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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想么？林悠然的眸子里浮上一丝愤恨随即又变的委屈而纯真。
可是你不爱她结婚到现在你没有在家吃过饭没有带她参加任何应酬。我才应该是你的妻子的。
泪如雨下的熟悉脸精致的妆容委屈的神情。他却不想再去看。
可是她才是我的妻子。现在不会改变以后也不会。下一次不要再挑拨离间了。不管她做了什么我都愿意和她一起承担。
愿意和她一起承担罪虐也好责任也罢。
他想起她做好菜坐在客厅里的样子想起她睡梦中往自己怀里钻小小的手紧紧的抱着他不愿放开想起她独自坐在花园里浇水的样子想起她充满希望的眼一点点凉下去的样子。
其实是那样柔弱的一个女人却总是以一副倔强的神情来承受所有的一切。
三年三年里看的最多的也莫过于她倔强的表情和眼神。但是他看得见她心里的苦楚他不愿意说不愿意道出自己内心的些许心疼。
因为他不能再给她爱他心里的爱已经完完全全的给了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女孩甚至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给自己。那个像是春日阳光一般温暖的笑容成了他所不能抵达的梦。
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爱的能力。
他一直以为相敬如冰才是维持这段婚姻最好的方法才是让内心的罪恶感减小的最好的方法。
他心里的那个人是他所不能说出来的忌。
是内心最深重的苦难。日日夜夜喧嚣着。
和林悠然在一起只是因为她那像极了那个女孩的哭的模样罢？
但如今他却恍然觉得在自己心里那个倔强的掩藏起所有的苦然后在自己面前露出淡淡的微笑的女人是不一样的。
即使她不是自己心里埋藏了那么多年的人。
但分明有哪里是不同的。
正文 第21章
但如今；他却恍然觉得；在自己心里那个倔强的掩藏起所有的苦；然后在自己面前露出淡淡的微笑的女人；是不一样的。
即使；她不是自己心里埋藏了那么多年的人。
但分明；有哪里是不同的。
无视林悠然委屈的表情和眼泪；他眯起眼迎着阳光看着窗外的花园；那里；再也看不见昔日那个瘦小的身影。
“你走吧。”他淡淡的开口。像是雕刻出来的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疲惫的神情；曾经坚毅的眸子里布满了血丝；下颌已经有了青色的胡茬。
这样落寞的样子和神情；却只是为了三年来相敬如冰的妻子。
林悠然委屈的撇嘴；“城。。。。。。”
顾昔城无力的挥了挥手；站在门外的几个黑衣男人便走了进来；“林小姐；请。”冰冷的；机械化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
她恨恨的瞪了一眼眼前不再理会自己的男人。随即换上无害的声音；“城；那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然后客厅里便响起细高跟鞋的“噔噔”的声音。
几个男人也跟着她走了出去。客厅又恢复了之前的死寂。
直到日暮西沉的时候；明绝的身影出现在门外；才打破了这分沉寂。
此时；顾昔城依旧是那样的姿势躺在沙发上。明绝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男人自小便有着让人艳羡的容颜。
“没想到；顾大少爷也有这样落魄的时候。秦妈呢？怎么不管管你？”明绝走到他身边；将散落在地上的照片和书籍都捡起来；放在茶几上。而顾昔城手里松松的捏着的那张；分明是他们的结婚照。
顾昔城睁开眼；看见明绝；淡淡的说；“我让她回家里休息两天了。”
明绝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重重的向后靠去。“莫萱是我带回去的。”
但是；他却像是早已了然一般；“她；还好吗？”
“不好。从住进医院到现在；不哭也不笑。”明绝恍然间想起这两天；她脸上木然的表情。
痛到再也哭不出来了吗？顾昔城听见这话；也不再说什么；重新闭上眼。眼前出现的；是结婚时；她惊艳的模样。
明绝看见他这副模样；叹了口气；“她说；想出去上班。”
“嗯。等她身体好了；就让她去你公司吧。她会做的很好。”依旧是闭着眼；声音低沉和嘶哑。
黑色衬衫的上面的三颗扣子没有系；露出了锁骨和健硕的胸膛。
美丽绝伦的人。
叹了口气；明绝轻叹道：“这么久了；你也该忘了。”
久么？十多年；仿佛一晃而过。原来；时间真的可以如白驹过隙。
“你什么都不明白。”
淡淡的声音；夹杂着些许惆怅。明绝直起身；看着眼前的男人；“筱寒是吗？那个你最爱的女人；即使曾经想要用生命去换；却依旧没有换回她？”迎上顾昔城看向自己的惊异目光；他继续说；“你爸今天去和莫萱说的；希望她能原谅你对她做过的一切。想不到吧？”
正文 第22章
“他今天去找莫萱了？”顾昔城听见这话；突然坐起来。紧紧的盯住明绝。
“是。他说；你是他儿子；他不想看你这么一直这样下去。而且；莫萱想要告诉你；她已经原谅你了。她还你自由。”
说完这话；他站起身；看着眼前颓然的顾昔城；“不要活在记忆里了。这只会让你身边的人更加痛苦。”
“那你也告诉她；我说过；离婚协议书；我永远不会需要。”
明绝看着顾昔城决然的眼神；忽然笑起来；手拍上他的肩；“我觉得；这话还是你自己说比较好。我晚上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走到门边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最近一直陪在莫萱身边的那个男人；继而一脸邪魅的说；“最近；有人对你妻子展开了疯狂的追求攻势。小心情敌吧。”
看着明绝走出去的身影；顾昔城拿起话筒拨通一个熟悉的电话；“查查最近经常去看少***那个男人是谁；顺便把他的详细资料给我。”
挂掉电话；他低下头；将脸埋在掌心里；低低的呓语；“筱寒；明明是想保护的；为什么却还是伤害了？”
车子在莫萱家门口停下的时候；明绝犹豫了一下。
旁边的副驾驶座上；是上午秦然交给自己的调查出来的资料。
南宫寂言。
最近每天会出现在莫萱家里的男人。
三年前；自己和莫萱结婚时离开；前段时间；又再度回到江城。如今；是暗影门的少主；控制着欧洲的军火和走私。
档案袋的一角；露出男人的照片。阴郁而桀骜的眼神。
终究还是下了车；朝自己所熟悉的屋子一步步走去；心里竟是前所未有的忐忑不安。
那一日；明绝说的；她不好；像是一直在自己脑海里。
从未有过的感觉。
抬起手；纤细的五指按响门铃。
开门的是莫萱的母亲。脸色不是很好。看见是他愣了一下。
“妈。我来接莫萱回家。”他轻声说；语气里竟满是他自己没有注意到的后悔和不安。
听见这话；她刚刚到嘴边的责备的话也不好说出来。语气不是很好的说；“那就进来吧。”
抬眼便看见客厅里；和莫萱坐在一起的南宫寂言。他看着莫萱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顾昔城记得；秦然交给自己的资料上写着；南宫寂言一直在追莫萱；直到自己结婚。
手不经意间被握紧。
看见顾昔城；莫萱的脸突然就僵住了；随即变成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她偏过头；朝向南宫寂言；“寂言；明天去哪里玩？”
小孩子的把戏。赌气似的想要掩饰自己的在乎和慌乱。
顾昔城走近；在她对面坐下；安静的看着她；看着她和南宫寂言谈笑；看着她眼底的伤。明明是那样熟悉的脸；倔强的；强颜欢笑的脸；却让他恍然间觉得心疼。
“能单独谈谈吗？”看向莫萱的眼是真挚的。
一句话便让方才还侃侃而谈的莫萱没了举措。三个人陷入了死寂。厨房里；是莫萱的母亲和保姆在做菜的声音。
莫萱看着那张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的脸温柔的完美的。像是冬日的阳光又或者是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绝美。
自己便是那样沦陷的吧？
去我卧室说吧。终究还是无法拒绝。他的每一个要求自己都没有办法拒绝。所谓的宿命大概便是这样吧？
转过头抱歉的看向南宫寂言寂言。你先坐会。
男人露出温柔的笑连声音里都满是宠溺。别委屈自己。
那样的目光和声音却是那样阴郁和暴戾的人的。顾昔城看着那样一个动作心里竟有突然而至的不愉快。
跟在莫萱的身后走进卧室转身将门关上隔绝了外面南宫寂言的目光。
有事吗？明明心里不安的要死却还是努力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
顾昔城伸出手想要她的脸却被她躲过。伸出去的手便僵在空中只能讪讪的收回。
我来接你回家。是他一如既往的淡淡的声音。
莫萱迎上他的眼既然已经决定放弃了便要勇敢的去面对眼前的这个男人。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了。
但我没有签。打断莫萱的话他淡淡的说我说过我永远不会签。
坚定的决然的声音。让莫萱听得一阵恍惚。
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她扭过头看着窗外的天脸上是倔强的表情。这样的表情顾昔城是熟悉的。
但是这一刻他分明觉得有几分不同。这不同的究竟是自己的心绪还是她的神色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了。
半晌顾昔城才缓缓的说有关。我不签你就还是我的妻子。
她的唇角溢出一丝苦笑妻子？暖床的代名词么？她清楚的记得失去孩子的那一日从顾昔城的嘴里凛冽的说出的那一句你不过是个暖床的。那一句成了她心底的伤挥之不去。
而面前的顾昔城微微一愣眼底竟透出一丝淡淡的歉意。不。是妻子我的妻子。
妻子？你还记得你我这个妻子吗？每天晚上我在家里做好饭菜等着你回去然后一个人吃下那些冷掉的饭菜时你在哪里？她的泪水簌簌的掉下来看着眼前的男人歇斯底里的低吼着说。太多的委屈和难过积压在心里日复一日终于让她不堪重负。
不你没吃。是顾昔城的声音不似以往的淡漠看似礼貌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那声音里分明多了几分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他看着莫萱抬起头用惊异的眼神看着自己伸出手指尖一点点的擦去她眼角的泪。我知道你很少吃。所以每晚会让秦妈送夜宵过来。
于是原本决定不再原谅的防线一瞬间倒塌。
她想起每一天晚上他回来以后秦妈就会送来一碗夜宵然后是他淡然的脸和安静的声音我不饿你吃吧。还有端着碗递给自己的顾昔城的十指。
所以秦妈才会说他是在乎自己的吧？
有很多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顾昔城凝视着那双如水的眼眸手指贴着的温度在她的脸上流转。我一直觉得我们可以是在黑夜里并肩行走的两个人只要知道彼此存在于身边就可以了。
明明决定誓死去保护的到了最终却反而伤害了。于是那个人便不再存在于这个世界。而自己依旧好好的活着。拥有了她本该拥有的一切。
这是罪恶亦是罪孽。
莫萱仰起脸看着顾昔城的脸。淡定的美丽的。冰凉的指尖是她所熟悉的触感。
我一直在想其实我才是你和林悠然之间的第三者如果没有我她才是你的妻子。所以失去了孩子三年来不曾被你正眼看待都是我应得的。她低下头慢慢的说。这是罪我的罪。
林悠然是她曾经的最好的朋友之一。另一个便是南宫寂言。
那一日自己在宴会上遇见顾昔城明明是众人的焦点众星拱月般的存在。但是那眼底竟是深冬的哀伤。她因为从小便不喜这样的场所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虚伪的笑假面的世界。于是便一个人在水池边耳麦里是寂寥的女声离不开思念回不到从前我被你遗落在人间。
然后便是男子淡然的声音穿过悲伤的歌声抵达耳畔。如果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便不该勉强自己。
再抬起头便看见了顾昔城微笑着的脸仿佛冬日里久违的阳光。温暖让人想要接近。
她亦笑那你为什么要勉强自己？
这是责任。
那是他们第一遇见而顾昔城早已不记得。
顾昔城那是她年少最初的情动。是连林悠然也不愿告诉和分享的秘密。
一直遥遥的看着爱慕着。
看得见他眼底的伤那时候她是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抚平他的伤痕的。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她便觉得他是有伤的人。奇怪的直觉。
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竟是林悠然将他带到自己的身边以林悠然男友的身份。
天旋地转这便是了吧？
那一天她看着眼前的顾昔城对自己说很高兴认识你心里竟是从未有过的失落。
顾昔城的声音沉沉的传来我们之间可以不再有林悠然。不再有任何人。一句话便将莫萱从回忆里拉回来。
她睁着眼看着顾昔城我不懂。她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顾宇航上次来的时候说过他最初喜欢的那个人筱寒他曾经想用生命去换的人。他心底的伤是因为她吗？
那你就只要一直记得我希望你一直都在我身边这样就好。他上前一步将她揽进怀里臂弯一点点缩紧。瘦小的身体柔若无骨的模样。
他闭上眼暗暗的想：筱寒你会原谅我吗？
记忆里是女孩子灿烂的笑靥伸出手保证？
好。保证只喜欢筱寒一个人。
勾过的手指许下的承诺隐隐作痛的心。
靠在顾昔城的怀里有淡淡的青草的气息。她所依赖的怀抱。
这一刻她希望时间可以停住只要紧紧相拥便好。
两个人走出房间的时候顾昔城伸出手握住莫萱的手十指相扣渐渐握紧。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看见客厅没有了南宫寂言的身影莫萱朝莫萱的母亲问道寂言呢？
哦。走了。我让他留下吃饭他非不肯。
但在顾昔城眼里竟觉得异常刺眼。眼神蓦然暗了几分。
妈我先带莫萱回去了。他沉声道。没给莫萱再问南宫寂言怎么样的机会。
莫萱的母亲目光落在两个人紧握着的手上你要带她回去我没意见。但是不管是不是意外我都不希望萱儿再受到一点伤害。是原本温柔的妇人但是此刻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凌厉。
顾昔城点点头我会照顾好她的。
而一边的莫萱却是用不算太高的声音说妈声音里是显而易见的埋怨。即使是现在她依然不想让顾昔城难堪。
送两个人走到门边莫萱的母亲看着两个人坐进车里莫萱摇下车窗妈你回去吧。
直到车子消失在视野里妇人才低低的叹息一般的说萱儿
而此刻同样叹息着唤着莫萱的名字的还有南宫寂言。
从顾昔城出现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莫萱已经无法拒绝他。即使是那样强颜欢笑的对着自己说明天去哪儿玩她眼底的伤痕和脆弱他依旧是一眼看穿。
这么多年的相处从大学到毕业他看着她一点点的成长起来但他亦明了顾昔城是她过不了的劫难。万劫不复。
他太懂她懂她的脆弱懂她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