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管家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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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定管家男-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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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研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她究竟是怎么了?
  秦士统向她提婚事,她一点也不高兴,却偏偏去在意东堂和万采瑄会有什么发展。
  她是堂堂钟氏的二小姐耶,应该要好好嫁一个门当户对的对象才对啊,而秦士统摆明了就是一个很好的对象。
  她是不是应该如秦士统所说的,快点和他订婚?
  订了婚她就应该可以恢复正常了吧,不会整天想东想西,想些有的没有的,甚至还派人调查董宝儿,再这么神经兮兮下去,她大概也会派人查万采瑄。
  不行!她不行再这样下去了,这样会使钟氏在商场上蒙羞,落人笑柄,使得她爷爷抬不起头来,她不能变成钟氏的罪人!
  天人交战的结果,她决定,她是真的该订婚了。
  事情往往出人意料,言东堂进入钟氏一个月,表现得可圈可点,原本不看好他的股东大老们现在都对他赞誉有加,各部门经理更是对他精准的决策折服不已,员工士气高昂,公司欣欣向荣。
  现在程程这个总经理每天放心的待在花店,浸淫在花草的芳香之中,说什么也不愿回公司看那些令她头疼的公文和报表。
  钟自封乐得清闲之余,更是夸张的报名了阿拉斯加的豪华游轮之旅,还要希希和忠伯夫妇陪他一起去,兴致勃勃得不得了,哪里还有病容?
  这些都算好事,但却令研研深深的受挫了。
  她现在是言东堂的部属,凡事都得向他报告,由于他与她之间的互动很频繁,她就无法避免知道他很多事。
  比如,她常在他办公桌上看到万采瑄特别为他准备的浓缩咖啡。
  这件事情公司几乎人尽皆知,因为万采瑄也不避讳,她非常大方的就在公司楼下的连锁义式咖啡坊买咖啡送到总裁室,那天天都有的爱心咖啡令研研觉得非常刺眼。
  比如,她经常在接近中午和言东堂在总裁室里谈公事时,看到他接起万采瑄打来约他午餐的内线电话,他总是欣然答应,没有一次拒绝。
  他们中午总是一起有说有笑的离开公司,然后轮流在公司附近的几间精致欧式小馆午餐,她就曾撞见过好几次。
  更令她抓狂的是,万采瑄常在开会时深情款款的看着坐在主席位上的他,一副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正在谈恋爱的样子。
  幸好言东堂每天下班都和她坐同一部车返家,否则她一定怀疑他和万采瑄天天下班之后都去宾馆开房间。
  他们亲热的梦魇在她脑海挥之不去,她简直无法定下心来,公司里盛传着年轻有为的代理总裁和能干美丽的行销部经理已经坠入爱河,大家很快就要有喜酒喝了……
  想到这里,研研突然站起来,激动的宣布,“我要和秦士统订婚!”
  她觉得自己的语气一点也不平静,心情更是波涛汹涌,可是为了避免自己将焦点都放在言东堂和万采瑄身上,这是最好的办法!
  钟自封闻言搁下碗筷,神情瞬间从吃得很高兴转为哀戚。“研研,其实有一件事爷爷一直不敢告诉你,怕你承受不住。”
  此话引起众人关注,大家都不吃了,不约而同把目光转向唱作俱佳的老人。
  “什么事?”研研皱起眉头。
  “就是……就是……”钟自封欲言又止了好几次,终于沉痛的看着研研,悲伤的说:“你和士统的八字不合,你们不能结婚。”
  研研一怔。“八字不合?”
  她竟然觉得……觉得松了口气。
  “哈,爷爷,你居然信这个。”希希轻笑出声。“你是留学英国的耶,怎么也被秦士统他妈妈给传染了,好奇怪哟。”
  钟自封脸不红气不喘,神情更加凝重。
  “其实爷爷也不愿这么迷信,可是这是中国人的传统。”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研研,既然你们八字不合就不要勉强结合,以免为两个家族招来噩运,我必须沉痛的婉拒秦家这门好亲事,为你另觅良缘。”
  “我知道了……我自己冷静一下,你们不要管我,慢慢吃……”
  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轻松,研研找了个理由离开餐厅,离开时还故意身子摇晃假装飘忽,以示自己深受打击。
  她在房里“冷静”了许久,终于在夜深人静时憋不住的晃出房间,心想全家人都睡了,于是快乐的跳到泳池去游泳。
  她喜欢藉运动来发泄情绪,喜怒哀乐无处诉说时,她就运动。
  就如同现在,她不必勉强自己和秦士统在一起,不必勉为其难的跟他结婚喽,她开心得想大叫却又不能叫,于是狂游一番,以免内伤。
  “深秋十月,夜凉如水,就算难过也不必这么折磨自己。”
  她没注意到有人来了,当她听到声音时,她的心骤然狂跳起来,一点也不由自己控制。
  “起来。”言东堂颀长的身躯蹲在池畔,把浴巾递给她。
  研研接过浴巾,在他的盯视下起身,一任湿发披在肩头。
  “好女子何患无夫?况且姓秦的也不是什么好对象,不要也罢。”他有点霸道,又有点专制的说。
  “怎么样算是好对象,像你这样吗?”她轻哼着,语气不置可否,但有点小小的讥讽,讥讽他与万采瑄。
  对于万采瑄来说,他应该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对象吧。
  他凝视着她,没有过去的火药味。“我没有这么说。”
  虽然确实是如此没错,秦士统原就无法与他相比,他会永远守护在研研身边,做她永远的守护神,而秦士统呢?相信研研若没有这等优越家世,秦家便会将她扫地出门。
  “我知道你看不起秦士统,因为你自恃甚高,若在商场上对付他,你连伸出小指都不必就可以撂倒他,但我希望你明白一点,士统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你不要用这么藐视的神情谈论他……哈啾!”
  研研忽然打了个喷嚏,中断了慷慨激昂的侃侃言谈。
  他忽然弯身将她抱起。
  “你做什么?”她惊呼,粉颊一片霞红。
  “没做什么,抱你回房而已。”他淡淡地说:“我是你的管家,我可不希望你感冒了,到时又要我张罗东、张罗西,那多麻烦。”
  他轻松的抱着她进屋、上楼,步履稳健,彷佛她毫无重量。
  从紧张到缓缓放松,研研轻轻的将头靠在他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希望时间就此停住。
  这种感觉真的已经好久没有了,他怀抱中的气息,此刻既熟悉又陌生。
  以前考试考得不好或被一些嫉妒她的女同学中伤,惹得她伤心难过的时候,她就会躲进他的怀抱里哭个够。
  重温旧梦的感觉竟令她心头酸酸的,鼻头也酸酸的。
  如果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一定不会跟他闹翻,一定不会说那些伤人的话来令他对她寒心。
  他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她好想再当从前那个可以事事找他商量、凡事有他出头、整天除了读书就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好好休息,明天见。”
  他在她房门口放下了她。
  研研怅然若失的看着他回到走廊斜对面他自己的房间,那扇关上的门彷佛将她拒于心门之外。
  难道就仅止于此,他们永远无法恢复往日情谊了吗?
  第五章
  研研一大早就猛吸鼻水,连喝好几杯温开水还是没用,鼻水一路从家里流到车里,擤也擤不完。
  “你感冒了?”言东堂盯着她红红的人中看,再擦下去都快破皮了。
  “怎么可能?我身体健壮得很。”她比了个健康宝宝的手势,自觉不妥,又连忙放下。
  她是堂堂钟氏集团的执行长耶,怎么可以比那么幼稚的手势,传出去会饴笑大方。
  车子开动了,言东堂又观察了五分钟,下了个结论。“你需要看医生。”
  “不必了,我真的很好。”研研又打了个喷嚏,鼻音浓浓地说:“今天泰莱集团的商总裁要来拜访,我要亲自接待他,很多事要忙,我要是真的不舒服,吞两颗斯斯就没事了,不必小题大做。”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好得很,一个上午研研都像条蛮牛般苦干实干,看了比平时多好几倍的公文,还觉得自己很神,直到安琪捧着她批好要分发各部门的公文又走回来为止。
  “执行长,这几份公文没有人看得懂,可不可以请你重新裁示一次?”安琪无奈地说。
  “没有人看得懂?这怎么可能?”研研不信,动手翻阅那些公文。“大家都瞎了吗?”
  一看之下,大惊失色。
  这是什么鬼画符啊?真是她亲笔批的吗?
  安琪担心地看着她的上司。“你好象很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看医生?”
  “又来了。”研研不以为然的反驳回去。“我只是有点流鼻水而已,帮我冲杯热咖啡来,我喝完咖啡就没事了。”
  安琪觉得不妥。“可是你已经不舒服了,还喝咖啡……”
  研研边擦鼻水边板起面孔。“这是命令。”
  “是。”安琪不敢忤逆上司的意思,只得乖顺的去冲咖啡。
  但是到了下午,研研已经有点眼冒金星了,她拖着不舒服的疲倦身躯去接待商总裁,强打起精神应酬贵客。
  “钟小姐,小犬已经跟我提过好几次了,他对钟小姐的才干十分欣赏,希望请你吃饭,不知道钟小姐意下如何?”
  商总裁又旧事重提,而且积极热切。
  研研痛苦的说着应酬话。“谢谢商总裁的抬爱,我会叫我的秘书跟令公子的秘书联络,安排我们约会的时间。”
  她觉得很不舒服,身体皮肤反常的有点疼,不知道怎么搞的,浑身都不对劲。
  “这样太好了。”商总裁满意的微笑。“你们年轻人好好聊聊,我很开通的,不会限制你们太多。”
  也就是说,还是会有限制就是了。
  研研在心里悄悄的叹了口气,看来无论是当秦家的媳妇或是商家的媳妇,都不会是容易胜任的角色。
  她在下午三点总算将商总裁给打发走,虽然中午没吃东西,可是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只觉得头昏脑胀,直接拿了档案夹进总裁室。
  见到她进来,言东堂迅速从办公桌前抬起头来。
  “代理总裁,这里有份资料我们好好讨论一下,是关于到上海投资购物商城的初步计昼,我想我们必须知道目前预备前进大陆,投资大型百货公司的华人有哪些,并区隔出消费走向,知己知彼才能好好规画……”
  言东堂并没有理会她说得头头是道,直接从办公桌后走到她面前,盯着她不对劲的脸色看,仔细审视她的面庞。
  “你的脸色很不好,你不舒服是不是?”
  她很为公司卖命,可是不懂得照顾自己,都二十四岁的人了,还不把生病当一回事,跟她小时候一样爱逞强。
  研研下意识就要否认。“我才没有,我说过很多次了,我……”
  她突然一阵眼花站不住,倒向言东堂怀里。
  “研研!”
  研研……研研……
  有人轻轻抚摸着她的面颊,又好象有人一直在叫她,研研缓缓睁开眼,看到言东堂守在她身边,很烦恼的看着她,房间里很安静,是一间病房。
  “我怎么了?”她看着自己手臂上正吊着点滴,好象很严重似的。
  他蹙起眉心。“你发烧,重感冒又疲劳过度,加上轻微营养失调,点滴是补充你的体力。”
  “可是公司……”研研强要起身。
  她怎么可以生病?过去好长一段日子她都不敢生病,就怕公司没有她不行。
  这一年来,爷爷把公司的重担逐日加在她肩头,使她自觉对公司有使命感,加上程程不成材的整日流连在花丛间,她更加不敢掉以轻心。
  “躺好。”言东堂将她压回去。“不要逞强,好好休息,公司有我,要是不听话,我就开除你。”
  研研没有异议的躺了回去,一股奇怪的感觉在她心中悄然滋长。
  她居然喜欢这种感觉,有人对她专制。
  “你不必回公司吗?你应该有事要办吧?叫安琪来陪我就行了,其实我也不必人陪,又不是什么大病……”
  迷死人的俊脸摆出难看的脸色。“不要再讲话了,再睡一觉。”
  她真的很不会爱惜自己的身体,在外岛当兵的那两年,他对她的牵挂特别浓,每当有机会放假,他就恨不得插翅飞回钟家。
  看到他难看的脸色,研研终于闭上眼,乖乖的入睡。
  休息了两天,研研神清气爽的回到工作岗位,却愕然地发现自己的工作量少了一半。
  “怎么回事?”她质问着安琪,不相信她的部属们突然变杰出了,不需要她的裁示就可以自己将一切搞定。
  安琪惶恐的看着上司不悦的俏脸。“是代理总裁的意思。”
  研研挑起眉毛。“代理总裁?”
  东堂为什么这么做?
  她知道了,他在剥削她的权力!
  原来他规定她在家休息的用意在此,想借机削减她在钟氏的权力,以壮大他自己的势力,太卑鄙了,她还以为他真的那么关心她。
  “我去找他理论!”她越想越火大,前两天的温柔情怀一扫而空,她开始觉得自己笨,怎么会认为他在关心她。
  “执行长!”安琪徒劳无功地喊,知道上司急躁的脾气不会因为休假两天而改变。
  研研气愤的想闯进总裁室。
  “执行长,你不能进去﹗”廖秉弘挡在总裁室门口,不肯退让。
  “廖秘书,爷爷以前可没有半次不准我进总裁室,你更没有﹗”她心里怒气蒸腾,更气廖秉弘的偏心。
  原本廖秘书跟爷爷一样把她摆在第一位,现在显然她的地位下滑了,廖秘书竟这样护着东堂,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代理总裁吩咐过,没有他的交代,任何人不得进——”
  “我不是任何人﹗”
  研研打断他,疾风般进入总裁室,笔直走到气派的大办公桌前,兴师问罪的瞪着牛皮椅里的言东堂。
  奇怪,为什么今天他特别好看?
  研研把注意力拉回,清了清喉咙,气焰不知道怎么搞的,没刚才旺了。“代理总裁,我想知道我的工作为什么减少了一半?”
  她知道他今天为什么特别好看了,他穿了一套新西装。
  以前他一年四季都穿著笔挺的黑西装,非常符合他的身分,是个少年老成的小总管。
  而他今天身上穿的这套深秋最流行的军绿色西装,搭配简单的白衬衫,使他神采奕奕,还有股优雅的贵族风。
  研研挑了挑眉,什么时候开始,他注重起自己的穿著打扮起来了?
  言东堂瞅了她一眼。“我不是要你放一个礼拜假好好休息吗?为什么又跑来公司?”
  他不问反答,起身走出办公桌,笔直站在她的面前。
  研研本能的退后一步,好象这样才可以保护自己……至于保护什么,她不知道,她只是不愿自己像个呆瓜似的一直注意着他俊美的面孔。
  “我不认为我有休假的必要。”她哼了哼。“况且一个礼拜太长了,我可以做很多事,我的工作没必要减量,我可以胜任。”
  “别忘记你在这间办公室昏倒过,你需要休息。”他慢条斯理地说。
  她的倔脾气从小到大都没改变,她这样直来直往的性格要怎么在商场上跟人家应酬?她连她爷爷一半的世故圆滑都没有。
  “我不必!”她愤慨的喊。
  昏倒只是个小意外,谁的一生中没有一、两个小意外呢?他不能拿这个当理由强迫她休息。
  “我是代理总裁,你必须听我的指示。”
  “言东堂!”研研恨恨的瞪着他。
  说到这个她就气,他是代理总裁没错,现在他和廖秘书都拿这个来压她,连安琪也是,总是开口闭口代理总裁说代理总裁交代,听得她刺耳!
  她觉得自己的脾气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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