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诈上校(军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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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诈上校(军婚)-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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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一声号令,在场的警察和特警都脱下了帽子,低下头,默默地向周潜做着最后的道别。那首悲怆的哀乐缓缓响起,气氛越发地肃穆。
  默哀完毕,公安局副局长何安首先发言,评价了周潜这几年在工作上的成就:“周潜同志的牺牲,让我们的公安干警队伍损失了一名优秀的人民警察……”
  何安的讲话很短,可是却很用感情,说到后面,这位老领导也有些哽咽。何安讲完话之后,又有两位周潜的同僚上前缅怀了他一番,无一不是红着眼眶走下台的。
  最后一个发言的,是薛荞。
  这是何安要求的。薛荞作为周潜的老搭档,又是他舍命相救的人,似乎她更应该说些什么。
  何安点到薛荞的名字的时候,她正站在台下,低着头,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旁的许朝轻轻碰了碰她,低声说:“薛副队长,到你了。”
  薛荞这才回过神来,匆忙地翻出了自己的发言稿,走上了台。
  许朝皱了皱眉,转而低声去问一旁的古峰:“古队长,你说,薛副队长是不是伤心过度了?我看她最近一直不在状态啊,总是失魂落魄的。”
  毕竟他和古峰都知道,当年周潜和薛荞的关系。许朝有些担心,薛荞心里还有周潜。 
  古峰目不斜视地看着台上,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不知道。” 
  许朝被噎了下,无奈地摸了摸鼻子,端正身子站好。找古队长聊八卦,还不如自娱自乐呢。
  “周潜同志……”薛荞刚说了个开头,一抬眼,突然在远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蓦然一愣。
  苏佑正站在那里。
  那个一身绿军装,正意气风发地站在门口的人,是她一个月没见过的丈夫没错。
  薛荞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可闭了闭眼再睁开,苏佑还在。只是隔着太远,他又是站在阳光下,看不清楚神情。 
  不知为什么,看着阳光下那个模糊的轮廓,一瞬间一股猛烈的酸涩涌上了薛荞的鼻腔,她难过地想哭。
  此时此刻,她多想扑进那个怀抱里,伏在他宽阔的肩膀上,痛哭一场。 
  薛荞只说了四个字,便半晌都没再说话。底下的人都奇怪地望着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而薛荞依然傻怔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站在最前排的薛凌宇清咳了一声,才将她神游的心思给拉了回来。她低头看着发言稿:“抱歉。”整理了情绪,她继续说,“我和周潜同志是在六年前认识的。六年前,我们一起搭档执行任务,毫无疑问,他是一名出色的警察,他对于工作的热忱和对于自己的严格要求,都让我很钦佩。并且那时起,我就下决心以他为榜样……”
  索然无味地念着昨晚通宵改好的发言稿,薛荞脑海里却是来来回回的一句,极难受孕。
  发言稿上的字,越来越模糊。
  她心底的那些难过,像是积攒在身体里的毒药,一点点蚕食着她的意志。在见到苏佑的那一刻,薛荞终于有些撑不住了。
  极细微的一声“砰”响,眼泪砸落在了她手中的稿纸上,将纸上的字晕染开了。
  薛荞终究哽咽了,一只手捂着眼睛,大片的水泽从指缝溢了出来。她再也念不下去,开始轻轻抽泣。连日来积攒在胸腔里的难过被彻底地引燃、爆发,她从开始的小声哭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站在台下看着薛荞的人都以为,她是在为周潜的事情难过,事实上,她更多地是因为她不能生育而哭。见到苏佑,她有些慌乱无措。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起,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才好。
  何安走过来,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小薛你先下去平复一下吧。周潜走了我们都很难过,但是他是为国家和人民牺牲的,死的光荣,死得其所。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我没有……我不是……”薛荞摸了摸眼泪,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再抬头去看门口的时候,苏佑已经不见了。
  **********
  结束了追悼会,薛荞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
  走到门外,她对古峰说:“队长,我就不跟车回了,我还有点事情。”
  古峰“嗯”了一声,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尽快调整好自己。”
  古队长说话一向言简意赅,然而有的时候,却比长篇大论要管用的多。
  薛荞唇角松了松,点点头:“我知道。”
  告别了古峰他们,薛荞找到了薛凌宇:“哥,我想跟你谈谈。”
  薛凌宇刚拉开车门,听见薛荞的话,又把车门关上了:“正好,我也想跟你谈谈。”
  薛荞倚在车身上,双臂环抱胸前:“你先说吧。”
  薛凌宇叹了声气:“我知道周队长的事情对你打击很大,可你要知道,他虽然是替你挡了那一枪,但也不完全是因为你。他是个警察,他的牺牲是因公殉职,你懂我的意思么?”
  薛荞听了他的话,默然了片刻。忽地又轻笑了一声,点了点头:“我懂。”
  “你懂?你看你现在整天都心神不定的,你真的懂?”
  “哥,”薛荞慢悠悠地开了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目光澄澈,“我听说,是你把左珊珊介绍给周潜认识的?”
  薛凌宇一愣,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个。半晌之后,他抿了抿嘴唇,点头承认:“是我。”
  “真行啊,”薛荞还是不咸不淡地笑着,只不过有些冷漠,“原来是我的亲哥哥亲手拆散了我跟我男朋友,我还什么都不知道。” 
  “荞荞,那时候周潜自己承认了,他对你只是亏欠,他不爱你,所以我才会把左珊珊介绍给他的。你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只有让他娶了别的女人,才能让你彻底死心。你看,你不是把他忘得很快吗?”
  “所以我还要感谢你?谢谢你当初让我那么痛不欲生?”
  “我是你哥,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往火坑跳。你跟周潜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越早离开他越好,你们不合适。”
  听完薛凌宇的话,薛荞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猛地一抬眼,冷笑道:“是薛明吧?是他让你那么做的吧?你说的这些话,跟他当初说的一模一样。”
  薛凌宇一皱眉:“荞荞,他是我们的父亲,你要有基本的尊重。当初爸不看好你们,我也不看好。介绍左珊珊给周潜认识,他们结婚不让你知道,这些都是我跟爸一起商量的。你要知道,我们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薛荞嗤笑了起来,“当初他把我过继给别人,也说是为了我好。不让我跟周潜在一起,又说是为了我好。你们怎么知道我就一定好?你们哪只眼睛看见我过得好?”
  “你现在和苏佑在一起,过你们两个人的小日子,不是挺好的么?如果不是我跟爸,你现在就被周潜给毁了你知不知道?”
  薛凌宇就像一个审判者,轻而易举地就将薛荞的生活盖棺定论。 
  薛荞恨透了他们这副自以为是的姿态。从来都说为了她好,却从来没有想过,她要不要这样的“好”。
  她冷笑着,后退了一步,眼中的神情越来越不屑,也越发地冷漠:“如果不是你跟薛明,现在的我跟周潜也许也过得好好的!” 
  像是回到了六年前,那个她最叛逆的时候。她常常会说一些刺激人的话,气得薛明恨不得跳脚。其实有很多话,并非她心中所想。 
  薛凌宇被她的话气到了:“荞荞!你在胡说什么!你怎么越大越不懂事了!”
  薛荞却连看都不愿再看他一眼,准备头也不回地离开。 
  正在这时,一声清冷的声音在一旁响起:“薛荞,跟我回家。” 
  薛荞诧异地转过身去,看着风轻云淡的苏佑像一棵笔直的白杨树一样站在那里,手臂上缠着纱布,正冷漠地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苏团准备好了么?
  你家媳妇又要开始折腾了!



35、妻诈上校

  薛荞看着苏佑,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彼时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苏佑站在大片的迎春花的边上;明亮的黄色衬着他笔挺的军装,格外地俊秀。
  只不过;苏团长的脸色稍显冰冷了些。 
  薛荞走过去;盯着苏佑的胳膊:“你手臂怎么受伤了?要不要紧?” 
  苏佑身边站着程嘉和。他抢在苏佑前面开口:“嫂子不用担心,团长这手是小伤。刚才在路上遇上一起车祸;团长救人的时候胳膊不小心被玻璃碴子伤到了。”
  薛荞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捧着苏佑受伤的胳膊;满眼的心疼:“疼吗?”
  苏佑不吭声。
  程嘉和又插‘进话来:“怎么不疼啊?医生给拔玻璃碴子的时候;我看苏团的眉毛都快皱到一起了。不过我们团长到底还是心疼媳妇啊;伤口刚包扎好都顾不上休息;就往这边赶过来了。”
  程嘉和这次可真不是插科打诨;他是想缓和一下这有些冷凝的气氛。跟苏佑共事这么多年了,苏佑的脾气程嘉和也摸得差不多,此时此刻苏佑有多生气,程嘉和只看他这张脸有多臭,大概也能估摸出来了。
  薛荞望着他:“在家等我不好吗?干嘛跑来这里?”
  又是那双闪着无辜光芒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苏佑望入她清澈的眼眸,一时恨不得拿一块布将那双眼睛遮挡起来。
  丢给了她冷冰冰的两个字:“回家。”
  随后,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拖着她往车子那边走。 
  通讯员小韩连忙下了车,开了后车门。
  苏佑淡淡地看了小韩一眼,下了命令:“你跟副团长打车回去。”
  小韩一挺胸:“是。”
  程嘉和从后面赶了上来,冲着小韩就训了一句:“是什么是!”又皱起眉看着苏佑,“没有你这样的啊,我好心送你过来,结果你呢,把我随便扔了就完事了啊?再说了,你胳膊伤成了这样,你怎么开车回去?”
  苏佑将身后的薛荞拉了出来:“她可以开。”
  ***********
  薛荞能看出苏佑在生气,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开车的时候,她依然有些心不在焉,一想到她不能生孩子,她心情就格外地难过。苏佑不在的时候,她还在想,要怎么跟他开口,可如今他就坐在她旁边了,她却连口都张不开了。
  她要怎么跟他说?苏佑,对不起,我不能给你生孩子了?
  他会不会为了她不能生育,跟她离婚?
  “薛荞,看路。”苏佑终于开口说了句话。
  薛荞回过神来,车子不知什么时候偏离了方向,差点撞到路边的护栏。
  她连忙把方向拉了回来。
  刚松了口气,又听苏佑在一旁不咸不淡地说:“不要总是心不在焉。”
  薛荞难得会乖乖认错:“对不起,我会注意的。”
  却惹得苏佑眉头蹙得更深。
  回到家,苏佑扔下她,到浴室去洗澡。
  他的部队刚回到驻地,他自己都来不及洗漱一番,就让小韩开着车送他到周潜的追悼会。周潜牺牲的事情,他起初听说的时候,惊诧了许久。他来周潜的追悼会,一是挂念薛荞,想亲自接她回家。 二是因为周潜替薛荞挡了那一枪,他来谢谢他。却没想到,会看到薛荞为了周潜哭得泣不成声,还听到她和薛凌宇的谈话。
  ——现在的我跟周潜也许也过得好好的!
  她竟然扬起下巴说出这样一句不服气的话。
  苏佑当时就觉得自己的神经,马上就要炸了。
  他又被她骗了。她说她已经放下了周潜,她说她爱的是他,他都信了,可事实上,那都只是谎言,是他傻,每次都信以为真。
  薛荞追在他身后。从他进卧室拿换洗的衣服开始,她就像只勤劳的蜜蜂一样,在他身边绕来绕去:“你手不方便,我帮你啊。”
  苏佑看都不看她一眼,只忙自己的事情,一只手做起事情来也干净利落,没有什么不方便。
  在他要关浴室门的时候,她将整个身子挡在了那里,睁着那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帮你洗吧。”
  苏佑终于还是烦了。烦她那双眼睛,烦她的楚楚可怜。
  “不用。”
  他丢下冷冰冰的两个字,将她推出门外,浴室门砰地关上,随后反锁住了。
  薛荞怔怔地站在门外,半晌后,她气急败坏地抬脚用力踢在了门上。
  眼泪跟着涌了出来。 
   ***********
  苏佑洗完澡出来,发现薛荞正缩在沙发上,像只猫一样,背对着他。
  那纤瘦的背影,看起来十分地惹人心疼。
  多少次他都想将这个小女人搂在怀里,给她安慰。她的肩膀虽然能负担很多重量,可他一直都觉得她太过瘦弱,那些重量不该由她来承担,他想给她一个依靠,给她一个不用坚强的理由。
  苏佑终究还是认输了。论起冷战来,他实在不是对手。
  于是扔了手里的毛巾,走到她对面,却发现她竟然哭得泪流满面。看背影像只猫,看正面,更是只花猫。
  “怎么了?”苏佑心里再多的气,也变成了手足无措。在她面前半蹲下来,看着她难过的样子,他心里又心疼,又心烦。
  他拿过一旁的抽纸,替她擦着眼泪,却越擦越多。无奈地叹了声气,他有些恼了:“他走了你就这么伤心?”
  薛荞一怔,继而用力推了他一把:“你走开。”
  苏佑抓着她的手腕,不让她乱动:“你心里到底要留他的位置留多久?你跟我说的那些话,究竟几句是真,几句是假?”
  薛荞腾地站了起来,冲着他吼:“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苏佑也站起身,双臂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你告诉我,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薛荞一时语结。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说什么。
  苏佑看着她的样子,冷笑了一声:“无话可说了?还是我替你说?”他逼近了她,“你根本就没有忘记过他,你说你心里有我,那都是骗我的。”
  薛荞擦干净了脸颊上残留的泪水,有些精疲力竭:“算了,我不想说这些。”
  穿上拖鞋,她想回卧室安静地待上一会。
  苏佑却攥紧了她的手腕,一字一顿地说:“说清楚。”
  薛荞一脸不耐烦地想把他的手甩开,他却抓的更紧,用的是他受伤的那只手,她每动一下,他就能感受到自己伤口被撕裂开,火烧一样的疼。可他顾不得疼。或者,那根本比不上他心里的疼。
  他们就这样僵持了一会,薛荞气急败坏,抓起苏佑禁锢着她的手腕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咬在他的纱布上,还能闻到药水的味道,混合着血腥气。
  苏佑不吭一声,只微微蹙起了眉。
  薛荞见这样根本动摇不了他,她只好使出了自己的绝招,扯着他的胳膊一用力,将他摔到了沙发上。
  沙发深深地陷了进去,他还被弹簧轻轻弹了起来——可见她是用了多重的力气。
  她没等他起来,又压到了他的身上。
  她开始疯狂地撕扯着他的衣服。
  薛荞就像只得了失心疯的小兽,在他身上疯狂地撕咬,想要将他拆骨入腹一样。苏佑从没见过这样疯狂的薛荞,他皱着眉,想让她停下来,可她根本不听他的,很快就把他的睡衣解开了——确切的说,是撕开的。
  他的胸膛袒‘露在空气中,有些许凉意拂过来。薛荞正跨坐在他的腰间,手按在他的胸口上,冰凉的手指若有似无地在他的肌肤上划过,他竟然起了反应。
  要命的是,她还要继续去扒他的裤子。
  苏佑拦住了她,喝止她:“不要胡闹,薛荞。”
  她不耐烦地打开了他的手,柔腻的手指在他的腰间逗留了两秒,倏地就滑进了裤子里。
  女人一旦热情起来,可真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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