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最好只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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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最好只到这里-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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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甜一睡。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黑下来。她从椅子上爬起来,鼻塞头疼,胳膊都要麻了。
  她靠在椅子上歇了歇,活动了一下脖子胳膊,揉了揉眼睛,朝四周看去,微微怔住。
  “王润之?你怎么也在这里?”她惊愕的问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我刚刚进去看过伯伯了。”王润之微微悲戚,“没想到陶伯伯盛年却突然如此,哎。”
  陶乐妃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酸了鼻子:“谢谢你还记挂着。我爸爸这样,也是没办法了。”
  王润之见她默默地落泪,于是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很快就会好了。”
  陶乐妃点点头:“嗯。”
  王润之看了看四周,像是漫不经心的问:“沈司呢,怎么也不见他?我下午还去他公司找他,原本想一起来看伯伯的,谁知道他公司里的人说他已经好几天不在那里了。”
  陶乐妃脸色微微黯淡:“他啊,可能有事吧。现在公司就只有他一个人撑着,难免的要忙一些。”
  王润之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笑着说:“是这样啊。前几天有人跟我说他在中环那里看到了沈司,我本来还想说要去看看来着,但是他们说他正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我就不好意思再去打扰了。这样子看来是那些人胡说了,沈司明明就在公司里忙。”
  陶乐妃听了这话,再怎么忍耐,再怎么忍耐,还是忍不住冷笑道:“谁知道究竟是不是胡说呢!”私下想想,也不是不可能。怪不得这几天一直不见他的面,难道又去干那样的事去了?罢了罢了,眼下这样的时刻,真是顾不得他了。
  王润之默默的打量着陶乐妃脸上的神情,见她平静下来了,这才叹气道:“我觉得很有可能是胡说。你猜怎么着,他们跟我形容那女人,我越觉得越像是她。”
  陶乐妃冷不丁心惊肉跳了一下:“她?哪个她?她不是在仙灵吗?怎么又回来了?”
  王润之微笑道:“谁?谁在仙灵?”
  “没谁,没什么。”陶乐妃勉强笑笑,“不早了,我得进去看看去。失陪了。”
  王润之看她匆匆离去的背影,轻轻笑了。回到车上,早有人在那里等着他。可不正是四大金刚之一的老林头。
  “三少,我这么做,实在是不符合江湖规矩。”老林头微笑着说。
  王润之吩咐开车,这才懒洋洋的看向他:“什么是江湖规矩?我不知道什么是江湖规矩。我就知道,陶老爷子一蹬腿,你们几个没了保护伞,迟早要鱼死网破。”说到这里稍稍停顿一下,朝老林头看去,果然见他神色动摇起来。于是,王润之又笑笑:“再说,你儿子的事,钱已经不能解决了。我听说,你女儿前几年出车祸死了,这个是独苗吧。”
  老林头摇头笑笑:“三少,你哟,我没话说了。但只要你能保住我儿子,我就拼上我这老脸吧!”
  王润之微笑着点点头:“老爷子死的时候,你就听我吩咐就是了。”
  老林头也不敢多问,只是点头附和。
  王润之看向窗外,冷冷道:“现在就只等老爷子死了。”
  老林头听了这话不对头,可是也还是不敢吭一声。王润之连看也不看他一眼,闭上眼休息起来。
  一时到了晚上。
  “照片都给她了吗?”吃完了饭,王润之坐在沙发上闲闲的打着电话。
  “嗯,给了。陶乐妃看了照片,一直不说话。后来就把照片撕了。再后来她要开车出去,谁知道陶启航又不好了,她没办法,只好先进去照顾了。”电话那端,手下人恭敬地回答着。
  “嗯,继续看着她。还有,仔细看着老林头,别让他和其他人通气。”
  “嗯,知道了。啊,陶乐妃哭了!我去看看,是不是陶启航去了!”那边果然隐隐约约传来哭声。
  王润之耐心的等着,果然,不久,那边就报告说:“陶启航刚刚过世了!”
  “嗯。”王润之波澜不惊的说,“把老林头找来。我在这里等着他。”
  已是凌晨两点。
  陶乐妃却一点也不觉得困。
  皇城大厦内灯火通明。她静静地坐在沈司的位置上,木然的看着外面寥落的灯光。
  十点的时候,父亲过世。她哭死过好几次。一点的时候,有记者冲破了保卫进来拍照,被她当面摔了照相机,结果引起了记者们的骚乱。王爷见事态不能控制起来,只得先把她送了出来。
  她没回家。直接去了皇城。吩咐保安把所有的灯打开,一个人赤着脚走来走去的。时而哭时而笑。一直到父亲去世,给沈司打电话,他都不接。下午得到那些照片的时候,她分明看见他倚在门上含笑的模样。而对面的,赫然是她这一生都挥之不去的噩梦!
  杜律,杜律,杜律。你是不是真的想让我死了,你才满意?我是欠你的,我是咎由自取,可是,你这样跑来破坏我的家庭,你也没有高尚到哪里去!
  我究竟得到了什么?我不过是想找个人来爱我,难道这也错了吗?
  十分撑不住的时候,陶乐妃就把自己蜷缩在沈司的座位上。闻着他遗留的气息,仓皇的流泪。
  “砰砰砰!”有人大力敲门。
  陶乐妃抬头,却发现四个伯伯站在门外,一脸的着急。她擦干眼泪,赶紧给他们开门。
  “伯伯,出什么事了?”
  “哎,黛黛啊,你听了别急啊,千万别着急。”老李头说。
  陶乐妃惨笑道:“我爸爸已经走了,如今还有什么事能让我急?”
  “深海计划怕是要搁置了。刚刚王老爷子打电话来说,为什么他批了这个项目,咱们的人又去说不行,我再细问是谁,王老爷子说,‘就是那个倒插门的’。老爷子还说,他这边倒是无所谓,但是为了这个项目,咱家老爷子花了多少心血财力,他是觉得可惜才告诉我们的。”老林头说,顺便把一大堆的文件交给陶乐妃。陶乐妃接过来一看,果然,上面是沈司的签字和印章。
  “外人不知道。老爷子这才把宝都压在深海上了。成王败寇,在此一击。要是这个无故停下来,怕是皇城支撑不住。”
  “资金都被扣在里边了。”
  “九死一生啊……”
  “黛黛你快想想办法,先问问沈司,他如今在哪里?”
  “对啊对啊,老爷子去了他也没出来。依我看,他现在给咱们来这个一个狠招,怕是他要陷害咱们,他自己要溜了吧?”
  陶乐妃闭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气,睁眼,却是目光如炬:“林伯伯,你们先拿着这些东西去求王润之,我们之前还有交情。请他千万帮忙,先把这事压下来。”
  说完,自己就夺门而出,跑到楼下,发动车子,一溜烟的疾驰而去。
  轻车熟路的踏上这条路,陶乐妃竟然噙着满眼的泪水苦笑出来。
  她闭着眼都能开车找到那个地方。多少次她就如同今晚一样的冲过去抓人,有时候能抓到,有时候也抓不到。可是即便抓到了又能怎样?她舍不得他。他是种在她心上的蛊。时时刻刻的折磨她,可是她又离不开他。
  今次,又该怎么办?他是铁了心的要离开她了么?所以连爸爸的死也懒得来装装样子吗?
  她陡然痛哭出来,哆哆嗦嗦的摸到电话,拨通了沈司电话。
  “喂?”过了很久,沈司的声音才懒懒的传来。
  “爸爸去了。”她哭着说。
  “嗯。你不要太过悲伤。你在哪里,我现在过去找你。”沈司说。
  “不必了。我正要过去找你。”顿了顿,她冷笑,“有什么人在里面也不用藏了,我就只是去问你一句话就行了。”说完就扣了电话。
  开车到了那里,沈司早把大门打开,披了件外套站在院子里等她。
  陶乐妃远远的看去,只得苦笑一声。他就如此怕自己进去影响到某人吗?她偏偏就要闹起来,把他心底那个人给吵起来不可!
  于是停了车,也不理沈司,径自就要进到屋里去。
  “乐妃。”沈司伸手拦住她,“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吧。”
  陶乐妃抬头看看他冷淡的面容,气得脸色煞白,声音都哆嗦了:“我偏要进去说呢?”
  “不要无理取闹!”
  “哈哈,我无理取闹?我无理取闹!现在到底是谁在无理取闹!是你背着我在干些偷偷摸摸的事哎,沈司,我是你老婆,我凭什么在她面前这么畏畏缩缩的?我这就进去,看她还要不要脸了!”陶乐妃气急败坏的大喊。
  “你来了也好。”沈司淡淡的说,“就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吧。”
  陶乐妃猛然愣住,怔怔的看他半天才开口,一开口满面的泪水就滚下来:“沈司,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先把深海计划搞砸了,然后你就可以带着杜律逍遥快活了?”
  沈司微微诧异:“我并没有染指深海计划。至于我和杜律,难道你还不知道?今天你来了,就省得我去说,从此之后,我们就各不相欠了。以前种种我也不追究,咱们各走各的吧!”说完便要转身回去。
  陶乐妃听到这话,真是心魂俱失,当下什么也顾不得了,上前紧紧搂住沈司,哽咽着说:“阿司,阿司,我们不要离婚,我们不要离婚!你快回来,我答应你,你回来之后,皇城就全都给你好不好?我知道我爸爸以前老是防着你,我不会的。”
  沈司微微住了脚,犹豫了片刻,还是往回走去。
  陶乐妃一把拖住他:“阿司,阿司,这样难道还不行?杜律难道会比皇城更有吸引力吗?你想想吧,你仔细想想,你奋斗了这么多年,难道到了要收获的时候,就因为一个女人,因为一个女人你就要前功尽弃吗?!!!”
  沈司终于停住了脚步,他回身,扶起陶乐妃:“乐妃,皇城里边关系错综复杂,你不懂。别的不说,单是你那四个伯伯,我……”
  “没事没事!”陶乐妃嚷起来,迅速的掏出电话,“我这就打电话,明天开董事局会议。放心,明天他们四个就不会在你面前出现了!”
  沈司不说话了,陶乐妃见他有动摇的意思,赶紧打电话,如此这般吩咐了之后,生怕他不放心,又要拉着他给他立个书面证据。却被沈司轻轻拦住。
  “不用了。”他终于温柔的抬手给陶乐妃拭干了颊边的泪水,轻轻搂她入怀,“我相信你。”
  只这么一句,陶乐妃就再也支撑不住,俯在沈司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沈司轻轻拍着她,仰头望向浩渺的星空,忽而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来。
  幸好,他还了解乐妃。幸好,这一步险棋没有走错。幸好,一切都还在计划之中。
  于是,他舒心的笑了。搂着乐妃,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院子宁静的很,宁静到谁也没有发现杜律正悄悄的站在黑暗里,默默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
  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你的心中满是悔恨。
  要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在每一个梦醒时分。
  有些事情你永远不必问,有些人你永远也不必等。
  这个夜晚,对于有些人来说,可能是开始。
  但是对于杜律来说,却是幻灭。

  第 72 章

  人说:哀莫大于心死。
  其实,这是错的。你如果还能想到这句话,证明你其实还有思维,还可以思考。还能在悲哀里抽出时间来小伤感。
  你还有力气顾影自怜。
  痛到极致是什么。是不痛。所有的意识都被抽离,整个世界就与你无关。行走坐卧,一概不知。打你一下你不疼,不给你饭吃你也不饿,看别人哭,看别人笑,都是别人的。甚至连自己,都是别人的。
  我是谁?谁是我?浑浑噩噩的,不知所终。
  已经是第三个月了。
  杜律不曾说过一句话。
  醒来她就悄无声息的坐在那里发呆,给她东西她就吃,困了她也会睡。外表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可是她不会笑,不会哭,不会说话。
  去看最好的医生,医生说:“她精神受到了极大地打击。可能脑子出了问题,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很有必要到精神科入院治疗一下。”
  可是统共住了不到三天。
  王润之把她接出来的那天,背着她走了那么长的一段路。他背着她走过了他们初相遇的教室,三教309,给她说着那天的情形。那么多年过去了,阿律,你是否还记得你跟我说“也好,那就咱们两个交往吧。”你的眼睛那么明亮,你笑着,有一颗小虎牙钻了出来。
  是的,我都记得。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越大越婆婆妈妈的了。不就是跟你说说那天的事嘛,怎么着鼻子就酸了呢?
  还是不如你潇洒啊。你看看你,遇到事情就只会躲起来。跟个鸵鸟似的。是,我是个男人,理应我来扛着。可是,你如果不给我回应,我也会辛苦的啊。
  不说这些伤感的事了,你看看,这是咱们经常去吃饭的“食为天”。你给我写了一首情诗。你还记得吗?你肯定都忘了。其实那不是你写的。是你五姐写的是吧。我这几天又把那情诗默了一遍,我读读给你听,你听着,要是我错了一个字,你就起来打我啊。
  那首诗是不是这么写着来着?
  每次,我从你身边经过,而你不看我一眼的时候。你可知道,我有多难过?
  每次,你从我身边经过,而我只能静静的守候的时候,你可知道,我有多失落?
  每次,我独自坐在窗前看月亮的时候,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每次,午夜梦回的时候,那回荡我胸臆间的失落,在在的提醒我,我是多么的,多么的喜欢你。
  只求,只求你给我个回应。哪怕只是淡淡的一个微笑,哪怕只是轻轻的一个眼神,也足以,慰藉我寂寞的心灵。
  阿律,是不是这么写着来着?
  呵呵,这是你当初给我写的。现在拿来形容我,真是再好不过了。这就是上天有眼,总算报应到我头上了么?
  你肯定在偷笑。你肯定在偷偷的得意。好吧,那就让你得意好了。不过,得意不要憋在心里,告诉我一下,我保证不说一句,让你笑个够。好不好?
  咦,到了银沙滩了哎。
  那次是烤肉。你生不出火来,被风呛了满脸的灰。黑黢黢的和个非洲小泥猴一样。呵呵,最后还是我帮你生火的呢。你找我啊,就算是找对人了。我以前和美女们出去吃烤肉,稍微秀一下生火的技术,总能博得满堂彩。哈哈哈~好好好,我不说了。好汉不提当年勇,是不是?而且,有了你,以后我也不敢出去打野食了。可是,你要快快好起来,要不然,我真不要你了啊。
  然后;然后又发生了什么呢?
  阿律,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又看上了他?你是怎么又爱他爱到如此深刻?深刻到你的心里眼里再也没了其他人的影子,深刻到你即便遍体鳞伤也要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去?
  你告诉我,沈司给你吃了什么东西?你告诉我,我去买去。我们家其他的没有,钱多,人多。就是你通常说的那种腐败的世家子弟。你跟我说说,他给你吃了什么?我一定买得到。
  还有这条街,沿海的这条街。咱们不从这里走了。不从这里走了。
  你跳海的时候,都是在想什么啊?傻丫头。海水那么冷,怎么说跳就跳了呢?我当时在国外,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知怎的,心就突突了一下子。可是,这是你和沈司之间的事情,我一个外人,能说什么呢?
  丫头啊,你上辈子是不是欠他的啊?怎么要死要活的几次,哦,三次,都是为了他呢?那我呢,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难道我真的那么一无是处吗?那么,我们一起在仙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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