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魂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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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魂佳人-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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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芽看着被他丢弃在一旁、称之为破铜烂铁的半成品,心中闪过惊讶。那些未开锋的剑,已经是难得的百炼钢,而他竟都看不人眼,鄙视地扔到一旁。她完全无法想像,到底需要什么样的神兵利器,才能让他满意?
  “你是不是太过求好心切?在我看来,这些兵器就已经够好了,或许你可以试着为它们开锋,说不定——”她的衣衫被猛地扯住,连脚尖都高地两寸,整个人转眼悬空了。她惊骇地看着他,几乎要以为他凶恶的模样是准备伤害她。
  世遗扯起她的衣襟,逼近她的脸,表情只能用穷凶极恶来形容。他被复仇的焦急情绪掌控,在此刻没有半点伶香借玉的心情。
  “好?这些东西能称之为好?这些刀剑只怕是连那人的一剑都挡不住,我要这样的破烂东西来有什么用?!”他讽刺地扭曲嘴角吼道,克制着摇晃她的冲动。
  在手掌下的女性躯体是那么纤细而柔弱,没有任何抗拒的力量,他若是用力一些,她那身骨架说不定就散了。那双美丽眸子里的恐惧与不安,让他稍微平静下来。半晌之后,他才控制了手部的肌肉,松开了对她的箝制。
  若芽对他还有极大的用处,他不该吓着她,免得她会惊觉危险而逃开,那么一切就将前功尽弃。
  他一点一滴地召唤自制,克制着自己激烈的情绪。他该以情欲或是何爱诱惑她,不该轻易吓着了她,否则一切将会前功尽弃。
  “世遗……”她不解地低喃他的名字,心中困惑极了。当他不再凶恶地逼视她,而是松开对她的紧迫箝制,用那双强壮的手臂将她抱到胸前时,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恐惧在心中浮现,但很快她就被她抹去,她在心中轻化自己,怎么能够怕他呢?在内心里,她明白今生就该是他的人了,先前由得他亵玩,推抵在木桌上摆布舔吻的情景,只要一回想起来,总是会让她羞红了双颊。
  他也是认定了她会是他的妻子,才对她有那么亲昵的举止。那么,她就该相信他不会伤害她,只会仔细地保护她。
  她在心里默认了他是她的夫君,于是更是倾囊相授,想帮助他铸出最好的刀剑。
  在那次的温存后,他不曾再有过太亲昵的举止,全心投人铸剑之中。她的心羞怯却也笃定,没有任何的怀疑。
  只是,他在铸剑时所流露的神情是那么可怕,既残忍又无情,好几次她都只敢站在剑房门口,被他像恶鬼一样的表情吓着,不敢上前一步。
  他困难地深呼吸,将她的脸压在赤裸的胸膛上,不让她看见他此刻的表情——另一种他刻意隐瞒的、不让她看见的面孔。
  “对不起,吓着你了。”他缓慢地说,等心情稍微平静后才抬起她的脸。“若芽,你该知道,铸出好剑对我有多重要,你要尽全力帮助我,千万不可有任何隐瞒。”他在诱惑她,希望她毫无保留地教导他。
  “我没有隐瞒,我教导你的就已经是全部。最好的铁矿、上等的煤与炭,以及细微的步骤,我没有半分遗漏的悉数教给你了。”她看人他的眼睛,不明白他到底还有什么不满。他的要求,比谷内任何一个优秀的匠师都严苛。
  “不对,那绝对不是全部!若芽,你再想想,还有什么方法是你爹曾经说过的,他一定曾告诉过你什么方法,可以铸造出最好的刀剑。”他轻摇猜她,期待她说出什么方法,能够帮助他转眼间铸成最佳的兵器。
  若芽低下头来思索,细致的眉目紧皱着。她费尽心思去想,仍想不出什么曾经遗漏的步骤,若是爹爹还在铸剑谷内,或许可以给她一些提点,偏偏爹爹在这时此谷了,只有描奴送回的信鸽,捎来他们平安无事的消息。
  “你别心急,我们再从头来过,好吗?”她的手轻轻覆盖上他赤裸的胸膛,脸颊有些嫣红,还不习惯这样的接触。
  他眼中闪过愤怒,却没有发作出来。他深吸一口气,扯唇露出微笑,笑意却没有到达眼睛。
  “好,我们再从头来过。若芽,这一次,你去替我再找来最好的材料,我需要这铸剑谷中最好的原料,或许连工具都必须换过。你爹爹有私藏工具吗?你知道是藏在哪里吗?请帮我拿来这里,我需要那些工具,好吗?”他靠在她耳朵旁边说着,声音很是温柔,与他眼里闪烁的冷酷截然不同。
  若芽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却因为他那么温柔的语气而脸红。先前在角落的那张木桌上,他抚弄着她最柔软的那处肌肤时,也是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的。
  “好。”她匆促地答应,就推开了他,不让两人的身躯再紧贴着。
  在蓝色的纱衣之下,她白皙的肌肤上都是汗水,是因为剑房内蒸腾的热气,也是因为他的靠近。她有些胆怯,怕他又会像先前那么对待她,对她做出那么亲昵的事情,所以这些时日她总刻意与他保持一些距离。
  她温顺而严守礼教,虽然真心恋慕他,却不愿太过离经叛道;就算真要温存缠绵,她也希望能够等到两人成亲之后。
  世遗口口声声说着,铸剑对他极为重要;又对她说着,希望她帮助他尽速完成这一切。是因为他也心急着,要在铸创完成后,迎娶她成为他的妻子吗?
  想到此处,她的心里浮现了甜蜜,脸儿更加羞红。“那我出去了。”她小声地说道,抬头偷瞧了他俊朗的眉目一眼,之后快速地离开。
  在离开的时候,若芽在心里打定主意要尽全力地帮助他。等他铸成了剑,完成了心头的事情,再拿着铸成的好剑回来,爹爹也该是会更加愉快地答应他们之间的婚事吧?
  世遗站在剑房内,看着她离去,他黝黑的指掌慢慢握成了拳头,嘴角的笑容变冷。
  他一定要铸出最好的刀剑,无论牺牲任何人,他都在所不惜。
  为了复仇,他将不择手段!
  铸剑谷外,种植着一片柳树。
  柳枝是铸剑过程里必备的物料之一,铁汁必须用铆枝搅弄,而后产生变化,才成为熟铁。铸剑谷外的这一片柳树林,就是让谷内的匠师们攀折后,用来搅弄铁汁的。
  若芽戴着蓝纱笠儿,清澈的双眸凝着专注的情绪,仔细地在挑选着柳枝。她为了帮助世遗铸出好剑,费尽了一切心思,为他取了铸剑谷内最好的材料,也让他入了爹爹的铸剑房,取走了爹爹的工具。虽然这样的决定有些对不住爹爹,但是她的私心已经偏向世遗,无法再多加考虑。
  奇怪的是,爹爹的铸剑房竟奇异地没有上锁。是爹爹也料到了世遗会需要那些工具,所以默许了吗?她心里的罪恶感,因为这样的猜测而稍微减少了一些。
  她攀折着柳枝,将柳枝放入篮子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耳畔原有的清脆鸟声消失,四周转为死寂,柳树林里宁静得有些诡异。她没有察觉不对,继续攀折着柳枝,直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枯枝断折的声响,她才诧异地回过头。
  有那么一瞬间,她猜测来人会是荆世遗,或许是他不耐她久久没有回去,来这里探寻她的形迹,
  只是,映入眼眸中的,竟是沈皓那张带着淫秽微笑的俊俏脸庞。若芽惊骇地低呼一声,急忙想要后退,但是背脊却追到一记重拍,她跌入沈皓的怀里。
  “还想逃开吗?这里可没人能来救你了。”沈皓笑意加深,紧扣住若芽的身子。
  惊慌的若芽不停挣动,想自沈皓的箝制下脱身,张口欲呼救,一块洒上迷香的帕子已经覆盖上她的口鼻。
  “唔……”她因为恐惧而喘息,只是吸入更大量的迷香。无力的昏眩窜人她的神智,脑海中无尽的呼救言语都没有时间说出口,她纤弱的娇躯已经倒进沈皓的胸膛。
  看见绝色美女转眼手到擒来,沈皓的笑更加开怀,他端起若芽的下颚,审视她娇美的容貌。她虽然昏迷不醒,却没有减少任何姿色,仍是像他第一眼见到时的那么令人惊艳。
  “果然是绝色美人,值得我费尽心思追了消息,还在这里潜伏苦等时机。”他抚摸着她细致的肌肤,贪婪地就要吻上去。“到底,你还是落在我手上,这一次,谁能来救你?”他微笑着。
  是因为先前得不到她,所以增了他的欲望吗?这一生美女见得多了,能让他如此魂牵梦系的,她还是第一个。要不是先前在茶棚外,出现那个不识时务的家伙,他大概早已尝过这小女人的滋味。
  “少爷,请尽速离开,此处不宜久留。”护卫的目光看往铸剑谷内,眉头紧皱。他也听过铸剑谷的名号,知道这美人儿是绝代匠师的掌上明珠,沈皓这样的举止,其实太过冒险。
  “给我闭嘴,我的行径轮得到你废话叮嘱了?”沈皓厉声喝道,若不是因为美女已经抱人怀里,护卫这番劝阻肯定会追到他愤怒地鞭打。
  “属下只是代替庄主在关怀少爷。”护卫恭敬的态度不变,视线稍稍挪向昏迷不理的若芽,眼底浮现一丝怜悯。可怜的女人,被少爷看上,这样的厄运可是比被卖人青楼更加悲惨。
  “关怀?那是关怀我吗?是怕我又惹出什么事,坏了他的名声吧?”沈皓冷笑一声,抱着若芽跃上骏马,他回身一扯缰绳,对着铸剑谷话出狂妄的笑。“走,回聚贤庄。”美女已经到手,不必要再停留。
  由沈皓领军,四人轻骑扬起一阵尘土,掳了若芽转眼离去。
  空气中有缥缈的香,若芽逐渐醒来。
  所有的知觉慢慢苏醒,盖在身上的被褥,不像是平日的棉质料子,而是细致的锦缎。她困惑地理过来,看见头顶华丽的雕梁床柱,身躯还是酥软无力的,她艰难地掀开被褥,坐在床沿,感觉还有些头重脚轻。
  “怎么回事?这里是哪里?”她低语着,转头看看四周。刚刚醒来,她还没清醒,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房内的摆设十分华丽,不像是一般寻常人家,甚至还有崭新的梳妆抬,铜镜旁边有着无价的珠宝及许多刚刚剪裁好的衣衫。她的手抚在胸前,发现连贴身的兜儿都被替换成精工纺绣的纱绫。
  视线接触到桌上那块帕子,所有的记忆都回到脑中,她惊慌地想站起身来,却又力不从心。
  她想起来了,在柳树林里,沈皓突然出现,用迷香迷昏了她。
  门上传来声音,雕工精致的门被推了开来,她紧张地回头,双手本能地抓紧胸前的衣襟。
  入内的是个丫环,只见她面无表情地捧着盘子,将盘子放到了桌上。“姑娘请用膳。”丫环慢慢说道,连视线都不看向若芽。
  “请你告诉我,这里是哪里?”若芽不安地问道,像是看见了救星,纵然脚步虚软,也撑着走上前去,抓住丫环的衣袖。
  “这儿是聚贤庄。”丫环刻意避开视线,不想看若芽楚楚可怜的容貌。
  “聚贤庄?”若芽惶恐到极点。她对这个地名还有着记忆,先前在茶棚里,沈皓就曾提及要掳了她到此处来。难追她的猜测真的没错,自己还是逃不开沈皓的魔掌,被带了回来了
  丫环双手一紧,正在承受着良心的苛责。她也是个女人,何尝愿意看见另一个女人道受这么不幸的命运:她怜悯地看向若芽,叹了一口气。
  “你要认命,被少爷看上而带回庄里来,你就注定逃不出去了。不要奢望着离开这里,等会儿少爷来时,记得好好伺候他,伺候得他高兴了,说不定就不会太快对你感到厌倦。”她看着若芽,为那张美丽的容貌惊叹。
  但女人生得美,反倒是厄运的开端,被少爷带回庄里,几乎就注定了非死不可。这些年来少爷时常掳回美女,但是为了避免事迹败露,那些美女总是在少爷厌倦之后,被庄主派人“处理”掉了。
  “不!我不愿伺候他。”若芽拼命摇头,泪水都滑下粉颊。“我不能再待在这里,我……我是已经许了人的。”她想起了荆世遗,心中更是焦急。他会发现她不见了吗?会不会来救她?
  丫环又是一叹。“就算你是许了人家的也罢,少爷不会放你走的。”就算是有夫之妇,少爷也是不会放过的。所以,姑娘,你——“一阵风压扫来,正中丫环的胸口,只听得一声巨大的响声。
  丫环的肋骨转眼被打断数根,张口哀嚎时吐出鲜血,撞断了窗棂飞出屋外,重重地摔跌在石地上。石砖上,慢慢地漾出了一摊血泊。
  “多话的奴才。”沈皓冷笑一声,转弄着手中的长剑。他只是运劲出力,连剑都尚未出鞘,先前那一击若是拔剑出招,那丫环大概已经当场被斩成两截。
  “啊!”若芽颤抖地瞪大双眸,纤细白撇的双手覆盖着唇,阻挡了那声惊骇欲绝的尖叫。
  “美人儿,你可别害怕,我不是存心吓你的,是那奴才太过多话,我才给她一些教训。”沈皓走了过来,满意地看着若芽。“换上他挑选过的衣服,她看来更加美丽,这样的绝色可谓难得。他舔了舔唇,有点迫不及待,俊美的脸上满是邪意。
  “不,不要过来!”若芽吓坏了,绕着桌子就想逃开,双腿却不断发抖。她早知道沈皓的残忍,但是再次见识到,却更加怵目惊心。
  “你喜欢玩这游戏吗?”沈皓很是纵容,懒懒地陪着她绕着桌子,料定了她已经无处可逃,所以不慌不忙。这个美人儿,今日注定会被他吃了。
  “我……我求您放过我……我已经许了人家了。”若芽摇着头,泪水不断流下来。爹爹说她有劫难,而她心中惊恐地认定,沈皓就该是她命里的劫难。难道,还不能与世遗结为连理,她就要丧命在沈皓手上吗?
  “许了人家又如何?我看上了你,你就算是许给了当今皇帝,我也有能耐把你夺了来。”沈皓狞笑着,猛地就扯住了她,毫不伶香借玉地将她丢在绣榻上。
  若芽被那强力的一丢,撞得头昏眼花,迷香的药效还残留在体内,她的四肢还没有什么力气,而沈皓又这么粗暴,她根本无力反抗。
  “世遗!”她慌乱之间喊出他的名字,本能地寻求救援。
  “啧啧,美人儿你可喊错名字了,这张嫩唇儿理应只该喊着我才对。来,乖乖地喊声'皓爷',最好吐气如兰,伴着几声娇喘,那双眼儿要瞧着我,神态再哀怨些、再柔媚些,那模样才销魂啊!”他邪笑着推倒若芽,就要玷污她,完全不顾她的挣扎。练过武的体魄强健有力,强势地欺身而上,一个弱女子根本不是对手。
  已经感觉到沈皓的气息吹吐在她的颈后,若芽连忙翻身想要躲开,却听到背后传来冷笑。领间的绣花圈儿从后方一紧,接着是听地一声,她身上精致的衣裳登时被撕破了一半。
  “公子,请住手!”她呼喊着,顾不得会摔疼,急忙地滚下了绣榻,狼狈地跌在地上。她的头发散乱,发簪盘不住云鬃,斜斜地插在发间,更添了她的柔弱模样。
  “喊声'皓爷',喊得我高兴了,我再考虑放不放过你。”他口是心非地说着,笑着挥开手里残破的衣裳,利落地跳下绣榻,伸手再来抓她。这女人的模样太美了,清纯得让人想要染指,他的欲望强烈疼痛,无法再忍耐了。
  若芽拼命地摇头,连接眼泪的时间都没有,笨拙地往敞开的木门移动而去。在情欲方面,只有世遗曾经领着她窥见一二,但是世遗虽然坚持,却没有伤害到她半分。眼前的沈皓,却是个残忍的禽兽,她若是不肯屈从,大概也是死路一条。
  只是,比起被这禽兽凌辱,她情愿死!
  她深吸一口气,翻身就往庭院奔去。在庭院的石地上,还有着丫环的尸首。
  “笨女人,非要逼得我生气!”沈皓眯起眼睛,喃喃自语着,足尖一点已经窜出屋外。他势子未停,也不管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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