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那里,眸光冷淡,仿佛他正说着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情,“父亲的死刑,都不能让我屈服,贺部长你凭什么以为,那些莫须有的事情就能让我屈服离开子轩呢?”
贺父笑了起来,他站起身,“大概是三年之前,你初回t市,当时跟大禹的李总签下了合同,可是你的设计,却被邵小优提前交给了李总,对不对?”
白浅浅没有说话,她不明白,这些事情老调重弹还有什么意思。
当初陆成飞报警,慕向琛出面,保住了邵小优。
贺父却笑了起来,“你说,若是陆成飞和邵小优联手,盗窃设计图的人,还会是邵小优吗?”
白浅浅脸色一变,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贺父继续冷笑,“而且当年,你亲口承认,邵小优并没有盗图,所以她才能安然无恙!”
白浅浅闭了闭眼睛,长叹一口气。
当真是百密一疏,当年她哪里会料到,她跟邵小优的关系,会变成这样,说是仇人也一点也不过分。
而且陆成飞,现在彻底的站在了她对立的一面,她完全有理由相信,陆成飞会颠倒黑白,帮助邵小优。
贺父冷眸看着她,“白浅浅,我不用出手,你就已经被逼的无路可走,所以邵小优和陆成飞若是翻案的话,你一样得坐牢,依旧得跟贺子轩分开,何必呢?”
白浅浅承认,她被打击到了。
对啊,何必呢……
“接受我的条件,离开贺子轩,你不仅能救出你的父亲,还能保住你的职业清白,否则,你多年的声誉,就要毁于一旦,甚至会有牢狱之灾!”贺父背负双手,淡漠的看着她。
白浅浅闭了闭眼睛,有些无力,“贺部长,您真的了解您的儿子吗?”
贺父点头,“我了解,所以我必须从你下手,只有你主动抛弃他,他才会离你而去!”
白浅浅深吸一口气,眸中已经有了湿意。
她只想,平平静静的跟贺子轩在一起。
不是因为,他长的有多俊美,也不是因为,他的背景有多么强硬,更不是因为,他是某某集团的太子爷。
只是因为他有一双很好看的手,还有一双清澈的眼睛,他用自己的双手,为她煮出最温暖的东西,还会用自己的眼睛,怜爱的看着她。
不管她白浅浅有多少坚强,她都只是一个女人,她渴望这么一个人,无私的爱着他。
可是他们不懂,所有人都不会懂的。
她缓慢点头,眸中的泪,已经滑落下来。
“我应该怎么做?”她轻声问道。
“你的前夫,慕向琛,是最好的武器。我要你用慕向琛气走子轩,让他对你彻底死心!”贺父简单的说道。
白浅浅点头,“我明白了,贺部长,希望你不要后悔!”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泪水,缓慢转身,“我答应你,不是因为你掌握着我父亲的生死,也不是因为我害怕坐牢,而是因为,我想让你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一种东西,叫做真情!”
贺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这个纤瘦却倔强的女人,一步一步坚定的走了出去。
白浅浅知道,她在赌,拿贺子轩对她的真情,赌一份贺家的支持。
若是赢了,那么她将会改变身份,成为以前那个,无往不胜的白浅浅。
若是输了,她依旧可以挽救她的父亲,以及她自己。
这样一份怎么看都是她赢的赌局,她为何不赌呢?
只是子轩,子轩……
她承认,她的心,是有那么一点点痛的。
回到了家里,贺子轩竟然已经在家等她,见她红着眼睛回来,他温和的迎了上去,“你去哪儿了?手机也不带在身上,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他伸手,就想帮她抚起耳边的长发,她却微微的避开了他。
“我没事,我有些累,我先进去洗澡!”说完,她就低着头走了进去,根本没有理会沙发上的手机一眼。
沙发上,手机处于开机状况,上面显示有几条未读信息,发信息的人,都是慕向琛。
贺子轩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的眸光,看向了一边沙发上的手机,薄唇抿的更紧。
他一向不爱窥探她的*,所以就算她的手机放在沙发上很多天,他也没有看一下。
只是这一刻……
他皱着剑眉,来到沙发旁边,拿起她的手机,点开了短信。
第一条,“浅浅,我想过了,在你和贺子轩没有结婚之前,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的,我随传随到,直到你结婚为止,好不好?”
第二条,“浅浅,童童的死,不是我们之间的障碍,下次我不会再允许你吃避孕药,如果有可能,再给我生一个童童吧!”
第三条,“浅浅,童童在天之灵,会希望我们在一起,给她生个弟弟或者妹妹!”
……
贺子轩没有说话,心里只觉得被什么掏空了一般,他皱着眉头将所有短信全部删除,接着将手机仍在那里,无力的坐在沙发上。
房间里,静悄悄的,似乎空气都停止了流动,贺子轩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正在一点一点被凌迟。
半响,白浅浅洗完澡走了出来,她见他坐在沙发上,脸色难看,随即不解的道,“你不煮饭吗?”
她进门的时候,已经看见了厨房电饭煲发出的热气和烟雾,她还以为,他会准备几个小菜。
贺子轩点头,“我现在就去做!”
他进了厨房,心事重重,这一顿饭,做的难以下咽。
菜忘记放盐,汤忘记了放作料,唯一可以吃的,就是白米饭。
两人就着难以下咽的菜,吃着白米饭,可是明显,两人都有心事,只是谁也不愿意轻易开口。
终于,一餐饭完毕,两人各自回房休息。
贺子轩觉得,自己快要被眼前沉闷的气氛逼疯,只是短信的事情,他怎么都问不出口。
在屋内走来走去,外面却传来脚步声,他打开了房门,却见白浅浅已经穿好羽绒服站在那里。
她长发披肩,臃肿的羽绒服穿在她的身上,美的别具风情。
她眨巴眼睛,怔怔的看着他,似乎还在为自己的出门找借口。
贺子轩已经皱起眉头,“出去?”
他淡漠的问道。
白浅浅点头,伸手拿起了沙发上自己的手机,和单肩包,缓慢的走向外面。
“不交待一声,要去哪里吗?”他的声音已经有了怒气。
白浅浅顿住脚步,“出去随便走走!”
“我陪你!”他转身想要换衣服。
白浅浅却拒绝,“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快速离开,看也不看后面贺子轩一眼。
贺子轩绝美的凤眸中,闪烁着痛意,他深吸一口气,仰靠在门上,姿势萧索。
出了门,白浅浅给贺父打电话,“我会在喜来登酒店的1806房间跟慕向琛见面,你可以让贺子轩出来捉奸了!”
贺父应声,挂断了电话。
白浅浅打车,径直去了喜来登酒店。
她并没有直接去房间,而是在大厅等着慕向琛。
慕向琛到的时候,她迎了上去,两人很自然的就将手扣在一起。
他拥着她的肩膀,去前台拿房卡,轻佻的凑近她的耳畔,“怎么这么快就想通了?打算跟我生个小童童了?嗯?”
白浅浅睨了他一眼,“你没资格提童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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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进入结局倒计时啦!
我们分手吧
慕向琛到的时候,她迎了上去,两人很自然的就将手扣在一起。
他拥着她的肩膀,去前台拿房卡,轻佻的凑近她的耳畔,“怎么这么快就想通了?打算跟我生个小童童了?嗯?”
白浅浅睨了他一眼,“你没资格提童童!”
慕向琛冷笑,他咬着银牙,摇头,捏着白浅浅肩膀的手,也用力了几分,甚至让她觉得疼痛。
她回过头来看他,眸光森冷,“怎么?说中你的痛处了?旆”
“白浅浅,我不是你的仇人,再说,童童的事情,没有人是故意的!”他拧着眉头,一字一顿的看着她。
白浅浅微微仰头,唇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是啊,童童的事情,你和我都不是故意的,我们两个,都不希望童童死的,只是,只是……窠”
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
是他招惹了邵小优,而她却给陆成飞了希望,所以童童才有后来的结果。
说到底,童童的死,她有大部分的责任啊。
闭着眼睛,她双手提着自己的包,站在那里,神色凄苦。
他又有些不忍,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浅浅,你不要这样,童童在天之灵,不希望我们这样的!”
“慕向琛,你说的不错,没有人希望这样的,我不希望,你也不希望,其实是我害死了童童,是我……”她的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
他拥着她肩膀的手,微微用力,将她带入自己的怀里。
他在她头顶叹息,眸光沉痛,童童的死是他心中,永远也无法拔出的一根刺,只要触及,那么痛彻心扉。
如果说,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能够理会白浅浅的感受,那么这个人,就是他。
因为他和她一样,深深的爱着童童,他和她一起,失去的都是自己的骨肉,自己的女儿。
站在大厅中,他拥着她,为她擦拭掉了眼泪。
亲吻她的额头,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我们回房吧,在这里被人看见,只能是八卦新闻!”
她点点头,随着他一起乘了电梯,接着回到总统套房。
站在阳台上,她看着外面的落地窗,他顺手递给她一杯咖啡。
看着她的神色,他问的漫不经心,“在等人?”
她没有回答。
他继续笑着,“是不是在等贺子轩?你想利用我,气走贺子轩,对不对?”
她有些惊讶,他的聪明和料事如神。
回过头来,她看着慕向琛,慕向琛倚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手中的咖啡杯,氤氲出白色的雾气。
“贺家的人,逼着你离开贺子轩,原因是你的父亲二审判决快要出来了,所以你为救自己的父亲,就一定要这么做,对吗?”他戏谑的看着她,唇角的笑容邪魅无比。
她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站在那里,神色淡漠的看着他那双完美的桃花眼。
慕向琛摇头,“真是俗套的故事,如果我是贺家的人,若想拆散你们,直接叫你们在一起,等你们发现,相互之间并不合适的时候,自然分开!”
他低头,饮了一口咖啡。
白浅浅冷笑,“你又凭什么断定,我和贺子轩不合适?”
慕向琛叹息一声,放下咖啡杯,“浅浅,我太了解你了,若是贺家真的能够威胁你,你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目前,是你在威胁贺家,对吗?”
白浅浅没有说话,慕向琛接着道,“贺子轩那个傻瓜,不知道我们在一起之后,会怎么样,但是不死,也会脱层皮,贺家人看见,自然会心疼,而且他还有一个上将爷爷,只要他爷爷出面找你,拜托你救救他的宝贝孙子,你自然就成了贺家的宝贝……”
他笑着摇头,“到时候,别说是一个邵小优,就算陆成飞,也不敢再动你跟你的父亲一根指头!”
他直起身体,靠近了她几分,“我说的对吗?浅浅?”
他伸手,撩起她的头发,笑容薄凉的看着她。
白浅浅在心里叹息,慕向琛果然是这个世上,最了解她的人。
他不愧是个奸商,能够叱咤风云这么多年,她这点小心思,确实瞒不过他。
她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他从后面拥住了她,“竟然要做戏,我们就做全套,不然你那个傻瓜市长,是不会相信的!”
他的唇,凑近了她的耳朵,含住了她小巧的耳珠,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楼下,出现了一个黑影,那黑影不安的在酒店外面,走来走去。
贺子轩有些心焦,他不该不相信浅浅的,再说,白浅浅跟慕向琛,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他们曾经是夫妻,就算有什么亲密的举动,或许,或许也是习惯使然。
他答应过她,给她时间,时间……
他闭上眼睛,索性坐在了旁边的花坛上,静静等候。
他不是一个心中能藏得住话的人,他要在这里等候,等着浅浅出来。
接到父亲的电话,白浅浅跟慕向琛在酒店开、房,他心里十二分的不相信。但是驱车赶到这里,他看见了酒店大厅,那十指相扣,亲密依偎在一起的两人,他的心里,一片凄苦。
他无法冲进去质问她什么,他只能在这里,静静等候,独自揣测。
或许,她有什么苦衷,或许,是慕向琛威胁了她。
毕竟她父亲的案子,二审结果马上就要下来了,慕向琛在其中,也扮演着无法替缺的角色。
他坐在那样,神色焦虑,不时的抬头,看向二十多层的高楼。
他们在上面,做什么呢?他们会说些什么?
慕向琛会不会,会不会……
他们之间会不会有第二个童童?
贺子轩突然之间发现,他很害怕,害怕白浅浅就此再也不要他了。
不,他不能等待,他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他必须在他们之间,大错未成之前,及时的将她拉回来。
她想救白建山,他会拼了他自己的身家帮她,爷爷已经被他说动,肯插手白家案子了。
只要她再给他一点时间,一点……
从花坛起身,贺子轩脚步匆忙的走进了酒店大厅,接着径直冲进了电梯,摁了属于他们的楼层。
“叮咚,叮咚……”总统套房的门,铃声急促的响起。
白浅浅发丝凌乱,站在那里,紧抿着柔唇。
慕向琛微微一笑,转身打开了房门,贺子轩脸色难看的站在那里。
他大踏步走进,几个箭步靠近了白浅浅,一把拽住了白浅浅的胳膊,“跟我走,我们回家!”
他说的很急,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
拉着她的手,他朝着门口走去,慕向琛却拦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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