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一声我爱你(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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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你一声我爱你(高干)-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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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着头皮强塞。饭后为了消食,一起围着小区里一处很大的人工湖一圈儿一圈儿的散步。脚底下踩着初融的雪,每一步踏下去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偏偏迟颜还有那种与生俱来的恶趣味,放着好好的大路不走,偏偏爱踩道边儿那一小溜儿的浅白。一字型的脚步,装模作样的把双只手臂摊开来保持平衡,活像在走钢丝。后来踩到一块儿浮冰,是跟雪混在一起的,整个人刺溜一下子跌了个腚墩儿。幸亏穿得厚实,没摔出什么大事儿。被时经纬心疼的一把捞起来,箍在怀里,再也不让她不老实不听话的四处乱窜。
   
   “潇潇跟我说,她跟钟源分手了。”时经纬没有任何前奏铺垫的,突然开口。
   
   他敏感的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蓦地一紧。
   
   “我知道。”她轻声答道,听上去很平静。
   
   “钟源都跟你说了?”
   
   “嗯。”迟颜叹了口气,“钟源跟时潇潇并不合适,现在这样的结果,对大家都好。”
   
   时经纬心里憋着个炸弹,拼命压抑和忍耐,才没立刻爆炸,他本来就不是个说话会七拐八拐的人,有什么事儿都喜欢摊开来摆明面儿上说个清楚明白,从那天偷看了迟颜的手机之后,他忍了三天,已经快到极限,这种胡思乱想的瞎猜像是往心里头搁了只小虫子,任由它爬来爬去,痒得难耐。于是捡日不如撞日,他瞅准了时机,决定趁今天气氛不错,直接摊牌。
   
   “你为什么觉得钟源跟潇潇不合适?”
   
   迟颜的脚步突然停顿了一下,只是一瞬,显得有些突兀。
   
   “钟源不爱时潇潇。”迟颜在心里左右掂量权衡利弊,终于把这句话给说了出来。
   
   “那他爱的是谁?你吗?”时经纬脸色一沉,冷冷的问。
   
   迟颜转过身,直直的望着时经纬,目光里有惊讶,有失望,还有一些看不清辨不明的复杂情绪。
   
   “回答我的话。”时经纬的心里酸水直冒,此刻,他皱着眉,厉声问道。所有的怒气和猜疑,都直白的写在了脸上。
   
   然后,他紧紧的圈着迟颜的腰身,往自己的怀里猛地一带。
   
   她最近瘦得厉害,几乎不堪盈盈一握。
   
   “你发什么神经?你以为是我拆散了他们俩?钟源是因为爱我,才抛弃了时潇潇?”迟颜板着脸,语气也已渐冷。
   
   “难道不是你让他们两个分手的吗?”
   
   迟颜的眼睛微微一眯,“你偷看了我手机里的短信。”
   
   是很平静的陈述语气,因为已经用不着质问。
   
   “对。”时经纬从不说谎,用不着,也不屑,“为什么?你自己不跟钟源在一起,也不允许他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对吗?”
   
   “不对。”迟颜几乎把嘴唇咬出了血。
   
   “那是因为什么?”时经纬俯□,眼睛里全是压抑的痛苦。他和迟颜以额头相抵,身体紧贴,呼吸相闻。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像是在诱哄或者催眠,“把实话告诉我,嗯?”
   
   “我跟钟源和时潇潇之间的事,从来都没有半点儿关系,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迟颜猛地推开了时经纬,眼圈微红,转身便离开了。
   
   消瘦单薄的身影,独自在夜色中若隐若现。时经纬固执的跟在后面,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两人隔着三五米的距离,拉不远也走不近。她倔强的生着闷气,他则是如影随形。
   
   回到家,迟颜把房卡往鞋柜上一丢,飞快的钻进浴室然后反锁了房门。紧接着,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氤氲的热气很快便把雕花玻璃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迟颜在浴缸里,周身埋进雪堆般绵软蓬松的泡泡里,毛孔渐渐张开,闭着眼,小脸被蒸得红彤彤的。
   
   时经纬在门口敲门,“你没拿换洗衣服。”
   
   “不用你管!”迟颜瓮声瓮气的答道。
   
   “那你预备一会儿裸‘奔出来?”时经纬暗笑。
   
   “裸‘奔也不用你管!”迟颜心烦意乱,抓起池边儿放着的橡皮鸭子,猛地冲雕花玻璃门掷了出去。
   
   没多大声响,却着实吓了一门之隔的时经纬一跳。
   
   他手里就握着浴室的备用钥匙,于是直接开了门。上身是□的,线条硬朗,多余的一丝赘肉都无,是长期在健身房锻炼的结果,□围着个浴巾,一抽一解,便成了赤条条的一个。
   
   “流氓!你给我出去!”迟颜又抓起了一只橡皮鸭子,还残留着一点儿白白的泡沫,冲着时经纬的脸直接丢了过去。
   
   “老子的地盘儿,老子的人,出哪儿去?”时经纬利落的接住小鸭子,捏了一下,嘎得一声,显得有些滑稽,他立刻就乐了,挑了挑眉,大步流星的近前来,不管不顾的迈进浴缸里头,“你让我出去,我偏不出去,不仅不出去,还要‘进去’……”最后这俩字被他刻意加了重音。
   
   之前迟颜住了一个星期的院,出了院后时经纬对她就跟供个佛似的,天天养在怀里补这补那,生怕一碰就给碰碎了,这前前后后也过了有十几天了,再加上钟源那一档子事儿,此时的时经纬就跟踹翻了油罐儿再点上把火似的,动作自然不可能温柔,强烈的占有欲,浓浓的思念,以及那些忐忑,猜忌,还夹杂着心疼,愧疚,全都倾注到了他的吻里。
   
   他很快便撞了进去,疯狂的顶上,落下,嘴里咬着,吮着,迟颜到底是挣扎不过一个绿了眼跟条饿了八辈子的狼似的大男人,很快就软在他的怀抱里,在喷张炽热的快感中浮浮沉沉,渐渐迷茫,只剩下本能的承接,迎合,以及呻吟……
   
   他不再追究那条短信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齿的,可是他憋不住心底的占有欲,就是想她全部都是自己的,从里到外,毫无保留。就好像是一栋房子,自己明明已经住了进去,偏偏就有那么一间屋子是挂了锁的,呼之不应,他怎么敲也敲不开,只因为——主人的抗拒。
   
   那间屋子的名字,叫“过去”。
   
   其实,早就说好了要掀篇儿,可说到底,他还是做不到,内心深处,总有些可怜的大男子主义,在疯狂的叫嚣作祟,不甘也不肯安分。
   
   他承认自己“严以待人宽以待己”,小心眼儿又幼稚的可笑,双重标准还不懂得信任和尊重。这些罪名他认,他都认了。可他就是不服气,凭什么她要在乎钟源跟谁在一起?凭什么她能跟钟源说那么多不会对他说的事儿?凭什么他把心和感情完完整整的交了出去,却得不到同样的回应?
   
   他们换了个姿势,站起来,像交缠的树藤,紧紧的抱在一起,一块儿在莲蓬头底下冲着。水流冲刷得眼前的一切都看不清了,只有那些拥抱的触觉和体温是近在咫尺真实存在的东西。把身上的沫子冲干净以后,时经纬放了一池温热的清水,他先坐进去,再把迟颜抱在自己身上,从后面环着,两只大掌时不时的揉捏两下,那肉肉的粉嘟嘟的耳垂就在嘴边,他可以轻轻的含着吮着,像个餍足的孩子吃着甜甜的糖果。
   
   “我不管钟源,他不归我管,我只问你一句,你对他呢?有……喜欢吗?你说实话,别蒙我。”时经纬紧了紧怀抱,哑着嗓子问道。
   
   迟颜摸了摸横在腰间的手臂,摇了摇头,“他是我朋友,我没有做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儿,我从不误会别人,也讨厌被别人误会,咱们以后,有话就说清楚,好不好?”
   
   “嗯。”
   
   “不准再偷看我手机。”迟颜开始追加条件。
   
   “……”
   
   “不答应就有这回没下回!”迟颜柳眉倒竖,凶巴巴的说。她心里门清儿,拿这个当威胁,一准儿的灵验。
   
   果然……
   
   “好好好。”时经纬把脸埋在迟颜的后背上,一下一下的舔,像是躲着不好意思跟她对视似的。
   
   迟颜觉得痒,动了动肩膀,刚想挣扎,又被对方强按回更深的怀抱里面。她哭笑不得,却没忘了正事儿,“时潇潇现在怎么样?”
   
   “把自个儿的游戏账号也给废了,说是以后再也不玩儿那个了,天天搁夜店里醉生梦死。不过有周彦陪着她,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儿。”
   
   迟颜有些伤感的垂下眼帘,但心中却没有丝毫愧疚。
   
   长痛不如短痛。如果不是因为时经纬,时潇潇就算被钟源骗死,她也不会多此一举的出头去劝去管。说到底,这是钟源自己的私事儿,更何况都是你情我愿的,她算哪根葱,去凭空横插这一杠子?
   
             
 作者有话要说:哎……好多霸王……
 
 
 
 ☆、第三十八章:
 
   春节假期一过,迟颜便回公司上班了。时经纬本来是软磨硬泡的想让她再多休息两天,没想到迟颜固执得像头倔牛,软硬不吃,死活不听。
   
   接下来的日子,时经纬要去美国谈一桩很重要的生意,他启程后,公寓便空了下来,只剩下迟颜一人。
   
   少了那个时刻黏在自己身上就像只毛茸茸的大型犬科动物般的男人,她突然感到房间变得空旷和安静了很多,走路仿佛都能听到回声,而心脏也被一种酸酸的情绪所充盈。
   
   那种情绪,叫“思念”。
   
   不知不觉间,他竟已经像细密的春雨,无声无息的侵入占据了她全部的心思与记忆。习惯,原来是一件如此可怕的东西。而她的坚强,也已经渐渐的“用进废退”,被他用霸道幼稚却又真挚强烈的爱所磨平,退化,最后几乎要全部消失。
   
   她吃完晚饭,在沙发上双手捧着手机,默默的掰着指头计算时差,然后患得患失,找到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明明轻轻触一下屏幕就可以直接拨过去,手指却硬生生的僵住无法动弹,最后垮着脸,搁那儿自己跟自己较着无聊的劲,就是别扭的不愿意先去联系对方。
   
   第二天清晨,迟颜被耳边震耳欲聋的手机闹钟惊醒,这才发现自己昨夜竟然就这样斜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没盖被子,穿的又很少,她清了清喉咙,无奈嗓子干涩,火辣辣的生疼,像是冒着烟,竟然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强打精神,洗漱化妆一切如常,最后,她站在穿衣镜前,看着里面的自己,一身OL标准打扮,看上去利落而干爽,脸上扑了比往日要更厚重的一层粉,只为了掩盖一下眼底狼狈的倦色。
   
   她咬着三明治,发了一条短信给时经纬:“我现在才发现,我在照顾你的过程中,也能顺道儿把我自己给照顾好了,冷不丁的离开你一下子,立马就把自己给折腾病了,还真是有点儿不适应。”
   
   迟颜几乎是硬着头皮按了发送键,好像是生怕自己会不好意思的反悔似的。
   
   白天上班的时候,她忙得头晕脑胀,下班时,才看到手机里早已经躺着的时经纬的回复短信:“等我回去,让你好好适应适应……”
   
   好好的一句话,被他生生说出了几分流氓味儿。迟颜扶额,真心有些无语。
   
   时经纬不在,他的那辆卡宴自然留给了迟颜来开。她驾着车,刚刚从地下停车场里开出来,却冷不丁的被一辆无比惹眼的红色宝马Z4打横逼停在道边儿。迟颜望着Z4挡风玻璃后时潇潇那张怒气勃勃的脸,心里蓦地一紧。她知道,时潇潇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恐怕她一直在等的就是这么个时经纬出国的机会。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彻底没了顾忌,放开手脚的找自己算账。
   
   迟颜下了车,走近前来,敲了敲驾驶座旁的车窗玻璃。玻璃缓缓降下,迟颜佯装莫名,对着车里的人皱了皱眉,问道:“你疯了?!”
   
   “迟颜,你都不会有愧吗?”时潇潇的眼底微微泛着血红色,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所以布满血丝,还是因为刚刚哭过。
   
   “你喝了酒,怎么能开车,上我的车吧,你要去哪儿,我送你过去。”哪怕是为了时经纬,迟颜也不可能把时潇潇这样丢在车上任她酒驾后危险的胡乱行驶。
   
   可是,时潇潇并不打算领她的人情,在她先入为主的心里,迟颜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介入破坏她姻缘的第三者,以及脚踏两只船的贱女人。她的眼神冰冷锋利,继而厉声笑道:“笑话!你的车?我怎么不知道这辆我送我哥作为29岁生日礼物的保时捷,竟然易了主?”
   
   迟颜感到无力,甚至恼火,但她却什么都不能做。两辆这么惹眼的车停在自己公司的楼下,很容易引起围观和是非。她压低声音问道:“我回答你的问题,我对你,问心无愧。好了,你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爽快,跟你说话——不费劲儿!好,现在,你得跟我去个地方。今天是我生日,我哥不在,你总得代表他出席,给我们时家一个面子吧?”时潇潇似笑非笑,一双水光潋滟的明眸中笑意盈盈。
   
   “去哪儿?”迟颜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时潇潇一踩油门儿,跑车风驰电掣般的冲进了夜色里面。
   
   时潇潇带迟颜,来到了一家G市最有名的销金窟——“夜色”。
   
   闪耀的霓虹光彩打在迟颜的脸上,却照出了一片惨白。
   
   这里,是迟颜无比熟悉的地方。
   
   浓妆艳抹,纸醉金迷……少女时期的迟颜,为了挣取生活费,学费,父亲的医药费,每天一放学天色一暗便会来到这里。她卖过烟酒,做过DJ,后来还学会了花式调酒,于是便靠着这一手儿的绝活,成了“夜色”的一块金字招牌。
   
   车祸之后,她再也没有来过这里。这个奢侈糜烂的世界,她曾经夜夜厮混在其中,如今一朝抽身,重新回归到干净朴素的正常世界里面,往昔的种种竟然都像是做梦一般,变得不真实了起来。
   
   时潇潇准备下车,迟颜却突然把车门锁住了。那咔嚓的落锁声让时潇潇又惊又怒,她转过脸来,对迟颜怒目而视,“你干吗!”
   
   “为什么要来这里?”
   
   “哼……”时潇潇淡淡一笑,“当然是来玩儿了。怎么,你不敢?”
   
   “对,不敢。”迟颜并不否认,“这里,不是一个好女人应该来的地方。”
   
   迟颜知道,“夜色”表面上只是寻欢作乐的普通夜场,其实这背后的水有多深,绝对超乎所有人的想象。现在,她对这样的地方已经生出了一种本能的厌恶和恐惧,干干净净的活着,对她而言比什么都要重要。
   
   “我不是一个好女人,你也不是!”时潇潇面色决然。她打开车门,下车后,猛地将车门甩上。见她这一步三晃的样子,迟颜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就这么进去,于是只得急急的追了上去,同时给周彦发了条短信,让他赶紧赶过来。
   
   “夜色”分前后两院,前面是正常的吃饭、唱歌、泡澡、按摩,而一到后院,那栋金碧辉煌的楼里可就是别有一番洞天了。迟颜跟着对这里明显熟门熟路的时潇潇走进了后院的那栋大楼,一股奢靡疯狂的气息扑面而来。那种熟悉的感觉,激活了她内心深处某个拼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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