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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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女巫-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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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夕梦凝聚一股气力地抚上他的脸,“拜……拜托,别表现出一副……你很爱……爱我的样子。”
  她会浑身不舒服。
  “你……你……你该死。”单牧爵气得不知该骂她什么,抱起她走向他车子往里头一放,连忙发动引擎。
  “我还是非……非常的……讨……讨厌你。”因为他让她的心变质了。
  看著车子扬长而去,两脚几乎被废的伍世文哀嚎出声,手下们正要扶起他,一双笔直修长的美腿勾住他们的注意力,视线一路往上移,停在呼之欲出的丰满巨乳上。
  天呀!好一个巨型乳牛。
  “看什么看,没瞧过美女呀!”骄纵的嗔音一喝,众人才回神地扶起伍世文。
  一只手吊著绷带的美丽女子走到伍世文面前,神情傲慢的噙著冷笑,身后有几个看来不好惹的杀手保镳。
  “想不想报仇?”
  伍世文痛苦地狰狞著五官。“我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啃他的骨头,连骨髓都不放过。”
  “和我合作。”
  “你?!”他有点瞧不起女人。
  女子倨傲的一睨,“刚才那一枪是我的人打中,不然你还有命在吗?”
  “你混哪里的?”看来她是有几分本事。
  “洪帮。”
  “你是说美国洪帮?”他惊讶地忘了脚伤一用力,差点痛得眼泪都流出来。
  “没错。”她得意的扬起山丘鼻。
  他低吟道:“你打算怎么合作?”
  “我们一在明、一在暗,你是明抢易找,就算你不去找他复仇,他也会主动地找上你。”
  “而你是暗箭喽?”无非要他当饵。
  “你也看见我这暗箭的助力,聪明人会拒绝吗?”女子笑得很妩媚。
  伍世文藉由手下的扶持伸出右手,“成交。”
  “滚开,夜游神,别挡路。”
  “喵喵喵!”
  夜游神的眼底有著焦急,咬著单牧爵的裤管直叫,似乎要拉他到何处,可是一颗心全挂在怀中宝贝的他根本无心理会。
  他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去救她,深色的西装叫血染得更深了,他却只能在一旁空著急。
  望著已陷入昏迷的人儿他才有深刻的觉悟,原来平日口头上的逗弄是爱,私心的说要她当女朋友是种占有欲的表现,先宣告主权是免得有人同他抢。
  她的两颊完全失去红润的血色,白得像灵堂的腊烛,带她回家是对是错呢?他会不会害死她?
  “梦儿,到家了,你快醒醒睁开眼,告诉我该用何种方法救你,别再贪睡了好不好,你醒醒……”
  夜游神喵得更大声,企图唤醒猛摇它主人的笨人类,他不晓得救她的方式它晓得呀!它是巫猫。
  “梦儿,你不知道我一直想揍你一顿吗?你再不清醒就是给我机会……笨猫,你没看见梦儿受伤吗?快走开。”
  “喵——”它发出凶狠的叫声往他手臂抓去。
  “该死的猫,你一天不吃会死吗!”他吼完之后,蓦地想起上一回她治疗他的药膏。
  翻箱倒柜等于消耗沙夕梦的生命力,看不下去的夜游神踮高后脚,用前肢拉出抽屉,从中咬出一张玩碟仙的纸放在桌上喵呼他。
  急得满头大汗的单牧爵被它吵得快烦死了,随手拿起一团毛球往它掷去。
  “你可不可以别再闹了,我要救你的主人。”为什么找不到?难道被他滥用光了?
  “喵!喵!”它生气的眼睛在说:我没有闹,快来看纸。
  他沮丧地想敲猫出气,无意间瞄到一张写满字的纸,“这是什么?”
  猫爪指著纸上的“纸”字。
  “你会认字?”他不是挺认真的一问。
  它喵了一声指向“是”。
  讶异极了的单牧爵又试了几回后才问:“梦儿的伤能治吗?”
  他看著猫爪一移——
  “巫、女、室、黑、色、凉、玉、床。”
  “你是指家里有个房间叫巫女室,里面有张黑色凉玉床可以救她?”他好像有瞄到过一块大黑石。
  它指著“是”。
  一看到此单牧爵哪敢拖延,抱起快断气的沙夕梦踢了夜游神一脚,“还不快带路。”
  夜游神念在他救主人的份上不与他计较,张口咬住纸地领著路直奔巫女室。
  到了之后它直接跃上平台,以前爪按下一块凸出的石头,天花板上的灯突然转为红色,地板上出现一道黑色的六角星芒包围著正中央的黑石床。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像祭台。
  快放上去。夜游神抓抓他的裤管催促著。
  “是,神猫。”他有点懂它的意思把人往黑床一放,果然沙夕梦的气色一下子转好许多。
  真是神奇,用来治疗重病患者肯定赚翻了。
  不过,他现在没有心思去研究黑石床的价值,一刻不得闲的夜游神又开始咬起他的裤管,爪子在纸上比来指去一副很阴险的模样,他一看即大叫出声。
  “脱了她的衣服,你……你这只色猫想偷看梦儿的裸体。”等她醒来肯定又三天三夜不理他。
  “少、白、痴、我、是、母、猫。”
  他不知该不该叹气,人挨猫儿的骂。“我先声明是你叫我脱的,梦儿一醒你要向她解释。”
  一说完,他重重叹了一口气。他居然和一只猫对话,这世界未免变得太离奇。
  更好笑的是他还晕了头,同猫商量事情。
  “夜游神,你没有同性恋倾向吧!”他怕看了她的裸体会冲动,一边解著衣服一边和它聊天转移注意力。
  你在侮辱伟大的猫。它用眼神抗议。
  “我警告你眼睛别乱瞄,梦儿的每一根头发都是属于我的,包含她的身体,懂了吗?”别太垂涎。
  “喵!喵!”它轻蔑的一视,似在嘲笑人类男子的无聊。
  “其实是我自己想要她,你看她的皮肤又滑又嫩,酥胸凝脂似雪,美得叫人想咬一口。”
  他不敢再往下看,怕受不了刺激,视线停在她已不再出血的伤口,红光罩在她身上似在治疗,黑床上一股冷气直往上冲。
  可怕的血破坏了她一身无瑕,粉红的肉有烧灼的焦色,一阵阵的心痛叫他不舍,才说不许人伤她,一转眼间她就差点死在他臂弯里,要他如何自处。
  冷骛的黑瞳凝聚著狂风暴雨,单牧爵的眼神出现嗜杀的残酷,骤沉的气息是死亡的味道。
  “夜游神,我保证梦儿的子弹不会白挨。”他划破自己的掌心以血起誓。
  注视著床上光裸的佳人,浓浓的爱意由他眼底慢慢扩散,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喃了一句话。
  她忽地眉头一锁似在说:我讨厌你。
  但是——
  当他的手轻握她冰冷掌心时,她似有意识地反握他的手不愿放开,一直到……
  第八章
  源源不绝的力量由四肢涌入内腑,回复之法进行重大修补工程,从内而外,一寸一寸的黏合受创的肌肤,一颗铜制弹头慢慢浮出体外,像有只推粪虫似地向上推,最后滚落地面。
  丑陋的疤痕逐渐形成新的肌肤,越来越淡的玫瑰红,终至与原来的肤色相符。
  黑色凉玉床乃巫界圣石凝聚的法床,普通人躺在上面是不具成效,顶多冰寒透体了些,但对受了伤的女巫而言却是万灵丹,死了也能救得活。
  除非女巫身中以血起咒的法术较难医治外,它几乎是无所不能的救命之钥,只是巫界鲜少有女巫知晓它的停在,它是沙家女巫的私藏宝。
  经过两天一夜的休养,恢复精神的沙夕梦眨了眨眼皮,缓缓地掀开薄翅般的羽睫,赫然发现一颗黑色头颅就在眼前。
  突地一股震撼撞进她的心头,是什么样的力量能改变一个男人,较上次她染病发烧了三天来看,今日的他显得落魄许多。
  看得出来他真的尽心地在守护她,宛如忠心的赤龙守著亘古的宝藏不肯离开,脸形削瘦了几分,生了胡碴,疲累地托著腮打盹,手心始终握暖她的手。
  是该认了吧!沙家女巫的命运。
  她的直觉果然成真,他是个令人讨厌到极点的男人,因为他会偷心。
  悄悄沦陷的心在不知不觉中被偷走,原本以为空荡荡的心窝什么也没有,其实早换上他那颗跳跃不已的金色心脏,暖暖的光芒不照融硬冰,只是煦煦地温抚冰面透入底心,化开一道暗流在冰层下活动。
  讨厌爱上他,讨厌他让人心动,讨厌他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讨厌他不由自主的牵动她的心,讨厌他……爱著她。
  一切原因只是为了不想爱他。
  但是女巫的法力再强大也敌不过一个“爱”字,它柔软无比,却能穿透任何刚硬的墙而不伤其一丝一毫。
  她还是决定——讨厌他。
  “唔!怎么睡著了……”一脸惺忪的单牧爵打著呵欠搔搔耳朵,不太原谅自己居然打了个盹。
  看来他的集中力大不如前,昔日在道上与人争狠耍强时,好几天不休息是常事,现在安逸的日子一过久,身体的机能退化成居家男人,稍微熬个夜就发出抗议之声。
  揉揉发酸的肩膀和颈椎,未剃的胡碴微微搔痒,单牧爵抚抚沙夕梦的手心,不展的眉宇有著成熟男子的忧郁,散发著令人动心的魅力。
  蓦然,他迎向一双清冷的紫绿冰瞳,淡漠的瞳孔中闪著绯色光芒,本以为他会惊喜得跳起来,谁知——
  “先说好不可以生气,你的衣服不是我脱的……呃,是我脱的,但不是我的意愿……呃,也不对,我是很想脱你的衣服……是……哎呀!我到底在说什么颠三倒四的话,我的意思是……呃,这个……”
  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含糊样令人绝倒,他自己都不好意思的笑出声。
  “我了解。”
  嘎?!她在说什么?“你不生气?”
  “冰山的密度产生不了气体。”不习惯裸身见人的沙夕梦催动咒语,瞬间已著好上衣。
  “你……你是怎么办到的?你是地球人吧!”她与现实格格不入,像高科技的ET——属于高度美丽那一种。
  “别说傻话。”起身一坐,她稍嫌体力不济地眩了一下。
  真爱教训人。他伸手搀扶著她,“流了一缸血的人要认分些,需要帮助时就开口求人。”
  “谢谢。”
  “咦!是我听错了吧!你刚说话了?”单牧爵掏掏耳朵,不确定是否听见人话。
  或许是出于想像吧!高傲的她怎么可能向人道出感谢,分明是出现幻听。他该好好的睡一觉,醒来自然恢复正常。
  “疑神疑鬼。”她开口说句谢谢很奇怪吗?
  “梦儿宝贝,你该不会又在骂我吧!”勾起眼睛一惑,他承认听不懂她的简洁。
  “你很欠骂?”沙夕梦口气很淡的说。
  他两眼一瞪地轻戳她额头,“身体刚好就想找顿好打是不是?!”
  “你舍不得。”她是他的弱点。
  “嗯哼!你倒是挺会利用优势嘛!晓得我没你狠心。”举手之劳都不肯分担,害他为她拚死拚活。
  “我是冰。”温暖的冰。
  单牧爵拦腰抱起她离开冰床来到客厅,双手始终环抱她在怀中。“你是个人。”
  “像人的冰。”她故意挫他信心。
  “冰不会流血,而你会。”他低头一吻,证明她的冰唇一点也不冷。
  “你吻上瘾了?”讨厌他,她的心似乎又热了一度。
  原本清冷无波的冰颜泛染色彩,望著他的紫绿眸中多了一丝罕见的柔意,瞬间软化冰的硬度。
  要她承认爱他有多难呀!所以继续“讨厌”他吧!反正是个性使然,谁叫他正常的女人不去恋,偏偏要招惹邪肆的女巫。
  她没有其他几位姐妹的活跃,她只是一座移动的冰。
  “没办法,你的唇太可口了,老在呼唤我去啃啃咬咬。”就像现在。
  又一吻。
  “藉口。”她和食物没有亲戚关系。
  “对呀!藉你的口来喂我的口,我不介意喝你的口水。”他笑中带笼溺的轻点她的唇。
  “恶心。”天生壤痞子。
  蓦地瞠大双眼的单牧爵握住她双肩,“你……你在笑耶!”
  天哪!多美的冰……是美丽的玉颜,像是破冰而出的极光,绚烂夺目,看得他目不转睛,舍不得眨眼睛地凝视那一抹微波。
  要他不醉有多难呀!
  她是他的宝贝,从现在到永远,零度的冰后也不能冻结他的决心——
  爱她。
  “疯子。”沙夕梦忍不住轻笑地一推他前额。
  他像个傻子。
  “我警告你以后不可以乱笑,要笑只能笑给我一个人看,不然你会引起暴动。”他要把她藏起来。
  “有病。”有人没事就咧唇一笑吗?又不是看到帅哥就两眼发直的花痴女巫。
  单牧爵神情紧张的告诫,“不要当我在歇斯底里,你美丽的笑容会让男人疯狂。”
  “夸张的言词说一遍就好,最近的精神病院缺床位。”她的容貌在众巫中算是尚可。
  很少有女巫不美丽的,个个都拥有姣好的面貌,即使微胖的好吃女巫博儿都有一定的魅力在,甚至有男人为她组“圆圆妹亲卫团”。
  出色的女巫比比皆是,她从不认为自己美。
  “梦儿,你真会打击男人的自信。”他气馁地撩撩头发。
  沙夕梦眼一怔地抓住他的手,“你的长发怎么了,被狗啃了?”
  “你不喜欢嘛!我就用刀削了它。”他满不在乎的说,一抹沉痛闪过眼底。
  “你不是说它对你而言有特殊意义?”先前他死都不肯剪,却为了她的喜恶而……
  笨男人。她越来越讨厌他了。
  “在我心中,你比任何人都重要。”他包容的笑容中是无限的爱意。
  她探过身子抚弄他短到耳后的乱发,下巴搁在他肩头一慨,“你为什么这么令人讨厌。”
  “好看吗?”
  “丑毙了。”她想她会怀念他留长发的模样。
  单牧爵轻握她的细腰,“喜欢吧!”
  “讨厌。”
  “小姐,你很难取悦喔!”眼神一黯,他细吻著眼前的雪颈。
  “因为你从头到尾都叫人讨厌。”微合上眼,她轻回搂他。
  讨厌也可以是亲昵用语。
  “因为你找不到比喜欢更甜蜜的字眼。”好个懒女人,他爱极了的伪冰山。
  “你很讨厌。”身子好暖,她喜欢他的味道。
  “我爱你。”他温柔地放低她的身子,笑看她微张的迷离星眸。
  “你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说出口?”她不会为早就知晓的事情动容,只有不解。
  好迷惘的表情。“就是情不自禁的爱上你,搁在心口不说会难受。”
  “请问你的手在干什么?”男人天生离不开性。
  “偷香窃玉,拈花撷蜜,体会爱的箴言。”用他的口和舌。
  探入衣服底下的贼手如鱼游在水中般挑逗,双手抚触下的肌肤全是他的私藏。
  柔软的饱实感令人满足,微紊的呼吸喘著细微鼻息,随著他的湿舌滑舔过敏感耳廓……她比想像中热情,浑身似被燃起一股紫色的火焰。
  天哪!他真的挖到宝藏了。
  她叹了一口气,“你太迫不及待要脱下我刚穿上的衣服。”
  “有吗?我是在检视你的复元情况。”
  “我是不是该感谢……你的假仁义真非礼。”倒抽了口气,紫绿色的瞳孔因他的挑逗转为深沉。
  冰点沸腾的速度虽然慢了一点,但是在持续的加温下总会达到沸点。
  向来清冷的沙夕梦在他的撩拨下逐渐有了异样感受,身为女巫的女性欲望正在苏醒中,嘤咛声由樱唇间悄然轻吟,鼓舞了心有犹豫的单牧爵。
  带著魔力的手在白玉娇胴上游走,像个技巧高超的钢琴师在琴键上飞舞,时高时低的旋律都由指尖控制,将感动与情绪传泄而出。
  “大姐、大姐,听说你中弹了,我送鸡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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