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爸爸富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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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爸爸富爸爸-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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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爷同情的拍了拍何佐赋的肩膀,表示理解。

    “您别跟几个孩子说我这病,他们还小,能糊弄过去就糊弄过去,要不跟着我瞎担心。”

    “行,啥也别说了。”张大爷眼中泪光荧然:“你对这几个孩子,没说的。”

    张大爷终于准备离开了,临走回头交待了一声:“疼的厉害叫大乐找我,晚上我再来给你换药。”

    然后轻轻将那扇关不关都没用的木板合上,在门外嘀咕了一声:“真是被砖头砸出毛病了,说话还‘您’啊‘您’的。”

    何佐赋充满敬意的目送这位自己的“主治医师”离开,额头背上出了一行汗,身上黏糊糊的难受,回身一看,身下破破烂烂油渍麻花一床烂被,再也不想躺着了。

    摇摇晃晃下了床,将五乐向中间儿挪了一下,何佐赋撸起了破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平常在办公室他都是自己收拾,边收拾边寻思生意经。现在他很快就投入到名字叫做“英俊”的爸爸角色中,目光首先投向了墙角,那里有一堆破布,从几个露出来的裤腿袖口可以看出,那里起到了一个大衣柜的作用。

    何佐赋将泛着怪味儿的衣服一件一件都叠好,从几个孩子常年没洗过的脸来看想把这些衣服洗洗不太现实。衣服里面有大有小有男装有女装有棉衣有单衣,当然大部分都不是这里破就是那里破,有的还胡乱用针线褾过。

    叠好了,何佐赋从一堆报纸里面勉强挑出来一张干净的,放在床边太阳能晒到的地方,将这些破衣服板板整整的一摞。

    寻找筷子和碗的过程简直就是寻宝大作战,方才在那堆破衣服里面已经掉出来了一个破碗和一根像筷子的棍棍儿,放在床边的时候又不小心踩到一个缺把儿的炒锅,如果没记错窗台上还有个饭盒,那个装面条的破碗被五乐固执的抱在怀里,两根筷子一根在桌子上一跟丢在地上。

    何佐赋将收集好的“宝贝”一股脑儿堆在桌子上,桌子面凝固着多年没擦过的汤汤水水和饭菜残渣,他十分想爬到对面那个应该是“英俊”爸爸搭建的高达四层的床上看看上面还有没有锅碗瓢盆,但是想到自己的脚踩在脆弱的梯子上可能会造成整个床铺的坍塌,还是忍住了。

    没有日历没有钟表的房间,在何佐赋大约估计为两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之后,这个破屋已经变了个样子。

    他扫视了一圈儿,不满意也得满意,这个破屋子可以改进的地方也就这么多了。然后他就蹲在床对面,对那堆没被装到麻袋里面的破旧报纸开始整理。整理各种资料是他每晚都要做的事情,只不过现在从光明洁净的擎天大厦顶楼搬到了不知在什么地方的贫民窟,从满是海量信息数据的电脑上搬到了灰尘炮土的报纸堆。

    揭开第一张报纸就爬出一个巨型蟑螂,吓得何佐赋向后跌倒,他从出生以来除了在画片上看到过还没见过蟑螂的实物。

    黑褐色的身体,油光锃亮的外壳,两条长须,六只长了毛的腿。

    “实在是太恐怖了!”

    何佐赋差点没哭出来,小心翼翼的捧起整张报纸,如同送神一样捧到了窗户外面一丢。

    巨型蟑螂惊觉失重,振翅飞起。

    “居然还会飞,没有人和我说过蟑螂会飞啊!”

    蟑螂重新飞进屋里,选择了一个角落降落后施施然钻进一个夹缝。

    何佐赋看的目瞪口呆,不知道再揭开一张报纸又会看见什么东西。他加油打气了很久,才再次鼓起勇气翻检报纸。

    昏暗的屋里床上躺着一个小孩,仔细辨认以后才能看见角落里也蹲着一个人,前面堆了几摞报纸。

    “商报,是这摞的……参考消息……这里……”

    何佐赋边嘟囔,边翻看,将报纸按照分类和时间顺序慢条斯理的整理,一时间忘了肚子饿和脑袋疼的痛苦。

    他正在自得其乐,后面一声大喊:“装鬼啊!在这蹲着干吗?”震的他头皮发麻,战战兢兢的回头,见到大乐叉腰站在身后,居高临下的对他瞪眼。

    “我……我……”

    “我”了半天后面的也没出来,大乐已经卸下肩膀上的麻袋,“哗啦啦”伴随着沙土灰尘,一堆乱七八糟的报纸砸在何佐赋整理好的报纸上。

    “吃错药啦?报纸是论斤卖的,不是论张卖的!有这功夫还不如出去干活!”

    何佐赋被灰尘迷了眼,边揉边说:“报纸本来就是论张卖啊。”

    大乐“切“了一声:“多新鲜,我们捡破烂的还论张卖。”

    何佐赋搓了搓手站起来,一阵头晕,刚才还被大乐居高临下的看,这时候变成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大乐了。

    不对比不知道,何佐赋生前和人打交道有99%以上都是仰视别人,就连死前的刹那也是仰视着又高大又帅气的堂弟和高挑漂亮的丽冰。现在的自己看来身高还行,恐怕这是最让他满意的一件事了,何佐赋心里痛骂了一声“狗男女“,下定决心,明天还要不知悔改的继续整理旧报纸。

    可是面对大乐,他还是颇为胆怯,“大乐。”

    “有屁就放。”

    何佐赋按捺住了把他拖过来打一顿教训的冲动,人家的孩子打不得,何况从小过着这样的生活,能有什么好教养?他心里无奈的长叹,充满渴求的开了口:“你明天把我整理好的拿去卖,今天拿回来的报纸我还想看看……行吗?”

    大乐面露鄙夷和厌恶:“看什么看,没有你想看的那种……算了,随你便。”

    “咦?他怎么知道我想看什么?”何佐赋心里就奇怪了,从今天整理的报纸看,以《h市晚报》居多,看来这个贫民窟就坐落在h市。最新的报纸是七月五日,距离自己出事那天是十天以前。

    如果……如果真的是老天爷可怜他,让他返回到过去,那不是还有机会阻止惨案的发生?

    门开了,四乐哭哭啼啼的跑了进来,大乐不再理会何佐赋,转向四乐:“哭哭哭!又没抢到花?叫你早去你不去!”

    “我本来抢着了,又被别人抢了!我就一个人,他们老欺负我,呜呜呜呜呜。明天让二乐和我一起去吧!”

    二乐和三乐刚拿着糖瓷缸子进来,三乐看见四乐鼻涕眼泪抹了一脸,凑到面前吐舌头做鬼脸:“二乐才不跟你去,气老油啊气老油。”

    大乐看了一下缸子里的东西,跑到床边把睡眼惺忪的五乐叫醒,抱到桌子边上,又不耐烦的把几个弟弟都推到桌子前面:“吃饭吃饭,闹腾什么!”

    何佐赋正在冥思,听到“吃饭”顿时一个激灵,大乐目光灼灼的注视着他:“爸,吃饭。”

    何佐赋凑过去,心中一万次的懊悔为什么中午没吃那碗面条,两个缸子里面的东西也看不清楚,黑糊糊,脏兮兮,上面飘浮着的几片带毛肉皮泛着惨白。他还没来得及吐出来,几根筷子和两只黑手已经伸了进去。

    “哇!有肉!”

    “我要吃皮皮!我要吃皮皮!”

    两只手被大乐用筷子各敲了一下:“抢抢抢!怎么看见肉跟没命了似的!都给我拿开,让爸先吃!”

    几个孩子没有像何佐赋祈祷的那样继续哄抢,而是听话的把手和筷子从缸子里面拿开。

    “不要啊……”何佐赋心里一阵悲鸣,强忍着呕吐的**眼含泪花的说:“给他们先吃吧。也跑了一天了,怪不容易的。”

    

    《大唐剑歌》即将完结,不同风格,不同体验,敬请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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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原来没法改变过去

    “爸,你别惯着他们,等你好了还要出去干体力活,不补充点营养怎么行?”

    大乐说的入情入理,充满了体贴与关心。

    何佐赋心里已经泪流成河,虚弱的笑了一下:“大乐,爸爸头晕,老想吐,万一吃了再吐了不就可惜了?还是给他们吃吧。”

    “随你便。早上可没东西吃。”

    再坚持一天,说不定明天就不用挨饿了,也不用面对可怕的饭菜了。

    月亮升起来,鼾声响起来,蚊子飞起来。

    何佐赋看着天棚上面的星空,皱眉沉思。

    不管这里离擎天大厦有多远,他明天都一定要去,对过去的“何佐赋”,向他说明自己是未来的“何佐赋”,让他提防堂弟和丽冰。

    至于“过去的自己”是否相信,只要说几段只有自己才知道才经历过的事情,相信就能搞定了吧?

    一切都不成问题。

    一声轻微的拍打声和对面床铺上的翻身声吸引了何佐赋的注意力,虽然看不清楚,也知道这个四面漏风的破屋子在夜里对蚊子的到来是敞开双臂欢迎的。夜里蚊虫的叮咬对这几个孩子来说实在是司空见惯。

    如果他成功的阻拦了那对狗男女的阴谋,是不是现在这个“英俊”爸爸就会消失?

    “不管怎么样,等我回去了,一定要帮助他们。”

    同时他心里又有点难过,从他父母到他,资助了丽冰十几年,从一个山区女娃儿到现在的女大学生,可是……

    希望他们以后长大成人,不要像丽冰那样对待自己。

    何佐赋又摇头嘿嘿笑了几声,这几个孩子,他当然不会爱上他们中的哪一个……他带着美好的幻想在极度饥饿中呼呼睡着了。

    何佐赋被一阵叽叽喳喳的鸟叫吵醒,睁开眼睛,看到上面几只麻雀向下窥视,一团东西迅雷不及掩耳的掉下来,正好掉在他鼻梁上,凉丝丝,粘呼呼。何佐赋转过头在“枕头”上擦掉鸟屎,下了床,不减兴奋的四周看了一圈。

    孩子们都不在,昨天整理好的报纸也不见了。

    “再见了孩子们!虽然相处是短暂的,但是我还是很愉快的。希望你们真正的爸爸能回来!”

    何佐赋眼含热泪的出了门。

    经过了一连串的窝棚和无数的问候,何佐赋总于走出了贫民窟,几经打听,来到闹市。

    到了市中心他就认识路了,熟练的走过几条大街,看着伫立在眼前的擎天大厦双子大楼热泪盈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奔门卫。

    “何总在吗?我找他有事。”

    那个门卫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一只手掩着鼻子,一只手挥舞电棍:“去去去,这也是乞丐能来的地方?快走快走!”

    “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得帮我!”

    “疯子乞丐,再不走我就喊保安了,到时候揍死你!”门卫继续挥舞电棍。

    “你这个门卫怎么回事?怎么让一个乞丐在门口转悠?”门卫身后响起了威严的责骂,他急忙转过身点头哈腰:“何总,我这就把他赶走。”

    何总?

    何佐赋向那个何总一看,又高又帅,穿着一身非常得体的黑色西服,戴着墨镜,衣服口袋里醒目又考究的别着一朵白花,旁边的丽冰挽着他,一套黑色长裙。

    这……这是什么意思?

    何佐赋慌乱了,这时候两个胳膊被人突然架起,向后拖到台阶一把推了下去。

    咕咚咕咚咕咚,何佐赋滚下台阶,重重摔在地上,但他连喊疼的心思都没有了,趴在地上再一次看狗男女得意离开。

    保安拍拍手走了,门卫走近蹲下:“叫你走你不走,这下好了吧?这里不是要饭的地儿,你快走吧。”想了想又掏出来一毛钱硬币,丢在地上。

    “他就是何总?”

    何佐赋不死心。

    “是啊!”

    “何总不是那个……矮矮丑丑的么?”虽然不愿意这样形容生前的自己,但是这的确是一个能与堂弟区分开的最快途径。

    “你说那个何总啊!死了好几天了都。”

    何佐赋脑袋”咚“的一下就撞在了地上,完了,全完了。

    三个小时以后,何佐赋浑浑噩噩的走在闹市中。

    六个小时以后,何佐赋来到了机场旁边的郊区。

    九个小时以后,何佐赋又回到了闹市。

    他迷路了。

    在用了三个小时认清“自己”已经死掉的事实以后,何佐赋知道他只能回到那个“英俊”爸爸的家。但是他不记得从哪里出来怎么走到市中心的了,凭着印象走了一气以后,他发觉来到了机场郊区,感觉上不太对。于是他又回到了市中心。

    何佐赋两腿走的酸疼,坐在市府广场台阶上,不知道怎么才能回去。

    街灯闪烁,手拿着玫瑰花束的小孩到处拦截走在街上的情侣。

    四乐今天抢到花了没?大乐回家如果发现报纸没整理好,是不是会生气?二乐三乐不知道又拿了什么饭菜回来……五乐,五乐应该又哭了吧。

    何佐赋把头埋在胳膊中间,又累又饿,迷糊中好像听见五乐的哭声,还有奶声奶气的“爸爸”声。

    出现幻听了。

    也难怪,大乐看到爸爸醒来的第一句话是“爸,你睡了三天三夜了,好了就起来。”三天三夜,加上今天一天,“英俊”爸爸何佐赋已经四天没吃东西了。

    “你一个得了脑震荡的到处瞎走什么?”

    一声怒吼响彻市府广场的水池边,惊走乘凉的人无数。

    明知道是幻听,何佐赋还是被这句话震的抬头看。

    大乐抱着五乐,五乐哭哭啼啼指着自己:“爸爸,爸爸。”

    完了完了,出现幻觉了。

    “还不快跟我回去!沉的要死!”

    大乐把五乐往何佐赋怀里一塞,把两手扩成喇叭形放在嘴边:“二乐三乐四乐!”

    大乐嗓门大何佐赋是知道的,但是不知道竟然这么有穿透力,四周的人看着这衣衫褴褛的三个乞丐,其中一个还放声大叫,纷纷躲到一边。

    三个小孩从三个方向奔了来。

    “爸爸爸爸!”

    何佐赋抱着五乐喜极而泣,颤抖着答应了一声。

    “哎!”

    本来以为会恶心呕吐却没有恶心呕吐的何佐赋,吃完了几个孩子特意留给他的“香喷喷”的晚饭后,大乐开口了:“爸,以后你不能这样,不知会一声就到处瞎跑,让我们几个操心。”

    何佐赋点头:“哎哎。”

    “我看你这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这样,你就在家里摞报纸吧。”

    “哎哎。”

    于是,月光皎洁,何佐赋蹲在屋子外面借着月光整理报纸。

    七月十九日的商报头条:“7??15案告破,死者遗嘱生效”。佐格广告总裁坦言不愿意继承堂兄事业,自称对it界从无涉足也没有兴趣,并笑谈如果所谓的“家族诅咒”没有降临到他的身上,会将自己的孩子过继到堂兄名下继承擎天数码。

    七月十八日的商报头条:“擎天数码总裁今日下葬,政府领导与商界人士亲往吊唁。”

    七月十七日的晚报头条:”命运多乖,亲情不灭”,副标题:“何氏家族难逃夺命怪圈,唯一血脉坦言会面对命运。”擎天数码的创始人何振华夫妇在不到四十岁的时候出车祸惨死,不到一年,其弟何振中和夫人的豪宅神秘失火,烧伤医治无效双双亡故,擎天数码的继承人何振华的独子何佐赋前几日又坠楼身亡。有业界人士称这是家族诅咒,还有高僧法师自动请缨愿为何氏家族目前唯一血脉何佐歌破除这一诅咒。

    七月十六日的法制时报头条:“7??15坠楼案初步告破”,副标题:“擎天数码总裁坠楼身亡已初步排除他杀可能。”七月十五日晚擎天数码总裁何佐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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