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正垂头等候承受怒火的影七却意外的听到这好似关心的询问,整个人都呆住了,想到教主今日虽然心情不佳,但总是关心他的,影七心里一暖,“属下并无大碍,这症状是昨晚受了风寒所致,今日只是略加严重。”
昨晚,殷睿的眉心一皱,但是想到影七并没有将昨天枉入刑堂的事情告诉白凡,他的眉心又松了松。这件事情,是个问题,还是要早早解决才好,万不可让凡看出什么端倪。
想到这里,殷睿伸出手来,将影七扶起,口中道,“既然带病,还这样拼命作何,你曾救过本座,是本座恩人,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本座岂不是成了罪人。”
“属下不敢。”影七忙垂头道
殷睿努力把自己的面部表情调整的亲善一点,“既然身体不适,就回去好好休养一段时日,待伤好了,再回到本座身边也不迟。”殷睿说着,手顺势探了影七的手腕,发现果然有脉象混乱的迹象,如果再这样任由他每日跟在身边,凡迟早会发现不对。这个影七到底不是一个普通的护卫,如果让凡知道自己曾将他的救命恩人弄进刑堂,那后果绝对不会是自己想要的。
影七隐隐感觉教主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与奇怪,但是沉浸在感动中的他也没有多想,而是恭敬的行礼道,“谢教主恩典。”
几句话打发走影七后,殷睿挥退屋内的一干人等,拿出一方湿巾,细细擦拭过刚刚扶起影七的手,嫌恶的仍在地上。
……
……
白凡回到z市后,很不幸的又过起了每日被逼相亲的日子,让他不胜其扰。
这天,白凡被白母借口陪她买衣服带了出去,但是白凡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怀疑的看着笑容满面的白母,不就是出门买个衣服吗,至于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瞧这身上大一串小一串的。
到了步行街以后,白凡不祥的预感果然成真了,他看着自母一脸惊讶的叫住街上一个身穿米色裙装的女孩,然后满嘴的“好巧,何小姐,怎么又在这里碰上了啊。”嘴角直抽,老妈,你可以去学表演了。
最后的结果如白凡所料的一样,白母借口开溜,让他们俩先一起逛逛,她一会再回来。
白凡无奈的看着白母离开的背影,有心想走,但是白母盯梢盯的很紧,她说一会儿回来就一定会回来,如果到时候看到自己不在了,目去一定没有好果子吃。看目一旁始终安安静静的女孩,白凡无奈的笑了笑,“我们一起走走吧。”
躲在街角处亲眼看到儿子与那女孩相携走远后,白母才满意的点点头,她提着小包,嘴角是遏制不住的笑意,决定先在周围逛一两个小时以后再去找儿子,多给儿子一点相处时间。
人逢喜事精神爽,白母是边逛边喜滋滋的乐,满脑子都在想,看儿子和那个何小姐相处愉快的样子,两人会不会有戏啊,儿子以后会不会带人回家吃饭啊,白母正想的入神,突然一股大力从身侧撞来,她一个不稳被撞倒在地上,于此同时手中的包被人猛的扯走,颈项上也一痛,那一窜圆润的珍珠项链竟然被人生生从脖子上扯下,白母见那个还没看清样子的人影飞速向前跑去,惊恐的叫了起来,“我的包,抢劫啊!”
深觉自己太闲的公仪俊最近总是在给自己技事做,就比如昨晚,和几个狐朋狗友玩乐到深夜才回来,然后一觉呼呼大睡到中午才醒,起来吃午饭的时候,自然不可避免的被公仪家的家长一顿训斥。
听着那一句甸的像什么样子。公仪惶急于转移话题,他的视线在桌上一扫,故作疑惑的问“嚷?大哥呢?不回来吃饭吗?”
公仪家的家长哼了一声,“你以为你大哥是跟你一样的闲人,他一大早就去往z市谈台约了。”
“哦。”公仪俊知道没人能救自己了,只能讪讪低头,听着那千篇一律的训斥声老实扒饭。
……
公仪博正在分公司经理的陪同下视察几个大卖场,对于这个总公司的少东家,一行人毕恭毕敬,生怕有半点怠慢,好在大卖场一切井井有条,少东家的脸上也没有露出太过不满的神惰,就在他们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道惊慌的女声,“我的包,抢劫啊!”
几个经理主管面色一变,齐齐向那处看去,但是一个人却比他们动作更快的,其中一个经理只感到眼前一花,待看清那是谁时忍不住大惊失色,少东家!
公仪博的速度极快,但却不会让周围的人感觉异常,他几个大步就追上了那个揣着包,戴着鸭古帽逃窜的年轻人,蕴含着大力的手轻易将那年轻人制伏,扭送到跌倒在地上的白母面前,那年轻人显然不甘这么就被抓住,但是不管他怎么挣扎,身后的两只手就跟铁钳一样的巍然不动。卖场里的保卫已经闻讯赶来,见状连忙接手压制住小偷。
公仪博将被抢走的包和项链还给白母,一边将白母搀扶起来一边道,“东西已经追回来了您看看有没有少。”
“哎哟。”跌的不轻的白母撑着腰站起来,她解气的看了眼那个当众抢劫的家伙,没有检查包里的东西,而是冲公仪博道谢,“谢谢你啊年轻人。”
“没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您的脖子,需不需要我送您到医院去检查一下。”公仪博注意到这位与自己母亲年龄一般大的女士脖子上有一道显眼的红痕,甚至还渗出几许血点,显然是刚刚脖子上的项链被强行扯下所致。
白母有些后怕的摸了摸自己还火辣辣的疼的脖子,嘶声道,“不用了,我打电话给我儿子,让他来接我。”白母从提包内掏出手机,说明了情况后,听到电话里儿子焦急的声音传来,心里突然就安定了很多。但在儿子询问她在哪里时,白母却犯了难,她抬头看了看四同,想找找什么标志性物体。
就在这时,一旁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我来吧。”
白母见是公仪博,她对这个见义勇为的年轻人还是很信任的,立刻就将手机递了过去。
公仪博接过手机,平穗而清晰的报出了地址,“这里是四城大卖场一楼大厅。”
那边的白凡突然听到老妈的手机里出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谢谢,我马上赶到。”
公仪博将手机还给白母,静静等白母挂断电话后,将白母搀扶到一旁的座椅上坐下,“您的儿子还有一会过来吧,我陪您在一旁等一会。”
一旁的几个经理主管见少东家都在这里陪着呢,哪里敢随便走,有机灵的就马上就弄了一杯热水送到白母手上,另几个也后知后觉的立到弄来了湿毛巾,创可贴之类的东西。
白凡来不及向一旁的女孩说明情况,匆匆说了句有事先走后就立刻拔腿狂奔起来,甚至在离开那女孩视线后就动用了轻功,路上的很多行人只感觉眼前花了一下,但却又什么都没看见,只能摇摇头当是自己错觉了,好在白凡跑到人来人往的四城大卖场外时,总算找目了点理智,他恢复了正常跑动的速度,运足目力在一楼大厅里寻找。
公仪博本来正陪着白母说话缓解她刚刚遭遇劫匪的紧张情绪,当那个一身白的身影猛然出现在眼前时,他甚至下意识看了看表,他本以为对方找到这个地方少说要十几分钟,但是手表上的时间显示,从他告诉对方地址到现在,时间不超过五分钟。
白凡没顾上一旁有些惊讶的公仪博,或者他根本没拄意到这个人,他直奔坐在椅子上的白母,“妈,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妈没事,那个抢我包的坏人己经被抓住了,你看这就是刚刚帮我抓小偷的……”白母正要介绍一旁的大好青年公仪博。
白凡的脸却猛地沉了下来,“妈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哦,这是那个小偷抢我脖子上的项链被拽的。”白母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现在的这些小偷劫匪真是太没人性了,她前段时间才在电视上看到直接拽人耳环项链的,没想到今天就被自己遇上了。
白凡伸手小心的摸了摸白母脖子上的伤痕,虽然看起来是皮外伤没有大碍,但他还是不放心,“妈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白母点了点头,年纪大了的人经不得折腾,刚刚那一摔还是去医院检查检查放心,“嗯,好,你陪我一块去看看,对了,这个是刚刚帮妈抓住坏人的英雄。”白母再次介绍了一遍站在一旁的公仪博。
白凡这次很郑重的向公仪博弯了弯身表示感谢,“真的非常感谢您当时出手帮忙。”
“没事……”公仪博即将出口的话却在白凡抬头间消了声,因为他突然感觉眼前之人的样子非常眼熟,好像在哪见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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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聚一聚
白凡急于带自母去医院检查,也没有注意公仪博不同寻常的视线,他感谢的冲公仪博点了点头,从身上摸出一张名片来递给公仪博,“今天的事非常感谢,我先带家母去医院检查,这是我的名片,今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欢迎随时联系。”
公仪博还沉浸在思索中,有些反应不及,直到白凡已经扶着白母走远,他拿着名片哑然失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欢迎随时联系,还真的是很少会有人对他说这些话,这种感觉……很奇妙。
公仪博低头看向手中的名片,却发觉这张名片干净的过份,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联系电话,没有邮箱没有职称也没有公司名称……这种名片,真的是很少见,如果不是背景干净的如一张白纸一样没什么好写,那就是在某个行业里已经站在了顶端,不屑再过多介绍。
观那人的年龄与谈吐,也不会是什么背景都没有的,而且这张名片的质地很特殊,非一般人能用的起。看着名片上的白凡两个字,公仪博有些摸不清他的底细,想了想,公仪博还是将这张名片收入怀中,与一旁的几个经理主管继续进行今天的考察。
白母去医院检查的结果很快出来了,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点擦伤和勒伤,回去抹点药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够恢复。但是白母却被这件事情吓出了阴影,珠宝首饰什么的不敢再戴在身上了,平日里出门的也少了。
白父听闻了那件事情也是把白母好一顿教训,心里担心后怕,反应到嘴上却是,“早就说让你不要戴那些东西,你还每天挂在身上,看看,这下出事了吧,财不露白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知道……”
白凡听着白父白母的对话,心里暗笑,悄悄退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外那虽然有些小磕碰,但却还是互相关心的氛围留给两人。
想着一辈子互相扶持着过日子的父母,白凡也不禁想到,如果有这样一个伴,也不错,最起码在老了丑了走不动的时候,还有一个人能不嫌弃的陪在一旁。
但是想到互相扶持,白凡的眼前却诡异的出现了殷睿的脸,他连忙摇头将这个突然出现的面孔甩掉,虽然他和殷睿是互相扶持的过了十年,但是他也不能把老婆的脸想成殷睿的样子啊。虽然殷睿确实很漂亮,但也不能把他想象成女人啊……带着一丝丝罪恶感,直男白凡爬上床去睡觉。
可是在古色古香的房间里醒来,对着铜镜里那张殷睿的脸,白凡又鬼使神差的写下了【殷睿啊,你有没有长的和你很像的表姐表妹?】
殷睿刚开始还不明白白凡问这个问题是什么寓意,待后来明白了后,脸色铁青,甚至忘了一直与白凡对话的自称我,而是使用了本座,【本座娘亲早已去世,本座确信自己没有任何姐妹,远八代的都没有,本座今后也不会有任何女儿孙女,所以,让。你。失。望。了。】
看着殷睿的回信,白凡有些讪讪,不就是打听一下殷睿的姐妹,殷睿至于这么激动吗,甚至连女儿孙女都出来了,白凡对天发誓,就是殷睿以后的女儿美若天仙,与殷睿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也绝对不敢有任何邪念。
为了这件事,白凡与殷睿说了好几天的软话,才渐渐把殷睿哄好了。但只有般睿自己知道,除去头两天他是真的有些怒气,后面几天却大半是装出来的,这一切,只为了能让凡停留在自己身上的关注长一点。他与凡之间的维系只有每天一封的信件,这个维系太单薄太脆弱,远远没有周围能够接融到能够看到的东西来的有吸引力,所以他早早的就学会了,如何去吸引凡的注意,他享受凡把视线放在他身上的感觉,为了这些,他能够不惜代价。
每年的姻缘日,是所有男男女女躁动的时刻,相传在这一天结为夫妻的人会得到祝福,情窦初开的男女们,也会选择在这一走向心爱的人表达自己的心意。
这种粉红气泡,不只影响了广大少男少女,就连以少年老成著称的黑月神教教主,也开始坐立难安。
殷睿挥退了屋内所有人,拿着笔已经在桌案前呆坐了半个时辰,这个姻缘日,是他成年以后的第一个姻缘日,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非常特殊重要的日子。他决定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做出一件意义重大的事情。这件事情也许很冒碱,也许也会一辈子藏在暗处不为人知,但是这总是一个契机,一个将他那些不为人知的心思让凡知晓的一个契机,殷睿的神情坚定下来,提笔斟酌着用词,一字一句的在纸上写下了自己最真实的渴望,那些对凡不能言说的心思……
写完了之后,殷睿又细细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他将这张写满心意的信纸晾干后折成一个小纸卷,塞入半截手指长的小竹筒中用蜡密封起来,这样处理过后,这张竹筒里的纸条就可以保存很长时间,防水防皱,数年乃至数十年后拿出来依然字迹清晰。
殷睿将小竹筒放入精致的荷包中封好,然后与那套白色的衣服放在一块。看着摆在衣服上的荷包,他有些愣愣出神,不知道什么对候,凡才能发现这荷包中的秘密。
【凡,这个新荷包我很喜欢,你要每天带着,不准换。】
【好,遵命。】
……
几天的考察结束,公仪博目到了s市,满身疲惫的他只想好好洗个澡睡一觉,在换衣服时,一张小卡片掉了下来,他看到那白凡两个字,想了想,俯身抬起,放入了自己那装置了众多名片的名片盒中。
白凡依旧留在z市,因为白母遭遇抢劫的事情受惊,所以他更多的时候都陪在白母身边,白母最近出门少了,但是却闲不住,竟然突发奇想的买了布料,要自己动手给白凡做一套衣服,白凡任由她量来量去,结果衣服做好后,还是小了点。看着白母一脸纠结的要再改,白凡连忙满口夸赞的把衣服拿走,为了这件衣服已经折腾了很多天,要是再改,还让不让人活了。
看着意尤未尽的白母把炮火转到白父身上,白凡很不地道的躲回自己房里。看着自己手中的衣服,白凡在镜子前比了比,穿在自己身上是紧了点,但如果给殷睿穿就好像刚刚好,那家伙怎么吃都不长肉。
白凡可惜的叹了一口气,无奈他没办法把东西带过去,否则就能把想法变成现实了。白凡正唉声叹气,悠扬的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白凡看到来电显示后,少见的犹豫了一会,才接通电话,“喂。”
“是我,听说你回z市了,是到了兑现承诺的时候了吧,怎么样,什么对候一起出来聚聚。”电话那头传来罗帅的声音。
“那当然了,我随时有空,时间地点你定,呵呵,我可是只负责吃饭,不带钱哦。”白凡开着玩笑。
“不会让你饿着的,我就是饿着自己也不能饿到你啊。”
这句略嫌嗳昧的话说出来后,两人同时静了静,随后又互相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的说笑了几句,定下了聚餐的时间与地点。
罗帅本想就定在这天晚上,但是白凡见时间己经不早,吃完饭后如果晚上八点无法准时回来的话,事情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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