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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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一场-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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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菲瑶知这是私事也不多说下去,微笑着点头,把书递给冉苏。
  那是一本诗集,白色淡雅的封面上赫然几个大字《致燕妮》作者马克思。
  这是一个伟人写给自己夫人书信里的情诗,当年冉苏在上大学的时候也看过这本书,里面字字情真意切,无不透露出夫妻之间的相濡以沫,感情至深。
  可谁又知道,这个名叫燕妮的女子为了这个男人蹉跎了一辈子的光阴,得来的不过是到死都被瞒在鼓里的背叛。
  那一封封的情诗不过是一个假象,一个美好婚姻的假象,骗了一个又一个痴心崇拜的后人女子。
  马克思,如果你真的爱燕妮,为何在晚年与另一个女子生下孩子?
  燕妮,你断气闭上眼睛的那刻都还活在这个男人纺织的美梦中无法清醒吧,也许等你真的灵魂离开躯体的时候你才会知道,这个男人曾经的出轨有多么令人憎恨。
  瑶瑶,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到极致的婚姻,什么都有残缺的,眼见的并不一定是幸福本身的样子。
  就如我和那个人,就如你和尉至。
  
  夫妻一场        三十七        他出轨你愿意被瞒一辈子吗?
  爱情总在被纪念,婚姻总在被向往,但谁能保证你看到的就是全部?
  传说和故事何等美好,却掩盖不了那些腐烂在内的绝望与痛楚。
  伤的从来都是女人,拿着利器的永远是男人,如果可以,别太爱他,太爱一个人就意味着你给了那个人最能伤害你的武器,当有那么一天,血流成河,你只能怪自己太过放纵对他的爱。
  娴静的午后,熏甜的氛围,有一种特别的气氛正在蔓延开来。
  “。。。。。。妈,这是我最喜欢的诗,特别是那句‘诚然,世间有许多女人,而且有些非常美丽。但是哪里还能找到一副容颜,它的每一个线条,甚至每一处皱纹,都能引起我的生命中的最强烈而美好的回忆?’我有时想,夫妻应该就是如此吧,燕妮是一个很幸福的女人能有一个那样的伟全心全意的深爱。”恬淡的笑,叶菲瑶说着说着有些微微失神。
  冉苏怔忡的看着眼前那张年轻恬美的脸露出的怅然与向往,心底里不禁露出了几抹涩然,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真正美好的婚姻,如果有也是极少极少了的吧。
  马克思,这个革命先驱者,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伟人,谁又知道这个人的婚姻到底是如何的,燕妮就是为了这个男人蹉跎过了一生,痴痴的献上了自己的一辈子,可他们又有多少的欢聚,多的不过是别离,是痛苦,是也许她本人根本从来都不知道的丈夫的背叛。
  冉苏眼神迷离恍惚的抚摸着《致燕妮》的封面,白皙纤细的手在哪儿游移碰上,过了半晌停留在了“燕妮”这两个字上,心下有些无法言语的酸涩。
  “妈。。。。。。”见冉苏莫名的失神,叶菲瑶轻轻唤了一声。
  “瑶瑶。。。。。。你也许不知道马克思在写这些书信的时候是怎样的背景,这位伟人曾经和家里的女佣有染并且生下了一个私生子,而这个私生子最后是被他的好友恩格斯认下来当儿子的,也许,燕妮到死都不知道那样一个爱她至深的男人为她心甘情愿写下的一封又一封的情书,有几封是出自于真情,又有几封是出自于对她的愧对,也许都有,但她不顾一切的跟随这个男人颠沛流离最后得到的只不过是一个所有人都想隐瞒她的真相与背叛。。。。。。”
  清浅淡漠的声音幽然的响起,空气中似乎渗透着几分因这个故事流露出来的悲凉的苍茫。
  叶菲瑶怔怔的凝望着此刻失神轻吐语句的冉苏,心里一下子抽疼了许多,遥想那个脑海中名叫“尉至”的男人,也开始抿着唇,寂静不语。
  在她们都默契的无言以对,沉浸在自己思绪当中时,楼下有一个男人正尴尬的捧着花束穿过长长的庭院进了大厅。
  注意到佣人讶异又明显不敢太过表露的表情让此刻心思忐忑的尉行云明显有些不适滋味,他低下头抿着唇看了看手上那束白色晕着嫩绿光泽的海芋,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无奈苦笑,轻轻又叹了口气。
  好吧,他想他真的是晕头了,他斗不过她,只能巴巴的希望用些老套的招数能让她稍微缓和些,虽然他好似搞不懂明明生气的自己,凭什么赔礼道歉的也是他自己?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他今晚不想再睡书房了,那滋味太难受了,习惯了一个人天天睡在你身边,习惯了自己每天汲取着她身体的体香入睡安眠然后慢慢醒来,没了那种感觉竟该死的不对劲了!
  他没送过人花,从来都没有,准确的说在他四十多年的记忆当中,他根本没有追求过任何女人。
  其实,这并不匪夷所思,他这个北京城的天之骄子,只要随便勾勾手指,多少女人趋之若鹜挤着当他的红颜知己?就算现在他不再年轻了只要他愿意,公关部可以找来多少年轻貌美的姑娘供他选取,所以,他从来都不必去担心追女人的问题,从来都只有女人众心捧月的围绕着他。他要,别人便给,他不要,自然有人无奈的离开。
  只有她,让他求之不得,这么多年追一个女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妻子,一直都追不到,这要是说出去指不定就能成为天大的笑话。
  蹙着眉,他似乎还记得问自己儿子讨一个女人欢心该用什么方法时,儿子那头幸灾乐祸又憋着要命的口吻让他气得直想摔桌子。
  可是他忍了,听了,他不能再没有效率的工作了,满脑子都是如何能扭转昨天的局面想法,都是想讨她欢心的念头,还不如不上班了,所以今天便早早下了班听了儿子的话买了花捧着送了过来,尉行云甚至能感觉到无数人投来的吃惊抑郁的眼光。
  谁都在窃窃私语,以为这个ZK的尉董开始狩猎了,众多女子都跃跃欲试开来。
  没有人能猜到,他只是傻傻的想讨结婚了十多年的妻子的欢心,所以才做了这个年轻小伙子才做的举动。
  真够幼稚的,他撇了撇嘴,俊美内敛的分明轮廓此刻有些懊恼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
  冉苏,你要是不要。。。。。。我就,我就,他思及此锁得紧紧的眉头露出几许烦躁,咬了咬唇,他低低的咒了一声:“你要是不要,我就换别的。”
  他竟想不出任何能威胁到她的话,一瞬间,一股酸楚蔓延开来,他无奈又酸涩的苦笑了一声,然后深深吸口气抬脚上楼。
  。。。。。。
  二楼也有个大厅,厅外便是宽敞的阳台,此刻有两个背影撩动,但却寂静无声,空气中流动着一抹他无法分辨的情绪,他不由的皱了皱眉,看了眼怀里的花束,轻轻的抱着,向前跨了一声打算出声。
  就在此刻,一个恬静轻柔的声音突然响起,叶菲瑶这一瞬间问着冉苏的问题突然叫此刻隐在墙旁角落的尉行云脑子轰的一下塌陷了过去,立刻收回了脚,伫立在角落,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中一样呆愣在那儿,胸口却不住的无声抖颤。
  叶菲瑶垂着眼,然后与静坐在对面的冉苏对视着问,“妈,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假设有一对夫妻外出旅游,丈夫跟当地的女人发生了关系,外遇了,但从今以后他都不会再出轨也不可能再与那个女人相逢,倘若您是那个妻子,你是希望你知道还是不知道,你是希望和燕妮一样被瞒一辈子还是知道一切的真相?”
  静默,无声的窒息静默,像是默契一般,冉苏在那儿静静的坐着闷不吭声,尉行云在那儿屏息的等着,绷紧了俊容就那样像是听审判一样等着那个人发话。
  说你不想知道,说你不想知道。。。。。。冉苏,你说啊!说你会选择不知道!
  尉行云此时此刻心都颤抖得发疼了,他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底呐喊。
  是啊,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如果不知道,也许一辈子就那样过着该有多好,也许能美好的白头到老,永生都不会存心结,即使事实摆在那儿。
  可是,若是一辈子都被别人瞒着该有多不甘心啊,如果不知道可以继续安稳的过日子,如果知道心进而会有芥蒂却不至于傻傻的被人隐瞒着。
  聪明的女人会选择知道还是不知道?
  也许聪明的女人该选择不知道的,冉苏合该选择不知道,那样快乐无知的过下去也是一种另类的幸福,可是女人如果聪明又岂会不晓,又岂会甘心被骗一辈子?!
  这是个纠结艰难的问句,对于女人来说,这也许是一辈子都难以摆脱的梦魇。
  终于,她启唇,表情淡漠而沉静,眼神微凉寂静。
  “我选择,知道。”
  闻言,下一秒,不,几乎是同时,尉行云靠在墙上的身子一下子滑到了下去,虚软无力,身子竟然还微微的发抖战栗,那阴影处不停变换着复杂情绪的内敛俊颜此刻而如死灰,苍白无血色,惨白得犹如无生命的雕像。
  手中那花竟无声的被他死死掐失了水分焉在他起伏受不住的胸口。
  苏子,你选择知道,那你在知道后可会愿意原谅那个曾经犯过错的丈夫?
  如果是你,你将如何处理那个男人,如果你知道了,以你的性子又如何会放过那个曾经出轨叛离过的男人?
  冉苏,你告诉我,为何要知道,为什么不选择“不知道”,相安无事,一生不知,就那样相守着过完一辈子就不好吗?为何你选择伤害自己还是要知道这个真相?!
  
  第三十八章      男人不要心存侥幸
  爱情或许有非你不爱的,但婚姻没有非你不可的,谁都有追求让自己更幸福的权利。
  男人,永远不要心存侥幸的欺瞒一个爱你的人,如果她爱你她必然会发现,如果你还爱她,记住别背叛她,因为女人也有女人的骄傲。
  把你撕开,即使撕掉她一层皮,她也会做的,这就是女人。
  “为什么?”叶菲瑶抬起头,那样专注的望着冉苏,却见冉苏平静优雅的拿起茶杯轻抿一口,神情如往常一样平淡无波。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真正不透风的墙,既然总要知道的,不如早点知道,早些选择随就早一点痊愈,谁能保证每一个女人都能像燕妮一样被隐瞒一辈子,谁又能保证燕妮至始至终都不知道一切?”
  男人呵,总那么自以为是,永远以为可以欺瞒过去却不知女人最引以为豪的便是直觉与嗅觉,永远不要骗女人,因为她一定会知道,永远不要背叛她,因为她也是骄傲的。
  不如早点知道。。。。。。
  “你痊愈了,那我呢,当你不痛不痒了不难受了,那我又该怎么办?我还在那里挣扎不堪,而你呢,你一派悠闲的在那儿看着我沉沦?!你怎么,你怎么忍心让我一个人在那儿!我又怎么能让这一切变成这样!
  他双手盖在自己的脸上,深深埋在那儿吸了口气,脑子像是晕了一样,各种情绪翻涌折腾,他甚至能感觉身子在不由自主的发冷溢出凉汗。
  再也呆不下去了,他甚至想捂住耳朵拒绝听见所有不想听见的话,他仓皇无声的站起,拿着已碎乱的花束缓缓走了几步然后疾步离去,他逃了,很没用的逃了,这辈子唯一的懦弱临阵退步亦是为了那个他想抓却不知该如何抓的人。
  头痛欲裂的看了眼手里快失水凋零的花,心底闪过一抹不可名状的揪心疼痛,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把那束花放在了庭院的土壤里让它静静的躺着,沉默注视了半晌,他忽然涩然的轻笑起来,眉宇间尽是浓得散不开的愁绪愠怒。
  。。。。。。俞向依,你聪明,我摆脱不开那些曾经过往的所有一切,我是脏的,这么多年了,难道多年了,难道我还洗不干净吗?!要多久,到底要多久这样的痛苦才能离我远一点!要多久我的世界才能完完全全像你从没出现过一样的干净!
  只是一次而已,可一个黑点就足以毁掉所有的精心的绘图。
  人生不是容不得错误的,只是有些错误虽能理解但并不一定使人接受而已。
  如果爱残缺之前就懂完美,我们会不会少一点错过多一点幸福?
  他不知,他只知,此刻的他正如履薄冰,艰难左右。
  。。。。。。
  与尉行云起伏不定的心情不同,阳台内,红茶浅淡的薰衣草香气似远似近的悠扬着,那两个沉静恬淡的女子就那样默然的对坐着,叶菲瑶听完冉苏的话,怔了怔,突然淡淡的漾开了一抹恬美的笑,静静的点头道:“您说的没错,谁能保证那个被隐瞒的女人一直都不知道真相?”
  闻言,冉苏复杂的瞥眼叶菲瑶,凝视着她脸上任何一丝的表情,然后收回眼叹了口气道:“。。。。。。你知道,那件事?”
  冉苏意有所指,心绪稍乱却又觉得意料之中,抚摸着茶杯精致优美的沿边,雅致淡美的眉间露出一抹微微的担忧。
  “我知道,就如您所说的,这个世上有多少秘密是能瞒得住的?”叶菲瑶涩然的笑笑,端起杯子轻轻啜了一口,扑鼻的薰衣草香此刻尽让她有一种宁神的舒服感,她想,世事真的不能只看表面吧。。。。。。
  冉苏怔怔的望着此刻叶菲瑶面带酸涩笑意的表情,不自觉的握紧了杯柄,眼神飘渺了起来,清柔的嗓音淡淡的响起:“我儿子是在意你的,他只是放不下而已。”
  “是的,我知道。”干涩迟疑的回道,叶菲瑶扯开一个艰难的笑意,她如何能不知,明白他的心意她才会如此踌躇不决,可那些心底里泛起的苦意依旧让她难以平复,“如果他放下的时间能早一点,不至于那么拖延,也许我会更好受些。”如果不是在他们订婚前一个晚上,她不至于会那么计较难忍酸楚,她不计较他的过去,但她无法不在乎他们过程中有他牵扯过去的影子!
  如果在他们遇到或是交往之前,他如何放浪形骸都没有关系,毕竟那时没有任何承诺,她也无法参与他的过去,但当他把她带进他们家门的时候,尉至就该明白从那一刻起,他不再是可以任意亡为的男人了,他背负的是责任与诺言。
  所以,从来时间都很重要,早点,晚点,不是没有关系的。
  感觉到叶菲瑶此刻的心情,冉苏深深的叹了口气,浅浅笑着伸出了手包裹住叶菲瑶此刻微微有些泛白的手背,“他是我儿子,我当然心疼他,但我更心疼你,没事的,瑶瑶,不管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倘若真的不行,也只怪我儿子没那个好福气。”
  怪他不懂得珍惜眼前人,怨得了谁,冉苏也是过来人如何能要求另一个女人和她同样忍耐煎熬,何总他们并没有孩子,能放手海阔天空也是好的。
  闻言,叶菲瑶微瞪了眼睛,眼角微微有些酸涩,咬着唇不知该说些什么,过了半晌,她终于说了一句:“妈,谢谢你。”
  她笑了,笑得有些苦有些释然。
  宝宝,不是妈妈不帮你,而是自己的婚姻要自己懂得珍惜,如果你不懂,别怪那个人先放了手,这个世界有什么是非谁不可的?没有你还有别人珍惜呵疼,爱从来都不是单一的过程。
  尉墨轩正在PUB喝酒,身边女人围绕好不快活,他狭长的星目扬起,嘴角翩翩,尉家的二公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夺命的连环扣响起,他皱着眉拿起手机,不耐烦的道:“喂,谁啊?!”
  “尉行云,你大哥。”
  凉凉冷冷的声音低沉的传来,他一惊,有些好奇:“大哥,这时候你不去陪大嫂来找我干嘛?”
  这些年,他就算奔波在外都知道,他大哥变了,应酬几乎都没有在外风流那是万万不可能了,仿佛是个居家好男人一过下午四点就准时回家陪家人陪孩子,哪会有空理他这个心思在外的弟弟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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