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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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侠传-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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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狼侠传
  作者:帅得被告
  内容简介:
  有母狼刚刚丧崽,将一个婴儿叼走,开始了狼孩血泪一生。作者我本人长得比较寒酸,所以狼孩这个在虚幻世界的我自然貌塞潘安才比子建,而且我也把现实中美女们用来拒绝我的言辞用在狼孩身上,让他帮我报仇。就这么一个俊秀人物,却注定一生坎坷,血雨腥风和红袖柔情纠缠不休,斑斑故事,请看正文。
  作者简介:
  帅得被告,男
  老夫本名王文华,出产于福建泉州,今年高龄25。
  母亲一直跟我讲我在她肚子里开始就不是省油的灯,我相信,我这么与众不同,到出世以后才开始有个性怎么来得及呢?
  母亲说我这么老气横秋的还找不到女朋友,人其实又不算丑(我却想起母不嫌子丑),肯定是不修边幅的缘故,我说才不是,是因为你遗传给我的基因本身不怎么精良。她盖了我一巴掌,帮我买了一套红色衣服,把我打扮得特别骚,一副勾引人家大姑娘的架势,红艳艳的外套像发情的公鸡。
  但我还是无人问津,有眼光的美女还是比较少的,我原谅她们。
  大丈夫何患无妻?我不怕,什么都不理,专心写作骗钱。我是很有职业道德的骗子,骗走你钱的时候会还给你开心。
  正文
  第一章 深山群狼 第一节 迷途少女怅怅行
  盛夏。
  日近西山,残阳如血。晚霞染红了半边天。
  一个俏生生的少女,孤零零在深林中行走。别看她不过十三四年岁,却是眉如柳,目如杏,面若桃花,好一个美人胚子!她樱唇微动,轻念:“观世音菩萨,文殊菩萨,普贤菩萨……”原来小时候母亲说:“如果遇到大危难,向大慈大悲的菩萨们求救,她们就会显灵。”她已将所有的菩萨甚至最讨厌的猪八戒都念了,神灵并不听话。
  “呱呱呱……”刺耳的鸦噪响彻天际,少女仰头看那被树枝割成无数小块的天空,暮色有只归巢的乌鸦正在卖弄歌喉,少女心里说道:“有家好神气吗?我也有……只是现在迷了路。”
  “呜”……凄苍的狼嚎叫人毛骨悚然。少女吓得瑟瑟发抖,见路旁一大石侧长满长草,忙钻了进去,大气都不敢出,很礼貌的把路让给狼群先走。原来近日猎户频频上山,围杀经常袭击羊群的狼,群狼疲于奔命,饥困交迫,嗅到丝丝人气,知道有人落了单,便围拢过来,一是为了充饥,二是为了报负。
  少女憋了好一阵,估计群狼已走完,才慢慢探出头来,这一探立刻吓的粉脸惨白:只见五六匹灰狼在石前围成半圆,吐着鲜红硕长的舌头,垂涎欲滴,白森森的利齿闪着寒光,一匹狼绕过石块,正向她藏身的地方蹑手蹑脚走来,原来这几天群狼已有不少被猎户射杀,它们怕长草中的人带有武器,谁都不愿当出头鸟,僵持许久,一匹胆大的缓缓走近长草来探个虚实。现在见她没带武器,那也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群狼都看着自己最喜欢吃的部位流口水。眼看有被撕吞之祸,她能做的就是闭上眼,把最重要的遗言交代一下:“你们要吃就吃,但是不许毁我的容……”。
  “嗷……”一缕尖锐的狼嚎从不远处传来,野狼……竟停住扑势,少女微微眯着眼,见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赤身裸体,蓬头垢面,手脚都着地,挡在群狼之前,刚才的嚎叫显然是他发的。
  狼孩一双藏在乱发之中的眼睛逼视着少女,缓缓走近,少女心下惴惴:“罢了,一样的被它们分了吃,只求他一口把我咬死,若咬个半死不活,可就有的受。”狼孩走到她身前,却不咬,只傻乎乎地犬坐(像狗一样的坐法)轻轻托住少女的纤纤小手。
  她心里更怕:从手吃起,我什么时候才能死透,你这么笨,就别学人家吃人嘛,这样折腾人,别说疼死,吓也吓死了。“偏偏狼孩并不把嘴凑上去,只把一双玉掌翻覆把玩,同自己的”狼爪“比较,平常其他狼都笑他的爪丑陋,现在终于找到一双跟自己酷似的爪,不由大悦。少女只觉他手掌粗如铁石,仔细一看,原来他掌沿长了厚厚一层老茧!
  狼孩比较半天才放下。搔搔头,对着她扮一个滑稽神色,少女恐惧感顿时消失,“扑哧”一声银铃般笑起来,狼孩愣着脑儿,觉得她的笑容美艳万端,龇牙咧嘴学起来。
  一盏茶时间后,狼群骚动,少女心里一寒,楚楚可怜地瞅着狼孩,晶亮的杏眼中流露出求助的神色,狼孩倒像懂得她的心思, 往自己背上一指,请少女上坐,少女一见他的背就倒胃口:黑不溜秋的,像有层厚厚的泥!但在这非常时刻,只得改掉少女喜欢干净的毛病,勉为其难地坐上,狼孩飞也似的狂奔离开。
  夜幕刚降,残月当空,繁星点点。约过半个时辰,狼孩驮着少女已到镇郊林荫道,再去就是人境了。狼孩骤然停下,背上已是大汗如豆,少女轻轻跃下,用袖中手帕,拭干他背上汗滴,狼孩舔舔少女如藕皓臂,舔罢回头便走。
  狼口余生,少女心下道:能逃过这一劫,全靠这匹“狼”,拿什么报答他呢?以身相许那一套当然是大大不妥;就这么让“大恩狼”走了也不妥,先留他下来再说吧。于是高声叫道:“公子稍等。”狼孩转过身,诧异地望着正挑开额前一缕乱发的少女。
  少女叫住他后,竟不知说什么好,猛见狼孩黑漆漆的背,微笑道:“把你身上的污泥刮下来,至少可以捏五个泥娃娃,你从不洗澡吗?‘狼孩听得满头雾水,心里一个劲怪她为何不用高低长短的嚎叫来说话,乱嚷嚷什么。他瞪大了眼,憨态可掬,少女一拍脑袋道:”糊涂!“走在前头示意他跟着走,奔小河而去。
  虫吟如笙,月晖柔和,铺洒河上,水波微荡,波光长短明灭,煞是惹人。少女微曲葱白纤指,往河中一指,叫他入河,“呜……”狼孩惊悸地后退一步,此刻他脑中闪现的是同伴不慎陷入泥沼狂挣惨呼的惨状,少女挽起裙子,走进河中,狼孩想上前搭救,可脚一触水,就触了电般立刻收回来,少女走到没膝深处便停了步,回头微笑着向他招手,狼孩见她身处水中却微笑,但同伴在水中为何挣扎呢?嗯,是了,同伴都是倒霉蛋,遇上的自是会要命的恶水,而这少女是有福之人,所遇之水对性命无防,想通此节,他战战兢兢入河,倒也觉得冰凉爽快,少女捧水浇在他背上,更觉惬意,索性将身子浸入水中。
  少女见他戏水甚欢,便上了岸,到街上,用腕上玉镯,同绸庄老板换两套秀才服饰。这懵懂的小姐只觉得有点难舍,怎么知道两套服饰不过值十两纹银,而她这玉镯少说值百两!买了衣服,她又除下头上金钗,同卖炊饼的汉子换了一大包炊饼,这金钗的价值……哎,不提也罢,可怜她还娇俏俏的笑脸相对直至后来与其丫头谈起羞愧难当,闺中姐妹屡次取笑,这是后话不提。
  少女兴冲冲返回河畔,狼孩正自在水中翻滚,在有“哪叱闹海”之势,唤他上岸,他学少女直立,不料后腿无论如何踢蹬,它就是不直,原来狼孩平常习惯用四脚走路,而他又跟其他狼不同:后边两腿比较长,只好弯曲着用,少女见他像只猴子,不禁掩嘴一笑,她宛然像姐姐照顾调皮弟弟一样为他穿衣束带,狼孩从不穿衣服,第一次穿戴,浑身痒痒,正搔着背,少女解开纸包,他闻了炊饼油香,不由瞳孔一亮,舌头在嘴外抡一圈抓了一块。狼吞虎咽,少女目瞪口呆:“世上原来还有这种吃法。”
  狼孩习惯四脚并用,站不到一刻就双腿酥麻,只好做回他的四脚野狼,而他这一俯身,前襟便拖在地上,少女寻思道:他这般拖着,若在途中绊着不就害他栽个跟头?于是脱掉他的外衫,却有一晶莹水滴落在她玉臂上,仰面见他略带英气的脸埋没在凌乱长发之间,就像雨后的鸟巢。少女拿出随身携着的玉梳,细心梳齐他头发,再用腕上的珠链(珍珠手链)束住,他的面目在蓬头垢面时倒也罢了,此刻梳洗整齐了,脸儿虽微黑却也掩不去一脸清俊,她竟瞧得痴了,狼孩低呜了几声,少女不禁脸儿一红,心知他在牵挂伙伴。她将另一套服饰与一大包烙饼都绑在他腰间,她可没想过狼孩既不会换衣裳也不梳头,还有那束在他头发上的晃晃明珠,如果遇上贪心的猎户,还不要了他的性命!
  狼孩远去了,尽管他三步一回头,终于被暮色吞没了。
  第一章 深山群狼 第二节 狼孩堕崖魂未断
  街上冷冷清清,一片死寂。少女怅然若失。
  ‘小姐……小姐……“少女见父亲的得意家将’拂云手‘张彪带着一大帮人马持火把疾驰而来。直到见了少女那张彪下马施礼道:”小姐,你可吓杀大将军了,夫人将大将军骂个狗血淋头,差点儿没请出家法来。大将军调动三营将士,几乎将南山掀了。连小人这守府家将都派出……’少女歉然道:“有劳张叔叔了。‘ 张彪道:”只要小姐安然无恙,就是下人们的福份,请小姐快快回府吧!’他将少女扶上自己马背,策马疾归。
  一番颠簸,终于见到微微摇曳的大红灯笼及两笼之间乌漆朱拓大匾‘敕建大将军府’门前来回跺步的便是父亲,爹爹见了她,欣然道:“雪儿……雪儿……你终于回府来了。”
  原来这少女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吴其昌的掌上明珠,吴其昌喜欢狩猎,今天带着数十名家将前往北山射雁,艳雪死缠烂打,磨破了嘴皮定要跟去,吴其昌违拗不过,只好答应。
  艳雪一路东张西望,山里的树儿比府里的大得多,林中鸟儿虽不漂亮,成群结队的比笼里的金丝雀有生气的多,众家将有的肩上立着尖喙利爪的猎鹰,有的手中牵着鼻敏齿锐的猎犬,豪气干云地随着大将军,艳雪本骑着小白马跟在父亲身后,但她不时勒马四处观望,不久便落在后面。
  忽听父亲道:“取箭来!”艳雪回转头来 ,见父亲左手持弓,右手已接箭,这当儿正拈箭弯弓艳雪顺着众家将目光仰面望去,见一群大雁排成“人”字形正自往南而飞,吴其昌将弓拉成满月“嗖!”——一只大雁惨鸣一声,应声而落,众家将鼓掌叫好“嗖嗖——”两箭又有两雁成为箭下亡魂,群雁受惊,振翅疾飞,飞出射杀范围,只是雁群未散,仍结成一群。
  吴其昌哈哈笑道:“待本将军射下整群雁来给兄弟们下酒。”回首对艳雪道:“雪儿,到爹爹坐骑上来,为父教你射雁!”艳雪志不在雁,道:“爹爹,我想在此地采些花儿,您射完雁再来接我。”吴其昌道:“也好,张虎徐强两位在此照顾雪儿吧。”燕雪道:“不必了,我喜欢独自采花。”她心下道:你这些爱将除了打架还懂得什么?原来有一次她让这张虎帮忙捉只蝴蝶,怎料他一剑将蝶儿劈成两半!她伤心了好几天。
  吴其昌心想那几只雁子不出一刻便解决了,料不会出什么乱子,于是应道:“好吧,那你留在这里,别到处乱跑。”说完率手下赶雁群去了。
  艳雪将小白马栓在一株碗粗乔木上,俯身采起娇艳硕大的野花来,采了一大把,却见一只五彩斑斓的大蛱蝶,栖在一朵大黄花上,艳雪芳心窃喜,蹑手蹑脚,轻移莲步,纤指碰到蛱蝶的背正待用力逮住它,蝶儿已然惊觉,振翅翩飞,艳雪穷追不舍,直到被一株大树拦住去路,而蛱蝶又飞的很高,再无法捕捉,才想循原路回去,放眼四顾,木郁草盛,大概也只有那蛱蝶认得路了。万般无奈,只好在林中乱转,希望找到小白马,怎知她走的方向恰与来时路相同,越走越远,差些走到狼肚中去!
  吴其昌收获颇丰,回到白马处,找不到艳雪,立刻命令家将回府去搬了数百手下,分批搜山……至此时方才找到。这吴其昌虽驰骋沙场,纵横边疆,却是出了名的惧内,同僚常嘲他“不恐庙堂龙颜怒,只怕河东狮子吼”。适才他支支吾吾对夫人说丢了女儿,夫人当下拧住他耳朵命他去寻,他看看身后的部下低声求道:“夫人,在我属下面前你总得让我有点威严。”夫人愠道:“还想要威严?寻不回女儿,家法伺候!你今晚也不必回房了。”他被夫人拧着耳朵提到门口,心里直祈求宝贝女儿快快回来,救救老父。此刻见到女儿,一心焦急顿时冰释,命丫鬟扶她去见夫人再伏侍她用膳。
  再说那狼孩带了一大包饼回到森林跟众狼分吃了,美美睡了一觉。次日晨,狼孩还在梦中吃饼,忽听同伴嚎声大作,他一听便知有大敌来袭,翻身奔入狼群,他凝耳听见背后杂沓的马蹄声,间杂无数声吆喝,那声音再熟悉也没有了,是老对头——众猎户。
  众狼没命的奔逃,不时传来惨叫,便有同伴遭殃,狼孩脚程最快,奔在前头,却猛见前面有一沟壑,有三四丈宽,跃是跃不过的,只好止步,群狼皆停了下来,都自知已陷入绝地,众猎户勒马停下,拈弓搭箭,“嗖——”一箭往一匹幼狼奔去“呜——”众猎户都呆了,只见一少年嘴中咬着箭柄,箭翎兀自颤动,他嘴角缓缓流出血来,猎户皆不敢再发箭,恐误伤少年,惹上官司,一头老狼轻嚎数声,只见一群狼分为两列,一列精壮,一列老弱,精壮的队列显然较长,少年便走入老弱的队列,有数匹精壮的狼也加入老弱队列一群狼便均分为二,众猎户正自诧异,但见一匹老狼率先纵身跃向沟壑,接而另一列中窜出一狼,半空中在老狼背上一点,安然到了对岸,而那老狼则跌下不见底的深壑。众猎户皆瞪大双目,久久合不笼嘴,目送一对对狼往前跃。
  最后只剩下狼孩与另一头正值壮年的野狼,狼孩毫不犹豫地抢先跃出,那野狼随即跟上,不料踩在狼孩背上时脚一滑,竟与他一同下坠,众猎户都不禁叹息狼孩白白牺牲,说是迟,那时快,狼孩也觉察到不对,立伸双手在它腹上一托,只觉自己下堕之势加剧,仰头见它似乎到了对岸,不禁欣慰一笑,这是他第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的笑,这笑却不像昨日在艳雪面前的“东施效颦”他虽活在狼群,但仍是个人,是人就会笑。
  狼孩只觉耳边风声呼呼,忽见眼前闪过一片绿影,他应变奇快,伸手便抓,似乎扯住一条索状物,下降之势稍减,手上剧痛传来,虎口已裂,但他仍不肯松手,这下堕之势何等剧烈,那条状物竟而断了,他如荡秋千般,下降路径成了弧线,一头扎进野藤之中,但觉眼前绿光一闪,背为网状的东西兜住,猛烈震荡令他晕去。
  第二章幽谷佳人 第一节 佳人沐浴天人乎
  白云将太阳掩去了大半,只剩和煦的余光暖洋洋地包裹着狼孩,说不尽的受用!他睁开了眼,满眼都是野藤繁茂的枝叶,日正中天,他懒懒地躺着,两个时辰之后才觉得腹中空空,饥肠漉漉,想爬起来找些吃的,怎料这一起身,浑身重量都压给脚下的枝条,枝条受不了,他再次往下摔!
  老天相怜!这次只掉了一丈有余,且地面颇多枯叶,草儿繁茂。狼孩仅划破一些皮肉,只是浑身骨头像要散了架般,麻酥酥,痛入骨髓。放眼望处,高峰怪石突兀,大多一毛不长,只有几处青藤长挂,而谷底却是山花累累,其大如碗,四周芳草萋萋,碧若翡翠,好个世外桃源!狼孩休憩片刻,慢慢站起来,长年丛林为家,穿行密草如履平夷。只手脚有点不灵便,走了数十丈见一株小灌木上挂满野果,鲜亮可人,摘下一尝,酸甜可口,便摘了些,用来充饥。
  狼孩吃完,躺下小憩,俯耳贴地时却听到流水之声,脑中顿时浮现先前洗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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