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她藏在心底的愁吗?他好奇。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不该还有这样封闭、且牢固的自我保护才对。
侯文瞳……你的生命,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要……当然要。你都开口了,我绝岂不是太不给面子。”冷冷一笑,应泀脸上没有一丝尴尬神色。
也许是因为裸女当前,应泀的下体正燃烧着欲望的火焰,他真想找个机会去去火,也或许,是他想打蛇随棍上吓退她这故作无谓的淫荡语调。
她没有想到应泀情绪真的能一点都不受自己的影响,低头盯注那益发昂然的男根,她抬起头。“你讨厌我吗?为什么对我这么冰冷,你明明有反应、明明想要的,不是吗?”
“这只是非常纯粹的男性生理反应,与我对你个人的感觉无关。”应泀冷静的说。
“你不担心我是你的学生?”摇摇头,应泀大方回应。“师生的的身分问题,只存在课堂上、教室里,再说我还没正式任教,随时有反悔的可能……如果,你够棒,能让我背弃答应应湄的诺言的话——”
“背弃?”文瞳喃喃复述,圆圆的眸子怔怔凝视着应泀,胸口猛地一紧,痛得像千万支针插在她心口处似的。好轻易就可以说出口的两个字!
就像父亲背弃了对母亲的爱情、母亲背弃了对他们的亲情……每个人只是觉得厌倦了、玩腻了,就轻易选择背弃。
这世上,到底还有什么可以相信?
“别老拿这表情看人,楚楚可怜是很诱人没错,但……看久了容易腻。”应泀不屑一笑,似乎已经看穿她再没有别把戏。
紧握住小拳头,文瞳放低了视线,她不能再看那双利得几乎要割裂她自尊的瞳眸——
文瞳知道,他瞧不起自己、他讨厌过着这种低下生活的自己。
啊……心里酸酸麻麻的,呼吸起来有种无力的颓丧感,好难受呵!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有这感觉?我不能、也不会为任何人失种、交心、动情。拧紧大腿的肉,文瞳在肉体的痛楚抵消心头的感受时,缓缓的笑了。
不能有感觉,爱恨嗔痴,任何一种感觉都不行。
哪怕只有一点点都不行。
她捡起衣服,打算默默的穿回衣服离开。
“不玩了?既然可以这么快放弃,那干脆把嗑药的瘾头一起戒了吧。”应泀这人显然没有半点同情心,虽然他对她有无限的好奇,但,直觉的,他就是知道她不值得信赖、不值得纵容。
一定是因为不断的回想、不断的重蹈覆辙、不断的自我伤害,才会走不出死胡同。
就是这样软弱的个性,才会生出刚才妄想诱惑他的妖怪分裂性格,来保护着脆弱、却真实的侯文瞳!
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不该有那样深、那样愁、那样痛苦的眼神,她究竟有什么过去、什么秘密……
应泀真想将她彻底剖析、研究透彻——他想要弄懂她的一切!
只有知道她伤在哪里,他才能帮她把腐肉切除、重新治疗。
不论是作学问或做生意,应泀向来习惯通盘了解对手,才会审慎决定要不要下场玩这场游戏。他向来讨厌浪费时间、憎恨事后的后悔,应泀清楚感觉到自己对这个矛盾的女孩充满了兴趣……和性趣,否则他不会主动邀约雪莉今晚的约会——说穿了,他不过是需要一具女性躯体来满足他的欲望罢了。
没有爱情肉体关系卑鄙吗?用女人来解决生理需求算是卑鄙吗?应泀可不这样想。
对身心健全的成年男女来说,只要基于“平等互惠”的原则,玩得有品质、有技巧,事前事后能让双方都享受到快乐,他觉得男欢女爱倒不失为一项高级健身运动。
除非他有意和对方步人礼堂,共筑未来,否则应泀才不想浪费时间、体力在这种事情上。
他认为,爱情这种至高无上的情感,只存在于一生一次的神圣婚姻里。可惜的是,一直以来,应泀根本是独身主义者的信徒,生来就被归为自视太高的物种,茫茫人海里找不到足以匹配自己的另一半,渐渐的便认为一个人生活其实也不错……
所以,女伴多不可数的应泀从没和任何人玩过这类谈情说爱的把戏。
过去没有,现在也不可能有!这个侯文瞳最好搞清楚的身分,不要妄想要什么花招勾引我!应泀在心里赌咒似的想。故作小可怜、小天真、小荡妇或冰山美人都是没用的。
应泀像故意要逗弄她似的主动攀谈。“侯文瞳,你似乎不急着知道我是谁,为什么?是不介意跟任何人作室友,还是只是单纯的不想知道我的名字?”懒懒的,他朝着背对自己的文瞳说。
文瞳不搭理他,只是静静的、专注的穿着衣服,仿佛只是在跟空气对话。
“我们就别再玩欲擒故纵那一套了,不管你知不知道我们应家的背景,我现在说,你听好了——”看着她穿上了薄薄的白色内裤、白色胸衣,应泀的呼吸逐渐加快了。“我姓应,单名泀。”
自大狂!文瞳在心里暗骂一句。
文瞳不想听他的声音,低沉似雷鸣,每一字、每一句,都是那么具生命力的打进了她的心,那是生存的律动,比电子音乐更魔幻、更醉人……
这、这种陌生的悸动,让她好想逃。
“今年二十八岁,毕业于美国哈佛大学,生科、经济双硕士,旅居美国多年,最近为了继承家业回到台湾,预计花费三年时间,将鹰翔集团上柜的子公司群推上市,再花三到五年培酬出高阶优秀管理干部派驻大陆,稳固鹰翔在全亚洲站上第一的位置。”
“然后呢?然后成家立室、开校散叶,生几个孩子,快快乐乐的享受有钱有闲的幸福人生……”文瞳轻声反问,话里却带着些许讽刺,她从没想过未来、从没计划过人生,不能理解应泀的思考逻辑。
很多时候,自己都不能肯定眼前这一刻是真实活着的了,哪还有力气去思索未来呢?!
当文瞳伸直长腿拉上性感网袜时,应泀因她的话如遭雷击,她嘴里那恬淡的、美好的远景,不知怎地,竟硬生生的跃上他的脑袋,更夸张的是,他还当真在想像里加人了她的身影,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确凿。
长久以来,不曾对任何女人有过的想法,比如:进礼堂结婚、哺育下一代……的种种画面一一闪过他眼前,这些画面代表的意义,让应泀倏地倒抽一口气。
文瞳在此时抬起头望向他,突然为了他眸里的精光感到呼吸一窒,一阵热气冲上双颊……和心底,两人深深凝视对方,谁也无法别开眼。
第四章
不可能!应泀,别胡思扎想。你对这个女孩的所有感觉是好奇罢了!应泀在心里警告自己保持距离,别越线了。
“叮咚!”适时响起门铃声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应泀深深看了她一眼,离开房间去应门。
“你有约会吗?”
“嗯。”随便应了一声就当回答,应泀急着离开这个烦人的女孩,自私想以雪莉丰满的肉体来满足刚刚被文瞳挑起的所有欲望。
文瞳着着他的背影,莫名的,心头浮上一股奇异的感觉——一种即将被遗弃、丢下的感觉。
那是……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外遇出走的爸爸这样、心碎自杀的妈妈也这样,连姐姐她们……文瞳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时想起过去。她向来把自己保护得很好,从来没有人可以揭开这些伤痕。可,遇上他后,她的一切却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同了……
“我不懂……这是为什么呢?”直到应泀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文瞳才愣愣的反应过来。
“你好坏,隔了这么久才找我!都不担心我丢下你嫁人去了吗?”女人的声音呢呢哝哝的,在向应泀撒娇。
“真是如此我也没办法,你的幸福比较重要,我只好衷心祝福你了。”应泀煽情的拥吻她,大手隔着薄薄的丝裙揉搓她的臀部,引起雪莉一阵呻吟。“宝贝,你真香……”
“阿泀,你今天……有点不一样。”雪莉从没见过这么热情的应泀,她猜想着他是受了什么剌激才变这样?还是他们一年多不见,小别胜新婚?那她真该让他多等等了。
“啊……别碰那里,你现在就要了吗?”抓住他挑情的长指,雪莉欲擒故纵的轻蹭他明显的勃发。
文瞳还呆呆的坐在床上,隔着门听见他们的爱嬉,小脸益发苍白。即使知道他们进房后发现她存在时会有多嫌恶,却仍不出半点力气起身、离开。
深吸一口气,应泀突然想起不久前文瞳也对他说过同的话……一想到文瞳也在屋子里,他决定,还是带雪莉到饭店过夜好了。
“我订好饭店了,你最期待的烛光晚餐加现场乐队演奏。乖乖等着,我去换件衣服。”应泀在雪莉一脸期待的颊边印上一个吻,转身进门。
“你还在这!”应泀的声音开始染上了火气——是气她不识相的怒火,也是男性本能一触即发的欲火。
看着她又是那副性感撩人的模样,一瞬间,竟和昨夜惊鸿一瞥的摇头女王夜姬有些神似……真怪异的想法!明明记不清夜姬的长相,自己竟将这两个极端的个体想成同一个人?!
“你要出去?”文瞳失神的盯着他腰间巨大的突起,一个阴险的计谋在她脑海里渐渐成形……
“你认为我有向你报告行踪的必要?”应泀背过身,打开衣柜,拿出成套的西装准备更衣。
“不管你的身分是什么,别以为你有权利干涉我的生活!你连人与人相处最基本的礼貌和坦诚都做不到,甚至连面对真正的自己都做不到,还能妄想跟任何人发展任何关系吗——”
文瞳扑过来的动作,阻止了应泀的话和一切反应。
他跪在他身后,一手扯掉他腰间的浴巾,再也没有任何遮掩的男性身体完全暴露出来——他曲线完美的身形,也包括那肿痛得快要爆炸的坚挺。
“不是这样的……我不是你的这样……”文瞳握住他,双手捧住那巨大的根部,来回套弄着。
她的唇颤抖着缓缓接近他,似乎想将他的灼热一把含在口中,恣情舔弄。
应泀震惊得无法做出任何反应——他渴望任由兽性的冲动,将自己埋人那张总是不老实、时刻令人遐思的小嘴里,获得满足;却更渴望自己有足够的气力和理智推开她,将这疯狂的孩子由自我摧残的地狱边缘拉回来。
他向来不像姐姐那样富有同情心,也不相信什么人性本善的愚蠢论调,更不想浪费时间、金钱、精神、体力去导人向善,回归正途。
只是,眼前这女孩太矛盾,她自我伤害的举动让他无法漠视不理……
在她付出自己、去讨好别人的同时,她一点也不快乐,只是冀求着用这样的举动,换取些微的注意力作为回报——这样,真的太可悲了。
“叩叩叩……”急切的敲门声响起,敲醒了应泀的理智。
“滚开。”他的长指抓住她的长发,不让那张红艳的小嘴靠近他的敏感。
“我不滚。”文瞳倔强的眸里闪亮亮的。“我不走,你不要丢下我。”这是她夺回那包货的好机会!
另一方面,她发现自己从没这么想要一个人过。
虽然分不清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完完整整的这个人,还是只是赌一时之气,要在他的女伴面前将他留在自己身边,但文瞳就是想留下他!
“不要作贱自己。”应泀用冷冷的眼神和言语阻止文瞳,天晓得她极具技巧的小手几乎要将他逼疯了。
“阿泀,”雪莉皱着眉听见应泀似乎在跟人说话。“你在跟谁讲话?”
“等一下,雪莉——”一时的分心,让文瞳有机可趁的小嘴将他敏感的顶端含了进去,她细细吮舔它、滑溜溜的小舌来回抚弄着、更用上牙眼轻轻磨蹭着那草状物体的周围,顿时,排山倒海的快感攫住应泀所有知觉。
“阿泀,你怎么了?我可以进来吗?”雪莉再次敲敲门,试着转动门把,将门打开一条缝。“你没事吧?”
“你在外面等。”恶狠狠的口气爆吼出声让雪莉吓住了,“碰!”一声又将门给关上,终于让文瞳抬眼看他——
又是那诡异的眸光!
又是那略有所思、似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的注视!
应泀受够她的挑逗了,这个侯文瞳不简单,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勾引他、折磨他、耍弄他!
“你这么爱玩是吗?”用力按住文瞳的头,应泀微仰起头,粗喘着开口。
“这件事,你不会计划很久了吧?”他挺腰刺探着那潮润小嘴里的紧窒喉头,一下又一下的顶弄着,当她反射性的反胃欲呕时,更加用力的击撞着那不断收缩的肌肉。
Shit!她好湿、好热、好紧……这感觉简直是要命的美好!
“万一我是带着雪莉一起进来,你也不排斥玩3P啰?”应泀看着她那张美丽的脸,火气真的快要爆发了!“说话啊你!”
为什么她能这样面无表情?
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的面具,究竟是为了谁、为了什么而戴?
“可恶……”她的小嘴服侍得他通体舒畅,应泀感觉到他的昂扬深深进入她口中,而她那滑柔的舌尖,则是一圈又一圈的在他的顶端勾引着、诱导着他的直线反应。
“侯、文、瞳!”咬着牙吐出她的名字,应泀由喉头渐渐升起的欲望低吼爆炸出口腔。
他对着她的小嘴倾泄出自己,那浊白的液体喷没在文瞳的红唇,当他愤恨的抽出自己时,有些还洒落在她染上一层徘色的雪颜上。
反射性的吞咽,文瞳任那热烫烫的液体通过口腔、滑进食道,湿润的小舌里全是他的味道、他的温度。
“阿泀……你在生气吗?你在叫谁?”听着他在房间里的吼骂声,雪莉有点担心。“你是在讲电话吗?”
完成了。文瞳嫌恶的在心底告诉自己。现在,他不可能再次拒绝把货还给我了吧?当然,他也不可能再想看见我了吧。
用袖口擦擦他喷在自己脸上的液体。“我要那包货。把它给我,我可以从此消失在你世界。”文瞳站起身走向门口。
原本倚在衣柜旁喘息的应泀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她又开口。
“否则……”威胁着,她的手就放在门把上。“我就告你强奸、猥亵,而门外的这位雪莉小姐,正好可以含泪为我作证。真讽刺,不是吗?男朋友放着成熟艳美的女伴不要,却在房内欺负一个小女生?”
他看着她不像开玩笑的脸,她红艳艳的唇角还留有一些自己刚才喷射出来的白色液体,红与白的对比,恰似她方才的热情与如今的冷静——在此时竟如此森冷可怕。
“你!”应泀由房内的穿衣镜看见被摆了一道的自己——那一脸怔愕、束手无策的模样,真是太可笑了!
想不到他堂堂鹰翔集团的接班人,活了整整二十八个年头,竟会任由这个黄毛丫头将自己整到这个地步?!
好,很好!真是他妈的太好了!应泀真的动气了。刚刚这房里如果真有人被欺负,那人也绝不会是她!
可恨的是,应泀不能真正肯定自己最气谁——是眼前这个胆敢耍弄他的小狐狸精?还是该死的他自己!
“你不用担心啦,我已经满十八了,你只要把货交给我,我们一怕两散,就当ONENIGHTSTAND,谁也不欠谁。”文瞳无法从那张冷得没有表情的俊脸看出应泀现在情绪。
“不要逼我。你只要把我东西还给我,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她紧张的开口,握住门把的手心已经汗湿。“我会安安静静离开这里,以后在学校碰到也绝不打扰你,你可以继续你的人生、照着你预定的蓝图走下去一一”
“雪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