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她的老公和邵小优在一起,而她则是呆在另外一个男人的床上。
他们的婚姻,还真是可笑之极。
她将棉被捂住自己的脑袋,不去想邵小优一边拉上窗帘,一边解开自己衣服的一幕,可是这一幕却死活镌刻在她的脑海中。
她呼吸困难,不知道被棉被捂的,还是因为心里太过难受。
眼角一行清泪,悄无声息的滑落,她嘲笑自己的痴心妄想。
他们之间,原本就是恋人,她怎么可能指望慕向琛抛弃邵小优。
如果不是慕家从中作梗,现在被称为慕太太的,就是邵小优,而不是她。
她回国的时候,不就已经料到了这一幕吗?
为什么这个时候,心还会痛呢?
离婚?还是不离,她脑中里各种片段不断浮现。
先是童童,童童嚷嚷着,老妈,你别想给我退缩,你给我把老爸追回来……
接着是邵小优,浅浅,你成全我们好不好?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然后是周继阳,周继阳悲哀的看着她,“要么解决问题,要么解决自己,白浅浅,给我们一个了断吧!”
最后是慕向琛,慕向琛眸光深邃,他定定的看着她,“慕太太,这样不好吗?我一边拥有你,一边拥有小优,这样不好啊?”
她摇头,不,不好,这样很不好。
她白浅浅,不要这样的婚姻,不要这样再爱的如此卑微。
离婚,对离婚——
她一定要离婚。
可是童童却不同意,她大哭着看着她,接着自己跑了出去。
她埋怨的看着自己的妈妈,眼角的泪水,颗颗滴落在白浅浅的心里。
忽然,“嘭”一声,童童满脸都是鲜血,被一辆大货车撞的飞了出去。
她尖叫起来,“童童,童童……”
“不,不要离开我,童童……”她哭着,声嘶力竭。
“浅浅,浅浅!”一股很大的力道,摇醒了她,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脸颊上都是眼泪。
眼前这个容貌清绝的男子,是谁?为什么他要紧紧的抱着自己?
“浅浅!”贺子轩伸手,抚上她的额头,发现她的体温烫的吓人。
“浅浅……”他再次叫着她的名字,疯狂的摇晃着她,她却只是用朦胧的眼神看他,似乎没有任何意识。
她似乎,烧糊涂了。
“童童,不要离开妈妈……”她拽着他的衣袖,不肯放开。
贺子轩眉头紧皱,“浅浅,你病的厉害,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不,不要离开我,我不离婚,我不想离婚!”她哭了起来,如同孩子般,眼泪汹涌落下。
他叹息着看着她,握着她拽着自己衣衫的手,“不想离婚,就不离婚!”
“你答应我,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和童童,慕向琛,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啊……”白浅浅攥着贺子轩的手,死活不愿放开,只是乞怜的看着他,眸中的泪,更是若破碎的钻石般,挂在绯红的脸上。
贺子轩皱眉,握着她的手,“放心,我不会抛弃你,不会……”
他要怎么抛弃她?如何抛弃?
上学时候的惊鸿一瞥,她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里,这么多年,她的音容相貌不仅无法变淡,甚至越来越清晰。
主动要求调来t市的时候,他就知道,他逃不掉,逃不掉她给的魔咒。
这个女人,是他命中的劫。
“慕向琛,不要放开我,我觉得好冷,好冷!”白浅浅哭着,瑟缩在那里,如一个可怜的孩子般,攥着他的手,往他的怀里钻去。
他一把搂住了她,用自己的身体温暖她发烫的身体,声音无奈,“我不会放开你,只要,你肯要我!”
她在他的怀里,逐渐平静下来,然后再次沉沉睡去。只是攥着他的手,很紧很紧,只要他轻轻一动,她就会害怕的哭泣。
平日里再聪明坚强的女人,在爱情里,都是懦弱的傻瓜啊……
她烧的厉害,他不能任由她这样烧下去,只能伸长了手,够着了电话,接着拨通了家庭医生的号码。
将白浅浅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些,王医生带了医药箱,冒雨朝着这边赶来。
王医生是老头子硬要从北京塞来这里,名义上照顾他的身体,实则监视。
他觉得自己坦坦荡荡,没有什么怕被监视,所以也不在意。
王医生来的时候,白浅浅已经陷入昏迷状态,不管他怎么叫,她都是蜷缩在那里,萎靡的状况。
打开卧室的灯光,王医生对床上的女人,很感兴趣。
贺子轩瞥了他一眼,“别多想,她只是一个朋友,来我这里避雨,晚上发起了高烧!”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急于解释,或许,这些话只是解释给自己听吧。
王医生“嘿嘿”一笑,“其实,贺部长对门第没有什么偏见,只要你找的姑娘,身世清白,没有不良嗜好,他们都能接受!”
贺子轩懒得理他,只是将头别过去,任凭王医生给白浅浅检查血压和体温。
“烧的太厉害,都已经四十度了,我拿了些药给你,你试着给她灌下去。我再给她肌肉注射,明天早上要是还没退烧,就必须得去医院!”王医生交待着。
贺子轩点头,接过药,然后去倒水。
一番折腾下去,已经凌晨四点多钟,王医生离开了公寓,贺子轩不放心,只能独自守在白浅浅的床边。
天明的时候,白浅浅缓慢醒来,浑身都如车碾过一般的疼痛,她想动一动手指,都觉得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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