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喽?”
“谁说的!不要进来才好。”
宫尘弋把苏暖橙的头发捋顺,声音像极了小受,“可是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爱咋的咋的!你快走吧我要睡觉了!”没说几句话,苏暖橙就要把宫尘弋赶走,可是宫尘弋好不容易见到她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离开?
猛的一凑近,宫尘弋才发现苏暖橙脸上干掉的泪痕,还有红红的眼眶,宫尘弋的眉头皱了起来,好看的手抚上苏暖橙的脸,“你哭了。”
不是反问,是肯定的语气。
苏暖橙别过脸,不想回答他。
宫尘弋看苏暖橙的反应也知道她不想说,于是不再勉强她,只是上前把苏暖橙揽在怀里,轻声的安慰着,“没事了,你不想说没关系。”
苏暖橙动了动,眼巴巴的看着宫尘弋衣服上的一个纽扣发呆。好像很久没有人这样对自己说话了,而且她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一时间头又阵阵的痛了起来。
意识到苏暖橙的不对劲,宫尘弋放开她,看着苏暖橙很痛苦的抱着头,才意识到可能又是头痛了,刚准备去找点药给她,衣角被苏暖橙紧紧的攥住。
“不要……走……”
宫尘弋的心一顿,很久,很久没有看到苏暖橙这个样子了,于是心一软又坐了回去,抱着她。一只手在苏暖橙的右手上的穴位上按着,试图减轻苏暖橙的疼痛。
苏暖橙靠在宫尘弋的肩膀上,眉头皱的紧紧的,脑海里不停的回放着之前的记忆。
“苏暖橙你已经——”门突然就开了,伴随着的还有景莫安说了一半的话。
于是这尴尬的一幕就这样出现在面前,两个人四目相对,景莫安放在门把上面的手握了又握,可以看的出来他的心情不好。
景莫安之前回到房间之后一直不放心苏暖橙,在加上苏暖橙下午种种的不正常行为,就更让景莫安放不下心里,可是男人所谓的面子啊……导致了他一直在房间里纠结,直到这时才过来。
可是一开门看到的这个画面让景莫安心里的火气‘蹭蹭蹭’的就上来了。 ;他在房间里不停的担心着苏暖橙,可她倒好,直接在房间里就跟别的男人扯上了,要不是他现在来,她是不是打算再干点别的!
于是傲娇的景大少心里就上演了一幕堪称后宫的纠结场面。
终于在受不了景莫安堪称x光的视线中,宫尘弋无奈的叹了口气,“小暖儿头痛,有没有药。”
头痛?景莫安一听宫尘弋这样说,立刻看向苏暖橙,发现她的脸色的确不正常以后,心里立刻就平衡了一点。(啊喂你这是啥心态!)不过他还是傲娇的走到宫尘弋身边,抱过苏暖橙,放下,盖被子,打电话。
这一系列动作完成之后,景莫安才终于将目光转向宫尘弋。
122:还有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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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事?”景莫安挑眉看着宫尘弋,那模样好像在说,快走吧快走吧没你事了!
“小暖还没好,我怎么能走。”事实证明,宫大少爷的脸皮还是厚的。
景莫安早就见识过宫尘弋厚脸皮的模样了,无所谓的打开门,回头看他,“你妹妹可住在我家。”
“沐槿悠?她怎么在这?”
“那你可要问她了。”景莫安说完,关上门下楼。他相信宫尘弋一定会离开的,为了苏暖橙。
沐槿悠在这,如果看见自己哥哥这么关心苏暖橙,心里一定会不甘心的,那到时候肯定会为难苏暖橙。宫尘弋如果想要苏暖橙好,就不会继续留下来。
如景莫安所料,在医生来之前,宫尘弋已经走了。
“士谦,我妹妹她怎么样了?”苏幻离关上苏暖橙房间的门,看着林士谦说道。
林士谦是苏家的家庭医生,为人耿直,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口风紧,主要就是负责苏暖橙的病。
“虽然说还不算太严重,但是就目前来看,手术不能再拖了。我不能保证她日后的头痛会不会更严重,你要知道,每一次头痛,对她的身体状况都是一种挑战。”
苏幻离垂下眼睑,林士谦说的这些,他已经不是没有想到,可是……
一片寂静之后,景莫安突然开口:“手术后恢复记忆的几率有多少?”
林士谦很认真的想了一下,“三成。但是还要看她自己的意识。”
就是说,恢复记忆的可能性小,但是如果苏暖橙自己想要记起,那么便另当别论了。
恢复记忆……那么他们所做的一切不就白费了……
“关于这件事,我们会考虑的,麻烦你了士谦。”
“不麻烦,那我先走了。”
……
……
凌晨三点。
景莫安将泡好的咖啡放到苏幻离面前,表情凝重的坐下,许久才说话:“不然,给苏暖橙做手术。”
苏幻离拿咖啡杯的动作一顿,很显然没有想到景莫安会同意。
“你不怕小橙想起来之后会……”
“会怎样?”景莫安打断苏幻离的话,“她迟早会想起来的,到那时,很难保证她不会怪我们没有给她做手术。”
苏幻离的手指摩|擦着沙发的边缘,想了很久终于开口:“选个日子。”
两个人总算是敲定了苏暖橙做手术这件事,离开书房之后苏幻离回了房间,而景莫安则是去了苏暖橙的房间。
谁也没有看到,书房的拐角处,沐槿悠拿着手机躲在那里,在他们离开之后转身回到客房。
“看来,景莫安和苏幻离瞒了苏暖橙不少事情,而且好像苏暖橙今天头痛也和他们有关系呢……”沐槿悠看着手机上的一段录音,幽幽的说。
关上手机,沐槿悠坐到化妆台前,取下隐形眼镜,心里出现一个念头,如果自己查到他们之间的一些事情,然后告诉苏暖橙,那么她会不会……但是自己现在被赶出宫家,估计也没人肯帮自己,那么只有找……
打定了这个主意,沐槿悠觉得自己心情好了许多,整了整被子,立刻关了灯睡觉。
而这一边,景莫安来到苏暖橙的房间门口,发现房间里竟然有灯光,打开门才发现是千岛拾牧。他穿着纯白色的棉质睡衣,领口微微敞开,趴在苏暖橙的手边好像睡着了。
景莫安走近,借着chuáng头幽暗的灯光,第一次发觉千岛拾牧和苏暖橙的模样有点相似。晃了晃神,景莫安又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太可笑了点,苏暖橙和千岛拾牧能有什么关系。
景莫安从衣柜里找了一条毯子盖在千岛拾牧的身上,正打算把灯关了,千岛拾牧突然就醒了。他看着景莫安,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毯子,什么也没说,指了指苏暖橙就离开了。
景莫安见他走了,关上房门,掀开苏暖橙身侧的被子,躺了上去,一只手把灯关掉之后把苏暖橙揽在怀里,吻了吻她的发顶,轻声的道了声晚安。
……
……
几日之后,苏暖橙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景莫安和苏幻离却没有告诉她要做手术的事情。
这一日,沐槿悠照旧给给苏暖橙送了一杯热牛奶,千岛拾牧也在,沐槿悠送完之后就离开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给苏暖橙准备的牛奶被千岛拾牧喝了。
其实这也不算是怪事了,从沐槿悠每天都给苏暖橙送一杯热牛奶开始,每一杯都被千岛拾牧喝掉了,苏暖橙根本连碰都没碰过,她以为千岛拾牧喜欢,所以也没有起疑心。
沐槿悠这天从苏家出来之后,去了宫尘弋名下的一所酒店,她之前所想的,可以帮助自己的人,正是宫尘弋!
他不是在乎苏暖橙吗?所以关乎苏暖橙的这件事,他也一定会感兴趣,而且,自己也有办法让宫尘弋答应帮助自己!
……
……
沐槿悠一早就到了酒店,足足等了宫尘弋一个小时!她知道,一定是宫尘弋故意而为之,不过这样也没关系,小不忍则乱大谋。
沐槿悠向宫尘弋道明了自己这次找他的目的,不过是让宫尘弋帮她查一些关于苏暖橙之前的资料,而宫尘弋可以得到的……用沐槿悠自己的话说,那就是苏暖橙。
宫尘弋此时正站在落地窗前,听过沐槿悠录下的录音和她说的话,眉头紧皱,沐槿悠说的这些他不是没有查过,只是当时并没有仔细的查过,现在被沐槿悠这么一说,他还真有点好奇。
“好处。”
宫尘弋短短的两个字,沐槿悠已经明白,宫尘弋是做生意的,自然凡事都讲究利息,可是她不明白,自己之前不是说过如果他愿意帮助自己,就可以得到苏暖橙的吗?
那么这时他这样说,难道还想要些别的?
123:会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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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要什么?”沐槿悠做的精致的指甲紧抠着包包,很担心宫尘弋还会提出其它过分的要求。
然而宫尘弋并没有说话,静了一会才开口:“没什么。”
“你要保证我想要的都能得到,那样我才会帮你。”
沐槿悠唇角微微上扬,心情甚好,“当然。”
……
……
沐槿悠走后,宫尘弋望着那杯还在冒着热气的咖啡,若有所思。
像沐槿悠所想的,他是个商人,那么大的uk国际都是他一步一步经营起来,站稳了脚步。他当然不会任由沐槿悠控制,之所以会答应沐槿悠,不过是想得到苏暖橙,而且,想让苏暖橙知道当年所发生的事。
当然,沐槿悠所说的事情,还是要查的越快越好,如果在苏暖橙自己恢复记忆之前把景莫安和苏幻离所做的告诉她,那么苏暖橙一定会离开他们。
别人宫尘弋不了解,但对于苏暖橙来说,她所厌恶的是什么,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这样想着,宫尘弋拨出了电话,交代好事情之后便离开了酒店。回到家之后找到了当年苏暖橙和自己的领养证明,还有另一份很重要的文件。
之所以说是重要,是因为当年查到这些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
……
之后的一段时间过得极为太平,可是有这么一句话,暴风雨之前的宁静,或许用这句话来形容,最好不过了。
冬季。
苏暖橙穿着厚厚的白色短袄,一条粉色的紧身棉裤,脚上踩着一双淡黄色的雪地靴从一家蛋糕店里出来。
今天是千岛拾牧的生日,苏暖橙一周之前就在这个蛋糕店学做蛋糕,为的就是在今天给千岛拾牧亲手做一个生日蛋糕。
车子刚驶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苏暖橙便看到了站在小区门口的那一抹大红色身影,苏暖橙朝他挥了挥手,跟司机说了声便下了车。
蛋糕苏暖橙并没有拿下来,既然是认真学习做出来的,当然要保持神秘感啦!
苏暖橙跑到千岛拾牧面前,伸出暖和的小手放到千岛拾牧的脸颊上,微怒,“你站在这里干嘛?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千岛拾牧咧嘴笑,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伸手将苏暖橙的手拿下放进自己大衣的口袋里,“等你。”
苏暖橙愣了一下,随即踮起脚揉了揉千岛拾牧柔软的短发,与他并肩走进小区,笑的开心,“小拾,如果你是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普通人,我一定会喜欢你的!”
千岛拾牧的眸子暗了暗,握紧了苏暖橙的手,没有出声。
回到家之后,沐槿悠和往常一样递给苏暖橙一杯热牛奶,苏暖橙接过之后很直接的就给了身边的千岛拾牧,千岛拾牧不一会就给喝完了。沐槿悠一开始很吃惊的看着她们,但只是几秒钟,又恢复了常态。
千岛拾牧把杯子拿进厨房,捂着胃部,额头上出了些许冷汗,看起来很不舒服。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晚上八点。
吃过晚饭之后,苏暖橙神秘兮兮的关掉灯,把那个自己亲手做的蛋糕端了出来,上面是一个伞状的蜡烛。
千岛拾牧看着那个蛋糕愣了许久,然后在苏幻离的提醒下许了愿,吹了蜡烛。
很久很久之后的一个冬季,千岛拾牧推着苏暖橙在花园里晒太阳,无意间提起自己的十五岁生日,千岛拾牧说,虽然之前的每一年都有很多人给自己过生日,但终究不快乐,最让自己难忘的,还是苏暖橙亲手准备的这一次生日。
这天晚上,千岛拾牧突然发了低烧,并迟迟不退,林士谦查了多次都找不到原因,自然也没办法给他开药或者打点滴。
“不能再这样下去,如果出了什么事,千岛家族那边一定会追究的,先打电话到苏宅。”如果到时候千岛拾牧出了什么事情,苏氏不但不会得到好处,而且很可能面临着倒闭的结果。
苏幻离看了一眼chuáng上的千岛拾牧,同意了景莫安的说法。毕竟千岛拾牧这次生病比较奇怪,无缘无故,而且查不出来原因,看起来应该也不是普通的发烧。
苏幻离打了电话之后,便开车带着千岛拾牧去了苏家大宅。
苏冕找了很多的医生,但最终结果都是无法查明原因。苏冕眼看着没办法再拖下去了,只好通知千岛家的管家。在管家来到之前,苏冕把苏暖橙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因为千岛拾牧是交给苏暖橙照顾的,现在千岛拾牧出了事,苏暖橙自然是逃不掉关系。
虽然苏幻离一直在旁边替苏暖橙说好话,但苏冕还是说如果千岛拾牧出了什么事,定会饶不了苏暖橙。
翌日凌晨,千岛家的管家带来的医生终于查出了千岛拾牧这次生病的原因。
慢性毒药。
结果是因为千岛拾牧近几个月内一直服用慢性毒药,才导致的,只是体质特殊,并没有导致死亡,但如果再继续服用下去,必死无疑。
这一结果,让每一个人都目瞪口呆,没有想到。
千岛拾牧被管家带回日本的时候,管家说过,这件事必定会报告千岛百,也就是千岛拾牧的父亲。那么苏氏与千岛家族的合作定不会再继续,恐怕,还会有其他的代价,至于是什么,现在谁都不知道。
苏冕自然知道后果不会太轻,于是一怒之下,让苏暖橙在苏家大宅前跪着。
十一月冬季,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刚刚结束,天空中只飘着些许的雪花,到处都是银白色。
苏家大宅门口,一抹红点在一片白色中格外显眼,苏暖橙已经跪在这里两个多小时了。由于苏冕下的命令,如果谁再替苏暖橙求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