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叶许廷仿佛感知到她的呼唤似的,合拢的眼睑,微微动了动,子叔心中一跳,激动地屏息等待,可他却又没有了动静。
子叔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地坐起身,看护不知何时送来了每天为叶许廷擦拭身子的温水,却是悄悄放在了桌上。
子叔将那盆温水端到了病床边,解开叶许廷的纽扣,轻轻地褪下他的病服,
肩胛处满缠的纱布是那样的触目惊心,而他赤裸的上身,原本光洁的肌肤如今也是伤痕遍布,那每一道痕每一条疤,却都是为她而受。
子叔拧干了湿巾,避开他身上的伤处,小心翼翼地擦拭他的身子,动作轻柔,似在擦拭一件心爱易碎的瓷器。
费了许久的工夫,子叔才将他的上身擦拭完。重新拧过湿巾,子叔又轻轻褪下叶许廷的长裤,露出他光裸完美的下半身和那修长紧实的腿。
眼前是一个成熟且极有魅力的男人的裸体,但子叔未有丝毫羞涩,她依旧细心地慢慢擦拭,在擦到他的小腹时,却发现,手下那原本沉睡的男性象征竟然渐渐灼热,颜色也慢慢转淡为深,最后竟然渐渐挺立了起来。。。。。。
子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惊讶地看着它的变化,最后转头向床头望去。
这一望,她对上了一双灼热的目光。叶许廷不知何时清醒了过来,那双熠熠发亮的眸瞳直勾勾地注视着子叔,带着难抑的浓情,浅淡的薄唇微扬,返起淡淡的微笑,开口时,是久未言语后沙哑地声音,“我的公主,我听到了。”
三十七.二女争男
“许廷,你醒了?”子叔心中又惊又喜,停下了手下的动作,牢牢地盯着叶许廷那含笑迷人的眼眸。
叶许廷慢慢点点头,“是啊,睡梦中听到我美丽公主的呼唤,我舍不得再那样沉睡了!”
说话的时候,叶许廷困难地伸手想揭过被褥,将自己赤裸的身体遮住,动作间,却不小心扯到肩胛处的伤口,痛入骨髓,眉头蓦然皱起。
“别动,我来。”子叔忙轻轻按住他的身子,轻手轻脚地替他将褪下的长裤穿上,在套到那与叶许廷此时的身体状况极不相符,而显得生机勃勃的男性特征时,微微侧过头,肩膀一颤一颤,却是再忍不住心中的笑意,笑了出来。
“子叔。。。。。。”叶许廷拉长了音调、嘶哑的叫唤,其中有淡淡的无奈。
不敢让他太激动,子叔强抑笑意点点头,却还是勾起了嘴角将他那不老实的东西套进了裤子里,看着那高高顶起的帐篷,子叔还是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叶许廷抬起手握住子叔帮他扣着上衣纽扣的手,有些懊恼有些无奈地说道:“别笑了,小东西,还不是你惹的祸,我平时决计不会如此出丑的,但因为是你,我才没办法控制。”
看着叶许廷不若往日健康的面色,和那瘦削的双颊,子叔油然的心疼和似水的柔情阵阵涌上心头,她深情地对视着叶许廷如墨般的双眸,柔声笑道:“我知道,在你昏迷时我所说的,也是真的,你好好养身体,等你好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眼前美丽的女子,她可以坚强如磐石,也可以柔情似水,她心思细腻而又聪慧体贴,他可以得到她的心,已觉是上天眷顾。
叶许廷看着子叔幸福地微笑,片刻,说道:“子叔,你帮我扶起来一些,一直躺着,总感觉很不自在。”
子叔看了看他的面色,清醒过来后,精神倒是恢复得很快,虽然面上还是有些虚弱的气色,但总归不像昏迷时那般死气沉沉,子叔按了病床旁的一个按钮,病床的床头便以缓慢的速曲折起来,到了一定角度后,便停止下来,子叔凑近叶许廷的上身,一只手臂轻轻绕过他的肩膀,抬起些距离,再往他的脑袋后垫上一个枕头。
两人靠得极近,面颊相距不过三寸,叶许廷能感觉子叔身体幽幽的馨香盈入他的鼻间,半垂下眼睑,能看到子叔盈润水泽的红唇轻张,因为吃力而微微吐气。梦中那如轻蝶停留的触感依旧萦绕心头,那唇舌交缠的甜美回忆再次勾起了他刚压制下欲望。
叶许廷轻喘,微抬下颚,一下吻住了那心恋的甜美唇瓣。
子叔微愕,看到他眼中难抑的渴望,微微一笑,却没有拒绝。
双唇摩挲轻舔,舌尖暧昧地勾连,却带无数情意绵绵,叶许廷几乎想将眼前这心爱的女人揉进自己的身体,似渴一般深深吮吸着口中的绵舌,感觉那般得玉润清甜。
“咳,秦,我们好象来的不是时候啊!”一声轻佻揶揄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两人间的缠绵。
子叔和叶许廷两人唇舌分离,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紊乱的心跳,子叔侧头往病房门口看去。
只见秦观慵懒地倚靠在门上,脸上的表情却似在深思,狭长的细眸黝黑如墨,复杂深沉,让人看不清他此刻心中的想法。
而段远希则双手环臂站在他身边,勾人的桃花眼戏谑地看着病床上那个刚苏醒,却显然精神不错的男人。片刻,视线又转向他身旁那个令他好奇的女人,眼中带上了一抹探究。
子叔很坦然地面对他们,但看着段远希的眼中却带上一抹嫌厌,段远希不以为意地笑笑,对着叶许廷问道:“阿廷,原来这个沈小姐就是你偷偷藏在新加坡的红颜知己啊。”
“沈小姐?”叶许廷有些诧异,转头看了看子叔,片刻,才了然地笑笑。
难怪段远希记不得子叔,撇去他向来不记得抛弃的女人这一点,子叔这三年的变化也颇大,曾经瘦弱的身子如今修长而玲珑有致,她的容貌虽然依旧清丽动人却已大致脱去了三年前的稚气。许是做了母亲的缘故,如今的她有如一块美玉,温润光华,而他因为常常来新加坡看她,因此感觉不甚明显,但若是分离了许久的人,怕是乍一眼看到,也很难辨认出。
但段远希认不出,不代表秦观没察觉。
叶许廷抬目向秦观看去,秦观微微勾了勾唇角,眼中的神情显然是已经认出了子叔的样子。
叶许廷微微叹了口气,却也难得松了口气,认出也是难免的,既然自己决定和子叔在一起,迟早要将她带回去见他们的,但好在秦观不是个多嘴的男人,只希望他能暂时将小诺的身世保密了。
“是,子叔是我心爱的女人。”叶许廷紧紧地握住子叔的手,看着门口的两个朋友,认真地回答。他的身体虚弱,说话时虽然有些中气不足,语气却是万分的坚定。
病房里安静了片刻,须臾,秦观慢慢开口:“好吧,阿廷,既然你做出了选择,我会保护好你们的。”
秦观平平淡淡地说道,但叶许廷却知道,秦观话中的意思,他对秦观感激地笑笑。
“廷!”陡然间,门外一个惊喜的女声响起,接着,一个身材火辣性感的女人冲了进来,她几步跨到叶许廷的病床前,激动地叫道,“你没事,太好了,今早听我哥说你在新加坡受伤,昏迷不醒,我急忙坐飞机赶过来,你没事就好。”
叶许廷眉头皱了皱,接着客气地说道:“谢谢霍小姐关心,我好多了,倒是麻烦你大老远专程过来看我。”
子叔抬眼,观察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大约二十上下的年龄,面容姣好,但眉宇间盈浮着一股傲气,身上的穿戴皆是名牌,显见她的身份不低。
秦观低笑一声,斜斜看了眼凝思的子叔,懒懒说道:“霍米,你一声不响跑出来,霍赢那头可是闹翻天了,你的保镖此刻怕又得因为你吃顿苦头了。”
原来就是那个一直追着叶许廷不放的霍米,她们倒是有过一面之缘,三年前在叶许廷的酒吧,只是那时的霍米被十六刺伤,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和此刻艳光逼人的模样倒是天差地别。
霍米听到秦观的声音,欣喜地回头,起身走到秦观身旁,上前伸手要圈住秦观的手臂,秦观眉头一蹙,霍米吐吐舌头,忙放下手来,她一时开心,倒是忘记了秦观不喜欢别人碰他。
霍米撒娇似地甜美地笑道:“找到廷太兴奋了,没注意远希和观哥,你们可别生气啊。”
段远希桃花眼眨了眨,倒也让霍米一时间心跳加速,段远希轻笑一声,后背靠到墙上,随意的动作却很是优雅迷人,他戏谑地笑道:“都知道你眼中只有阿廷,我们又怎么会生气,不过阿廷,你还真是艳福不浅啊,一下子就有两位美女投怀送抱。”
两位美女?
霍米这才注意到叶许廷旁的子叔,她微微皱起了眉。
子叔却是大方优雅地向霍米点头淡笑:“你好,霍小姐,初次见面,我是沈子叔,许廷的女朋友。”
叶许廷听到子叔的自我介绍,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浓情流转,深深注视着子叔。
而这郎有情妾有意的一幕却显然让霍米心中相当震惊且恼火,她走到叶许廷床边,抱着双臂斜眼子叔,美丽的脸上满是讥诮的神色,高傲地说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没身份低贱的平民,廷是你一个随随便便的女人能攀得上的吗?”
听到霍米侮辱子叔,叶许廷眉头一皱,心头不悦,要坐起身却弄疼了伤口闷哼一声。
子叔忙止住叶许廷的动作,对着他摇摇头,轻轻扶着他的身子,对那个满眼不屑看着自己的霍米,不急不缓地笑道:“霍小姐,一个人的卑贱高贵不是看她的出身,也不是由单个人的一语一言评定的。品行和修养决定了你在他人心目中的地位,而霍小姐的谈吐举止显然也有失格调。”
霍米瞪大了眼,握紧了双拳愤恨地盯着子叔。子叔优雅地微笑,却更显得霍米的鄙俗,她不卑不亢地态度,让在场的男人心中也不禁暗赞一声,然子叔扫了眼站在门口兴味浓浓看戏的两个男人,继续慢慢说道:“在霍小姐看来,我是一个没身份低贱的平民,那么我想问,为什么偏偏霍小姐得不到许廷的喜欢呢,还不如我这么个随随便便的平民?哦——莫非在霍小姐看来,你还在低贱之下?那么,对于欣赏喜欢霍小姐的人,岂不是也很没眼光了?”
“你——”霍米伸出食指颤抖地指着子叔,却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子叔秀眉微挑,微笑地看着霍米。她向来不是个软弱的人,别人对她无礼,她也不会对人客气。
霍米恨得牙痒痒,若是在霍帮,有人敢这样对她,她定然会让那人后悔一辈子,可惜在叶许廷面前,她却只能容忍下来。
她知道叶许廷是个温柔的男人,便流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泫然欲泣地唤道:“廷。。。。。。”
然而叶许廷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开口道:“霍小姐,我觉得子叔说得很对。而且,我想告诉你,子叔是我心爱的女人,我不许你再口出恶言侮辱她。”
“心爱的女人?为什么是她不是我?我追了你三年,对你掏心掏肺,而你对我也总是那么温柔,你难道就一点也没有对我动心?难道我在你心中我就一点地位也没有?”看着叶许廷注视着子叔,眼中那深情的目光,霍米心中涌起了不甘,她一跺脚,大声问道,眼里怒意满满。
“霍米,你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这么个孩子脾气?”叶许廷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想起那时子叔在电话中对他说的话,也许他的温柔真的错了。
叶许廷摇了摇头说道,“感情又不是可以勉强的,我们相识三年,可是我对你当真没有一丝男女的意思,实话告诉你,这三年来,我的心里只有她。而我将来的生命中,也只有她!”
“你骗人。”霍米大声反驳,叶许廷是她一生动心,真正想要的第一个男人,她不甘心就这样放手,她激动地看着叶许廷俊逸的面庞,大声说道,“你曾经说过,在这个世界上你也许永远也找不到能再让你动心的女人,我知道要超过那个女人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很难,可我无所谓,我相信只要你接受我,总有一天我能让你淡忘她,所以我一直努力,可是今天,你突然告诉我,你已经有了另一个心爱的女人,我不信,她不过是你拿来搪塞我的一个借口,我不信。”
不知是否是霍米的话语触及到了叶许廷心底深处的一个伤口,叶许廷的眼底划过了一丝哀伤,一句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俊朗的眉宇间有了烦乱的神色。
秦观看了眼叶许廷,眉间神色也是复杂,他转过头去,看着情绪还有些激动的霍米,语调冷淡地问道:“霍米,是谁告诉你那些事的?”
霍米身子僵直了下,最后低声应道:“有一次听我哥他们无意间说到的。”
秦观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寒光,片刻,继续说道:“霍米,大家惯你,可不是为了让你养成这样娇纵的脾气,身在霍帮那么久,你也该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能说,你最好记清楚一些,否则,即使你是霍赢的妹妹,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秦观的口气平平淡淡,但那双眼眸深处却是冷酷的,这和她平日里见到的那个慵懒的,对什么都不甚在意,总是无底地宠着自己的秦观不一样,这样的秦观带着一股杀气,让霍米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不愿再多纠缠下去,叶许廷闭上眼,疲倦地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会。”
沉默片刻,霍米一跺脚,愤恨地瞪了子叔一眼,冲出了病房,子叔微微蹙眉,注视着她离开的方向,心中细思她方才所说的话语。
秦观和段远希看了叶许廷一眼,没有说什么,也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了安静了一会,子叔慢慢起身,见子叔也要离开,叶许廷忙睁开眼,看着子叔沉吟不语的模样,突然有些心慌。他急切地抓住子叔的手,说道:“子叔,我和霍米真的没什么。”
子叔笑了笑,应道:“我知道,不过是一个被人惯坏的大小姐,行为难免会有些偏激。再说你都没将她放在心上,我又何必把她放在心上?”
叶许廷淡淡哀伤的眼睛注视着她,双手的拳松了松,又紧紧握起,最后涩声道:“子叔,我过去。。。。。。”
子叔轻轻捂住叶许廷的苍白失色的薄唇,轻声笑道:“每个人都有一段过往,有的幸福,有的哀伤,有的永远也不想再提起,我都知道的,所以你不用急,还是先养好身子,等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想告诉我时再告诉我吧。”
听了霍米的话,心思细腻的子叔已经感觉到,叶许廷必定有一段悲伤的过往。她知道她若问他,他必定会告诉自己,可子叔看着叶许廷在回忆时,眼中哀伤挣扎的神情,感到一丝心痛,她不想逼他,在他没有准备告诉自己前,她可以不问。
毕竟她也知道扒开日渐愈合的伤口,去挖掘曾经的伤痛,是一件残忍的事。
叶许廷看着聪慧而体贴的子叔,心中一股很温柔很温柔的感觉翻涌而起,他握着子叔的手,放到嘴边虔诚地一吻,轻声说道:“子叔,相信我,如今我心中最爱的人是你,我想相伴永生永世的人也是你。”
子叔点点头,眼睛里有些微的笑意,“我知道,别胡思乱想了,先好好休息吧。我去告诉医生你醒了,问他你能吃些什么,也好回去煲些汤给你补补身子。”
没有再多说什么,子叔扶着病床站起,替叶许廷轻轻掖了掖被角,便走出了病房。
窗外,一轮橘色的夕阳在天际慢慢沉沦,霞光夕照,天地间仿佛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红纱,透过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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