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昏沉沉的,他的力量令她害怕,他抚摸的手充满占有,全然的无助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颤抖,只能任他挑起体内许久未有人引燃的热情。
一阵热吻之后,他与她目光相对,她娇喘不已,脸上一阵燥热。他的鼻尖碰着她的,他的呼吸缠着她的,他的吻细碎的落在她的脸颊,他鼻中呼出的热气吹在她的耳边,让她意乱情迷。
“念恩,我想你想得心都痛了!”他俯在她耳边哑声呢喃,她香软无骨的冰肌玉肤让他痴狂迷恋到了崩溃边缘。
迎着他眷恋迷醉的双眸,她的心在他海一般深沉浩瀚的深情里溺毙。她羞红着脸,婉约投怀。
他的唇啃舔着她柔腻细嫩的肌肤,沿着她修长的颈项一路而下,在她的颈窝深处逗弄。她呼吸急促,在他怀里化成一滩水,心里一阵酥麻。
“……我好爱你!”他俯在她耳边辗转呢喃。
她眩晕的凝望他,体内有一股激流在翻腾。
他的吻在她全身绽放。
在这个如诗如画的夜晚,他们一同卷进了更炽烈的魔魅之中。
初升的朝阳,并未卷起一天火云,在它的四周散漫着一片浅玫瑰色的晨曦,像一滴水洇入宣纸,轻轻的,无声无息的溢开来。将窗台上那盘风信子照得楚楚动人。
坐在宽宽的窗台上,念恩凝神的注视着那夜隐星空而日现天边的瑰丽和柔美,脸上漾着一抹恬静淡定的微笑,眼中有朵朵白云飘过。在如此梦境诗意的壮丽景致下,她的心却瞬间柔软虚弱的想哭。
人的情感是脆弱而微妙的,当她醒来的时候,天刚破晓,他依旧酣睡未醒。躺在他温暖安全的臂弯里,她扬睫凝望他俊美绝俗的睡脸,差点儿看呆了去。情不自禁的,她伸手淘气好奇的轻点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欲罢不能的轻划着他俊逸的脸部轮廓,心中升起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满足。一夜激情,他显然是累坏了,对于她这样瘙痒般的侵扰丝毫没有反应,继续做着他的春秋美梦。其实她也累了,昨天才下的飞机到现在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处不酸痛的,但小憩了一下后就再也没有睡意了。止不住唇边溢出的微笑,她像只慵懒的小猫窝在他怀里,倦倦的不想起来。
渐渐的,曙光初露,晨曦摇曳,天开始亮了。念恩试图翻身起床,但无奈受到了阻碍。浅毅虽然睡得很熟,但双臂仍不忘霸道的环住她的纤腰,像珍宝似的将她紧锁在自己怀中。
念恩轻笑,动作轻柔的拉开他紧拦腰际的大手,起身披起睡袍,朝浴室走去。
沐浴过后,她穿着一件纯白的浴衣,闲坐在窗台上看日出。想起昨夜的缱绻缠绵,她的心就漾起一片涟漪,满怀柔波在胸口辗转荡漾,像是快要溢出来一样。一种莫大的幸福和甜蜜将她包裹得紧紧的,心底升起一股强烈的归属感,真的不想再离开了。维也纳,音乐,她从小边孜孜追求的梦想,这一切的一切却都抵不过昨夜他在她耳边的喃喃细语,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以来他,并且对他的以来与日俱增,甚至已经到了发出危险信号的时候。
无法控制的乍喜乍悲将念恩的心搅得乱七八糟,正当她彷徨无助的时候,一双大手将她揽入怀抱。懒懒的靠着他温暖坚毅的胸膛,一种窝心的踏实暖流似的一股脑涌进心田,念恩的心重新被浓腻的柔情所占据。
“怎么起来也不叫我?”浅毅宠爱却有带着一丝责备和不满的嗓音从耳边传来。
“我想让你多睡一下啊!”念恩转身,心疼地抚着浅毅日渐消瘦的脸庞:“听管家说这两天你工作很辛苦,一会儿还要去上班,还是再躺一下吧,反正现在还早!”
她的温柔体贴让他惊喜,他无限爱怜的伸手覆上她的芊芊玉手,与她十指交缠。绝美的嘴唇贴着她的耳际,温情脉脉的说:“你好不容易回来了,今天我哪也不去,就陪在你身边。”
“想偷懒,别拿我当接口。”念恩脸红地撑开他紧贴住自己的脸。他鼻中呼出的热气扫在她最敏感的颈窝,让她浑身都颤抖起来。
浅毅笑而不语,他当然察觉到了念恩的脸红,却恶作剧似的愈加搂紧了她,不给她任何挣脱开自己的机会。看见她剔透光滑的冰肌玉肤泛起了点点吻痕,他的心被一种甜蜜的柔情占得满满的。
卧室里,浅毅坐于床头,专宠的目光牢牢锁住咫尺间爱人缓缓梳妆的恬静身影。她穿着纯白丝绸睡衣,乌黑的柔发垂于腰间,一张美丽白皙干净得如同不染尘世的仙子,漾着雪花膏般苍白却剔透的光泽。
浅毅安静的注视着她,目光有些眩晕,有些炽热,有些痴狂,有些迷惑,他盯着梳妆镜中映出的那张柔媚清澈的脸孔,竟恍然间领悟到时光雕刻的奇妙。这次回来,他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气质变得柔软圆润,性格更是淡定了好多,而他竟已深深迷恋上了她这份精灵般流丽的恬静和随行。他也清楚的知道,她终究还是她,藏匿于她骨血深处的坚韧从未消逝,只是潜移默化的成为了一种隐忍的力量,幻化成另一份愈发神秘迷人的独特风情,天使,亦或是妖精的完美结合。
她正梳理头发的手停了下来,透过镜子看住身后那双因凝视而恍惚的双眼,俊逸却纯真的神情无声的拨动了她的心弦。
“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被声音唤回,浅毅扬睫,看到镜中绽放的那一抹如花笑靥,甜美的笑花,也仿佛开在了他心上。
走去她身边,拿过手上的梳子,他呵护备至的梳理着她那头亮丽顺滑的长发,柔情似水的开口:“你的头发又长了!”
“是啊,头发好像太长了?”念恩打量着镜中的自己,不满地道:“干脆剪短算了,这样梳起来还比较方便。”
“不要!”浅毅连忙反对道。
“怎么?你觉得我短发不好看吗?”她有些紧张忐忑的问,因着他的一句话而颠覆了自信。
“不是不好看!只是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不要剪。”他喜欢摸那种丝绸一般的细腻触感,喜欢青丝散落枕畔的那份撩动人心的性感,爱极了她那别人无法窥视的妩媚,让他痴醉不已。
“哦!”念恩极乖巧的应道。
“浅毅,”她懒懒的开口,“以后,你会一直给我梳头发吗?”
“会啊……就像小时候那样,一直给你梳头,直到你老得牙齿都掉了……好不好?”他的语气温柔而脉脉,深情一句,挚爱万年。
她脸颊染开淡淡的红晕,笑容生动明丽。
“咚咚!”有人轻叩房门。
念恩连忙收敛笑容,想要推开浅毅。
浅毅似笑非笑地看她,如钢钉一般,牢牢地站在她身后,丝毫不为敲门声所动。
“喂,别闹了,还不去应门。”念恩脸红地避开浅毅手上的梳子,起身,飞快的跑到门口去开门,本以为是女儿醒了来找她了,谁料,门一开,出现的竟是江佳甯美丽清纯的脸,念恩一愣,下意识的拢紧胸口的浴衣,整个人都尴尬无比。
与她相比,江佳甯的脸色更加苍白,瞧她脸上惊讶的神色,似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你怎么来了?”浅毅微微皱眉,看向江佳甯的眼神里有一丝的不悦。
江佳甯定了定心神,对着浅毅,落落大方的展露微笑:“你忘了吗?两个星期前我们就定好行程了,今天要带妮妮去参加台南的游乐园的剪彩仪式,约好是早上七点出发的,我和妮妮已经在大厅里等了好久了,都不见你下来,管家好像很忙似的,也没时间理我们,于是就自己上来了。”
听了江佳甯的话,念恩脸色大变,顾不得还有第三者在场的尴尬,转身,警惕性极高的看着浅毅,狐疑地道:“你又搞什么鬼?管家在忙什么?不会又是炖那些乱七八糟的补品吧!”
浅毅含笑地看着念恩,聚拢的眉终于舒展开来。
见浅毅笑而不答,念恩便知自己猜对了,极生气地瞪着浅毅:“你不守信用,上次我们明明说好的,你不会再逼我吃那些难吃的补药了,我丑话可先说在前面,你要是逼我,我立刻就会维也纳去。”
浅毅微笑着走到念恩面前,一把用胳膊揽住了她。他的胳膊温暖有力,像个堡垒把她圈住了,念恩觉得自己突然心跳加快,浅毅这样的举动,落在别人眼中,未免太亲密了吧。
他宠溺地看着她,手指轻点她的鼻尖:“说我不守信用,那你呢?上次走的时候明明就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自己,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结果呢?昨晚我抱你的时候……”
“喂!你不要再说了啦!”念恩涨红了脸,轻轻地挣开了浅毅的怀抱。
浅毅笑着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至自己背后,因为他丝毫不肯放松手上的力道,念恩只得顺势贴着他。
“佳甯!”浅毅用极公事化的语气对江佳甯道:“今天的行程临时取消了,不,不止今天,这一个星期的安排都延后,我太太回来了,这个星期,我只想陪在她身边。”
说完,他转向念恩,带着隐隐的笑意,温柔的眼神滑过她的额头,她粉嫩的双颊,她挺直的鼻梁,停留在她红艳艳的润湿的双唇上。念恩不再回避,她迎着他的目光,他们就这样长久地对视着。
江佳甯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幕,脸色苍白,笑容凝固在嘴角,半天她嗫嚅地说了一句:“可是,我的时间表都排满了,下周要出外景,再下周要出席新戏的开机仪式,如果不按行程办事,只怕会很麻烦。
浅毅头也不回,只是痴痴地凝望着念恩,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连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没关系,我会和你经纪人协商的,你只要听我们指示就行了。”
念恩皱眉,怎么听浅毅的口气,他们像上司下属的关系多过朋友呢?
“可……可是……”江佳甯咬唇,试图做最后的努力:“你忘了吗?你说过,这星期三晚上的慈善晚宴很重要,要我一定要慎重打扮……”
“这些事下周再说。”浅毅极不耐烦的打断了江佳甯的话:“我说了,你只要服从安排就行了。”
浅毅冷漠淡然的口气,让江佳甯心中涌过一阵酸痛,她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极生硬地笑道:“对不起,是我多事了,我这就带妮妮回去。”
“等一下!”江佳甯的话正好提醒了念恩妮妮的事,她握着浅毅的手,眼里弥散着淡淡的愧疚:“浅毅,我想看看那个孩子,她叫妮妮?”
“还是下次吧!”浅毅微笑俯身,一遍又一遍的亲吻她的额头,在她耳边轻声呓语道:“我们的小公主快起床了,你是不是应该赶过去?如果睁开眼睛看不到你,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呢?”
也许是她多心了,总觉得浅毅漫不经心的笑意里隐藏着一些深深浅浅让人看不真切的烦恼忧愁,心中疑惑,却又不想多问,浅毅做事有他自己的准则,既然他想要肚子承担烦恼,那她再怎么追问也是没有结果的。
努力的甩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念恩敛去心底的那份不安,将浅毅上下打量了一番,用调皮的口吻,抗议道:“昨晚是谁说今天一早会亲自跑去哄她的?怎么又是我?”
浅毅以为自己成功的转移了念恩的注意力,于是如释重负的笑,并轻点念恩的鼻尖,宠溺地道:“谁让她只听你的话呢?你先去哄哄她,突然想起上午我有一宗很重要的生意要谈,不能陪你吃早饭了。”
此言一出,江佳甯苍白的脸色立刻添了几丝红润。
浅毅转头,对着江佳甯道:“你带着妮妮在车上等我,我换一身衣服马上下来。”
“哦,好!”江佳甯对着念恩礼貌的点点头,然后心情愉快的转身下楼了。
看着江佳甯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里,一份不安悄悄的爬上了念恩的心头,她嘟哝着小嘴,半撒娇半生气地道:“不是说我回来了,你就哪里都不去吗?原来都是骗我的!”
“当然不是。”浅毅急道:“本来是想将这一些合约拖到下个星期再谈的,可是刚才佳甯的话提醒了我,有些生意不能拖,所以我今天不得不回公司处理一下,我保证,在中午前一定赶回来陪你。”
念恩微微皱眉,酸溜溜地道:“原来你连谈生意也要带江小姐一起啊!”
“怎么?你吃醋了?”浅毅低头,玩笑般的语气。
念恩轻轻地推开浅毅,无精打采坐到床上,怏怏地道:“也不是吃醋啦,只不过你和她的绯闻都传到维也纳了,蕾蕾又那么喜欢她,她能够自由出入我们的卧房,想必也是你默许的吧,怎么看怎么觉得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浅毅跑到床边,揽过念恩的双肩,受伤地问:“你是在怀疑我?怀疑我和佳甯?怀疑我对你不忠?”
“当然不是……”看着浅毅惊怒交加的脸,念恩怯怯地低下了头,心里知道自己这无名飞醋吃得实在有些理亏,声音也就越来越小:“我只是说你们看起来很般配。”
天哪,自己到底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念恩脸烧得通红,将头压得更低了,她刚才的话实在有些没良心,自从婚后,浅毅将她视作珍宝一般,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上又怕摔坏了,因为有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宠爱,她婚后的每一天都过得好幸福也好快乐。
浅毅的眼里灼着伤痛,双手用力地握紧了念恩的肩膀,难过的问:“念恩……你说我是该为你的吃醋而高兴呢,还是该为你对我的不信任而伤心呢?”
念恩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一双手不安地扯着浅毅的衣领,愧疚地道:“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一想到有这么一个大美人,整天在你身边打转,心里就闷得发慌,哎呀,反正我自己也说不清啦!”
“原来你真的在吃醋!”浅毅又惊又喜的看着念恩,刚才的不悦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心底被一股喜悦情绪涨得满满,就快要满溢出来了。
被拆穿心事,念恩的脸烧得更红了:“我才没有!”
“好,没有,没有,是我在吃醋,行了吧!”浅毅知道她脸皮薄,不忍再逼问,于是笑着将她搂入怀中,爱怜地抚着她的秀发,如黑曜石般的眼眸,郁郁深深,直看进念恩的心底:“真是个傻丫头,我的心,你还不懂吗?从小到大,心里眼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好不容易熬到了结婚,有了孩子,我们却还是天各一方,有时候,我真想用根铁链把你锁起来,哪都不能去,就在我身边呆着。”
浅毅的话令念恩的心不规律的跳动了起来,她只觉窗外阳光突然灼烧起来,洒在身上,说不出的温暖舒适。
就这样,卧室里的两人恋恋不舍的温存了好一会儿,浅毅才起身换衣服。
“对了,今天上午会有一批工人来家里开工,细节我已经吩咐过管家了,就怕他们吵到你休息,要不你带蕾蕾去城郊的别墅住几天,我谈完生意就赶过去。”浅毅边扭着衬衫的纽扣边提议道。
念恩好奇地问:“开工?开什么工?这房子我们结婚后才重新装潢过,难道又要翻新了?”
因为敬业便是死在这栋房子里,浅毅怕念恩触景伤情,婚后便命人重新装潢了一遍,不论是客厅还是卧房,格局都与当年的大不相同了,未装修钱,这房子已是富丽堂皇堪比宫殿,装修后,更是极尽奢华,登峰造极。所以念恩实在想不出浅毅翻新它的理由。
“当然不是,我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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