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都不快乐,哥,要不你借钱给我好不好?”高明新做出一副惆怅的样子!
贺子轩冷笑,“你欠我的十五万块钱……”
“哥,这个烤排骨不错,你尝尝!”高明新赶紧夹了一块烤排骨,放在贺子轩的碗中。
贺子轩笑笑,不再提他欠账的这茬。
“哥是有钱人,永远不会懂穷人的痛苦,没有钱,是不可能快乐的!”高明新再次说道。
贺子轩不置可否,“就算你没钱,但是你爸爸妈妈真的很喜欢你,他们可以卖了自己最心爱的小猪仔,给你买房子,对不对?”
高明新点头,这个倒是真的,当初妈听说自己有喜欢的女孩子之后,不知道有多开心。
自己也老大不小了,在家乡,跟他一起长大的伙伴,连孩子都有好几个了。
唯有他,直到现在,孑然一身。
等浅浅好了以后,只要浅浅开心,他可以为浅浅做任何事情。
没有钱,也不用怕,他可以辞职,不做这个鸟局长,然后为了浅浅去做雇佣兵。
凭着他的身手和枪法,做雇佣兵只要两年,肯定能为浅浅赚来很多的钱。
那个时候,他们就不担心房贷的问题了……
看着高明新走神,贺子轩伸手,在他眼前轻晃,“想什么呢?”
高明新微微一笑,“没什么,我们吃东西吧!”
贺子轩笑笑,拿起筷子,吃烤串。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护工已经煮好了饭,喂着白浅浅。
可是白浅浅不肯张嘴,大多数的饭菜,都洒在了她的衣服上。
护工还算有耐心,像哄孩子般,哄着她。
“来,张嘴,啊——”护工端着饭菜,笑着看着白浅浅。
白浅浅面无表情,不肯张嘴。
贺子轩进门,护工叹息着起身,“一整天,她都不肯吃饭,还好今天我给她加了营养针,不然这样下去,身体肯定垮掉!”
“我来吧!”贺子轩上前,接过饭菜,然后温和的看着白浅浅,“浅浅,还记得神仙鱼的故事吗?如果神仙鱼首先放弃了自己,那么不用绿巨人打败它们,它们自己已经成了生命的绊脚石!”
他不再说话,只是舀了饭菜,喂在白浅浅唇边,白浅浅眸光,似乎有了波动,缓慢的,她张开了嘴巴。
贺子轩微微一笑,旁边的护工笑了起来,“还是贺先生你有办法,我喂了一整天,白小姐都不肯张口呢!”
贺子轩接着喂第二勺,然后是第三勺,最后将一碗饭,全部喂完。
护工这才满意的去放水,准备帮白浅浅洗澡。
可是洗澡水放了一半,她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接过电话之后,她就匆忙的跟贺子轩请假。
她丈夫忽然出了车祸,她必须得赶往医院。
贺子轩拿了钱给她,她道谢之后,匆忙离开。
看着放了一半的洗澡水,贺子轩有些无奈,护工走了,他该怎么给浅浅洗澡?
正在犹豫的时候,门外响起了铃声,他已经是护工忘记了东西,随即上前打开、房门。
意外的是,门外站着慕向琛。
慕向琛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里,俊美的脸色,略显苍白,那双幽深的眸子,更是湛亮若深海中的宝石。
一只手撑着门扉,他缓慢的开口,“我想见见浅浅,我很想她……”
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眸有了湿意,连带着撑着门扉的手,都有些颤抖。
贺子轩拧眉,“她的病情才刚刚好转,你的出现,会刺激到她的!”
“可是我忍受不了,我再也受不了了,她是我的妻子,凭什么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见她,唯独我不能见?”他怒吼起来,眼眸充血,声音带着癫狂。
贺子轩眉头皱的更紧,“你喝酒了……”
“让开,让我见她,我还没有跟她说对不起,我还没有跟她说……”他剩下的话,说不出来,眸中的水波,已经开始氤氲。
他还没有跟她说,他爱她,他不想失去她。
贺子轩见阻拦不了,于是让开了一些,慕向琛兀自走进。
屋内,白浅浅坐在那里,安静的仿佛一尊塑像。
从侧面看去,她美的近乎虚幻,她很瘦,很白,宛如美人鱼最后化为泡沫的那一刻,让人揪心的疼痛。
“浅浅……”他再也忍受不了,低着头,任凭脸颊上两行滚烫的液体,滑落脸颊。
他蹲在她的前面,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不敢去看她的脸色。
他的心,仿佛被千万把利刃,一片片凌迟,血淋淋的伤口,让他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深入灵魂的痛意。
他的手,颤抖着抓住了她冰冷的小手,她的神色,有些迷茫,也有些迷惑。
似乎,她忘记了他是谁一般。
只是在他抬头的那一刻,她大声叫了起来,然后避如蛇蝎办推开了他。
她的力道,大的惊人,他一个踉跄,被她推到在沙发上。
她尖叫着起身,惊恐的大眼睛,盈满泪水。她拼命的找着什么东西,在看见水果刀的那一刻,她上前抢过了水果刀,然后锋利的刀刃,刺入了自己手腕的大动脉。
看着鲜红的血,她依旧发狂的尖叫,贺子轩赶紧上前,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水果刀。
她的双手抱住挥舞,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尖叫声,撕心裂肺。
“浅浅,不要伤害自己,不要……”贺子轩上前,从后面抱住了她,他摁住她的手腕,想要止住那汹涌的鲜血。
慕向琛一时愣住,他摔在那里,神色痛苦的看着白浅浅。
白浅浅叫着,厮打啃咬着贺子轩,贺子轩却不肯放手,她却一口咬在了贺子轩的手臂上。
贺子轩疼的咬牙,冷汗涔涔,他怒视着慕向琛,“走啊,快走!”
慕向琛没有办法,只能站起身,逃跑似的离开。
她恨他,恨到自残自己,也不想看见他……
心,早已经不能用一个痛字形容,他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被彻底击碎,脸色惨白的游荡在夜里,扫视着路上的每一个小女孩儿。
对,童童,只要找到童童,她就不会这么恨自己。
只要找到童童,他们一家三口,就可以重新来过。
他大叫起来,“童童,童童……”
“童童,你回来,不要跟爸爸闹了,童童——”
“童童,爸爸错了,你快回来,爸爸爱你,爸爸也爱妈妈!”
可是行人稀少的大街,除了路人的诧异神色,还有他凄厉的叫声,别的再无其他。
忽然,前方一个扎着羊角小辫的女孩儿,开心的走过。
他上前,狂执的抓住小女孩儿的肩膀,“童童,是爸爸,跟爸爸回家好不好?妈妈不要爸爸了,妈妈不要我们了……”
他抓着小女孩儿的肩膀,小女孩“哇”一声大哭了起来,后面的女家长上前,一把推开了慕向琛,惊恐的看着他,“让开,她不叫童童,她是我的女儿!”
“妈妈——”女孩儿抱住家长的脖子,家长赶紧抱起小姑娘,慌忙逃走。
“童童……”慕向琛却始终跟在后面,一声接一声的叫着童童的名字。
跟了很远,那家长不堪忍受,然后报警,慕向琛被带进了警察局。
他呆在里面,神色呆滞,只是默默的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不管警察问什么,他都是呆呆的表情。
有警察认出,这是t市的风云人物,环宇的总裁——慕向琛,这才打电话去了环宇公司。
夜班的保安接了电话,然后转给了小林助理,小林这才大半夜的赶往警察局,将自己的老板赎了出来。
当小林看见慕向琛的时候,慕向琛已经在局子里呆了三个小时,他的双手,被手铐铐住,整个人呆呆的坐着。
因为所有人都将他看做了精神病患者,害怕他做出攻击举动,所以这才铐住了他的双手。
他的脸色,惨白无比,嘴唇起了白色的细末,消瘦的身子,更是如竹竿一般。
只有那张脸,依旧美的惊心动魄。
如果说,贺子轩是地狱盛开的蔓珠华沙,妖娆而又华丽,那么慕向琛就是悬崖上盛放的罂粟,妍致而又危险。
这两种触动心魄的美,只需一眼,已经足以让人终身难忘。
小林站在那里,有些恼怒。他的老板,他那天纵英才,叱咤风云的老板,怎么可以戴上那令人羞辱的手铐?
而且,他的老板智商两百,曾经击垮了不少商业的传奇人物,又怎么可以被他们跟神经病化为一列?
他上前,眸中已经有了泪光,“慕总,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慕向琛缓慢开口,声音低缓却又沙哑,“童童不见了,童童死了……”
他闭上眼睛,眼泪已经汹涌落下。
小林不能说话,只能回头瞪着旁边的警察,警察慌忙上前,打开了手铐。
小林带着慕向琛,离开了诊所。
屋内,白浅浅正在凄厉的叫着,她寻找着一切可以伤害自己的东西,咬完了贺子轩,她又开始咬自己,总之,她癫狂的状态,让贺子轩几乎招架不住。
“白浅浅,你给我安静一点?不就是死了一个孩子吗?有什么了不起?你有子宫,有男人,你还能继续再生,你这样,是想要逼死自己的节奏吗?”贺子轩怒吼,一把扶住了白浅浅的肩膀,白浅浅只是尖叫,只是大哭。
他扬手,“啪啪”给了她两个耳光,“你以为,全世界都围着你转吗?你以为你死了,这个地球就会毁灭吗?你以为你伤害自己,那些伤害童童的人,就能得到报应吗?白浅浅你这个懦夫!”
白浅浅被他打的懵了,顿时鲜血从鼻息间流出,她只是张着嘴巴,茫然的看着他。
他拖着她,朝着洗手间走去,“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真的还是我认识的白浅浅吗?你真的还是无敌状态的白浅浅吗?”
他揪着她,来到镜子前面,逼着她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可是她除了泪流满面,别的再无其它。
他更加生气,拎着她的衣领,来到了浴缸旁边,“既然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好了!你死了,邵小优会很高兴,所有恨你的人,都会很高兴!”
他将她的头,倏然摁进了水中,她在水中闭上了眼睛,甚至连挣扎都没有。
他忽然有些死心,她是真的,一心求死,自己这样,只能真的淹死她。
一把提起了湿漉漉的她,她不停的咳嗽起来,他粗鲁的吻上她的柔唇,用长舌撬开她的唇瓣,深深的吮着她唇内的津液。
“没有反应是吗?那你就不要怪我,我只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今天晚上,我就要,强、奸、你!”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说的森冷无比。
那双修长的大手,也丝毫没有闲着,顺着她纤细的腰肢,逐渐往上。
他吻的沉迷不已,她却一丝反应也无,直到他褪下了自己和她的衣服,他这才睁开猩红的眸子。
赫然松开了她,他深吸一口气,他竟然,差点真的要了她。
将她丢在床上,然后自己回房换了衣服,他再为她包扎更衣。
因为水果刀并不是很锋利,所以她的伤口不深,只是用力太大,她的手腕少不了要留下疤痕。
帮她换衣服的时候,他喉头滚动了几下,小腹灼热的感觉,依旧充斥着脑门,他强忍着自己不要做令人不齿的禽、兽,然后抱着已经昏睡的她起身。
静静的守了她大半夜,后来,他坐在她的床边,睡着了。
第二天,贺子琳来到了他的小窝。
看着贺子琳进门时候,有些不屑的神色,他面无表情。
他知道,他这位高贵的姐姐一定在想,怎么住的地方,跟她家的鱼缸一样大小,怎么寒酸的家里,连个下人都没有?
她将昂贵的补品,扔在一边,满屋子打量着什么,“这是爸妈让我给你带的,还有,我帮你请了国外最好的精神科医生,明天会来t市,你着手准备一下!”
贺子轩尽管对姐姐不满,却也说了谢谢,毕竟是为了浅浅好,他没有必要拒绝。
“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跟唐家的千金完婚?人家唐小姐都婉转的催了两年,并且放话,只要你肯结婚,上面的几个副省长的位置,随便你挑选!”贺子琳双手环胸,趾高气扬的说道。
“再说吧!”贺子轩神色淡淡的,站起身,拉开了窗帘。
屋子里没有阳光,他有些窒息,有时候呆久了,他会有种生在古墓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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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糖果发烧了,最近天气变化,容易感冒,晕晕沉沉,亲们也要注意身体!不过糖果不会断更的,大家放心,死也要死在键盘上!
这样是不是太过残忍
那样虚与委蛇的笑,那样迂回推脱的交际手腕,他一直,都做不到。
他只能,默默的生长在大树下,做一颗没有阳光,吸收腐木作为养料的菌类。
他想,他这一辈子,就只能这样了……
贺子琳在家里转悠了几圈,确定自己风华绝代的弟弟,跟那个神经病女人,没有任何关系之后,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妲。
贺子轩在家打扫了一番,又将她买来的补品,一股脑丢在外面,最后呆在家里陪了白浅浅一整天,这才放心下来。
他对白浅浅的爱护,他害怕会伤害到白浅浅,毕竟依照自己母亲和贺子琳的手段,没有什么是她们做不出来的。
晚上的时候,他打电话又在医院请了一位护工,约好了明天那位护工就直接上班,这次专心的准备晚饭。
晚饭是简单的蘑菇粥,再配上几蝶清爽的小菜,白浅浅吃完不久,就歪在轮椅上睡着窀。
第二天,新的护工过来报道,贺子轩简单的交待了之后,就出门上班。
他害怕白浅浅在家里遭受护工的虐待,所以手机上链接了家里的监控,这样他随时都能看见白浅浅的状态。
来到办公室,他就接到了国外专家的电话,声称收到贺子琳的邀请,特地来t市治疗白浅浅。
贺子轩派了自己的司机,去机场接了专家,然后直接将专家安顿在t市的一家酒店。
午饭的时候,他去见了专家。
这是一位年纪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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