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总裁谈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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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总裁谈情去-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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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母一脸惊讶错愕。这个年轻人眼中清楚显露的担忧,让她惊觉到事情的不单纯。
  “你是心瑶的朋友?”她问。
  “伯母,请你让我进去看看心瑶,看了心瑶之后,我再把详情慢慢告诉你,好吗?”
  他诚挚迫切的语气,终于让韩母让开了身子。
  走了进去,他带着焦急的双眼,急迫地赶到病床前。
  微弱的灯光照在心瑶脸上,她双眼紧闭,脸颊毫无血色,一头长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像是才经历过一场莫大的折磨。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紧握着她的手,深深的凝视着昏睡不醒的她。
  韩母站在病床的另一边,眼睛直盯着何慕文看。
  “现在,告诉我吧!何先生,你跟心瑶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把一切事情,完整告诉我。”
  何慕文慢慢抬起头来,正视着韩母,“伯母,我知道自己的出现太突然,会令你惊讶、愤怒,但是我还是要让你知道,我跟心瑶……正在交往!”
  他严肃、郑重、清晰地说道,双手始终握着心瑶的手。
  “虽然认识只有短短的两个月,但是我们深深爱着彼此。或许,我在你心目中比不上她那位远在美国的未婚夫,但……求你允许我们光明正大的交往!”
  这番话让韩母震惊不已!
  在这一瞬间,她终于明白,这两个月来,韩心瑶由消沉、憔悴,无力,怱然转变为快乐,甜蜜、可爱的原因了。
  “你是怎么认识心瑶的?”韩母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
  “我跟伟群是大学时代同宿舍的好友,四月间,我从美国回来,伟群请我吃饭,我们在伟群家里相遇,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
  “你知道她有个未婚夫吗?”
  “知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去招惹她?”
  “伯母!”他深切地喊了一声。“感情本来就是没有道理可言的东西,我想……你应该了解才对!”
  韩母困惑地看着慕文,虽然在一时间无法完全明白这段感情为何会产生,但已可以稍稍看出他的一片深情。
  “你可曾想过,我们做父母的若坚决反对,你们要怎么办?”
  “只要心瑶的心没变,即使五年、十年,我都愿意等。”何慕文的语气肯定中还带了点霸道。
  韩母看着他,有些被他的神情撼动,但对他的抗拒,还未全然消除,“你认为只要等下去,就能得到心瑶吗?”
  “我相信伯母也会希望她生活得快乐、幸福,而不希望她在煎熬中度日,对吧?”
  韩母紧盯着慕文,感动之情油然而生。
  她也曾年轻,对感情的渴望,她也曾经历过,因此,不知不觉中,她心底的那份敌视逐渐消失……她甚至开始思考,自己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该扮演何种角色才对。
  心瑶终于从沉睡中清醒过来。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病房里的灯光,让她有些眼花,什么都看不清楚,她又闭上双眼,眉头轻蹙,神志还在虚空中飘浮,只隐约听到有人谈话的声音,那声音好亲切、好熟悉,她挣扎着,终于用喑哑的声音轻轻吐出:“慕文,是你吗?”
  “心瑶!”慕文急切地喊叫了一声,仍紧紧地握住她没有注射点滴的那只手。“你觉得怎么样了?”
  慕文这一喊,让她完全的清醒了。
  眼一睁,她发现慕文出现在眼前,带着一脸焦急与紧张面对着她。
  她动了动身子,这才发现床的另一头站着母亲,那看起来更加苍白、更加憔悴的母亲。
  “妈!”心瑶轻轻唤了一声。
  韩母在床沿坐了下来,伸出手,怜惜地拂开黏贴在心瑶脸颊上凌乱的发丝,“告诉妈,伤口疼吗?”
  “还好。”心瑶轻轻应了一声,目光重新落在慕文脸上。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讷讷问道。
  “说来话长,以后再告诉你。”何慕文深深的望着她。
  “心瑶,要不是这场病,你跟慕文这段感情,打算隐瞒我们到什么时候?”整了整脸色,韩母问道。
  慕文心头微微一震。
  心瑶的母亲称呼他的名字!?那是不是表示……她已经接受他了!?
  “心瑶,我把我们的事部告诉伯母了。”慕文温柔地说。
  心瑶眼睛张得大大的,眼珠轻轻转动,每转一下就湿一分,一直到视线全部模糊,她才从慕文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握住床边母亲的手,用着哽咽的声音说道:“妈,我爱你!”
  韩母吸了吸鼻子,用手拭掉自己眼角的泪水,“我去问问值夜医生,看你什么时候可以进食。”
  说罢,她走出了病房,以免暴露过多她那脆弱的感情。
  病房里,只剩下心瑶跟慕文。
  心瑶伸出了手,轻触着他的脸颊。
  彻夜未眠让他看起来既憔悴又疲惫,下巴处也冒出了些许胡渣,但是那双眼睛,仍然闪着深情的光芒。
  “我妈……刚刚没有为难你吧?”她有些担忧地问。
  “没有,她是一位通情达理的长辈。”
  “对不起!让你孤军奋战。”
  “别想那么多!现在你只要安心养病,快点好起来。”
  心瑶的眼眶又湿润了,她望着慕文,没有说话,只是将他的头紧紧地揽在自己胸口,静静地与他相依着。
  “答应我一件事。”她低语。
  “什么事?”
  “回家好好睡一觉,你看起来满脸倦容!养足精神后,晚上再来,我们共同面对我爸爸那一关。”
  “你的身体撐得住吗?”他抬起头来,用怀疑的眼神盯着她。
  “我不会有事的。”她笑着说:“虽然我父亲这个人威严了点,但是他很善良,而且心软,看在我身体不适的份上,多少会宽容我们的。”
  “嗯。”他应允,然后俯下身子,在她鼻尖上轻轻一吻。“我晚上再来看你。”
  他依依不舍地走到门口,忽然又转过头来,加了一句:“如果我能憋到晚上的话!”
  说罢,笑着走出病房。
  心瑶目送慕文离开病房,突然间,感觉到室内灯光射出的光华,竟然是那么温暖。
  幸福……仿佛正走向她。
  是吗?会是这样吗?
  心瑶再次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时候,黎明的光线正从窗户射入。
  外面的走廊上,传来谈话声、争执声,虽然已经尽量压低音量,她还是听到了谈话的内容。
  “你怎么可以如此糊涂的就接受这一件莫名其妙的事!?这可是关系到心瑶一生的幸福啊!”这是父亲激动的声音。
  “女儿也是我的,难道我会害她吗?你没有见到慕文,你不了解他……”母亲的声音更激动。,
  “你只不过见了他一面,跟他谈了几句话,你就了解他?”父亲恼怒地打断母亲的话,“真是难以置信!有个陌生人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堂而皇之地告诉你,他要跟你女儿在一起,你便爽快地答应他们的要求!?”
  “他是伟群的朋友……”
  “不管是谁的朋友,反正这件事根本是荒唐透顶!”父亲厉声怒斥着。
  “现在,我不跟你争辩,等你跟慕文见过面、谈过话,我们再作定夺,好吗?”
  谈话停止了,韩母推门而入,韩父也跟着进来。
  “你醒了?”韩母给了心瑶一个若无其事的笑。
  “妈,我想坐起来。”
  “好。”韩母按下开关,慢慢将床调整成坐椅的弧度。
  心瑶注视着父亲,他的脸色是那么严肃冷峻,像座冰山。
  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再掩饰下去了,是她必须对父亲坦白说出真相的时候了。
  “爸。”她怯怯的喊了一声,困难地说:“刚才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好!”韩父站定在她前面,瞪视着她说:“本来不想在你身体还未复原的时候给你压力,现在你既然开了头,我也就没有顾忌地问个明白了。”
  “老伴!”韩母惊讶而责备地喊。
  韩父并没有理会她,继续说下去:“刚才你妈告诉我,你认识了一个叫何慕文的,而且你们正在交往,这是真的吗?”
  “是的,爸爸,”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韩父瞪视着心瑶——这个在他眼里一直是个好教养的大家闺秀,不可能走出轨道之外的女儿。
  “爸,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我想跟怀哲解除婚约。”心瑶坚定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韩父惊讶地听着,瞅着她好一会儿。
  “是怀哲做错了什么吗?”
  “不,不是怀哲,跟他没有关系……”
  “那么,错在你啰?”
  心瑶无言地低下头,懊恼地咬着嘴唇。
  “你应该想清楚。”韩父注视着心瑶,“怀哲不论人品、学问,以及从小到大对你的一往情深,都是无话可说,你怎么能轻易地提出要解除婚约?你怎么开得了口?难道你忍心去伤害一个善良忠厚,对你又情深意重的男孩?”韩父沉痛地说。
  “老伴!”韩母又责备的喊:“你不要说得那么严重。”
  “这也是我的苦恼!”心瑶无助地叫着说:“我也不愿意伤害他,当初,我是很诚心的准备要将自己的终生托付给怀哲,但是,慕文出现了,什么都瓦解了、崩溃了,我曾经努力挣扎过,但是,爸爸,我真的没有办法……”
  韩父傻了,在他心目中,没有任何一个男孩能比怀哲更完美,这个何慕文到底是何等人物?竟然能瓦解两个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感情!
  “那个何慕文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如此做?”他仍不服。
  “这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心瑶轻轻地说…“我只知道,没有了他,我的人生不会完全,我的生命……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心瑶的这番表白,带给韩父不小的冲击。
  难道十几年的相处,敌不过两个月的感情?
  时代真的变了,现在的年轻人什么都快,开始得快、结束得快,变化得也快,他觉得自己老了,跟不上时代了。
  “这么说……你决定跟怀哲解除婚约了?”
  “是的,爸爸。”
  “你要我如何向任家开口?”韩父跌坐到椅子里,悲戚地叹了口气。
  “爸,这事情是因我而起,我自己会解决。我准备暑假自己去美国,向怀哲说清楚。”
  韩父用难解的眼光望着女儿,一时间,他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孩子长大了,不再受父母左右了。
  正在沉思的当儿,敲门声响起。
  “我来开。”韩母走到门前,打开门后,吃了一惊。
  “慕文!”心瑶也意外地喊了一声。
  说曹操,曹操到!韩父迅速转过身子,面对慕文,从头到脚打量着他。
  乱发下是张有棱有角、有个性、相当吸引人的一张脸。浓黑的双眉、深邃的眼神,高大结实的身材……
  他弯了弯腰,很恭敬地打了声招呼:“伯父,你好。”
  韩父瞪视着他,好半晌,才掩饰地干咳了一声,指着另一张椅子,命令道:“坐下。”
  闻言,慕文走到他指定的位子坐了下来。
  心瑶有些心慌意乱,她转头看着韩母,原本苍白的脸上更刷上一层雪白。
  韩母向前跨了一步,执起心瑶的手,安慰地紧握了一下。
  病房里沉静了好一会儿,韩父终于开口,打破这一室沉寂——
  “我想,我们必须开诚布公坦白的谈一谈,毕竟,我对你了解太少了。”韩父说着,目光自始更终没有离开过慕文,“你是伟群大学时期的朋友?”
  “是的。”他很快地回答,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我学的是建筑,在美国开了家建筑公司,这次回到台湾,是为了在台湾拓展我的事业。”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他仍然锐利地问。
  “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家父是个从事进出口的生意人,家里除了父亲跟我,还有从小把我养大带大的叶嫂。”
  说到这里,他眼光转向心瑶,眼底呈现出一抹让人撼动的坚定光芒。“我可以向伯父保证,我会永远让心瑶幸福:永远让心瑶快乐。”他声音沉稳,目光坚决,一字一字说得铿锵有声。
  韩父直视着慕文。她们说的没错,这年轻人身上有种让人折服的力量,坦率中又不失稳重。
  他不讳言,他已经开始欣赏他,甚至喜欢上他了。
  “你知道吗……”他不自觉的微笑起来,这一笑,气氛在无形中放松了。二小时前,你并不是我理想中的女婿,我甚至排斥你、抗拒你。“
  “我知道,伯父。”
  “现在我的看法改变了,既然你承诺给心瑶幸福与快乐这两样珍贵的东西,我也只有成全你们了,毕竟,要长久一起生活的是你们。”
  “爸爸!”心瑶又是泪,又是笑地欢叫了一声。
  “谢谢你,伯父。”慕文展开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我要去上班了。”韩父喊着。
  “我陪你一起去吃早餐。”韩母跟着起身。
  韩家父母识相地避了出去。
  心瑶噙着欢笑的泪水,挂着幸福的笑容,深深地注视着慕文。
  第6章
  一段不需要躲躲藏藏的幸福日子,迅速地流逝而过。暑假终于来临了,心瑶的美国之行,日期也近了。
  随着时间逼近,何慕文逐渐变得心绪不宁,并时常陷入沉思。
  有时候,他会有一种错觉,觉得心瑶这趟到美国去,似乎不会再回来了!
  近来,每当他们在一起时,这种感觉总是控制着他,他害怕失去她!
  这几天,心瑶忙着办理出国手续,随着赴美的日期接近,她也变得烦躁而不安。
  有时候,她真希望自己没有长大,但是人活在世上就是要不断的成长,在成长过程中,或多或少要有所付出。事到如今,无论如何自己都该勇敢的面对这个局面。
  临行的前一天,傍晚,何慕文提早下班,开着车带着心瑶来到北海岸。
  海岸边满是戏水的人潮,慕文揽着她腰际,踩着柔软的细沙,沿着海边走。两组脚印在沙滩上,蜿蜒地伸展着。
  逐渐地,他们远离人群,来到耸立的岩石边,两人爬上了一块大岩石,坐了下来。望着西斜夕阳,一股别离愁绪涌了上来,酸酸楚楚地压在两人心间。
  “怎么了?”她柔声问着。
  他伸手过来,握住她的,仍抱着一丝希望说:“心瑶,你难道一定要去美国吗?不能以书信代替吗?”
  “慕文。”她嘴边浮起无奈的微笑。“爸爸说的对,毕竟我们家和怀哲家,不是一般的交情,只草率用一封信打发,似乎太不合情理,无论如何,我必须亲自去一道,当面将事情解决。”
  “他如果刁难你呢?”
  “不会的,他是个君子。”
  “心瑶!你该不会……”他直瞪着她,不知怎么的,竟有一种将和她诀别的感觉。“你该不会一去不回吧?”
  她一脸愕然,然后抽出了自己的手。“你对我还不信任,是吗?你认为我是朝秦暮楚的女孩?”
  她那含泪的双眼,盛满哀怨与柔情。他迅速将她揽入怀里,俯下头去,怜惜地把嘴唇落在她的唇上。
  “原谅我!”他在她耳边低语:“我们都不必再说些什么多余的话了,只要你记住,我天天在想念你、等着你!”他深深的望着心瑶:“对不起!”
  “对不起我什么?”
  “对不起让你承受这许多罪,只因为我自私的想拥有你!”
  她含泪而笑。“要得到真正的幸福,是要付出相当代价的。”
  “希望这一切赶快过去,以后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这是一趟相当久的飞行,当飞机抵达机场时,心瑶已经是疲惫不堪,全然没有那种首次出国的新鲜与兴奋感。
  下了飞机,她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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