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她仰首,哑声问:“多久?”
“陪你,够了。”
她的泪又滑落,再看不清他的面容。
“就算你哭了……”他嘎哑地说,拭去她脸上的泪,“也得跟我走。我不会像蚩尤一样笨到放手的。”
小宛泪仍止不住,却也笑了。
时光荏苒,多年后……
长沙机场,晚上七点。
“喏,小九,口香糖拿去。”一名年轻貌美的小姐从免税商店里走了出来,将口香糖塞给朋友。
小九接过手,拨开糖纸将口香糖塞进嘴里。
“你确定你晕机还能嚼口香糖吗?”小姐眨巴着大眼软软的问。
小九点点头,“我耳朵有问题,上飞机一定要嚼口香糖,要不然鼓膜会塌陷。”
“真的假的?谁讲的?”小姐瞪大了眼,一脸好笑。
“医生啊。”小九回答得理所当然,将糖纸塞给朋友,“喏,给你。”
“给我干嘛?”
“帮我丢一下。”
“自己丢!”她毫不客气的打了回票,拖着她往登机门走去,“登机了啦你!”
登了机,飞机没有多久就起飞了。
未几,年轻貌美的小姐就陷入昏昏的沉睡。
小九焦躁不安地嚼着口香糖,一片接一片,深怕不嚼口香糖,耳朵就会聋了。
这架从长沙飞香港的小飞机,人不多,一百多人的位子,连一半都没坐满。
从窗口望出去,只是一片暗沉沉黑,什么都看不到。
可那黑夜,维持没有多久,突然之间,一阵乱流袭来,吓得小九脸色发白。
更让她惊恐的是,外面竟然开始打雷闪电,震得小飞机嘎嘎作响。
她惊慌的抓着扶手,电光照亮了机舱内,却见大家都在睡啊,没有人像她一样仍醒着。
倏地,又是一记电光照亮一切。
这一回,她发现那映在机舱内的光影多了什么,反射性的朝外一看,只见飞机外——
小九瞪大了眼,吓得口香糖梗在喉中,一口气转不过来,死命的拉扯睡死的朋友。
“干嘛啊?!”朋友睡眼惺忪不满的怒道。
“咳咳咳……”小九用力的咳出了泪,脸色煞白,嘎声指着窗外道:“阿呆、阿呆……外面、外面……”
“不准叫我阿呆,我是美少女!”呆呆变脸的清醒过来,厉声叱喝。
“你看外面啦——”小九死抓着她的衣领,要她看窗外。
“吓?!”呆呆倒抽一口气,惊愕地白了脸:“那那那那那……”
下一瞬,她惊恐地抓起毛毯,盖住了头脸,抖颠地喃喃重复着:“我没醒、我没醒、这是梦、这是梦……”
“阿……阿呆……外面有人对不对?对不对?”小九硬是将毛毯掀开,“我们在天空上,对不对?对不对?他有长翅膀对不对?对不对?”
“我在睡觉、我在睡觉、我在睡觉……”她像念咒似的直念,两手紧抓着毯子不放,死都不肯再睁开眼。
“你看啊,快看!”小九猛地贴到窗户上,惊叫着:“啊啊,不见了、不见了——”
“这位小姐,可不可以请你安静点?”后方座位的先生,不耐烦的出声。
“可是我——外面——”小九结结巴巴的指着窗外,可一看到周遭的人都被她吵醒,皆用责备的眼神看她,教她不由得委屈地闭上了嘴。
呜呜呜……人家明明有看到的啊……阿呆也有看到的嘛……
外头明明有个人啊,那人身后还长翅膀在飞啊,他抱着一个女的,那女的还对她笑说……
小九扁嘴看看仍埋在毯子里发抖的朋友,只觉得莫名哀怨。低气压逐渐远去,厚厚的云尘转薄,窗外恢复一阵暗沉沉的黑。
小九闷闷的看着那片黑,久久,终于也睡去。
恍惚中,却仿佛听见……
你吓到她了……
哼。
也算是帮了你呀……
走了。
好凶的男人。
小九在睡梦中默默的想着,远处传来一记闷雷。
很远、很远……
敬致读者大人们 黑洁明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人生就是戏呀,了?
不了?没关系,因为我也不怎么了……
来,这里是稻草人,这里是钉子,那边是烂西红柿,扫把在门后,要用哪种,请随意……
我想,我是一个任性的作者……大概吧?
写完了这三本书,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所以,搞不好,会再弄个妖惑外传,当然前提是要我自己有时间。
要写的故事,排得满满的,我整天都觉得自己头上顶着三、四十本书,压得我腰酸背痛抬不起头来,偏偏新的故事又常常会东冒西窜,写的速度追不上想的速度,搞得我都快精神分裂了。
不过这问题好象也不是第一次发生,我从小向来就有说话速度追不上思考的情形,而且相倌我,我说话速度是很快的,但思绪总是一闪而逝,我也老是在追着它们的尾巴跑,练习了一辈子,至少现在已抓得到那些尾巴了,呵。
这系列刚出时,就有不少读者反应黑姑娘的风格变了,其实我自己倒是觉得还好,大概是天生有点小反骨,常常什么东西都想试试,只要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差不多只要再在那上头吊根狗骨头,我大概就会扑上去了。
而且,我什么都好奇,我什么也都想知道,大概是小时候看了太多奇怪的故事书,长大后又看了太多怪怪电视和电影的关系。
所以,我大概,以后还是会继续写些奇奇怪怪、风格不尽相同的东西,也希望大家以后也能多多支持罗。
话说回来,不晓得大家对这些妖怪们有啥感觉呢?
虽然咱们老祖先说:子不诺,怪力乱神。可我倒是对这些东东挺感兴趣的。中国人嘛,哪一个没看过神怪故事呢?就算没看过封神榜,也该听过西游记,没听过西游记,总也知道谁是聂小情吧?哈哈。
这样一想,咱们好象可都是听这些鬼怪故事长大的呢。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