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无痕之倾城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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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无痕之倾城乱-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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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喝还喝。”暮枫在另一边位着我。
  “很烦呢!”我白他,“你们保送呢,不用担心,我,分还没下来呢。万一考不上怎么办?你养活我啊?”
  暮枫哼了一起,“我倒想了。”
  大刚一声不响,只是扶着我。
  宿舍还没搬空,我钥匙还没交。我们三个人又占着我的小屋里,我倒在床上,只剩下一床被子,不能带走,这是宿舍里的规矩。晚上,要全部堆在操场上,烧了。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传下来的,但是从我进入这学校,便有这样的历史。
  听说,也是一道风景。
  我躺在床上,不吱声,他们也不说话。都知道我是为了谁,只是我不表现,他们也不好再提。
  五点钟,我正迷迷糊糊要睡的时候,被大刚推起来,大家要出发了。
  我拉着他们俩,跟着走,眼睛还没有睁开。一个人拦在我们前面,大刚停了下来。我睁开眼,一身红色的连衣裙,有点象新娘装。这么俗的人,只有一个叫白冰雪的家伙。
  “大刚,我找你说几句话。”她的眼睛放在我拉着大刚胳膊的手上。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大刚。大刚对暮枫说,“你们先走,我在后面追你们。”
  我放开大刚,和暮枫一起走了出去。我很好奇,白冰雪,还要表白吗?好多次了吧!还不放弃,真够坚强的。这点东西放在哪不好,用在正道上,早得道升仙了。
  “喂!看什么看,关你什么事。”我看到秋暮枫也回头看去,忍不住踢了他一脚,不许看白冰雪。谁都可以,就是她不行。
  秋暮枫瞪了我一眼,又不好发作。
  一直到了临水阁,大刚也没追上来。看来是被白冰雪缠住了。一百多人,也就十桌。临水阁不是很高档的地方,特是比较有风味,建在河道上,有点象湖心岛,一条长廊从河岸通了过来,曲曲折折的。
  我挑了一个角落的桌子做下,给大刚留了位置。一桌的人都是比较相熟的人,也热闹。一会儿,大刚来了,看到我留了位置,在我旁边坐下来。
  我盯着大刚看,想找出什么来。这边没有,我动手,把他的脸搬过来,看另一边。好象,是没有什么。
  大家吃惊地看着我,“小夏,你在找什么?”
  大刚咳了一下,把我手拿了下来,他明白我在找什么,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感觉怪怪的。
  再一会儿,萧云海也来了。
  大家起哄着,把他位到我这一边,大刚见了,自己窜了一个位置,把我旁边的位置,留给了他。
  萧云海也没拒绝,大方地在我旁边坐了下来,然后和大家一起说笑。知道秋暮枫和洪大刚被保送之后,又转过头看着我,“嚣张那个,你怎么没被保送?是不是不学习,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我白了他一眼,“拜托!”我叫了起来,“让我去当老师,还不如叫我去当杀手,就我这臭脾气,能教学生吗?直接‘咔嚓’掉。”
  大家都笑了起来,我从来都能做焦点人物,只要我想。
  好在这时学校领导也来了,开始讲话。无非一些官话,然后开吃。
  自然少不了酒,我一端着酒杯,就被三个人一起抢下。我看了看他们三个人,冷冷地说:“我翻脸噢!”
  他们三个都不动了,我拿起酒杯来,和大家一起喝。今天,我一定要把自己喝醉。
  别的班的人也过来凑酒,我们学校的习惯,凑酒指到谁,谁必须要喝,不能推托。我这一桌,我被凑的最多,但我却仿佛越喝越清醒,一点都没有醉的感觉。
  萧云海冷冷地看着我,一句话都没再和我说。
  卡拉OK打开了,今晚是一个热闹的夜。我被学校领导点名上去唱歌,我一点都没在意,直接冲了上去。
  我需要发泄。
  “等等再等呀等该发生的没发生,等等再等呀等再完美也不完整,等等等闷闷闷等等等慢吞吞,到美梦成真快乐也不兴奋。”
  我选了这首莫文慰的《爱我的请举手》。
  “等等再等呀等青春变成鱼尾纹,等等再等呀等失去灵魂的标本,等等等闷闷闷等等等慢吞吞,这时分一脸诚恳不如给我一个,一个一个一个一个又一个热吻,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再一个热吻。”
  我有绝对的煸动力,把气氛一点一点挑起来,“爱我的请举手,爱我的请你点点头,爱我的请举起左手,”我带动大家,有一多半的人都把左手举起来,“我爱的请举右手,爱我的说出口,爱我的请你说出口,爱我就请说 wo ho,有时候一次不足够。”
  本来便很火热的气氛更为热烈,我大声地喊:爱我的请举手,举左手。我的眼光飘在我所在的位置,我最想看到的,萧云海的手。可是他只是笑着看着我,却没有任何动作。
  “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下面的声音好大,让我无法从台上下去。我只好再选一首,平静大家的情绪。
  “oh 给你一个说谎的机会,”我用最低沉的声音唱着,把大家都吸引过来,安排地听着我,听我唱这首歌,听我唱我的心扉。
  “告诉我爱情有多美。oh 累是放纵欲望的体会,竟然不能防备。oh 泪不是多馀的点缀,告诉我哪里有慈悲。我是真的以为爱情应该绝对。只要一个吻有钻石般的美,一颗心永远打不碎,只要一个吻像钻石般久美。拥有你那一刻谁都不理会。
  oh 给永恒一个机会,告诉我爱情不后悔,飞过孤单漆黑,降落在你的心扉。只要一个吻和坚强的手臂。”
  我的眼光,一直盯着一个人看,如果你有心的话,就会理解,我的心情是怎么样。你何曾能狠下心来,重重的伤我。再对着伤痕累累的我,露出你的微笑。真的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从此萧郎是路人”?
  你,真的能做到吗?
  我,唱完了下来,跑到屋子外面吹风,屋子里的空间太闷,烟味太辛辣,让人想流泪。
  “我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吸引人。”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一身红衣印入眼帘。
  “如果我是男人,也会被你这种人吸引。”她没有看我,接着说道:“该强的时候强,该弱的时候弱。让人拿得起,却放不下。”
  我看着她,她好象也喝了不少酒,脸红红的。白冰雪真的是很漂亮,美目流转,便会迷倒一干人等。用一笑倾城,再笑倾国来形容她,都不为过。
  “要得到男人的注意,不能只靠美色。没有内涵的美色,终不过是绣花枕头。”我轻轻一笑,这个人,居然做了我多年的好友。若不是再重活一次,我仍然看不清她。
  “大刚,喜欢你吧!”她问。
  “和你有关吗?”我反问。
  她抬头看着我,露出一丝微笑,“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是我大意了,她手里,握着一个啤酒瓶,我没有注意,被结结实实敲到头上。
  我吸了口冷气,还真TMD的痛。我望着她,一股从没有的怒火烧了起来,一脚踢向她,正中她的肚子。
  我有多少年没打过架了,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但我说过,我有一切坏女人的潜智,包括打架。白冰雪被我踢这一脚,蹲到地上,双手捂着肚子。
  我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头发,随手给了她一个耳光,“这个,是为我自己打的。完结前世我们俩的‘友情’。”
  一个耳光过后,她已经坐到地上,看来这一脚受重不轻,她还没缓过来。
  我跨到她身上,拉起她的头发,再一个耳光,“这个,是为暮枫打的。你不应该骗他,如果不是你,我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啪!”“这个,是你骗我说怀了他的孩子。”
  “啪!”“这个,是你骗他上床。”
  “啪!”“这个,是为大刚打的,你凭什么喜欢他。”
  “啪!”“这个,是为赵青青打的,你害了人家有多惨,你真下得去手。”
  “啪啪啪啪啪啪!”……
  用巴掌太痛,我改用拳头,只一下,白冰雪的脸上便开了花,血,顺着鼻子流了下来。她想挣开我,用力蹬我,却被我压得死死的,我从来没有这样用尽全力过。
  啤酒瓶还在旁边,我拉了过来,在地上“啪!”的一声打碎,吓得白冰雪大叫起来,一双手抱住脑袋。
  什么东西流到我的眼泪里,用手背抹了一下,全是血,想必,头被她敲破了。我的火气更大了,慢慢把破瓶子举了起来。
  “柔柔,住手。”我被人推开,倒在一边,是萧云海,是他们听到动静,出来了吧!
  他把我手上的破瓶子扔掉,蹲下来看着我,“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狠?会出人命的,你知道不知道?”
  他生气了呢,他叫我柔柔。我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大刚过来要扶我,被我推到一边,我就这样看着他,对望着他,“看清了吧!这就是我的本质,这叫狠吗?我还有更狠的,还没使出来。”
  萧云海看着我,脸色铁青,“啪!”他抬手给我一个嘴巴,“你清醒一点。”
  我摸着脸,连我爸我妈,都没这样打过我。眼泪一下子全涌出来了,我狠狠地望着他,嘴角向上扯:一字一句地说,“我从来没象现在这样清醒过。”
  我站了起来,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扶着墙,一点一点地向起站,拍了拍牛仔裤上的灰,却不经意间,把手上的血也沾在上面。
  “你受伤了?”萧云海也随着我站了起来。
  “我要你管。你是我的谁啊?”我喝了一声,把他喝了回去,白冰雪被人扶了起来,正窝在一个男生怀里哭。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突然想起这首词来,很感叹!
  我顺着曲廊向外走,晚风吹在脸上,好舒服。
  “你去死吧!”后面,一个冲力推向我,我本已站立不稳,被这冲力一撞,直直撞出护拦,掉在水里。
  水好凉!感觉水冲在身上,好舒服。没有痛的感觉,只感觉水流冲击身本的感觉,体外的水流,与体内的血流动的方向,好象很同步。
  我是应该笑吧!感觉水没了身子,没了头,却不想挣扎,外面的世界,好安静,好安静地。没有风声,没有人语,只有水流动的声音和心脏跳动的声音。
  在我想放弃感官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我。

  第六十三章

  “医生,医生。”医生办公室里,冲进来一个人,拉住一个医生就说:“过,三十二床有反映了。”
  医生被这男人吓了一跳,好凶的眼睛啊,露出一股子邪气。凭他的多年医疗经验,这个人不能得罪,如果把他惹毛了,非一把火把医生给烧光不可。
  医生颤颤微微地随着男人进入加护病房,里面还有一人男人,穿着一身的警服,配着二级警司的警衔。坐在病床前,正拉着病人的手,紧紧地拉着,不曾松开。
  三十二床这女的,都昏迷六天了,小脑旁边有个血肿,因为离脑干太近,不能手术,只能靠自己吸收。也许,这辈子都不会醒。
  谎报军情,都十几次了,这次,怕也是这样吧!
  不过医生不敢说什么,还是认真的拿出手电,翻开病人眼皮,看了一下。
  “痛。”一个声音轻轻传来,把医生吓的手电都掉了,这声音,分明是从床上的女人嘴里发生来的。
  ……
  “痛。”谁在翻我的眼皮,这么没有人性,虽然我只是单眼皮啦,但眼皮没人家那么大,翻一下很痛的。
  眼泪都流下来了,我感觉到眼泪涌了出来,想伸手去擦,却发现手不听使唤,用力抬了一下,发现被人握在手里。
  眼皮好沉,不想睁开,好酸好累,好想睡觉噢。
  “柔柔,柔柔。”有人在拍我的脸,还顺便把我的眼泪擦掉。
  声音,好熟噢!我努力,努力,再努力,终于,把眼睛张开了一条小缝,迷迷糊糊的,看不太清楚,闭上眼,再睁开,终于可以看清了。
  “姐夫。”我轻轻唤了一声。
  萧云海一脸温柔地看着我,“柔柔,你终于醒了。”
  “大刚,你也在啊?”我动了动脖子,看到大刚站在旁边。
  萧云海抚了一下我的头,“大刚一直在这儿陪你。你睡了快一个星期了。”
  我给了他一个微笑,“大刚放假了,有的是时间。”
  “雨柔醒了吗?”一个人用冲的到我身边,附下身看我。
  “你是谁啊?”被他看的不舒服,我问道。
  大家一起张大了嘴巴,都说不出来话了。
  “我是暮枫啊,秋暮枫。”暮枫蹲在我的床前,把脸靠近我。
  “秋暮枫是谁啊?”我没理他,而是看着萧云海和大刚。
  三个人全傻掉了。
  我装不下去了,笑出声来,“我骗你们的,不要担心。”
  三个人都被我弄晕了。最晕的,还是旁边站着的医生,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看着我和三个大男人调侃。
  萧云海冲我微笑,现在的他算不上帅,有了点沧桑地味道,没变的,只有那双眼睛,还是那么有神。
  “柔柔,知道这是在哪儿吗?”他把对付犯人拿来套我。
  “笨蛋,这里是医院啊。”我不会放弃任何损他的机会。
  他点了点头,“那你知道你是怎么来这儿的吗?”他接着问道。
  我看了一眼秋暮枫,“为了救这个笨蛋了。”
  大刚倒是笑了,“小夏,你还记起什么吗?忘记很久的东西?”
  我笑了一下,“我忘记家里洗衣机里还有衣服要洗。”
  大刚叹了口气,暮枫松了口气,而萧云海,则咬了下嘴唇。
  “好了,是不是可以让我给病人检查一下了。”站在旁边的医生终于忍不住了,喊了出来。
  随后,一堆医生涌了进来,瞧瞧这个,看看那个,把我折腾够了,才出去。
  我闭着眼假寐,听到大刚和萧云海在走廊里说话。
  “小夏她,好象还是没有记起以前的事情来。”大刚说道。
  “算了,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如果这样对她更好,把我忘了又怎么样?”萧云海叹了口气,“忘了,就不会痛了吧!”
  大刚也叹了口气,“她叫你姐夫,你不难受?我才不信。”
  萧云海接道:“我也不能每次去纠正她,我和思敏已经离婚,是她前姐夫吧!”
  “算了。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呢。”大刚的声音。
  “好好照顾她。这里交给你了。”萧云海的脚步声离去,大刚推门进来。
  他坐在我床边,拉着我的手,低声说道:“小夏,我也不知道你是记得好呢,还是不记得的好。”
  沉沉睡去,不知道明天会怎样。
  “你是说,患者曾经有过选择性失忆?”我醒来,看到大刚正和医生在说话。
  “是,就是只有一些事情不记得,或是,只是忘记一个人。”大刚背对着我,看不到我醒来,我又把眼睛闭上。
  “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医生在纸上写着什么。
  “当年,高考之后,发了半个月的烧,一直烧得很高,退不下来。然后就突然好了,但是记忆就不完整,总是少了一块东西。但其他的都还记得,好象自动把这部分隐藏掉了。就象从来没有发生过。”大刚介绍着。
  “选择性失忆症?是当人在遭遇极大的打击时;会逃避性地藏起一些记忆,大脑会自动把这部分东西隐藏起来,因为不愿意去想,就当全然没有发生过。而且患者自己也相信,这部分记忆是没有发生过的。”医生解释道。
  那个梦,是真的吗?是我所真实经历过的吗?我这样问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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