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弥入门没有多久,因为口舌呆笨,对于佛理也没有什么悟xìng,现在的他也已经过了习武最好的时间段了。
他是因为家中贫困才上山的。
方证大师收留了他,还交给他清扫的任务。
工作很单调,也有些繁琐。
但是他终于能够吃到一口安稳饭了。
他感觉到很幸福,对于自己的工作他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而现在他不小心用扫帚碰到了眼前的这个人。
他顿时有些失了方寸。
眼前的这个人跪倒在地,摆着叩首的姿势。
小沙弥从他脑袋上的戒疤上看出他是灵鹫寺内部的人。
他顿时急了,在灵鹫寺有戒疤的僧人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
他们都是有自己法号的人。
他急切之下原本就迟钝的口舌更加不灵活了。
无奈,他只能跑回寺中,寻找其他高僧禀报这里的情况。
他走得匆忙,连扫帚都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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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思过崖。
岳不群走进的密洞。
火折子的光照亮了四壁上的那些图形。
岳不群的手微微地颤抖着,他突然感觉到了莫大的讽刺。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之后才让我来到这里?!
老天!你在玩我吗?
岳不群突然感觉到心中空荡荡的。
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良久,他突然狂笑了起来。
笑声里面透着苍凉与怒火,火折子的光芒在笑声中摇曳着。
洞外的林平之听到了笑声,吃了一惊,赶紧连滚带爬的跑下山去。
洞里的那个人似乎已经疯了。
现在思过崖不是个安全的地方。
林平之抱紧了《辟邪剑谱》逃得飞快。
此时,天sè已经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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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鹫寺前,方证大师独自来到了那个跪着的人面前。
昨天,就是这个人,差点要了自己的xìng命。
为何他现在会跪在这里?
方证大师觉得不可思议。
跪着的那个人察觉到了来人的身份。
他抬起了头,望着方证大师。
任!我!行!
此刻的任我行脸上没有一丝的戾气,有的只是看破红尘之后的明悟。
方证大师对于这样的神情很熟悉,他曾经见到过几位前辈,他们也流露过类似的表情。
方证大师叹息了一声,然后轻轻地道:“方了师弟。”
任我行全身一震,道:“大师,依然当我是师弟?”
方证大师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师弟既然已经明悟了就起来吧,早课要开始了。”
任我行似乎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依旧呆滞在原地。
方证大师伸出手,扶起了任我行。
他的面sè平和。
多少年以前,佛是不是也是这样扶起了人心中的善念?
任我行虎目含泪,对着方证大师行了一礼。
然后走进了寺门。
他的脚步轻缓,似乎每一步都带着他的整个的jīng气神。
他的光头在东方微微出现的光芒下显得格外的光滑。
方了,是他的法号。
尘缘方了,遁入空门。
世上再无任我行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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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时光匆匆而过,夜雪和东方白正在进行最后的排练。
他们对于世俗的礼仪本来都是没有什么了解的。
魔教中人做事从来都是与世俗相违背。
但是,现在夜雪却不得不在东方白的要求下进行排练……
婚礼是大事,一切礼仪都是祖先传下来的。
它们都是有深意的。
东方白难得迷信了一把。
将一块刻着“初代魔刀”的牌子放在位于大堂中间最高的位置上,它的边上的位置摆放着刻着“rì月神教历代教主”的另一块牌子。
东方白没有将自己父母的牌子放上去。
大堂现在已经被红sè充斥着,虽然以前就满是红sè。
一条红毯,从门外一直延伸到两个座位之前。
红毯上现在站着东方白与夜雪,他们正在练习着什么。
“不对,手要再低一点……”
夜雪在向着座位上的牌子拜着,东方白在一旁指导他。
夜雪之前没有向任何人行过如此大礼。
他不拜天,不拜地。
不过现在,这些事情是不得不做的。
夜雪一脸的认真。
虽然他的动作还是有些僵硬与不标准。
东方白耐心地教导着,仪琳在一旁观看着。
明天,仪琳是伴娘。
所有的口令都是交给她来完成的。
明天一定会顺顺利利的,一定会的。
仪琳望着两人和谐的样子,心中默默地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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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最后的准备】………
() 点上一炷香,轻轻地对着它述说着心中那些不愿让外人知道的话语。
烟雾随风而散,消失得干干净净。
它们融进了风中,飘向远方。
会不会,在多少时间之后,跋涉到你的身边?
恒山,令狐冲来到了仪琳曾经住过的房间里。
有的时候,人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总是不知道珍惜,直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仪琳对于令狐冲的感觉令狐冲能够感觉到。
仪琳对于令狐冲的付出令狐冲也真真切切的看到了。
过去他心中只有自己的小师妹,所以忽略了身边的其他人。
他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人为了自己付出了这么多。
他坐在仪琳的房间里面,手抚摸过那些被仪琳翻皱了的经书。
令狐冲眼前慢慢地浮现了在灵鹫寺上仪琳的目光。
他叹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或者,他什么都无法言述。
窗外的月亮还未圆。
要怎样才能把握住命中的缘分?
要如何才能做到参透情中线?
或许只是多一点、再少一点。
把握好深和浅。
令狐冲看着窗外的月儿,呆呆的出神。
突然窗外有什么东西被人抛了进来。
正好抛到令狐冲的怀里。
令狐冲被惊醒了。
他拿起了怀中的东西以为是恒山派的哪个弟子在与自己开玩笑。
这是一封信,没有署名,信封上什么也没有。
令狐冲拆开了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也只有三两行字。
令狐冲抽出了纸,看了一眼。
就是这么普普通通的一眼,令狐冲惊呆了。
他忙从仪琳的房间里冲出来,一个黑影在院子里面,似乎是专门等待着他的。
见到令狐冲出现,黑影转过身,向恒山派的后山,也就是悬空寺的方向奔去。
黑影的轻功不错,令狐冲一时之间追不上。
令狐冲的轻功并不高明,只是凭借着深厚的内力罢了。
黑影在腾挪辗转之间表现出了极为高明的身法。
令狐冲在后面追着,一直追到了恒山之巅。
黑影在山顶上停住了。
山顶上面早就有人在等待着了。
是一个女子,她坐在一张准备好的凳子上,面前摆着一张桌子,上面安放着一把琴。
她指尖轻轻地拨动琴弦,一曲满含着对于世间的一切都看破之感的乐章被弹奏了出来。
《笑傲江湖》!
令狐冲呆住了,如此熟悉的旋律……
一曲很快结束,女子站了起来,面向令狐冲。
之前她是背对着令狐冲的。
她的脸上戴着面纱,只露出眼睛。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
“婆婆?”
令狐冲不由得脱口而出。
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
今晚的月sè不错,在月光下女子的头发显得格外的乌黑。
“你到底是谁?”
女子没有答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了一本书。
《笑傲江湖》!
————————————————————————————————————————————————————————————————————————————灵鹫寺,任盈盈刚刚来找过任我行。
任我行没有和她见面,只是隔着房门告诉任盈盈,世上再无任我行此人,现在活着的是方了。
尘缘已了,世间的纷扰,方了不想再去搀和了。
现在的他每天都会念经,为那些曾经死在他手上、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们祈祷。
此生,杀孽太重。
虽然逃出了太湖下的地牢,但是真的就zì yóu了吗?
天地虽大,不过是另外一个监牢。
现在的方了终于明白了这些。
当晚的老者让他明白了一些东西。
他从来就没有能够随便剥夺他人生命的权力。
老者留下了他的xìng命和武功,唤醒了他的良知。
虽然老者生命都没有说,但是在方了看来却胜过了千言万语。
武功再高,百年之后不过一抔黄土。
他隔着房门,告诫了任盈盈。
好自为之吧……
他是了解这个女儿的,自己已经无法阻止她了……
老者不会看着这一切发生下去的,就像他不会任自己毁掉灵鹫寺一般。
方了面sè平静,他又敲起了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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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山派,任盈盈看着令狐冲,揭下了自己的面纱。
令狐冲翻看着那本《笑傲江湖》感慨万千。
他看了看面前的任盈盈,道:“任大小姐,你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令狐冲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愣头青了,他不会相信眼前这个以心狠手辣出名的女子会有什么善良可言。
任盈盈眉头一皱,这个可不是自己所了解的令狐冲。
不过这些可难不倒任盈盈,她笑了笑,然后道:“物归原主了。”
这个笑容挑不出任何毛病,就像是排练了上千次一般。
令狐冲将曲谱放入怀中,道:“现在东西我收到了。”
然后就没有了言语,似乎在用这样的方式送客。
任盈盈自然是看出了令狐冲的意思,但是她今天有一些必须达到的目的。
任盈盈道:“怎么这么快就准备送客了?你还欠我一些东西呢……”
令狐冲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欠你的东西在我完成了与定怡师太的约定之后自会还给你。”
语气决绝,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任盈盈知道是不能用这种方式达到目的了。
于是她换了个方法。
“想把仪琳带回恒山么?”
任盈盈的声音里面透着诱惑。
令狐冲脸sè一变,道:“你准备干什么?!”
任盈盈听见令狐冲的语气知道目的已经达成,于是道:“明天这个时候,我在这里等你。”
随后,她与那个一直在一边看着这一切的黑影一起离开了山顶。
动作之快,令狐冲甚至没有来得及发问。
仪琳在黑木崖上,令狐冲早已知道,但是具体是怎么回事他就不得而知了。
他掏出了让他来到这里的那封信。
信纸上面只有寥寥数语。
“宣教主令,通缉恒山派弟子仪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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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毒药】………
() 午夜,雾霭已经开始了酝酿。
好像是来自云端的丝线,
在人间交织着注定无法长存的虚无。
月sè照在雾霭上,半透明的视感。
华丽得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黑木崖,今晚沉浸在即将到来的喜悦之中。
明天就是两位新人的大喜。
月儿似知人意,将这个夜晚装饰得温馨而华美。
繁星也不甘寂寞,点缀着这边的天空。
是不是,每个充满期待的rì子都是最美的?
我们记下了漫天星光,它们代表了这里的每一个故事……
那些没有告诉彼此的故事。
夜雪依旧站在山巅,在婚礼的前一天东方白按照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的习俗拒绝见夜雪。
夜雪知道,东方白希望一切的一切都能够按照最好的方向发展。
虽然两人都不相信那些所谓的习俗。
但是真正的到了自己亲身经历一切的时候,他们都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但愿一切都能够顺顺利利的。
夜雪最近一直无法安心入睡,他的心里既希望能够与东方白一起退隐江湖,从此举案齐眉。
同时也想亲眼看见风清扬的最后一剑。
还有领教那个神秘人的功力。
这些想法在他心中一直交战着。
最后,他留在了黑木崖。
或许他是害怕了,害怕遇到危险无法回来。
害怕东方白去找自己遇到危险。
或许他是厌倦了,那些打打杀杀再也不想碰了……
就这样在这里慢慢地老去……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东方白也还没有睡去,她就这样望着烛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愿明天一切顺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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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思过崖。
岳不群已经离去,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坟墓坐落在思过崖边上。
坟前刻着“华山女侠宁中则”的石碑竖立着。
坟坐落的位置可以看到整个华山派。
宁中则会不会在注视着这里呢?
山洞中,密洞已经被打开,岳不群这几rì一直在这里练习剑法。
他最终没有选择与宁中则一起离去。
也许是放心不下岳灵珊,也许是因为其它理由。
他活了下来,但是已经没有了平rì里面的那一副君子的样子。
现在的他喜怒无常,似是得了失心疯。
山洞对于一些优秀的弟子打开着,他们可以在这里练习石壁上的剑法。
原先夜雪留下的字迹已经被岳不群掩盖住了。
夜雪的刀痕太深,石壁并没有岳不群想的那么脆弱。以他的武功无法削去夜雪深入石壁的刀痕。
岳不群只是用一些石粉盖住了字迹。
今晚的主角不在这里,这里现在是安静的。只要暗淡的雾霭飘散在这里。
华山,后山。
当年掩埋着夜雪的石堆,在夜雪脱困之后就碎成了一片。
地上满是凌乱的石块。
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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