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何必呢?”
“这句话,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啊?”。
“你这样,还能不能够在这里和我相处啊!”他摔下门走了。
他的最后一句话才是他要说的,也是对她至关重要的。
客鸾在大街上转悠了很久才回家。饭菜被盖着,显然施母正等着她回来一块儿吃。
“小鸾,回来了,施弛上晚自习课去了,你吃了吗?”
“没有,妈,叫你别等我嘛,干嘛还等啊!”客鸾有些不耐烦。
“我不饿。”
“我也不太饿!”
“忙了一整天了,怎么会不饿,多少吃点!”
施母在厨房和饭桌上端来端去的。
“妈,你坐,我有话给你说!”
施母嘴里答应着,手上不停地忙着,“什么事啊那么重要,等着,我给你热好了,你吃着跟我说啊!”
她终于坐了下来。
“妈,您回老家去吧,这儿太热,热的时间又长,你受不了,再说,你工作也太累了,是吧?”客鸾一定是想着说的。
“不怕,我最不怕热了,苏玲玲对我可好了,挺照顾我的,我的年纪又不是太大,你总是把我看得很老呀!”
“妈,施子航可能要调到外地搞一个项目,有好久日子回不来的!”
“不是还有你么,还有施弛啊,他在这儿还不是整天不沾家吗!”
“对呀,就是因为他整天地在外面瞎胡混,才有了今天的下场,他这才是活该,罪有应得!”
“你怎么说话的,他如今的下场,社会也有责任,要不是社会上有那么多乌七八糟的东西腐蚀他,我的儿子本来是那么优秀,那么能干!你说说看,他原来那么棒,怎么到了这里变成了这个样子呢,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我怎么养了这么个败家子啊!”
“要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就不该把他拉来W市 ,他在内地,怎么着也不会落个坐监的下场!”
“就是嘛,你还说给他找了个好工作,好机会,你看,这不是把他给坑了吗!”
“妈,你不能这么说我……妈,你知道了?”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
施母说着抹起眼泪来,“我想了几个晚上了,你和他离了吧,他这样拖累着你,我心里也难受……我是舍不得你啊,但是,谁让我摊上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呢……妈不怨你,你离开他吧,我在这里等他,我是*,我会教育他再重新做人……”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122。
客鸾被施母的话搅得更乱了,“你是*,我是他什么?你用不着表演给我看,你能等他,让我离开他,你倒落个磊落安心,却让我过着吃不香,睡不着的日子,你还是不是我的妈,我可是一直都把你当成自己的妈呀,怎么到了关键时候,你还是只想着你的儿子,把我给扔了呢……”客鸾说着放声哭了起来。几天来的委屈,打击和苦闷全都倾泻出来。
施母走过来,把她抱在怀里,“小鸾,我知道你的心,妈是怕委屈了你呀,看见你受委屈受那么大的难,你不知道妈心里有多难受……”
“妈……”客鸾痛痛快快地哭了出来。
“哭吧,哭出来好受点……妈是老了,但我心没有老,我不会再叫你一个人受委屈,我要和你一起承担起这个家……”
“妈啊……”客鸾听施母这么说,哭得更厉害了。
“妈有手艺,能赚钱,能打工赚钱养活你和施弛,妈还能赚钱还,还上他欠,欠下的债……”施母也泣不成声。
客鸾把“辞职报告”放在何涣光桌上,心情非常平静。
他吃惊的表情不亚于看见了外星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客鸾笑了,笑得很坦然娴静,“这应该感谢你才是!”
何涣光慌了手脚,“你活得那么辛苦,为什么总和自己过不去?”
“不错,我是活得很辛苦蚁胱宰鸬鼗钭?”
苏玲玲在院子里不远的地方坐着。天色已晚,路灯照亮了院子里面的小路径,院子里显得十分甜谧。
她可以看得到自己的家里。
阿湘推着小凝出来,小凝抱着小难。小难欢跃着,大声地喊叫着。小凝为儿子的喊声感染,跟着他一起喊着,阿湘开心地在一旁拍着手……
她有些难过。这个家并没有因为她的出走而悲伤,难过,他们照样地欢笑,叫喊,生活。要不,要让他们怎么样呢?一个稚子,一个残废,一个女孩子……他们是弱者群体,需要人的照顾,需要人为他们做出努力和牺牲。
而她当然的是他们的保护者。她们的欢笑和富裕,是对她最大的报答,她不应该有什么难过的了。
可能这样是最好的,这个家庭中没有了她,失去保护他们的她。
“哇!”小难摔倒在地上,脸上摔出了血,他吓得没命地哭起来。
就在那一刻,苏玲玲正要冲过去,阿湘已经到了小难跟前,抱起了他。
“小凝哥,你?”她没有管小难的哭叫,两只眼睛瞪大地看着小凝。
小凝站在轮椅前,直直地站着。
“小凝哥,你可以站起来了?你可以,你可以……”阿湘喜极而泣,抱紧了小难一起哭起来。
小凝真的站起来了,一瞬间,他的腿有了知觉,他坐着,又站,又坐,又站起来……
“啊,哈哈,啊,哈哈……阿湘,我能站起来了,谢谢你,谢谢你啊……”他狂笑着,忘乎所以地吻着冲过来的阿湘和小难。
所有的欢笑感谢里都可以没有她,因为她没有时间或者是错过了参加他们的游戏。
所有的苦难痛苦都必须由她承担,因为她是他们的亲人。
她在那里坐了很久,泪水流了很久。
烨的画展涌满了人。不是因为她的画,是因为她曾是省长的太太,而且会画画,这点儿鲜为人知的消息,能够满足很多人的好奇心。
但是,毕竟媒体是铆足了劲儿把人请了来到画展上,看了烨的画,认识了烨,从她的画里感悟到了另外一种境界吧。开展的前十天,等看热闹的人散去,终于有了位专家内行悄悄来看过。
很快,他发表了他颇具权威的见解,“柳烨女士的油画,是近年来,很少见到的功底深厚,艺术造诣迥异,很有个性和建树的画家之一……”
由于他的评价,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轰动,中国美院专门派人来看了画,提出了购买其中的画作为永久性收藏,遭拒绝。
拒绝他们的是甘路,因为,他们圈中的画并非烨的画,而是他的。
司马来看烨的画展。他在那个取名叫“藤”的画前,看了很久。
残破老墙上的那片青藤,嫩黄色的尤为醒目。它的渴望,它的倔强,它的稚嫩都透出了它要走出废墟,迎向太阳的**……难道倩知道以后,以后他会看到这幅画?怎么会给他留下这么深刻的一笔……废墟是什么,是指的禁锢着他观念中的那些过去?阳光是什么,难道是指她和她的家族?他爱她,爱她,和她家族的事业,但是,若是爱取决于他的事业和前程的话,他会不会走进另外一个家里,再结识另外一个倩……他不想被人*纵,他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和前途的,他的代价就是丢掉现在所有现成的一切。
“烨,你告诉我吧,像以前你给我的关怀那样指引我,我该怎么办,让我放弃吗,还是接受它?它们对我有着太大的诱惑力和挑战性,它们就像大海,给我带来了机会和挑战,她指引我去不断地探索,走向远方……现在的我身处的是湖水,只有和风涟漪,无为的疲惫和消耗,等待着臃浮,自我,迂腐不堪的遗憾!我怕,我怕人生的遗憾……我没有蓝倩儿那么勇敢,她为了追求她的爱,和他一起去了美国治病。我却还在徘徊,犹豫,苦恼……”
那画突然掉了下来,画架摔了个粉碎。
司马对小凝说,他现在要为爱搏一把,等他搏得体无完肤时,回来和他做伴儿!
苏玲玲在烨的画展看到了画韩晴的那幅画,是她把它送给了甘路。那幅画吸引了不少人观看,不是因为画中女人是个**美女,而是画中描绘的她动人鲜活的姿态。
她在这里看到了自己。海水边儿,躺着一位美丽的少妇。
她知道她在和海诉说着什么,她知道她带点哀怨的眼睛里面期待着什么,她知道她美丽的肌肤被海水冲刷着带来的渴望……
她身后传来一句,这大概是作者的自话吧……
她不知道甘路画的是烨,还是她,可能是她们的*。她从走进甘路的画室,就渴望着为他做模特,让他画她,画她的情感,画她的爱,画她的美丽,让她的美丽成为他的画笔,感情和爱……
她想起了他们疯狂的三天。就是在她躺着的地方,他们怎么亲吻,怎么说着疯话,怎么无所顾忌的一遍遍地*。
一切都结束了,这一切的一切。
“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些,请你把它留给我好吗?”她认真地擦拭着摆满了柜台的那些大小奖品。
“这么多年了,我的心血只换来了这些麻木不仁冷冰冰的废铜烂铁,它从来都不曾开口向我道声谢,吝啬得从不曾对我的付出回报一分,你真的那么看重这些吗?”
“正因为它们的分量不是一声谢和一份回报所能表达得了的,所以,它会沉积在一个人的心底,慢慢享受着那份独特的爱……”
“好啊,世上少了一个优雅的女人,却多了一位出色的企业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够玩转企业的,但是,你做到了,虽然男人们会伤感!”
也许生活就是这样,想要得到,首先要失去。虽然失去的可能是最珍贵的,但是,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最有价值的生活。临到结算你的人生时,你会发现付出和得到最终是平衡的。不过,女人渴望拥有的,表面看是物质的,实际上还是她对精神追求的物化,对女人来说,没有纯精神的爱。
“烨,男人离开我,是因为我已经成了他们中间的一分子,女人离开我,是因为我背叛了她们!我是谁?总有一天,我会找回我自己的吧……”
甘路给了她那个长长的,充满了神秘和诱惑的吻。她没有去机场送他。
他留给了她一包图纸,他说,是他为她设计的最后一份时装,他为它取名叫“美之”!
小凝看见苏玲玲从黑暗的客厅里走进自己的房间,没有感到惊异,他笑了,笑得很坦然。
她知道,他们两个都战胜了自己,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宿。
她对他说,她好热,能不能和他一起冲个凉?
他高兴得像个孩童,问她,能不能和她在浴盆里?
浴盆里放着水,水开得很小,流得也很慢……
小凝进来后,把灯关掉了,苏玲玲好像一点儿都不在乎地把灯打开。
她说,他能站起来,她很高兴!
他说,她能够回来看他,他也很高兴!
她说,他不要对她感到愧疚!
他说,她是他心里永远的女人!
她说,他要好好地活着!
他说,她也要好好地活着!
她慢慢地走过去抱住了他的头,把他搂进自己的怀里。他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腰……
他站起来,捧起她的脸,在上面小心亲吻着。
她小心翼翼地抱着他,就像那个晚上,他对她说,他能把她洗得干干净净。
他哭了,眼泪滴在她的头上,就像那个晚上,她对他说,他是她一生的男人。
“愿意看我吗……”她笑得很媚,说完,就一件件地脱*上的衣服。
他眼里还挂着泪水,猛地抱住了她,呜咽着在她身上*着。
浴盆里的水流出来了,已经听不见流水声……
她怀里的他变得痴迷起来,扭动着身子……
那双依然很媚的眼儿笑着,笑着,甩出了亮晶晶的泪花。
他醒来时,她已经走了。
她留下了一个存折,纸条,还有一份离婚协议书。
“继续住在这里吧,为了小难和你,还有我。钱足够你用,好好待她!”
韩晴把迫使她离开了宾源的一切怨恨都记在了苏玲玲的身上,她发誓哪怕用一辈子的时间也要报复这个女人,而要实现这个计划,必不可少的是需要大量的资金。
韩晴觉得目前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让自己迅速富起来。
韩晴带着自己这么多年积攒的金钱离开了宾源,因为这里现在只能是她的伤心地。
B市。这里是韩晴新生活的起始点。很快,在这里她有目的的结交了一个好友:叶曼儿。
在韩晴的新生活新圈子里的朋友们看来,她和叶曼儿的身份是这样的:
韩晴,城市贵族气质女性,年轻靓丽,单身新贵。属于那种资产条件极其优越,但一般人不知道她整天闲着无所事事,似乎什么职业都做,有什么职业都不做,资产从何而来的那种小女人。有人疑心是“二奶”是“金丝雀”,但貌似没见和哪个男人过往密切……
叶曼儿,简单女人。老公是大公司老总,自己是老公先期创业的强力支持者和引路人。但,公司资产积累到一定数据后,她的婚姻像中国千千万万个富有家庭婚姻一样,出现了“危机”,丈夫有了“小宠女”,她本人则被闲置不用。
123。大结局
有这么一天,叶曼儿趴在韩晴耳朵上告诉她一个女人的秘密:老公陈强壮差不多一年没有碰她的身子了……。
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她感觉自己的脸上热了一下,心跳了一下,身体里有股什么东西也蹿了一下。毕竟,这属于一个女人的绝对**,是不能随便对人说的。
韩晴和叶曼儿是好朋友。即便是好朋友,有些能说,有些不能说。韩晴今年二十八岁,虽然比叶曼儿小了四岁,但叶曼儿认为韩晴是她可以说这样闺房私密话的好朋友。
“嘻嘻嘻,真的想男人?……咯咯咯咯咯,要不然,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
在叶曼儿看来,韩晴虽年轻,但思想很是新潮前卫,对待性问题的态度上也很开放,她笑嘻嘻半正经半开玩笑的问叶曼儿。
韩晴这里所说的“介绍一个”,当然不是当初搞对象那会儿的介绍一个对象,而是指介绍一个小白脸,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吃软饭的”。
小白脸还有一个称谓,叫“二爷”。“二爷”是相对“二奶”而言摹4幽持忠庖迳辖玻岸笔桥私夥诺牟铮得髋艘材芩嫘乃挠蒙夏腥肆恕R蛭岸獭毕嗟庇诠サ逆缃窆业姆刹辉市砟涉谑且恍┳匀衔浅3晒Φ哪惺恐缓猛低得卦谕饷姘桓鲦瞿昵岬男∨俗约核媸毕碛茫飧霾缓戏ǖ逆男∨司褪恰岸獭薄?/p》
由此可见,“二奶”还有历史渊源,而“二爷”则是一个新生事物。既然男人有钱了可以在外面包“二奶”,那么女人有钱了为什么不能在外面包“二爷”?新世纪新风气,某省曾在全国颁布了关于禁止“包二奶”的相关条例,立即引起社会各界的强烈反响,反响之一就是:不是说男女平等吗?既然条例规定男人不能“包二奶”,那么为什么不同时规定女人不能“包二爷”?这样的规定是歧视女人还是歧视男人?
叶曼儿认为抽摩尔烟是对女性的歧视,叶曼儿抽男人抽的那种烟。粗的,过瘾!二是叶曼儿抽起来一根接着一根,抽得很猛,样子很贪,恨不能把吞进去的烟不吐出来。在这方面,叶曼儿比起真正的老烟鬼毫不逊色。
关于叶曼儿的抽烟,身边有很多人说过她。叶曼儿对谁的劝告都点头称是,一副虚心接受的样子,但是过不了一会儿,又照抽不误。
有一次韩晴邀几个年轻的富婆上家里打麻将,其中就有叶曼儿。这里要说明一下,韩晴在来到这个新的环境以后,把自己的爱好就确定为是打麻将,而且只跟与她地位相当的女人打,她认为这样能结交更多的人,有用。
但是与她地位相当的女人不一定都喜欢打麻将,所以韩晴必须哄着身边的几个高兴,以便让她在麻将瘾发作的时候能够及时凑齐角。
不知是不是抽烟的作用,那天叶曼儿精神特别好。精神特别好手气也就不差,赢了不少。这时候,其中一个输了蛮多的富婆不知是确实受不了叶曼儿的烟熏还是对叶曼儿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