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热、那么烫……我怕……”她每触摸到他的一处肌肉,就感觉到他的紧绷和兴奋,甚至散发着阵阵热力。
“这是你该做的,谁教你敢不相信我?”他咬着她小巧的耳垂,陡然倒吸了一口气,“对,就是那样,别停下来!”
她早已羞红了双颊,不敢相信他要她所做的事情,尤其当他也对她上下探索时,她更是连连颤抖,无法自己。
终于,他握住她过于听话的小手,“够了!我不能再忍受更多了!”
“那……你不生气了?”她以为他还在发火。
“我老早就不生气了。”他微笑道:“现在,告诉我,你还疼吗?”
“疼?哪儿疼?”她眨眨无辜的眼。
“就是那儿……”
“有……有一点点……”她脸红了。
“再给我一次好不好?你忍着点……”他试着想第二次占有她。
“无煞……你……轻一些!”她抱着他的肩,不知该拿这种感觉如何是好。
他不断喘着气、流着汗,就为了让自己能再温柔一些,极力压抑着想要放纵的欲望,因为他最不想做的就是伤了她。
两人在这高温之中,都紧紧皱起了眉头,又是忍耐、又是沉醉,年轻的身体很容易燃起,却不知如何消灭火焰。
“可以吗?可以动一下吗?”他又问。
“我想……大概可以……”说这话时,她早已羞怯地把脸埋在他胸前。
得到她的首肯,他这才缓缓律动起来,这至极的亲密将两人围抱着,更加确切地感受到彼此的存在,以及相互的拥有。
“无煞……我怕……我会怕!”在第一次的疼痛后,现在取而代之的是汹涌的浪潮,她不禁担心自己将会被淹没其中。
“别怕,抱紧我!”他将她牢牢拥住,“我在这儿,我们是在一起的!
她的长发落在他肩上,她的长腿环在他腰间,她的一切都被他掌控着、占有着,但他的热切却在她体内盘旋,全身因为她而微微颤抖着。
是的,这就是青春的欲望、亘古的缠绵,每一个年代里、每一个场景中,都在不断上演着……【想念之三天阴着,我也沉了下来。
想起一些清晰的、模糊的往事,像是林间的光影,斑驳地洒落在我身上,有点刺眼,所以眼眶才会这么温热,教我几乎又重新学了哭泣,几乎。
虽则也很不明白自己还站在这里的原因,但无所谓了,反正时针还是滴滴答答,而我依然无力将沙漏倒过来,让所有的对错再争执一次。
不,谢了,我想还是就这么了吧!衰老有它的好处,有些事不用勉强居然也就给忘了,例如,你的名字。
唉!多难堪的过程,屈服于生活的小悲小喜,麻木了伤感。回头一望,没留下什么足迹,岁月的风沙早已将它们掩盖。
时光仍然静静流动,我们在人海中随波逐流,如果你放开我的手,我还是可以继续流浪下去。
只不过,偶尔需要抬头看看星星。
第八章
【就是如此
虽然只是小手
却可以使你温暖
虽然只是这样的我
却可以给你那样的爱
虽然你都不说话
不说话我却还是要还是要吻你
在皇宫内的另一个寝房,也上演着一出同样缠绵的戏,武至征早就醒来了,愣愣望着沐浴在阳光底下的才可倾。
他睡得那么熟、那么沉,就像个纯真无邪的孩子,柔细的长发散落着,映在他粉嫩的肌肤旁,显得更为魅惑诱人。
昨晚他们都醉了,才可倾因为醇酒而醉,武至征却是因为心上人的醉态而醉。
此刻,才可倾就那样毫无防备地躺在他身边,胸前的扣子因为身子发热而扯开了,露出线条优美的颈子和肩膀。
他的双脚也早踢掉了靴子,随意跨在武至征的腿上,完全不把这当一回事似的。
然而,这对暗恋才可倾多年的武至征而言,却是难熬的折磨。
“可倾……你可知道?当年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再也看不进其他人了……”武至征在他耳畔叹息着。
才可倾这时翻了个身,转向那温暖的来源,主动钻进武至征宽厚的胸膛。
“可倾?”武至征呼吸急促起来,强忍着不要吻上那双微启的唇。
才可倾仿佛在梦中也不放过他,慵懒地低吟了一声,双唇在他颈上摩挲,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他。
或许,才可倾是喝醉了,是作梦了,但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敢卸下所有掩饰,才敢如此放肆任性吧!
这对武至征而言,已到了意志力的极限,再也无法制止自己的双手收紧,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双唇深吻。
出乎武至征的意料外,才可倾竟然一点抵抗都没有,相反地,他温柔无比地迎接这个吻,仿佛也和武至征一样期盼了许久。
天!这初吻、这拥抱、这满足,武至征愿意死在这一刻。
但是,当才可倾睁开眼,发现远一切并非梦境,他立刻瞪大了眼睛,用力捶打着武至征的肩膀,“你!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我……”武至征一脸无辜,怎么他刚才还是那样深情,现在却像个陌生人呢?
“你竟然趁我喝醉酒的时候侵犯我!”才可倾指着他大骂,“亏我和你十年的交情,你简直禽兽不如!”
禽兽不如!听着这般指控,武至征连血液都快冻结了,“不是的,因为你睡着了……你向我靠过来……又亲着我的脖子……我一时情不自禁……”
“我怎么可能对你做那种事?你这借口也太可笑了!”
“我是说真的……我从来没对你说过谎……”一片真心,该当如此被践踏吗?
“别说了,我跟你有理说不清!”才可倾以手背抹着嘴唇,“该死!我居然被一个男人强吻,还是被我最信赖的朋友!这简直是我人生的污点!”
“你……你就这么讨厌我?”武至征最后的一丝希望都破减了。
“没错!我讨厌你!我讨厌和你有任何碰触,我讨厌你一直看着我的眼神,这世上,我最讨厌的就是你!”
才可倾骂了一大串话,却见武至征沉默不语,脸上写满了悲怆之情。
“总之,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才可倾抓起自己的外衣,转身就跑出寝房。
是的,才可倾拚命地告诉自己,他再也不要见到武至征,因为武至征那忧郁深情的眼神,会让他看了心痛、心动、心软……这绝对不行!绝对、绝对不行!
**
中午时分,黑无煞总算放过了自己的娇妻,看她软绵绵地昏睡在枕上,似乎再也承受不起任何欢爱的刺激。
他站起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我有事要办,你好好睡一觉,睡醒后,会有人来照顾你的。”
“嗯……”她只能以低吟作为回答。
“可怜的小丫头!”他摇摇头,唇边却带着笑意。
雨柔什么话也说不出口,迷蒙的大眼望着他,两只小手抓着锦被,唯恐他随时又要扑上来,经过这次严厉“处罚”以后,她以后真的再也不敢说错话了。
“我的王后……我的精灵!”他依依不舍又吻了她好几次。
稍后,黑无煞走到隔壁房间,让仆人们伺候他沐浴、更衣,立刻大步踏出寝房,直接走入议事大厅。
才可倾和武至征已在那儿等候,一看到国王便起身行礼。
黑无煞冰冷的双眸扫视过这两人,觉得他们今天看来不知是哪里怪怪的,好像对彼此都有种别扭而羞怯的态度。
但他也没想去追究这原因何在,此刻他有更重要的问题要解开,“我说,首相、将军,你们两人都是我的心腹对吧?”
平常舌粲莲花的才可倾,此刻却白着一张脸,什么话也回答不出来,还是武至征帮忙解围道:“当然,属下两人对王一片忠心!”
黑无煞眯起双眼,“那么,在雨柔王后见到本王之前,你们到底对她说了什么话?”
武至征一愣,“臣一时想不起来,请王明示。”
“你们不是说得活灵活现的吗,说我凶残无道,会拿人当猎物,会剖掉人的舌头,还要拿她的金发来做弓箭装饰!”
武至征猛然想起当日情景,那是源于才可倾的一句戏言,想要捉弄一下雨柔公主,他才会和才可倾一搭一唱,两人吓得雨柔公主面无血色。
没想到这件事竟传入了王的耳中,而且还造成王极度的不满!
“臣该死!”武至征想都没想就跪了下来,“都是臣的错,满口胡言,才会吓坏了王后!”
“是你起的头?你到底在想什么,竟敢如此信口雌黄!”黑无煞有些诧异,因为武至征向来谨慎行事,倒是才可倾比较可能这么做。
武至征额头冒出一滴冷汗,他明白王的脾气说发作就发作,现在他非得说谎不可了,否则才可倾一定会被重重责罚的!
“臣……臣当初见雨柔王后心性单纯,一时想和她开开玩笑,没想到夸张过了头,造成王后对王的印象不佳,臣责无旁贷,请王降罪!”
武至征如此直接认错,黑无煞反而觉得疑惑,“我一直看不出来你有这样的天分,还会夸口吓唬王后?你倒是说说看,你该怎么补偿你的罪过?”
“一切听从王令,臣无怨言!”武至征心甘情愿。
“那不如……就割下你的舌头,拔下你的头发,再叫你跑着让我打猎吧!”
黑无煞故意沉声说道。
武至征全身一颤,脑中浮现那画面,尽管可惧可怕,他却宁愿那是自己,而不是才可颂!
“臣……领罪!”他昂起下巴,呼吸一口气说。
黑无煞挑高了眉毛,确实感到有些惊异了,难道他真的不怕死吗?
此刻,才可倾突然像醒了过来一样,双膝跪倒在地,开口就是一连串的话,“请王收回成命,这件事完全是因为我而起,和武至征将军毫无关联,当时他只是配合著我,没有拆穿我的谎言而已!会造成王后一见到王就昏倒的原因,都是我一手造成的!请王降罪在可倾身上,千万别冤枉了无辜的人!”
黑无煞还来不及说些什么,武至征立刻又抢话道:“不,才可倾首相只是为了袒护我,这事都是我不好,请王务必明察!”
才可烦转向武至征,双眼中已透着红丝,“是我犯下的错,我就该扛起责任,你何必如此,何必让我欠你这份情?”
“原来,你们两个都有份啊!”黑无煞唇角轻扬,却是一个让人打从心底冷起来的微笑。
武至征看出王就要发火,他非得保护才可倾不可!
他一咬牙,用力磕起头来,在地板上敲出清脆聋响,“是臣的错,是臣该死,求王赐罪!才可倾首相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王您绝对不能少他在左右,请务必处罚微臣,不要听信他的片面之词!”
黑无煞不发一言,冷眼看着这一幕,武至征更加猛力磕头,到了最后,他额前已是鲜血淋漓,流满了那张古铜色的脸庞。
才可倾终于哽咽出声,上前抱住武至征说:“不要磕头了,不要这样!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死,我们从小相伴至今,黄泉路上也不要分散!”
“首相大人……”武至征喘着气,因为血流过多几乎睁不开眼,“你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这全是我一人惹的祸,怎么能让你陪葬呢?我了解你对我的友情之深,多谢你的一番好心,但还是让我自己承担吧!”
“你这傻瓜!”才可倾摇着头,流着泪,心都要碎了,“没有你,教我怎么独活?你别想留下我一人,你绝对别想!你要敢一个人送死的话,我立刻就自杀去追你!”
听着这有如告白的话,武至征不禁动容了,“可倾,你明白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我明白,我的脑子从来没有这么明白过!”才可倾用力点头,泪水交织着武至征的鲜血,两人的生命仿佛也紧紧交融在一起。
“果真如此,我死了也是值得的……”武至征露出满足的微笑,能在死前得到心上人的垂青,他已经别无所求。
“我不准你死!要死也要带着我一块走!”
就这样,才可倾哭倒在武至征的肩头,两人都微微颤抖着,为这份患难中的真爱而深深感动。
“你们两个……就这么想死?”黑无煞的声音又响起了。
不等武至征开口,才可倾就率先回答,“请王赐死!请王将臣等两人共埋,就当作我俩一生为王服侍的报偿!”
不只是武至征被这番话震撼了,就连黑无煞也感到佩服。
望着心上人泪湿的脸、深情的眼,武至征点了点头,毅然做出决定,“好,有你这句话,我今生再无遗憾!”
语毕,武至征举起腰间短剑,立刻就要刺向自己的胸口,他宁愿自我了断,也不让才可倾为他牺牲!
“不!”才可倾大叫出声,伸手想阻止却来不及了。
眼看一场悲剧就要上演,黑无煞适时发出手中的暗箭,准确地打落了武至征的短剑,也挽回了两颗几乎就要停止跳动的心。
“王!”武至征和才可倾一起望向黑无煞。
黑无煞倏然站起,大吼道:“你好大的胆子!本王没要你死,你敢自己找死?你们明知雨柔王后心性善良,要是让她知道你们为她而死,她会有多难过、多自责?之前犯下大错已是鲁莽,现在又不知将功折罪更是愚蠢!”
武至征和才可倾一听,立即领悟这是王在给他们找台阶下,意思当然是要饶了他们,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势必要他俩戴罪立功了!
“王英明!”才可倾盈盈拜下,“请让我们有机会弥补雨柔王后,我们一定尽心尽力为王后效忠!”
武至征再次磕头,“谢王不杀之恩,我们两人的命从今以后就是雨柔王后的了!”
黑无煞“哼!”了一声,像是勉强满意了,“这还差不多!眼前就有一件大事要办,你们两个连死都没时间呢!”
“请王下令!”
黑无煞直接导入正题,“昨晚的行刺事件绝非偶然,一夹是策划许久的,才会捉住那么好的时机下手,我怀疑这跟我父王、母后的死也有关联。你们从今天起什么事也不用做,就给我好好去彻查一番!我非揪出那幕后主使者不可,不只为了替我父母报仇,也为了要保护雨柔的安全!”
“是!属下遵命!”武至征和才可倾齐声回答。
“在皇宫里,我只信任你们两人,这件事不得泄漏给任何人知道,你们身边也可能有卧底者,行事不得不谨慎,听清楚了吗?”
“清楚!”
“好,我就等你们的回音。”黑无煞交代完这最重要的事,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才走到门边又回过头来,望着这两位优秀出囚的臣子。
黑无煞嫌恶地皱起了眉头,“你们两个家伙,一个满脸是血,一个满脸是泪,真是难看死了!快去弄干净,别让别人看笑话!”
“哦……是!”武至征抓着后脑,这才感觉到不好意思。
才可倾也是满面通红,想到自己刚才在王面前的举动,真是丢死人了!
黑无煞其实早就察觉这两名臣子间的感情,他甚至很迷惑他们两人怎么会熬到了这时候才坦白呢!
“还有,别在人前搂搂抱抱的,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了解你们!”
黑无煞丢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离开议事厅,还重重关上了大门,留给这对有情人一个独处的空间。
武至征和才可倾都瞪着那扇大门,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难以想像王竟会是这样的反应。
片刻,他俩的视线才和对方交会,这一看,两人又尴尬又害羞,不禁垂下了头。
“可倾……”武至征鼓起勇气伸出手,握住那双颤抖的手。
“放……放开我……”才可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