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一点,但我不能回答你所有的问题,你得跟我去见一个人。”
“见人?现在吗?”
“不,那个人不在这里。”小羽顿了顿。“不过在见他之前,你得先有放弃这里的一切的准备。”小羽看向路鸣和时却是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放弃这里的一切?
杜鸣和就像是一头陷入了巨大的雾霾,懵懂的让人找不到方向。这说的都是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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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过去
“现在去哪?”杜鸣和愣愣的看着小羽开到一条从来没见过的路。“我们不回去吗?”
“回去?现在回去的话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小羽撇了撇嘴。
“但是这边的路我不熟悉,我也不知道现在在哪。”小羽摇摇头,但并没有因为迷路而显得很沮丧的样子,反而是给人感觉理所应当。
“。。。”杜鸣和无话可说了。却只听到扑哧一声,火红的跑车像泄了气的猛兽,向前冲了一段后,就耷拉着脑袋在路边停了下来。
“怎么了?”
“没油了。”
“那怎么办?”
“等人来接我们呗。”小羽低下了头,静静的盘弄着手机。
“哎。。你说你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追杀。。我?”杜鸣和小心的问。
董铭羽突然抬起了头,目光灼灼的盯着杜鸣和的眼睛。杜鸣和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又不知道该干什么好,双手紧张的摩擦着衣脚。
“杜鸣和!不要再用那种不自信的眼光看自己了。不要老是当一个被人耍了还去默默的当好人,被人追杀还当做是低级的恐怖份子作乱的愣头青了!”
被人耍。。她是怎么知道。。。的确,杜鸣和在学校没什么朋友,也经常受到无厘头的欺负,动不动,他这个平时沉默不语考试成绩垫后的人变成了众多人嘲讽的对象,嬉戏打闹的最后总是会招来了老师的注意,但杜鸣和往往选择了息事宁人。
本来就没什么嘛。杜鸣和这样想。其实他只是怕麻烦。早点过去就行了。
董铭羽明丽而锋利的眼神却明显写着她什么都知道,杜鸣和突然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一种他想逃避又逃避不了的耻辱感。
是啊,他杜鸣和就是这样,萎萎焉焉的,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扬眉吐气过一次,只是上高中时,看到一个小学三年级的学生在欺负一个小学一年级的小孩。杜鸣和就跑上去大喝一声“老师来啦!”那个三年级的学生一听就跑了。果然,小学生最怕的就是这招。其他时候。。杜鸣和就比较悲催了。他走路天生一个外八字,走快了就感觉身体有些极不协调的往两边晃,这样就算他走在路上,也会平白无故无故招来别人的不爽。你可能会翻翻白眼不屑地说,不爽又能怎么样?不爽之后,就可能招来一顿打。那些成天帮人打架叫嚣一切的小青年们,尽管现在看起来相当幼稚,但已经嚣张成性的他们,更愿意把暴力当做一种取乐手段,他们一点也不介意在放学的路上再活动活动手脚。
但杜鸣和也不笨,每当听到身后有人不善的挑衅后,就跑咯。
当然,这种情况只限于高中之前。在上高一后,杜鸣和的个子蹭蹭的往上涨了一大截,来主动找麻烦的就少了很多。
但他何曾不想扬眉吐气一点,他看过一本武侠小说上面写,人活着就要像一个笑看江湖的剑客一样潇潇洒洒,在每个相伴无人的夜晚邀月共饮,一叶孤舟,一柄长剑,一壶清酒,一把笙箫,便可浪迹天涯。这曾是杜鸣和的一度理想,这个理想一直持续到杜鸣和长到足够理解那种生活只存在于武侠小说里,现实生活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时候才被打破。
从那以后,杜鸣和就没什么理想了。因为,杜鸣和实在想不出还有怎样的活着算的上潇洒。
但是现在,在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原本毫无趣意的生活里的散发着清晰香味的女孩面前,想要努力装好的现实是否都成了摆设?杜鸣和不知道。只是现在的他,低垂着脑袋,一副等待受训的样子,他受训过无数次,但没有一次会有现在这样悲伤,悲伤不仅在于被看透,被看透那些过往,还有,那些看不透的未来。
或许,自己的未来就是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一样,找个工作,可能会被逼着相亲吧,然后生个孩子,然后开始为买房买车纠结的生活,然后被千千万万个相似的人的脸永永远远的埋藏在人海里。而这个姣如昙花的女孩,估计也就像昙花一样,在他的青春岁月里闪一下,然后消失。
也许多少年后会想起她,发现自己原来有度过青春。
董铭羽看他深垂下去的眼眸,突然又有些不忍,长吁了一口气,转而,用一只手挑起杜鸣和的下巴,像古代的君王细细审着面前的美女。她用另一只手捏了捏杜鸣和的脸。
“其实,你走路的姿势还是蛮霸气的。”一种略带调戏却又感觉无比认真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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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组织
轰隆隆的声音从天上传来,像巨大的发动机轰鸣声。杜鸣和抬起头,下午凌冽的阳光直射他的眼睛,刺得他睁不开。
“焦老,你这么急着来干什么?”是董铭羽的声音。
“嗯,时间快不够了,路上都是他们的人。。”是一个苍劲而踏实的声音,透着老人特殊的威严与慈祥。但这声音是从头顶上传来的,伴随着巨大的隆隆轰鸣声。
杜鸣和终于适应了午后的强光,但他看到的,是头顶盘旋的巨大直升机,以及直升机上伸出头来带着顶深灰色蓓蕾帽的老人。
“这是。。你家的?”杜鸣和弱弱的扯了扯小羽的衣角,悄悄地问,指指面前的直升机。
董铭羽却向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了一句让他听不懂的话。“组织派来的。”然后就大踏步的攀着直升机漆黑的机架上了里面,转而又从舱门露出了头,对着傻在原地的杜鸣和喊“快上来啊,傻!”然后杜鸣和就笨拙的爬上了那个巨大的半悬在空中的直升机。
“那个。。你的车怎么办。。?”
小羽挠挠头,“哦。。那个啊”。。。杜鸣和感觉自己瞬间耳鸣了,几乎就在小羽刚说完的一瞬间,那张红色的玛莎拉蒂原地爆炸了。冲天的火光,在杜鸣和的角度看,更像是一朵巨大的红色蘑菇,腾起在空中,随即又变成黑烟一样消散。
“红色太过显眼了,到了那边我会帮轻舞换一张的。”戴蓓蕾的老人向杜鸣和解释道。
显眼?靠!眼前的这些tm是什么人?还有,那边是哪,轻舞是谁,是小羽吗?这是在做梦吗?但耳边巨大的轰鸣提醒着杜鸣和这一切并不是梦,他此刻就坐在直升机上,坐在平时一起上下学的小羽身旁。
就像是在拍一场场面恢弘的电影。
“哦,对了,我是焦紫堇,你可以叫我焦老,焦叔,老焦也行。”面前的那个老人微笑的说,话语里满是和蔼与亲近。要是去掉他头上的帽子,感觉就像学校看门的那个慈祥老人。
“轻舞啊,你怎么也不向他介绍介绍我。”他转头对着小羽有点嗔怪的说,脸上却依然是笑容。
“你不是最喜欢自我介绍的吗。”小羽淡淡的回了一句,眼睛倒是一直看着窗外。
“你叫轻舞?”杜鸣和小声问。
“是啊,你可以叫我轻舞,继续叫我小羽也行,反正我的名字没有错。”小羽终于回过头来,眼神聚焦着看杜鸣和。
“哦~。。”杜鸣和小声答应,继而又回过头“嗯呃。。我还是叫您焦老吧。”杜鸣和挠挠头对着焦紫堇说。在搞不清楚状况前他还是比较拘束的。
但焦老并没有在意他和董铭羽的对话,依然满脸的笑。“杜鸣和,我叫你小和吧,或者阿和,鸣和?或者和仔。。”
“你还是叫他小鸣吧,这样比较顺口。”董铭羽插嘴说,然后默默偷笑。
“呃。。呵呵,都一样,你不反对的话。”焦老倒是欣然接受了。
小鸣。。小明?杜鸣和苦笑,但又不好不答应,人家焦老瞪着大眼睛看着呢。
“随您怎么叫吧。”
“好的,小鸣。”焦老叫的很顺口。“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换句话说。。。”
“你知道我们是什么组织的吗。。”焦老清了清嗓音,带着他最为得意的满脸狰狞的猥琐笑容。
遮天的巨大帷幕正在缓缓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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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基地
城郊一个不起眼的废旧厂房,锈迹斑斑的巨大铁门巍然紧闭,烂叶与枯枝堆满了厂房前破碎不堪的水泥空地,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人过来清理。
然而此时,巨大的直升机机桨噗噗的旋转,顶上的旋翼刮起的风扫动地上的枯枝烂叶向两边成弧形散开。戴蓓蕾帽的老人从机舱里走下来,用一根铁丝样的工具将门上的破锁搅动了两下,那把锁只发出几声咔咔的脆响,便像年逾古稀的迟暮老人,缓慢而艰难的转动了一下,跌落到枯叶尘埃里。
“我们的秘密基地。”焦老回头对着杜鸣和狡黠的笑一下。紧接着,推开像封尘了多年的铁质大门。
巨大的蓝色塑钢穹顶,庞大的水晶吊灯从近10米高的屋顶倾垂而下,紫红碎花的itruome地毯铺在中央,白色的大理石地板,透明的镶着红石的玻璃茶几。放置于大厅中央的意大利进口的卡利亚沙发上,一个金发的白衣青年很绅士的坐在那里,翻着一本厚厚的外文书。
分明是一个巨大而豪华的会客厅。只看到外面衰败破旧的人绝对无法想象里面的场景,鲜明而强大的对比度令人咂舌。
“伪装术,king会在我们每次出去和回来时对门外进行重新伪装。”焦老解释道。坐在沙发上青年也站起身来,微微欠一下身,“您好,杜先生。我叫jupterking;你可以叫我乔。”纯正的中文发音。
杜鸣和楞了一下,不知道此时是不是应该去握手。站在原地又显得尴尬。
“乔是意大利籍与华裔的混血儿,我们这里的人从小便被教授八国语言,你可以放心用中文与所有人交流。”焦老接过旁边一个秘书模样的人递来的一杯茶。“其实我也挺喜欢中国文化的,特别是中国的清茶。我的父亲也是祖籍福州的华裔。”
红色纹龙的杯子里冒着蕴蕴的热气,扑打在焦老沧桑而肃穆的脸上。刚才在飞机上,焦老已经详细地向杜鸣和解说了他们的组织。以及他们此次寻的他来的真正原因。
北极狐雇佣兵团,这个在雇佣兵团组织里最神秘隐蔽的一支,这个全部由华裔及其后代组成的神秘集团,他们所承接的任务,表面上与其他雇佣军团基本无异,但暗地里的,他们的主要任务,在业内称之为“掘金”。深一层次的讲,他们是在作现实世界与超自然现象的研究,而且,已经有了一定的研究成果。但是,这个课题研究太过危险和隐匿,一旦最终的研究成果被确凿的证实与公布,带给人类的或许是被彻底颠覆的世界观。
而这次他们来中国的目的,便是为了那闻名于界内的黄金锁,以及与那段历史逃脱不了牵连的杜鸣和。
“但为什么我会遭到其他人的追杀?”
“因为业内跟我们同样以雇佣兵团为幌子的组织不止一个,像美国的黑水保安公司,他们便以自身雇佣兵团雄厚的实力为依据,在世界各地进行着与我们同样的课题,但他们更向往的是超自然现象背后神秘能力的获取,以及依靠这种力量所牟得的暴利。他们的行动以追寻为主,为在业内竞争中取得优势,硬得不来便将其破坏,以及仗着其成员暗杀本性肆意的对牵扯其内不肯妥协的人进行清理屠杀。为此,这些种种也让我们的研究经常陷入中断,此次的任务也同样如此。”
“但是,在我外婆去世后,这把锁才被寄到我手上。。”
“你的外婆。。是叫徐常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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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常羲
“呜呜。。”光线暗淡的竹林中,孩子坐在地上;哭的很伤心,心爱玩具在地上摔成了两截。
“鸣和啊,怎么坐在地上了?”穿着朴素长裙的女人走过来,蹲在孩子的面前。
“呜呜。。”看到有人来,孩子哭得更伤心了。
“乖,鸣和不哭。。”女人伸手去抚孩子的头,像是在爱抚一个需要照顾的小宠物。
但还是止不住小孩子哗哗的泪水。
“宝贝,别哭啦,外婆给你看个好东西好不好。。”伸手从脖颈下掏出一把金黄的锁。
孩子终于止住了哭,一双挂着泪痕的大眼睛盯着眼前发着奇特光晕的金属器件。
女人取下了那把锁,把它放在孩子的手心里。多么漂亮的一把锁啊,在光线暗淡的地方闪着荧光。
“鸣和要乖哦,只要鸣和一直听话,等你长大了,我就把它送给你咯”女人疼爱的捏了捏孩子肉肉的小脸。
淡绿色深邃的光,在孩子懵懂稚嫩的脸上映出一圈圈奇特花纹。孩子静静凝神望着那把锁,有一现即逝的火光,在黑色瞳孔的深处乍现。
杜鸣和的外婆,就叫徐常羲。
常羲,是在山海经中的月神,在现代的神话传说中,即广寒仙子嫦娥。
但杜鸣和的外婆显然不是传说中的广寒仙子——仙子是不会死的。
“我的外婆是叫这个名字。。。怎么了?”
焦老脸上却现着洞察一切的笑。他问了另一个问题。
“你听说过汉朝第一杀手徐离鄞的故事吗?”
“听说过。。”杜鸣和小时候听过外婆给他讲的故事。
“咳咳,据我考证,你的外婆”焦老顿了顿,喝了一口茶。
“是徐离鄞的后裔。”一副洋洋得意的脸色。似笑非笑的着看杜鸣和那张惊咋到张大嘴巴的脸。
什么?这是哪门子后裔,人家徐离鄞复姓徐离,我外婆姓徐。。。等等,难道这个徐是她为了隐藏身份而故意在姓氏中缩减一个字?如果这些都是真的,自己不也算得上是徐离鄞的后代了?
杜鸣和满脸的疑惑,焦老却没有给他解答的意思,坐在沙发上叼起根雪茄慢悠悠的抽。小羽在旁边抱着双手在想着什么,乔也不知去了哪里,估计出门伪装了吧。
“没错,据我考证,徐离鄞直系的每一代都有严格规定只生一子,无论男女。你的外婆就是徐离鄞的第二百零六代子嗣。。”
“而你,就是第二百零八代。”
像一声惊雷,在杜鸣和脑袋里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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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织锦
傍晚的新月县,天又开始转阴。新月县的天气素以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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