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单恋指数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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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单恋指数6-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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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壬拉回她,冷声问:“你没听见,她不要解释。”
  “你这个老公当得真失败,她居然对狐狸精的热吻没感觉。”艾琳回身笑说。“再接再厉吧,希望十年后,她会对你发展出感觉。”
  再一箭,艾琳成功打击到他。
  “回去吧。”他没有心情选礼物了。
  艾琳挑眉、轻吁气,她下了一步险棋,结果是大获全胜。
  鸵鸟再次发挥自我欺骗本领。
  那天,她煮了一锅花生汤圆,热热的汤圆蒸气袅袅,希壬回家,她笑眯眼,把汤圆奉上。
  他淡淡看她,眼底宠溺不见,她看惯的笑眉笔直成线,他生气了,她想。
  为什么生气?生气她跟踪他和艾琳。
  是啊,他那么聪明,肯定一下子就猜出她在说谎。
  希壬极重视隐私,那时,爷爷聘请征信社,调查他课余和哪些女生鬼混,希壬知道后大发雷霆,和爷爷吵了一架,离家出走,还是二奶奶将他劝回家。
  这次,他也要离家出走吗?
  她要不要认错,大力保证再不会发生这种事?或打死不承认,假装没看见他们一起为儿子选衣服、没听见他们儿子的音乐天分and热情拥吻?
  你猜天秤座的人会怎么选?猜对了,为了和平,她选择后者。
  “希壬哥,要不要吃汤圆?”她拉他坐进椅子里,巴结讨好地把汤圆送到他手中。
  他不接。
  推论——他气得厉害。
  “知道我今天看哪部电影吗?满城尽带黄金甲耶!天啊,场面豪华得教人目不暇给,真的是大的制作,看来,中国大陆很有心进军奥斯卡。”
  他不答话。
  所以,他的生气不是厉害而已。
  没关系,不管他的冷屁股多么冰,她的热脸温度够。
  “中国人多嘛,当然没问题。说到人多,告诉你一个笑话。
  有四个人坐在火车上,德国人拿出香肠咬一口,就往火车外丢,他得意说:“我们德国香肠很多。‘俄国人拿出鱼子酱,打开吃两口,也往车外丢,他说:”我们俄国鱼子酱最多。’南非人马上拔下钻石戒指往车外丢,面不改色说:“我们南非就是钻石多。‘
  中国人东看西看,心想五千年历史文化的泱泱大国,怎容外人呛声,于是,一把抓住在走道跑来跑去的小孩子往车外丢,微笑说:“我们中国嘛,就是人多。‘”
  说完,点点大笑,一面笑、一面偷瞄希壬,他没笑。
  唉……他快气死了。
  “要不要洗澡?”点点问。
  他不答话,两颗眼珠子没离开过她身上。
  他是聪明的男人,从生技转学经济,没碰过困难;初试身手,他在公司里大放异采,就是处处和他不对盘的老头子,也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瞧,能力这般高强的男人,居然坐在这里,对一个搞笑女生、一碗汤圆,坐困愁城。
  他以为两个月的婚姻生活让她有了改变,他以为她在家里,什么都不做,便会以他为天,慢慢地,他成了她的唯一世界。
  够讽刺吧,这个“唯一世界”被强吻了,她无关紧要,还要他们“好好玩”。
  你说,天底下哪个当太太的,容许丈夫和另一个女人“好好玩”?
  “不想洗澡吗?是不是玩得太累?明天再洗吧,我去给你拧一条热毛巾。”点点让他看得全身发毛,想迅速逃掉。
  他怒气冲天,在点点转身同时,抓住她的手臂,用力往厨房走。
  厨房,他饿了?
  不,他的汤圆连碰都没碰。
  厨房里有什么?啊,有菜刀,他气得想拿菜刀砍她?
  她在身后,追着希壬胡思乱想,他突地止步,她收势不及,撞上他的背。
  他要做什么?点点退两步。他不准她退,用力将她拉回身前,有强烈的家暴倾向……
  “如果我做错,你告诉我,我改。”她被他的专注眼神吓住。
  告诉她?怎么告诉?
  说:“限你在最短的期间内,把钧璨挤出脑袋。”还是朝她大喊:“别自私自利地只要享受我带来的便利,却没想过回馈爱情?要是没本事爱上我的话,那么,不必再演戏了,就此打住。”
  然后,他继续当他的大众情人,而她,再找间长春藤的下午窝进去。从此,他不必再管她的快乐、不必理会她是否忧愁,不必分分秒秒把她挂在心头。
  不,他说不出口,他的骄傲不容许他向人乞爱。
  抽出一瓶XO,他倒满酒杯,逼她喝下。使出最后的杀手锏,要是过了今晚,她心中仍然收纳不了他,那么,他放弃。
  “你要我喝酒?”点点小心翼翼问。
  是不是喝醉,要砍要杀比较不痛?
  点点愁了眉目,想对他实招,可实招之后呢?他要亮底牌了吧,底牌一出……就像玩梭哈,她从没赢过他。
  他的底牌是儿子和艾琳,她的底牌呢,只有一个权宜婚礼,严格说来,她连真正的妻子都不算。
  “喝掉。”他变成蓝胡子,把老婆剁一剁,丢进地窖那位仁兄。
  那是鹤顶红吗?是不是毒死她,比较省事?“可以不喝吗?”
  “不行!”他目露凶光,射出来的α射线,让她浑身发毛。
  点点看他,他脸上映着“不可违背”。
  “希壬哥。”她轻声说。
  别开脸,他拒绝她的可怜,不等了,就是今晚。
  “认真想想,我们有很多年不在一起。”她推开酒杯,直接缩进他怀里面。
  还用说!?
  “我并不知道,那些年,你过得怎样?”
  他和她不一样,他知道她在台湾的每个消息,再小的事都瞒不了他。
  希壬不语,她往下说:“人是会变的,那些年,你有了什么变化呢?”比如,有了事业与情感上的最佳拍档、有了心疼的孩子。
  他直视她。
  她也知道人心会变,为什么她不变一变?为什么即使钧璨爱上别人,她仍然固执地把他锁在心深处?
  他不说话,点点认定他不愿意告诉她。
  是,希壬从不和人分享心事,他做事有自己的方法,他习惯保有自己的隐私,从不对人解释。
  好吧,如果要弄昏再惩罚她,就这样了。
  点点端过他的酒杯,一口气把酒喝光。
  灼热感沿着喉咙往下窜烧,绋红扑上她的脸,她变成粉红点点。
  她的酒量奇差无比,一杯酒就能让歌喉破到不行的她唱高山青,若喝两杯……浮起迷蒙笑意,她将勾住他的脖子大跳艳舞。
  再喝一杯吧,点点为自己添满第二杯,她需要更多的酒精,因为,她想献出人生第一场钢管秀。
  希壬低眉看她,他从来不必藉助酒精,来让女人对自己臣服,而这个笨女人,除了酒,他想不出其他办法来让她主动亲近自己,她啊,一而再、再而三刷新他的纪录。
  她又笑了,醉酒的她,笑容可掬,甜甜的酒窝里漾满幸福甜蜜。
  飞啊……飞高高,她踩入云端里,旋转,小仙女挥动魔棒,她成了宴会里最瞩目的灰姑娘。
  “王子殿下,请问,肯不肯与我共舞?”说着,她贴上他的身体,磨磨蹭蹭。
  她不醉已够吸引他,每晚他得在床上背道德经,逼自己控制情欲,而醉得芬芳甜美的点点,就算请出老子也不够用了。
  扶住她歪歪斜斜的身子,他冰在冷冻库的五官暖化,眼神随之柔软。
  笨女人,坚持又没有奖状可以拿,怎不认真看看身边男人,他值得她全心去爱。
  “王子,看清楚哦,我不是大姐、不是二姐,我穿玻璃鞋不必削去足跟哦。”拾起脚跟,她的重心不稳。
  她在笑,笑得勾人魂魄,红红的唇靠得他好近,忍不住,他低头,封住她的柔软。
  甜美……
  他的吻加了热度,一度一度往上飙,是暖化的地球,速度快得教人无力回天。
  她浑身发热,因为酒精也因为他的吻,她喘息,为着同样的原因,又热又喘……有理智的女人知道,该离火源远远、远远……可是,酒精驱逐了她的智慧。
  于是,她仍然在笑,笑着捧住他的脸,再吻一下、再吻一下,她要吻满一千下,明天醒来,青蛙变王子,她将变成全宇宙最快乐的小公主。
  啄啄吻吻,这个没经验的女人,连基础勾引都做不好。
  希壬莞尔,忿忿消失,热烈激昂取而代之,再次低头,他封住她的唇,辗转吸吮,他要她所有的馨甜。
  她双腿虚软,只好仗着手臂勾住他的颈部,奸稳住自己,可怎么稳呐,她醉了,一塌糊涂的醉,朦胧醉意间,她看见他爱她、她爱他,看见想象多年的爱情。
  原来哦,爱情是这番光景……
  褪去他的衬衫,她想贴他更近,双手抚过他的背,每个肌理、每个纹路,都教她心醉不已。
  她要他!
  要的、要的,她要他的身体、要他的心,即使只有今夜,也没关系。
  她的主动教他疯狂,希壬打横抱起她,走入他们的“蜜月套房”。
  夜,越夜越美丽,在月光下,交织起一张张情网绵密……
  第七章
  他的手压在她腹间,小小的重量、大大的温暖,那暖意呵,从肚子中间扩散出去,扩散到四肢百骸。
  她喜欢,喜欢冰冰的手脚被他包裹,喜欢自己的背贴在他宽宽的胸口,那安心……一分一分。
  很久了,照理说,优裕生活早该驱走她的危机感,只是并没有,她仍然想牢牢抓住心安,许是童年记忆太过深刻。
  然钧璨教会她,这是错误的,在缺乏爱情之下,没有男人甘心被圈绑,所以她清楚,不能抓住希壬给的安全感。
  是的,不能。
  她没忘记自己带给钧璨多少痛苦,同样的苦,她怎舍得加诸希壬身上?
  拉开他的手,偷偷下床,冷空气让她全身一颤。唉,是坏习惯,她习惯在他的体温中寻求幸福感。
  进浴室盥洗,缓缓梳起长发,一次次顺过,顺不平心中抽痛。
  她并没有醉到不省人事,她知道自己是怎地藉酒壮胆,怎么耍心机勾引他的欲动。她,很坏。
  昨日,她相信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才有机会和艾琳抗衡;今日,她想起除了艾琳之外,还有个天才儿子,“抗衡说”顿时成了笑话。
  更何况,艾琳心甘情愿不当“唯一”,而她,嘴里说没关系,心底仍然在意,像她这种心口不一的女人,真的不适合热爱自由的男性。
  于是,矛盾又矛盾的她,决定让良心出线,还给希王选择权利。
  梳洗后,她转回房间。
  希壬醒了,他背靠在床头,手枕在后脑勺,似笑非笑地望住点点。他以为她会害羞、娇怯,可她没有,意外吧,这回她不在他的估计当中。
  “希壬哥,饿了吗?我帮你做早餐。”她口气平稳,仿佛昨夜没发生任何改变两人关系的重大事件。
  “不必,我不饿。”
  “要不要我帮你泡咖啡?”
  “我今天不必上班。”换言之,他可以在床上同她耗一整天。
  “那,我们谈谈好吗?”点点拧眉,决定好了交还选择权,事到临头,她偏又不舍。
  “好。”要谈昨夜的外遇吗?
  “我没告诉过你,我的童年。”深吸气,她告诉自己,没有不舍权。
  在这样的早晨谈童年?希壬不解单细胞动物的神经思维。
  “自有记忆起,我就是街头游民,我和爷爷在街头行乞,有时一整天,连半毛钱都要不到。夏天还好,冬天地下铁又湿又冷,碰上大雪,常有人冻死,后来爷爷死了,我就跟在一个陌生叔叔身边,叔叔不见了,我又去找另一个游民跟着,也许是带小孩很烦吧,往往没几天,我又得找新的大人跟。那些人,有的友善、有的脾气坏,有的会拿石头砸我、迫我走开。”
  这些话,她从未对人说,那是最不堪的记忆。
  “直到一年冬天,我被路人发现躺在冰雪里面,我以为自己死了。我听见围在身边的人说我好可怜,我不禁想问,既然觉得我可怜,为什么不给我一点面包,别让我死前那么饥饿?清醒后,我被送往孤儿院。”
  他不知道她的童年那么悲惨,心疼报到,他想拥她入怀,她摇头,拒绝他的安慰,这时候,她要清醒,不想有太多温情。
  希壬被拒绝,有一丝不愉悦,但他无法对可怜的女人发脾气。“你爸妈呢?”
  “不知道。”
  “后来呢?”
  “我在孤儿院时,也老是找个人跟,我是大家眼中的跟屁虫,没办法,我一定要跟着人,才会感到安全。我努力让自己很可爱,让人觉得即使我是脏鼻涕也舍不得甩开,我听话、当好小孩,我尽力当甜甜的乖学生。”
  她是包了糖衣的苦药,皮甜、心苦,苦自己、甜外人。
  “之后,你让爷爷奶奶收养?”
  “是,钧璨哥是我在宋家,第一个黏上的人。”
  所以她要钧璨,倒不如说她想要安全感?希壬想。
  “钧璨哥是好人,我花很多年来喜欢他,并且鼓吹自己相信,我真的爱他。钧璨哥爱上小慧,我又说服起自己放弃。你常骂我委屈自己,可生活经验教会我,委屈才能求全,委屈是生活常态,不管你爱不爱。”
  她望他,他不说话。
  点点喟叹。“希壬哥,你是第二个被我黏上的人。我知道这种心态不健康,我怎能抱着童年习惯,不断重复同样的事!我明白,这不是爱情,不足以维系婚姻。”深深叹气,她凝视希壬,“记不记得,我央求你结婚时,说过什么话?我说,哪天你有了心爱女生,我不介意离婚。这句话……仍然成立。”
  心痛得难以自抑,但她坚持看他,看他下一步怎么做。
  若他大骂她笨蛋加猪头,那么他有一点点在乎;若他气得把她抓起来杖责上三十,罪名是头脑不清醒,那么除了在乎,他还喜欢她,比她所知道的更多。
  果真如此,她不管道德、不要自尊,她要努力当他的妻,创造出一个与“永远”相关的奇迹,即使这个奇迹里,有第三个女人的身影,即使她心口不一,很介意自己是不是唯一。
  他没骂她,昨夜的热情陡降到零下五十度C,全球气候大紊乱,他的心覆上厚厚冰雪,是明天过后的惨状。
  希壬从床上落地,挺拔身影站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凌厉眼神掉在她身上,他定定注视她,很久,久到她心慌。
  冷冷的,他酷寒的表情伤人。
  经过昨夜的浪漫缠绵,他以为即将不同,没想到,今晨,她居然说“婚前约定仍然成立”。
  她不在乎他,确定!
  瞬地,他的爱情变成天大笑话,他输了,彻底输给她的顽固。
  “你真的不介意离婚?”他寒声问。
  看吧,她说了一大篇,他什么都没听进去,只抓住重点主题——你不介意离婚。
  瞧,他多认真,可见离婚存在他心底,好久时间,只不过碍于情面,尚未主动提起。
  “是的。”点点轻点头,心痛。
  是的是的,喜欢一个人,要学会放手,因为他是人,不是东西,他的心无边无界,你根本无法掌控,硬把他捏在手心里,只会教他窒息难挨,只会让他想躲到你抓不到的海角天边。
  放手吧,像放手钧璨哥一样,任他追逐幸福,那么多年以后,他再想起自己,也许……心存感激。
  “很好,今天,你把我的衣服搬到客房。”拳头在他身侧收缩,青筋爬满手臂。他压抑打人的冲动,转身,往浴室走去。
  他说很好……在希壬背后,点点红了眼。
  吞下哽咽,难受吗?当然,但那是她的决定,不怨人。
  换下睡衣,点点走到厨房。不管怎样,她仍旧是他的妻子,再委屈,都要替他准备爱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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