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怎么做?”
“自然是在他们面前扬眉吐气;把她比下去;让罗贱后悔;觉得自己看走了眼。”
温心暖笑了起来:“他才不会后悔。他那种个性的人——就算自己做错了;也会继续错下去;画一个圆满的句号。”
“说那么诗意?你直接说他顽固不化;自高自大不是更贴切么。”
“呃……你说的对。”
景佳人从行李箱里拿出化妆用品。
本来去别墅之前;给温心暖化了个漂亮的妆;就是想让罗雷刮目相看的;没想到她完全哭花了。
“记住了;去了宴会后;一切照我说的做。”
那个男人是罗雷【744】
就在这时;大门缓缓开启。
温心暖紧张地挽住景佳人的胳膊:“门终于开了!”
下一秒;车库打开。
一台白色的奔驰开出来;狂啸地摁着车喇叭。
温心暖立即推开到门边;诧异驾驶座上的男人;好像是——
她揉了揉眼睛;没有眼花吧;那个男人是罗雷?
bill坐在后车厢;他一大早就被佣人揪醒来洗白白;做发型;穿衣服;被折腾得很不舒服。所以这会儿恹恹的。
忽然好像听到麻麻的声音了。
他爬到车窗上;探出小脑袋;果然;是麻麻在叫他。
“bill;bill!我是妈妈;你还记得妈妈吗?”温心暖看到玻璃窗上贴着的那张小脸;瞬间激动了。
“滴滴;叭叭——”
罗雷冷冷皱着眉;不耐烦地按着喇叭。
温心暖刚刚激动得差点扑过去了:“宝贝;妈妈好想你!”
bill后知后觉;小手拍打着车玻璃;大声喊妈妈。
这是那晚被罚打手心后;bill第一次开口说话。佣人差点以为这孩子要哑巴了!
奔驰无情地从温心暖面前开过去。
那个无情的男人打下车窗玻璃;扔出来一个雪茄头。
看着车尾嚣张地喷着烟尘离开;温心暖后知后觉;猛地朝奔驰跑去:“bill!妈妈在这里!”
脚上蹬着的脚跟鞋无情扭倒;她没跑出多少路;就摔到地上了。
bill从车窗转到后车厢;透过后车厢玻璃眼巴巴看着温心暖;开始抽起了鼻子:“麻麻……”
罗雷冷冽地说:“把他的安全带系好。”
佣人立即摁下bill的小肩膀;把他压坐好。奔驰一转反向盘;拐走了。
温心暖呆呆地跌坐在地上;膝盖被磨破了皮;还呛了一嘴的灰;咳咳咳。
“bill;我的bill……呜呜呜……”
景佳人走过来:“车都开走了;你坐在这里哭有什么用?”
温心暖抹了一把眼泪:“他把宝贝带走了;一定不肯让我再见宝贝。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景佳人蹲下来说:“如果我让你见到bill了;接下来你是不是都要听我的?”
“你有办法?”
“有;”景佳人挑眉;“不过;你要答应接下来不准再失态。否则我们带走宝宝的计划失败了;全部由你负责。”
温心暖狂点头:“嗯嗯;你说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把眼泪擦干;站起来。”景佳人往回走;“我们必须要知道他去哪里。”
“佣人不会告诉我们的;他们都怕他的惩罚……”
“那我们就不问佣人。”景佳人停在门口;神秘一笑。
不问佣人?温心暖没有反应过来。
就见景佳人拉开了别墅门口的铁皮邮箱;从里面拿出一堆杂乱的信件来。
邮箱一般每天会接收到订购的报纸;还有购置东西的对价单……
果然不出所料;景佳人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我们打这个花店的电话;应该就知道他在哪儿了。”
“花店?”
第一份生日礼物【743】
景佳人冷声:“我刚刚还看见一个佣人在花圃里浇水;我一摁门铃;她就进去了。”
“佳人;我怕……”
“有我在你怕什么;你心心念念的不就是为了见bill吗?别忘记了我们来的目的。”
罗雷英俊的眉头挑起;目光似笑非笑;这女人冒着死的胆子回来;该不会是想给他过生日?
他淡淡地回过身;没有因为温心暖的出现而生气;破天荒;还有一丝惬意。
“问问她;回来做什么。”他冷冷地发出命令。
就有佣人跑去;打开门铃视讯对讲机:“太太(一时不习惯改变称呼)……呃;温小姐?”
“是我;我来见bill。”温心暖忙凑过头去。
“没有少爷的命令;你不能进这个家的大门一步。”
这是当初罗雷将温心暖赶出去时说的话;所以刚刚佣人听到门铃响;却没有一个敢去开门的。
“让我见见bill吧;明天是他的生日;我只是想看他一眼;看他过得好不好。”温心暖的眼睛里开始噙泪。
佣人为难地摇了摇头:“让少爷知道的话……”
“他不在家;不会知道的。我给bill带了生日礼物来;我看他一眼就走了。”
佣人为罗雷抚平了领子;拿来一排的领带给他挑选。
罗雷微微眯眼;鹰一般锐利的扫了一眼;不满意。
佣人赶紧换了一批——
还是不满意。
佣人推开整个置放领带、领结和胸针等的置物柜。
罗雷在上面看了一圈;最后落在一个枚紫色的领结上。他拿在手里;这好像是那女人送他的第一份生日礼物;他嫌这颜色土气;从来没有戴过。
不过;配上今天他米色的西装;倒也相得益彰。
佣人立即踮起脚;为他把领结戴上……
而就在这时;楼下的佣人上来通报说:“温小姐说;明天是小少爷的生日;他来看看小少爷。”
“……”
“她还说给小少爷准备了生日礼物;只是看一眼小少爷就走。”
罗雷站在镜子前;冷冷地眯了鹰眼:“她还说了什么?”
“没说别的了。”
罗雷凌厉问:“她难道忘记我的警告;没有我的命令;她敢踏进来半步?”
“我也是这样跟她说的;可是太太——不;是温小姐;她以为你去参宴不在家;想偷偷看小少爷一眼就走。还试图用钱贿赂我。”佣人一五一十地说。
罗雷听见关键点——“以为他不在家”;“偷偷看小少爷”;“用钱贿赂佣人”。
这么说;这女人这次回来是为了bill。
胸前的领结;怎么看都不顺眼……
俗气的女人挑的东西;果然就是艳俗至极;毫无品味。
他冷冷地扯落下来;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佣人也不知道自己哪说错了;突然就惹少爷不高兴了。
温心暖在门外左顾右盼;佣人说让她等等就不见了;半天也不开门。
景佳人是个暴脾气;忍不住又开始摁门铃;佣人不开她就一直摁;吵死她们。
是太太回来了【742】
两人吃过早餐;打出租车到了一个富人小区。
这里一幢幢的洋房和别墅都是梦幻的颜色。温心暖告诉她;这个小区大多住的都是一些有钱人包养的情人。
景佳人挑眉:“你怎么知道?”
“因为隔壁几幢的太太;都跟我一样;很少看到男人回家。每次男人回家了;她们都好激动。”
景佳人挽唇笑了:“你也结婚了;可是你的男人也经常不回家。”
温心暖难过起来:“是啊;我虽然结婚了;但是跟情人差不多。”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罗贱并不只这一个家?”
“当然——这里的别墅是他结婚后;专程买给我生孩子的。”温心暖撇撇嘴;“这么多年来;我从未见过他父母;连朋友也没见过一个。他从来不带我参加任何交际和宴会;可能是怕我给他丢脸吧。”
“婚宴也没出场?”
温心暖再次难过地笑了:“婚宴很简陋;只请了我的父母和几个好朋友;罗雷的亲属一个也没出场——这还是在我家人极力的要求下才办的。原本他根本不想要办婚礼。
说到这个;今天就是罗雷的生日;他比宝贝的生日早一天。
温心暖心口开始打鼓;既期待见到bill;又害怕见到罗雷……
她怕罗雷又把她丢回中国;他曾说过;别再让他看见她!
不过;今天这么重要的时刻;他应该不在家吧。
以往他没有任何生日是在这里过的;通常过了半个月;温心暖才能等到他回来;把早早准备好的生日礼物拿给他;却得到他的不屑一顾!
别墅里很忙……
今天是少爷的生日;佣人烫衣服;擦皮鞋;将手巾折叠处漂亮的花样插在口袋里。
浴室门大力;氤氲的雾气散出来;俊美冷冽的男子就仿佛从晨雾中走出来的一幅画……
结实的身材被佣人擦拭干净了水珠;下腹围着一块浴巾。
他伸展了手臂;几个佣人拿着衣服过来帮他着装。
就在这时;别墅的门铃不时事宜地响起来了。
没有人敢开门;门铃一直在响……
罗雷眉峰皱起;冰冷的双瞳像裹夹着冰薄:“谁来了;为什么不开门?”
一个佣人跑出去问了问;很快大惊失色地回来:“少爷——是;是太太回来了。”
“太太?”
“……不;是温小姐;您的前一任夫人;”佣人吓得掌嘴;“她在门外摁门铃。”
罗雷挑了眉——
这女人被送去中国;竟敢还回来?胆子不小。
佣人帮他系上最后一颗银质纽扣;就要为他系上领结。他伸手制止;从雪茄盒里弹出一根雪茄;立即有佣人给他点燃了。
他缓缓走到窗前;佣人跟过来为他掀开帘子。
果然;温心暖在门口徘徊着;一副紧张又害怕的样子朝别墅里探头探脑;还是那副傻傻的呆样。
“叮咚;叮咚;叮咚……”
景佳人不客气地摁着。
温心暖心惶惶的;随时都想要逃走:“佳人;别摁了;或许没人在家。”
我的人生我掌控【741】
景佳人说的每句话西门龙霆都能听到。
就在她离开的那一刻;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摁下手表上的窃听键。
于是;听到景佳人离开的每一个动静。
那种亲耳听着自己的女人离开却无能为力的心情——
只有西门龙霆能够彻身体会。
只要景佳人耳朵上戴着窃听器;不管她走到哪;天涯海角他都能即刻找到。
除非她能想办法把耳饰摘下来!
温心暖突然低呼:“佳人;你想做什么?”
景佳人从麻醉手枪里取出一根麻醉针管;里面含有麻醉剂;在耳朵上用力地扎了一下。
麻药慢慢扩散;她感觉脸颊都有点麻麻的;立即拿出针管;丢出窗外。
“只要我戴着这窃听器;走到哪儿他都会抓到我的。”景佳人又从包里拿出一把剪刀;“当然是;把它取下来。”
温心暖震惊到:“你不会要把耳朵割下来吧?”
“……”景佳人;“不会;割开耳垂就可以了。”
这么血腥的事;温心暖只是听听就要昏过去了。
“佳人;这样会疼死你去的?”
“我上了麻醉药;没感觉的;”景佳人淡声说;“就算真的会疼到死;我也要摘掉它。”
她疼到死的是心;已经疼到麻木了。
景佳人拿出一面镜子;知道温心暖没有办法帮自己——
“西门龙霆;你听见了吗?”
“……”
“我的人生我掌控;绝不会再任由你摆布!”
西门龙霆躺在冰冷的地上;全身痛彻心扉地震颤起来。他手指上的鲜血开始凝结——
而心口上的伤;却越扩越大的撕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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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伦比亚。
天空澄净瓦蓝;跟b市恶劣的暴雨天不同;这里温暖和煦;一片祥和。
景佳人和温心暖抵达后;立刻找了下榻的酒店;先做休息和调整。
“佳人;快起来了……”温心暖忍不住推推她;“公鸡都打鸣了。”
景佳人困倦地睁开眼:“我又不是母鸡;跟我有什么关系。”
温心暖哑然失笑:“你这头大懒猪;快起来吃药!”
“我们已经逃出来了;是不是……”
温心暖拿了药片和温水给她:“是;这里是哥伦比亚;我们昨晚到的;你忘记了?”
总航程11个小时;中国和哥伦比亚的时差有13个小时;到了这儿正好是晚上。
景佳人接过水杯吃药;心有余悸。她刚刚梦见逃跑失败;又被抓回去了。
“你耳朵上的伤没事吧?我看看。”
“已经在结痂了。”
好在登机以前;景佳人在24小时便利药柜上买了些止血和消炎的药;耳上的伤口才没有感染。
景佳人突然发现不对劲;“怎么眼睛红红的;又哭过了?”
“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bill了就好激动;他一定很想妈妈了……我昨晚激动得都没睡着……”
景佳人了然:“明天是bill的生日?(时差)”
昨天太晚;直接杀去温心暖前夫的家当然不好。
我们逃出来啦【740】
景佳人吸了口气;拿起西门龙霆的手;准备把剩下那枚耳钉也取下来——
却发现;他的拇指上是赫然的鲜血。
景佳人一惊;看到他大拇指划破了好大的口子;而地上还有沾着鲜血的碎玻璃。
这些玻璃是打破的那个高脚杯的!
景佳人没想到;西门龙霆为了防止她用他的指纹;居然硬生生地将玻璃压进了大拇指里……
“你——”景佳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西门龙霆红眸暗沉;嗜血般的狂热。
眼瞳仿佛两个无底的大漩涡;要把她吸进去。
景佳人心口一疼;他的鲜血滴在她的手心里……
他刚刚划得那么狠;以至于整个指头都是血;伤口开得很大。
景佳人咬唇:“早知道;我就应该多给你几枪!”
温心暖拉着行李箱远远绕过西门龙霆;已经到了门口:“佳人;你好了吗?”
景佳人暗下眸;还好;剩下这个是窃听器;她们说话注意点就行了。等到了目的地;她再想办法把它摘了。
景佳人起身。
就在那瞬间;西门龙霆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想要抓住她的手。
可是仅有的力气;都被他消耗殆尽……
他的手握成虚无的状态;抓住的只有冰冷的空气。
景佳人没有一丝犹豫起身;洗掉手上的血腥;换下身上的睡袍……
不管她动作在哪;他的目光就看到哪;火热的目光让她真恨不得把他的眼睛也蒙住才好。
临走前;她拿起大衣;最后望了西门龙霆一眼——
“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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