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元气姜饼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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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元气姜饼屋-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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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
  童德帷将她紧紧拥在怀里热情拥吻,直到司仪结束冗长而无趣的开场白。
  武俏君简直无法思考,迷离间感觉到他湿热的舌笔直窜进她的唇腔,带来一阵危险的战栗,妩媚柔弱的嘤咛声悄悄自他们两人热情胶着的唇边逸出,带着一种逗人心扉的强烈酥麻感。
  缓缓退开她嫣红的双唇,他厚实的大手怜爱地轻抚那粉嫩脸庞,让细致如丝缎的肌肤触感在自己的指尖幸福游走。
  “记住,别跟太多人说话,别让太多人凝视你的眼睛。”
  他突然低沉沙哑的嗓音透着难以抗拒的性感,努力想要清醒的她,发觉自己又忍不住悄悄沉醉了。“为什么?”
  他轻笑,再度俯首啜吻她。这么甜,叫他怎能克制自己不去品尝?
  “女人,男人的自制力一向薄弱,你若是盯着他们太久,那些人的色心就会蠢蠢欲动。”
  武俏君低垂着螓首抿唇俏笑,想问他是不是在意其它男人为她心动,却又提不起勇气。
  万一他说不是呢?他不但性情冷漠又别扭,要是从他口中听到不想听见的伤人话语……不,在她还没有累积足够的勇气之前,她不想去面对这个问题。
  “放开我啦,我今晚可是有任务在身。”
  “是你自个儿搂着我的脖子。”
  对耶!她的双手什么时候环上他的颈项?老天,难道说她也和他一样在那个亲吻中投入忘情。
  粉嫩的双颊更被娇羞染得红艳,她咬着下唇推开他,头也不回的赶紧逃开。
  十几分钟后,刻意低调不引人注意的童德帷,慵懒地端着一杯伏特加斜倚在角落的墙柱旁,紧盯不远处的武俏君,悠闲颀长的身形看起来是如此的自由而狂放,面对着满屋子西装笔挺、衣香鬓影的菁英名媛,一身衬衫牛仔裤随性装扮的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局促,反而有种特立独行的野性俊美。
  “我没说错吧,你一定会参加今晚的宴会的。”
  他冷淡的睨了走到自己身旁的童光宇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指使巨硕的人邀请俏君过来的。”
  童光宇朝表弟举了举杯,浅淡了下,“OK,我承认我动了手脚,但是我发觉自己这么做其实是多余的,因为现在有大把人想要藉由武俏君来接近你这位恶修罗。”
  “荒谬。”
  “一点也不荒谬,你看看武俏君的身旁围绕了多少人,就知道我说的不假。对了,是你让她穿那一套老处女套装出席宴会的吧,面对一屋子打扮贵气性感的女宾客,她这一身穿着打扮的确挺标新立异的,只不过我得坦白讲这还是没什么功用,你当然也看得出来那些男人眼神里充满对她的兴趣吧?”
  没错,正是因为如此,他的俊脸才会越来越阴晦。
  放下了酒杯,童德帷排开前方花枝招展的女人们,朝被众人围绕的武俏君走去。
  再也顾虑不了自己的身分可能会曝光,他知道她的心里对他和巨硕企业的关系仍有一些疑虑,也晓得如果被顽固的她发现其实他一直欺瞒她,她会有多强烈的反应。
  这真是一种奇怪的论点,女人似乎都对男人的刻意隐瞒有着夸张难解的反应,尤其是他爱上的这一个。
  是的,如果他够聪明,他应该马上退回角落默默喝酒,或者他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因为迟早会有人认出他,发觉恶修罗真的身在台湾,多待一秒钟、多让一个人看见他,她就越有机会发现他是谁。
  可是没办法,他就是忍受不了有男人以着感兴趣的眼光盯着她,更别说是一群披着文明皮毛的狼。
  就当他欲接近她的时候,一个男人突然冒了出来挡住他的去路。
  童德帷皱起浓眉,“滚。”
  “童少爷,我知道你现在跟武俏君同居……”
  他凌厉双眼倏地冷冷扫向眼前点头微笑的年轻男子,“你是谁?”
  第六章
  “以您的身分竟然住在杂物间里,岂不是大大的委屈您了?”
  闻言,童德帷的俊脸益发森冷,“你跟武俏君是什么关系?”
  “如果没有意外,我将会是她的姑丈。”江崇家拿出皮夹抽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请您收下。”
  童德帷没有接,且连瞧都不瞧一眼。
  江崇家的笑容倏地敛下,就在这时,另一只手突然伸出来拿走他的名片,“宗城公司的业务专员江崇家,也是武俏君姑姑的男朋友。”
  “您是?”
  童光宇温和地笑了笑,“敝人我是道熹集团的总经理,抱歉,我没随身携带名片。”实在没必要和这种超级小角色打交道。
  笑面虎!童德帷不耐烦地瞪了表哥一眼,昂起下颚,倨傲的审视江崇家,“你找我什么事?”
  “在这儿站着说话多不方便,或者我们到外头,我请两位喝杯酒……”
  “不说就算了。”童德帷越过他往前走。
  江崇家见状在他身后开口,“我看俏君好像还不知道你的身分。”
  一听,童德帷大大地吸了口气,转身面对他。
  两道突然射来的森冷目光好凌厉,江崇家一时间竟不敢直视,下意识地撇开了脸,等鼓足勇气之后才又再抬起头。“我真好奇童少爷您隐瞒俏君的理由是什么?我想俏君应该也会有兴趣知道。”
  童德帷大步走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别跟我拐弯抹角的。”龟儿子才玩这种迂回没种的把戏。
  “我们公司想要争取道熹集团在台湾的代理权,如果您肯点头,我会非常感激您的。”
  一旁的童光宇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
  童德帷则是冷哼一声,“就凭你们?”
  江崇家的脸色霎时有些涨红,不知道是因为童德帷语气中的轻蔑,还是被揪紧的衣领。“宗城公司的规模虽然不大,但是我们在短时间内迅速扩充业绩累积实力,这是有目共睹的。”
  童德帷一把松开他的衣领,突然撤离的力道让他往后了几步。“你给我听清楚了,道熹这块大饼不是你们这种小角色吃得下来的。”届时光是违约金就足以让他们公司死八百次,真是不自量力的家伙。
  说完,不再理会江崇家到底在后面鬼吼些什么,童德帷忽然觉得烦极了──
  这个宴会让他烦、这些像蚂蚁般密集的宾客让他厌,就连充斥耳边的音乐、笑谈和水晶杯撞击的清脆声都让他想发怒。
  尤其是跟上来在他耳边吱吱喳喳像麻雀的男人。
  “你看,问题渐渐浮现了。”
  “别跟着我!”童德帷低吼。
  然而童光宇一点也不忌惮他森冷的脸色和气势,“我的确料到一定会有人借机接近你想要贪图生意上的便利,却没想到最先出现的会是武俏君身边的人。”
  “闭上你的嘴。”
  “这么说来,他们武家的人还真是贪得无厌啊!又要仰赖你挽救弘文企业,又想从你身上捞到其它好处……”
  童德帷突然伸手揪住他的西装外套,“不准你这么说她。”
  童光宇的脾气也起来了,怒攒眉心毫不逊色的瞪了回去。天知道他已经压抑多久了。“我说的每句话都是事实。你破坏游戏规则了,小童,当初你说服我答应帮忙的我都做到了,可是你呢?你为弘文企业出的力够多了,不管它是不是已经站稳脚步,至少早该倒闭的它已经站起来了,那么你答应我的条件呢?”
  童德帷松开手,俊脸沉郁。“我会回去。”
  “什么时候?”
  决心今晚一定要得到最终回答。童德帷皱眉沉默,怎么也挤不出个的确切时间。
  要他离开武俏君的身边……这件事、这个决定突然间变得好难。是的,他可以面对几百亿的企业并购案面不改色,但是要他下定决心承诺离开她……他握紧拳头苦苦挣扎许久,却怎么也挤不出一个字、一个答案。
  童光宇叹口气,终究还是屈服,“如果我告诉你,为了给你时间做好离开的心理准备,我愿意暂时将道熹集团的办公地点移到台湾的分公司呢?”
  他的说法立刻得到童德帷感激的微笑,他轻搥了童光宇的肩膀一记,“我明天回去上班!”
  “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我说到做到。”
  十分钟后,童光宇被一群人热烈地围绕着,他举了举酒杯,微笑凝视粗鲁的表弟不理会武俏君的挣扎,硬是拖着她的手肘往大门口走去。
  恶修罗爱人,老天!真不知道还会搞出什么麻烦?
  “喂,你是好了没有啊?”
  武俏君的呼喊声从房间里传出,“等一下嘛,我先换个衣服啊!”
  坐在沙发上的童德帷不耐烦的翻了翻眼。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的事业做得比较大,她却比他还要忙!有没有搞错?
  且早上因为她的一通电话,打乱他整个下午的行程──
  “童德帷吗?我是俏君,你今天先不要去找工作好不好?”
  事实上,他当时正在跟德国的钢铁大亨进行跨国的视讯会议。“唷,难得你也会对我做这种要求,你不是一直骂我无所事事只会吃白食吗?”讥讽间,他顺利的用手势将对方开出来的年度报价砍了三成。
  “下午我想要去疗养院看我爸爸,你要不要陪我去?”
  看武弘文?嗟,他这一走可是影响到几千万美金的交易耶,放着钞票不赚去探望那个糟老头干什么?不过话又说回来,也许那个老头子会是他日后的岳父大人……“好吧!几点?”
  武俏君说了个时间,“我们约在疗养院那里的公车站牌好了。”
  “不要。”童德帷打死不要。这么一来,他还得让司机载他去前一站坐车,然后当着她的面走下公车,这简直比脱裤子放屁还要麻烦。“我回家等你。”
  这个任性的女人都不知道他的辛酸跟痛苦,当童光宇知道他第二天上班就要临时早退,立刻结屎脸给他看,为了她的一句话,他难得地忍气吞声忍受别人的臭脸,结果,她居然让他这个日理万机的跨国企业操盘手空等。
  “到底好了没有?你是换金钟罩还是铁布衫啊?这么久。”
  这一回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房门后头静悄悄的。坐在沙发上的他实在无聊,视线无意间落到电视机上的姜饼屋,俊脸贼兮兮的望了她房间一眼,“衣服换好没?”
  没回应。太好了!
  三两步来到电视机前面,童德帷赶紧伸手拿起姜饼屋。那武俏君可凶悍了,平常可是严禁他碰它呢!真搞不懂她怎么那么爱记仇,他也不过不小心打掉一小块屋檐而已啊……咦!姜饼屋的大门怎么开了条小缝。
  他好奇的推开精致的小门,倒了倒……一张卷起的纸条掉了出来,这个他倒不意外,让他惊讶的是居然又掉出另一张字条!
  难道她又许了什么愿望,或者是对姜饼屋精灵的感谢状。老天!她是真的相信有什么精灵的存在耶,真是有够天真的家伙!他打开一看──
  如果你还有余力,请保佑我挚爱的父亲恢复健康。
  他看完内容瞠大了眼。
  挽救一间公司他还有办法,毕竟他在商场上也算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可是救人就……
  听见转开门锁的声音,他赶紧将纸条塞进姜饼屋里。
  “你干么又动我的姜饼屋?”
  “我没有啊!”
  武俏君快步走上前仔细检视。
  “就跟你说没有嘛!”
  厚,这个女人真的是世界上最不将他童大少爷放在眼里的人了。除了抚养他长大的外公和亲如手足的表哥之外,还没有人胆敢当面质疑他咧!而且,虽然他说的不是实话,可是她也应该秉持着不怀疑、不质问的原则,相信他啊!
  “你究竟要不要出门?不去的话,我要回房补眠了。”反正都已经看过童光宇的白眼,再销假回去上班,那就太委屈自己了。
  而三分钟后,他被她揪着衬衫走出门。
  仔细想一想,他想在她面前拿乔装难搞不只一两回了,可是……真糟糕,好像还没有成功过耶!
  坦白说,他不知道武弘文竟然病得这么重。
  坐在回程的公车上,童德帷和武俏君都没有开口。向来能言善道、言词犀利的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她则是处于难以平抚的悲伤之中,久久无法平复。
  刚刚在疗养院,武弘文居然当着他的面这么介绍自己的女儿──
  “这位小姐是中科院研究专员,去年我委托她替我分析整理一些市场调查的资料,今天你应该是来向我报告调查结果的吧!”
  而更荒谬的还在后头,“小姐,我来替你引见一下,他是我最引以为傲的儿子。”
  他还清晰记得她当时强忍心痛的表情。
  “爸,您没有儿子,您只有一个女儿,就是我。”
  “是吗?”
  武弘文的表情比她还震惊。
  看见她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他好心痛,那一瞬间,他真希望自己有魔法,那么他就能完成她的心愿──
  一整个下午,童德帷看着苍老的武弘文沉醉在自己的虚幻世界里,自导自演着自己的辉煌与成就。身上的西装已经脏了他还不肯脱,因为怕随时随地会有议员立委来找他谈合作开发案,而疗养院提供的水果餐点他也舍不得吃,担心若是客人来了没东西招待人家。
  武俏君眼眸中闪烁的泪光没有消失过。
  她像个女佣替武弘文擦背换衣、喂食削水果,可是整个下午武弘文不曾喊过她的名字,一次也没有。
  有那么一剎那,童德帷冲动的想要抓住老人的肩膀用力摇晃,摇到他清醒为止──
  你女儿在等你喊她,该死的,你究竟知不知道?
  因为不忍看见她眼里强忍的悲伤,他只能撇开俊脸不看她,不让那哀戚愁郁的脸庞揪痛他的心。
  在疗养院的几个小时,压抑不了心头烦躁的他,开始残佞地思索着今天武弘文的神志不清究竟该找谁负责?
  只要让他揪出元凶,他保证那个人所承受的惩罚,绝对比武弘文还要痛苦上千万倍。
  可令人沮丧的是,他想不到该由谁来负责。
  武弘文这些年来极力扩展自己的事业版图,每个领域都想涉足,却忘了回头审视自己究竟拥有多少资产可以周转运用,埋下了日后企业倒闭的种子。利息是最可怕的无形杀手,他早就调查过了,弘文企业后来几乎是过着挖东墙补西墙的日子,所以严格来说,它是被利息拖垮的。
  武弘文一时间承受不了打击,疯了。
  而完全不谙经营之道的武俏君则在兵荒马乱的一刻,被推到最痛苦难堪的第一线。
  回想起当初她所承受的压力跟挫折,童德帷便心疼得想要冲上前紧紧拥住她,为她挡风挡灾,挡去所有的悲哀。
  他能,他自诩有这个本事,他也一定要做到!
  收拾情绪,抬头看了看车窗外,童德帷伸手按下车铃。“到了。”
  蒲扇大手习惯性的伸向武俏君的手肘想搀扶她,却被她巧妙地退开。他微皱了皱眉,双手插放在口袋随着她身后下车走回家。
  一回到小套房,武俏君没说半句话就直接走进房间,关上房门不再出来。
  他以为她需要时间平复武弘文带给她的悲伤,等他连络好美国的精神科权威,以及将武弘文转往纽约接受治疗的相关事情办妥后,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发现她仍没出房门,他去叫她,她不应,敲她门,她不理。
  强迫自己又多忍耐了一分钟,耐心告罄的他长脚一踹……房门的锁立刻被踹坏,门板剧烈弹动之后逐渐恢复乎静。
  侧卧在床上的武俏君立刻惊跳起来,愤怒的握拳大喊,“童、德、帷!”
  童德帷好整以暇地走向她,“你不肯替我开门就应该想到会有这种情况。”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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