗓音不带任何情绪也没谈天的兴致,完全是为了得到答案所提出。
  “三年多吧!”他直接回答。“确切的时日我记不得了,但应该是三年多没错。”
  “这段期间他有过女人没有?”她想多探得些有关他的资料,好帮助自己推敲出未来该如何做的决定。
  “这个……”老板的八卦要他说不觉得太为难他了吗?“老板的事我……”
  她了解他的意思,决定换个方式。“我只问是或不是,你点头或摇头便成了,不需要多说什么,这样可以吗?”
  科林点头同意。
  “他过去有很多女人是不是?”
  科林点头。老板一直很受女人欢迎,也就是因为太受欢迎才会发生那件憾事。
  “每一个女人留在他身边的时间都不长吧!”
  他又点头。因为上一个女人会被下一个击退,那时的老板根本不在乎临时租用的套房床上躺了谁,一直到蓓姬出现。
  “所以我很快就会成为过去式是吗?”压抑不住想感受自己的热切,她要他给她点头的答案。
  这…偏偏这个问题科林无法为她作答,他的迟疑压低了仇爱的恳切向往。
  “是不是?”她再度开口。
  “这……仇小姐……”他选择开口,因为“不知道”这答案要怎么表示,她没告诉他。“我不知道。”
  “你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难道不清楚他换女人的频率?”她不信科林的答案。
  “不瞒你说,在你之前老板是不碰任何女人的,至少在你出现之前我有一年多没看见老板身边有任何女人存在”“
  “为什么?”
  “因为…”这个能说吗?科林左思右想还是做了决定。“我不能说。”
  “因为他脸上的伤?”他不说她只好自己推敲答案。“他的脸在一年多前被划伤留下疤痕,所以没有女人?”
  “也不是因为这样……”伤口愈合之后,更多女人迷上老板更加显得阳刚、神秘的魅力,女人反倒像蜜蜂看到蜜一样蜂拥而至,可是老板连看都不看一眼。“事实上我也不清楚,但是可能——”及时咬住自己舌头。好险!差点就说溜了嘴。
  “可能什么?”仇爱追问,完全不肯放过他。
  “这是老板的私事我不能说,仇小姐如果有问题可以直接去问老板,他一定会告诉你的。”
  黑眸眯起危险的讯息,盯得连他这个彪形大汉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上帝、耶稣基督、圣母玛丽亚…随便谁来告诉他都可以,告诉他为什么一个女人会有这么多变的模样。
  他低头猛吸饮咖啡,想藉以躲过对面射来的危险目光。
  他突然想念起最近阴晴不定的老板。
  呜……老板,我好想你。
  在拉斯维加斯罕见的中式品茗馆内坐着两个男人,长相恍如东西两方的代表,各有各的特色。拥有西方人明显轮廓及白皮肤特色的男人显于外的是一股悠闲适然的自在,东方人代表的男子则一脸平静无波的表情,只有嘴巴开合时才有些许变化可见。
  “怎么?”西方男子开口便是语带调侃:“没有女人你活得像和尚,有了女人你变成苦行僧一脸苦楚,敢问阁下这两者之间的差别何在?”
  “闭上你的嘴,莱安。”这白痴难道不清楚和尚和苦行僧都是僧侣?索靖没好气地放下茶杯。
  “闭上嘴我就没得品茗了。”莱安——乔尔特赌场的主人,优雅地拿起杯子享受地啜进一口茶。“哈,喝来喝去还是中国的茶好喝。”
  “如果你再多说废话,我会让你打包带回家。”
  “这怎么行!”莱安发出一声怪叫。“你明知道我只会喝不会泡,你要我渴死吗?良心句月的东西。”
  良心句月?索靖皱眉,相当不满莱安的破中文,尤其是关于成语的部分。“什么叫良心句月?”
  莱安耸耸肩,他的中文成语是有待加强,人家听不懂他只好承认并以英文附加说明。
  索靖听完差点没起身直接离开。“狼心狗肺,莱安,不是良心句月。”这家伙有边读边、没边读中间的本事学得可真彻底。
  “狼、心、狗、肺。”莱安跟着他的音重复念了一次。“好吧,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笑索靖没事纠正他的成语,自动找上一顿骂。
  索靖没搭理他,径自啜饮一口茶。
  没人回应他的抬杠还自说自话,不是疯子就是神经病,恰好他两种都不是,只得回到正经话题。如果柏仲在场,他相信索靖话会多得像麻雀。
  “李斯目前已经开始用优渥的合作条件诱使各家饭店与之签约,让他进场人驻,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早有所闻。”
  “你打算怎么做?让靖城在这种情况下流失许多饭店的契约。”在拉斯维加斯,所有旅馆饭店附设的赌场多半是经由与财力较雄厚的赌场合作营利,由赌场负责摆设一切赌搏器材,所得利润两方按契约比例分配,一般而言多是以三点六比六点四的比数分配,但黑帝斯这一季以来所开的条件是四比六,相形之下无疑是让饭店多了零点四的利润。
  如果这种议价风潮流行,只会夺了势单力薄的零星赌场。
  “他要就让他拿。”索靖干干脆脆以一句话作结。
  “哼哼,你可真慷慨”“
  “我不想让赌界成了菜市场,议价之风一起,占到便宜的是饭店,这点我心里有数。”
  “哦?那你是打算让他羽毛变多?”
  羽毛变多?“莱安,是羽翼渐丰不是羽毛变多。”索靖放下茶杯,提出要求:“不会说中文就用你自己的语言,我不想在教你说成语上花时间。”
  莱安无所谓地耸肩侧头,配合地以英文交谈。“你真的要让他羽翼渐丰。”说到最后,这四个字他还是故意以中文出口。
  索靖已经不想与他争辩,“他要扩张势力范围就由他去,我不想多管。”目标太大的结果是连初人门的猎人亦能顺利射中猎物,如果李斯只专注于扩张版图,那他也只是混乱自己的立场。
  “他这一回是来真的。”安然自在的神情隐隐外露些许冷凝。“过去他从没有丢下这么大成本的纪录。”
  “是的,过去的李斯·佛蓝多是不会花这么大心力与我周旋,不过时间也该到了,不是吗?能忍上四年只作作小乱已是他的极限。”
  “说的也是。”莱安没有反对。认识李斯已经很多年了,他不是个有耐心的男人,会一忍就是四年倒也令人讶异。“只怕是积怨许多,一旦爆发会不可收拾。”
  “他有机会吗?”索靖啜饮一口甘泉,没有直接给他答案。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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