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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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老公-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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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起头,双眼迷蒙地问:“怎么说?”
  “你老爸已将他调查了一遍。”
  “他凭什么每次都要干涉我的事?”若耶对老爸的干预心有不甘。
  “他在乎你,怕你受伤害。”
  “但伤我最深的……每次都是他。”若耶说的是实话。
  屈展腾呵护地摇著她说:“我了解不被受到尊重的感觉,因为我跟你一样,有一个处处操纵人的父亲,但是,你似乎比我有更多的呼吸空间。”
  “怎么说?”
  “我有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屈展腾的眼里似乎藏著一些无奈,可他并不想拿自己年少时的家族恩怨来烦她。“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再跟你说好不好?”
  若耶了解他只是不习惯对“陌生人”吐苦水,于是放弃追问他的过去。她拭去眼泪问:“你说我爸调查过楚彦?”
  “没错。”
  “他查出了什么?”她水汪汪的眼眸里有著抗拒与祈求的复杂情绪。
  “他是你爸死对头的外甥。”
  “爸的死对头?”她破涕为笑了。“那根本就是多到数不清了,你说的是哪一个?”
  “阳龙台。”
  “阳龙台?信凯的老板,搞收购饭店的那一个?”
  “没错。你父亲认为,是阳龙台坏心怂恿他的外甥来接近你的。”这就是他所肩负的不可能的任务。
  “没道理。我又不是什么腰缠万贯的女继承人,楚彦跟我碰在一起,应该纯属巧合。”若耶不相信的说。
  “也许碰在一起是巧合,但他追求你的最终目的,可能没你所想的单纯。”原因是什么,江师父可是有对他耳提面命一番。
  “听你的话,爸好像把不单纯的假设全告诉你了。”
  他点头。“你虽然不是腰缠万贯的女继承人,却掌握了信凯国际饭店百分之十五的股权。”
  若耶听了,又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这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她怎么都不知道?
  “两年前。我是不知道为什么江师父没告诉你他把股份转到你名下的事,也许他是怕你反对,也或许是他无法承受你拒绝他的好意。”屈展腾如此猜测。
  “所以你们认为阳龙台要楚彦接近我,是为了那些股份?”
  “这是次要原因。”
  “那主要原因是……”为何不一次把话给说清楚?
  “跟阳龙台的老婆有关。”
  若耶又是满脸的不解,“阳龙台的老婆!为什么?”一个她不认识的人会关她什么事呢?
  屈展腾先是思索了几秒,之后才再次开口。“师父总说师母走得早,请问……你对『走得早』这三个字有没有什么看法?”
  若耶摇晃了一下头。“没有,『走得早』不就是『死得早』的意思吗?”这还用问!
  “一般是,可江师父其实是另有所指。”
  “什么意思?”她听不懂。
  “师母其实是离开了你和你爸,选择跟别的男人过日子。”
  若耶闻言,蹙起眉心,耐心的听他继续说下去,“这个男人就是楚彦的舅舅,阳龙台。他与你父亲曾在同一家大饭店里工作,对方是副理,你爸是主厨,两人本来是朋友,后来因为师母的关系变成死对头。”
  若耶的脸色突然转成惨白,堆著水气的眼眶滑下一滴泪。“你骗人,我妈早在我五岁时就死了,爸亲口跟我说了不知几百遍,我不但拜过她的骨灰坛,还给她上过香、烧过纸钱;她是死了,不是跟别人走了……”
  屈展腾没有与她争辩,只是很抱歉地看著她。
  这让若耶不得不接受事实,良久后,她哽咽地说:“那么我宁愿她死掉!我年幼无知,记不了事也就算了;爸却得吞下这个苦,藏著这个秘密长达二十年,为了不让我难过,还刻意替她编织一个慈母的形象……
  “而我,竟然一点都没办法让他宽心,还一直与他作对,我……是一个不贴心的女儿,难怪他气得要送我出国……”怱地,她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扑进屈展腾的怀里大哭起来。
  屈展腾赶紧替他的师父厘清一件事,“你出国念书这件事,江师父一直说是他不对,是他将玩笑话开过头,而你执意要走,他没办法,只好放你出去。”
  若耶回想起前尘往事,了解是自己错怪了爸爸,心里颇有愧疚,也有许多的感慨。“或许……这些都是天意……”
  “江师父也是这么说的。你出国后,阳龙台曾派律师联络过你爸,说是要和他争取监护权,诬告你爸虐待你妈过;但幸运的是,他们所传的证人自己露出马脚来。你爸则跟法院申请裁定,你母亲在没经过他的同意以前,不得擅自联络未成年的你,否则,他会将整件事闹大,让阳龙台难做人。”
  “我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她惊讶不已,看了屈展腾一眼,“我不知道的事大概不只这一件吧!”
  他不答腔,算是同意她的话。“抱歉把你的婚事搞砸了。”
  她一想到与楚彦的婚事告吹,又想大哭一场。“道歉也没用,你又不能赔我一个新郎进礼堂。”
  “我是不能。”他很老实,没有自告奋勇的打算,但是希望能让她宽心。“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吗?”
  若耶想了一下。“帮我把结婚礼服烧掉吧!”
  他挑起一眉,“为什么?你转卖掉不是更好?”
  “卖结婚礼服太市侩,又不够痛快,难消我的心头恨!”
  “唉!姑娘,你也实际一点好吗?反正你也不打算留著,卖掉跟烧掉的结果不都是一样吗?”他眯眼看她怒海生波的俏模样,忍不住建议道:“不然你把礼服穿上让我瞧瞧。”
  “为什么?”
  “你不是要我帮你烧掉礼服吗?我总得看看哪里容易著火啊?”
  拗不过他的劝说,她只得带他去看结婚礼服。
  新款却古意的露肩礼服素雅不俗,又感性得让人惊叹。
  若耶穿上结婚礼服后,细声地说:“你可以转过身了。”
  屈展腾回身后,像是被雷打中似的,口乾舌燥的他竟然跟木头人一般地呆站在原地,一对比星光还灿烂的锐眸直勾勾的盯著若耶,深深地为她的倩影所吸引。
  就在这一刻,他枯萎乾涸的心田像是在瞬时涌出甘露泉水,一股陌生的轻狂爱意也迅速地抽芽萌生。
  屈展腾不再懊恼自己多事的跑这一趟,更庆幸楚彦那个呆头鹅竟阴错阳差地误会了若耶,现在,他的脑海只要一闪过若耶与楚彦和好的念头,猛跳的心脏就会不胜负荷。
  屈展腾告诉自己,她绝对不可以嫁楚彦,因为——他不准!
  他抑下狂乱的心跳,衷心赞美她一句,“你好美。”
  她受宠若惊地问:“真的吗?”
  看来,她方才在楼下挑逗他的自信心,已完全被卫道的楚彦给抹杀掉了。
  屈展腾为著若耶的一颦一笑而倾倒,说出真心话。“当然是真的,你美到要我不受你的吸引都难。”
  她很笃定他只是好心想安慰她,仍是自怨自艾著,“那么……为什么楚彦不要我?”
  “因为他白痴,是个没眼光的白内障!”
  他话一飙完,她马上破涕为笑,噗哧一声。“好,祝他得白内障。”
  “别再想他了。”
  “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你还继续为他犯相思,那你也不比他好到哪儿去。”这是实话。
  “我承认自己眼光不好……”
  “没关系,现在改进还来得及。”
  若耶咬著唇问:“怎么改?”
  他下了一道指令,“你看著我。”
  她配合地照著他的话去做,专心一意地看著也瞪著自己的他,隐约间,她似乎看见自己的人影在他深邃如镜的潭眸里若隐若现。
  他们的目光胶著在一起,十秒、二十秒……直到她先眨眼皮,围绕在他们之间的咒语才被破解。
  她粉颊绯红,想避开眼,他却不许她逃避;伸出大掌捧住她的脸庞,要她重新面对自己。
  他以拇指娑著她的唇,轻声说:“若耶,跟著我念,魔镜、魔镜,谁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孩?”
  她跟著他念出声,“魔镜、魔镜,谁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孩?”
  他两臂一摊,断然地说:“没有。”
  她觉得被他要了,立时顿脚抗议,“童话故事里不是这样说的!”
  “我是一面诚实的魔镜!”他要著无赖。“而且我是一面有时代感的新潮魔镜,不然你再跟我念一次。”
  “才不要,你会耍人。”
  “这次不会,记住,我是一面诚实的魔镜,只要你问,我一定诚实回答。”
  “好吧!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满意地点头道:“魔镜、魔镜,是谁,将我看成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孩?”
  她再次重复他的话,“魔镜、魔镜,是谁,将我看成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孩?”
  他得意地接口,“就是魔镜在下我。”
  若耶愣了一下,“你……你……”她连连“你”了老半天,一副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的窘样。
  “我怎样?”他松开她,后退一步打量她。
  “你真觉得我美……你是在安慰我吧?”她困惑极了。
  现在换他以白眼相瞪了。你要用『魔镜,魔镜!』起头,我才能回答你啊!“
  了解他的玩笑话里带了几分的真意后,她的脸更加烧红了。“要这么麻烦吗?真累……”
  “累的话,那就上床睡觉去。”
  她一听,往后退了一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居心不良!”
  “不良在哪里?”他两臂一摊,一副任凭她搜索的无辜模样。
  若耶怕自己再陷入一个不可能的情网里,先发制人地警告他,“你可以对不起我,但不能对不起我爸,你跟他发过毒誓的。”
  他闻言立即大声喊冤。“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是小人,但你是君子吗?”她认真的问。
  他想了一下,将到口的大话全都吞回肚里,老实招认自己赤裸裸的欲望。“你料对了,我不是君子,而是对你很有感觉的凡夫俗子。
  “事实上,我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亲吻你、抚摸你,好好将你探索一番,直到你被我搞得意乱情迷;最后再将你紧紧抱住,疯狂地跟你热爱一场,直到你把楚彦那只天下第一呆头鹅忘得一乾二净为止。”屈展腾下定决心,他非要让若耶放弃做楚彦新娘的念头!
  亲耳听见他脸不红、气不喘地承认他的遐想后,若耶的面颊顿时火烫热辣。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目光闪烁地望著大胆率性的他,心上仿佛有只急躁不安的小鹿,正泛著湍急洪水的蹬著。
  她踉跄地退了两步,无助地找著能够支撑身子的东西;他热烈地冲上前,张臂环住她娇弱无力的身子,攫住她的唇。
  她无力抗拒,像是默许了他的行动。
  他们起先是缠绵无尽地拥抱,以轻触浅尝的吻传达对彼此的爱慕;不到片刻,小心翼翼的爱慕变成了激越的探索;最后竟然引申出一触即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主动掀起她厚重的新娘装裙摆,一手抚著她冰清玉洁的颈部与光滑如缎的肩膀,另一手则大胆地滑过她的腹部,往她的隐私处探去……
  他要她!
  他的每一根筋、每一节骨头,甚至每一条微血管、每一个细胞,都因为渴望她馨香的体热而发狂著。
  欲火早已在他的四肢百骸里流窜,但他不敢要得太快、太急,除了不愿伤到她,他也满心期待自己能为这次的爱恋留下一个完美且无后顾之忧的句点。
  他额上渗著汗,把持住最后一丝定力,主动踩煞车,“等等……套子在哪?”问话的同时,大手仍抚著美人饱满的酥胸。
  “嗯……”若耶还陷在他撇下的爱情迷咒里,尚未回到现实世界。“什么?”
  “我问你有没有保险套?”
  若耶如大梦初醒般的了解到他在找什么后,羞赧地抓过被单往自己的身上盖,并告诉他答案,“没有。”
  他不得不好奇的问:“你不是有未婚夫吗?”
  “吹了啊!你是肇事者,也是目击证人,还需要再来问我吗?”
  “等等……你难道从来没有……”他一脸的不敢置信。
  若耶解释著,“他跟我交往一年,从来没有向我求爱过。”
  “好,他是个只听妈妈话的呆头鹅:但你有血、有肉,是活的,该是会有心血来潮的时候吧?平时在家里放几个,以备不时之需总是安全的。”他好心的劝说。
  她一听,登时愣住了,如火的热情也在骤然间变凉。
  原来,走的那个是瞎了眼,把她当作贞节烈妇看;留下来的这个则是戴了放大魔镜,不仅将她当成荡妇,还高估她劈腿的技巧。
  她像是从童话故事书中跌回现实一般,老羞成怒地弹出食指警告他,“这里是单身公寓,不是汽车旅馆。”
  “当然……”
  “你以为我人尽可夫是不是?”虽然不想说得这么难听,但她真是被他给气到口不择言了。
  “我没这么想过!”他想说的是,只要她肯给他机会,他能以一挡十,让她这只性感小猫快活到忘记其他的别脚猫。
  不过,一见到她发青的脸色,他立刻识趣地没再继续耍嘴皮子。
  “你以为我谁都可以是不是?”
  他赶紧替自己辩驳,“天!你愈说愈离谱了!”
  但她显然一点都不肯相信他的话语,“你最好出去!”
  现在?!他都已经箭在弦上了,要怎么收?“在这个节骨眼上……”屈展腾看著自己堂堂立正的家伙,傻了。
  偏偏人家公主一点都不肯体察人意,还“对,就是现在。”将话说得理直气壮。
  他诚惶诚恐地赶紧认罪。“我知错了,公主!”
  “那就快点引咎辞『床』。”
  “再给我一个机会。”
  “我给过了,但你搞砸了。”
  “只因为我指出你这里少了保险套!”他一副天将灭他的惨样。
  “不是,是你给我一种低廉的感觉。”若耶快被他气死了。“还有,你不是『指出』,你根本就是在『抱怨』!”
  他惊愕不已地看著她。“天啊!我捧你都来不及……”
  她威胁地问:“你是在暗讽我轻浮吗?”
  他一副含冤莫白的模样,“小姐,我捧你都来不及,我是当你如贵重的宝物在看待。”
  她就是不信他。“你很会说话,但我不要听了。”
  “宝贝,我说实话,你怎么可以不听。”他说著就要往她身上压下去。
  她却眼明手快地翻身下床,让他扑了一个空。“我跟男人谈过恋爱,但这并不表示我很随便。”
  “你当然不随便!”他跟著她跨下床搂住她。
  她啪一声地打掉他的手,低头将裙摆拉整齐。“你说谎!”
  天可怜见,他实在没有啊!但现在的他也管不了自己承认了什么,只要小姐她高兴,不要现在乱喊“卡”就好。
  “好,我认栽,我就喜欢你的随便,这样总成了吧?”
  但她真的很难伺候,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我不怪你嫌我随便,是我自己的错,要不是我先恶作剧,你也不会有先人为主的观念。”
  “小姐,我对你完全没有先入为主的观念。我只是以常理来判断……还有,我从来没有『嫌』你随便,我喜欢你的热情、欣赏你的机智……我深受你的吸引……总之我想我是爱上你了……”
  “你骗我!”她两手捂著耳朵,泪滑眼眶,嚷出意气用事的一句话,“我对你其实没有任何感觉,我只是气楚彦不听我解释就甩了我,才会利用你,让我自己好过一点,所以你大可忘掉我的随便、热情与机智,更不必为了让我好过而撒谎说爱我。”
  肺腑之言全部倾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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