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分之一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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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分之一教主-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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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享受每晚那点不多的粮食。
  
  下定了决心以后,白凡在一个深夜,第一次踏出了这个小院子。
  
  于是,第二天早上殷睿醒来时,他发现他的枕头边放着两个白胖的大馒头,殷睿愣了很长时间,才露出一丝浅笑将那两个馒头放入怀中。
  
  自从白凡自己出手后,他们渐渐的就能够维持住每日三餐了,毕竟以白凡成人的思维,加上开锁的技巧,偷起东西来不是殷睿这个孩子能够比得上的。
  
  好吧,比一个小孩子会偷东西,这确实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可是随着两人相处时间的增长,殷睿沉默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他经常会花很长时间看着自己的手,他的食指上有一道细细的红痕,动弹时还会感到些许酸痛,这道痕迹的出现,他没有任何记忆,并且不像是受伤,而是长时间捏着什么东西造成的。
  
  他这两天因为食物足够,已经没有从那条秘密通道内跑出去,晚上睡觉前也把自己拍的干干净净的,但是第二天早上起来却总会发现自己衣服上沾着一点泥土,如果只是衣服那还好说一点,但是不仅是衣服,还有他的鞋子。自从一次偶然的发现以后,他试过很多次,睡觉前将鞋底刷的干干净净,但是第二天醒来,却发现鞋底会有湿润的泥土,他的鞋子是他娘亲在世的时候做的,现在已经有点小了,就是他穿起来都很紧,是谁,能够穿上这么小的鞋子。
  
  种种的蛛丝马迹都在隐隐指向一个诡异的方向,殷睿心底的怀疑开始慢慢扩散。
  
  白凡一直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但是直到有一天醒来他看见自己手中布条上的字时,才发现自己小看了那孩子。
  
  白凡的神色很复杂,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告诉那孩子实情,可是那孩子既然已经有所察觉,想要继续隐瞒下去显然不可能。虽然从来没有亲眼看过那孩子,但是从每天的那些只言片语的交流,白凡知道殷睿是个心智极高的孩子,这样的话,那种事实,他应该能够……接受吧。
  
  白凡放在床上的布条被窗外吹来的风打了个卷,上面只简单直接的写了四个字
  
  【你是鬼吗】
  
  这天晚上白凡斟酌了很久,给殷睿写了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段话。
  
  于是,第二天殷睿醒来,就发现自己手中握着的布片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内容如下【殷睿啊,我告诉你件事情,你不要被吓到,也不要害怕,哥哥是好人。你不是一直好奇我藏在哪里吗?其实我就在你的身体里,嗯,就是说,我的灵魂一到晚上就会出现在你的身体里,你真的别害怕,我不是鬼,我还没死,我也有自己的身体,出现在你的身体里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而是,一到晚上就自动跑到你的身体里了,这样说,你能明白吗?你的身体白天是你,晚上是我。也可以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在末尾,白凡很坏心的添上那句‘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的时候心情简直好极了,他几乎已经可以想象那孩子皱着眉头被这句话绕晕的情形。
  
  小孩子,还是可爱一点好,这么敏锐,他很伤自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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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回到单身 。。。 
 
 
  在告诉殷睿实情以后,白凡也忐忑过一阵,他觉得这件事别说是个孩子,就是大人接受也会有一些难度的,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殷睿的反应很平静,简直平静过了头。
  
  殷睿只简单问了他几个问题后,就对他的开锁技巧感兴趣起来,白凡也由此教了一个徒弟。
  
  两人依然一个白天一个黑夜的过着小日子,自从双方坦白了以后,殷睿每天留给白凡的布片上,除了以前的那些内容外,还多了他每日白天的行程,也算是把他一天内所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白凡,让白凡晚上过来时不至于两眼一抹黑,白凡也依样把他晚上干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都写在了布片上,这样两人对外界发生的事情就有了个平缓的过度,不至于突然出现断层。
  
  殷睿也学会开锁后,两人的日子越发好过起来,毕竟殷睿对这个地方更加了解,他们可以偷的地方,已经不仅仅是厨房,甚至有时的存粮足够他们好几天不出门。于是,白凡发现殷睿留给他的布片越来越大,直至最后扯下了一整条帷幔,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每天都收到这样长的简直不像是一个小孩能够有耐心写出来的“信”,白凡的心情很复杂,他触摸着那一个个稚嫩的笔迹,是因为寂寞吧,因为除了他,就再也没有人能够说话了,哪怕他只是一个寄居的魂魄,这样寂寞而又凄苦的童年,真的该由这样小的孩子来承受吗。
  
  白凡见过这个家里的另一个孩子,殷睿名义上的大哥,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少年,当时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但也能看到那少年脸上的春风得意,那鲜亮的衣服和身后成群的仆人,为什么明明是拥有同一个父亲的孩子,却有着如同天壤之别的待遇,他只是一个外人身处此地就有如此复杂的感觉,那么殷睿呢,他看着他的那个大哥,心里又是何等的不平。
  
  意识到这点以后,白凡的书本里就多了几本笑话大全,他经常没事的时候翻一翻,在里面找出一些有意思而殷睿又能够看的懂的笑话默记下来,夜间在回信的末尾添上去,他不求什么,只求这些东西能让殷睿的童年也有一些快乐的回忆。
  
  值得欣慰的是,在他的努力下,白凡渐渐能够在殷睿的信中看到一些轻快的意味了。
  
  但人果然不能鱼与熊掌兼得,白凡在夜间生活顺遂的同时,他的白天,则出现了危机。
  
  “我们分手吧。”
  
  当何燕燕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白凡只感到很震惊很迷茫,他甚至不明白,何燕燕要与他分手的原因,所以那句“为什么?”出现的理所当然。
  
  没想到这句话却点爆了火药桶,何燕燕怒声道,“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我告诉你,我早就受够了。”
  
  ……
  
  “你自己说说,我们有多久没有一起出去了,平时找你看个电影吃个饭你都推三阻四的,要睡觉,不到十点就回来你找的什么破理由,你看看周围有谁像你这样,你还算是我男朋友吗。”何燕燕一口气把自己长期积压的不满全部都宣泄了出来,眼见白凡还是一语不发,她终于把憋在心底很久的质疑问了出来,“白凡,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别人了?”
  
  白凡这次总算是有反应了,他皱了皱眉,“你乱想什么?”
  
  何燕燕却铁了心的认定了这个事实般,“你跟我说实话,如果你是又有一个了,你要么跟她断了,要么我们好聚好散,但如果你想脚踏两只船,你最好放弃那个念头,我何燕燕最讨厌那种男人了。”
  
  “燕燕,你冤枉我了,我真的没有。”白凡耐着性子解释道。
  
  “好,你说没有,那么你现在告诉我,你晚上都到哪去了。”何燕燕看着白凡道。
  
  白凡顿了顿,“……在睡觉。”
  
  “呵。”何燕燕对白凡狠狠的点头,冷笑道,“你行,从今以后,别再来找我了,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何燕燕没再看白凡的反应,踩着高跟鞋蹬蹬蹬的就走了。迎面正好看见罗帅走过来,对于这位白凡的好兄弟,何燕燕此时也没有心情打招呼,瞟了一眼就目不斜视的离开了。
  
  罗帅走到白凡面前,“怎么了?”
  
  白凡抹了把脸,有些无力道,“分了。”
  
  “分了?”罗帅脸上的惊讶恰到好处,随即拍了拍白凡的肩膀,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分了就分了吧,你可别为这件事情一蹶不振啊,走,我请你喝酒去。”
  
  这一天白凡与罗帅喝了很多酒,甚至喝忘了时间,八点一到,准时的昏睡过去了。
  
  在异世界清新干净的空气里醒来,白凡坐在那张小破床上想了很久,最后他决定,还是放手吧,虽然目前的情况,也不是追不回来,但是他每到八点就会昏睡的情况是改变不了的,也没办法陪燕燕去吃饭K歌,更重要的原因,则是已经大四即将毕业,毕业以后各奔南北,他们可能……还是要分吧。
  
  想通了这个问题后,白凡在枕头旁的小包裹里拿出一个馒头叼在嘴上,然后开始看殷睿那封长长的信,看着看着,面上就不禁出现了笑容,之前因为分手所闹的烦闷一扫而空。
  
  白凡拿起一根碳条,也认真的回了一封,末了,还添上了两个小笑话。




7

7、第七章 不是我的种 。。。 
 
 
  白凡失恋以后,509寝室内很是小心过一阵,平日里谈话都尽量避免恋啊,女人啊之类的东西,同时还偷偷瞟着白凡的反应。
  
  观察过一阵后,他们发现白凡似乎对这些并没有什么过激反应,这才彻底放松下来了,又恢复了平日里肆无忌惮的玩笑。
  
  白凡对于寝室里这些活宝的反应是又好笑又有些感动,何燕燕是他大学期间唯一的一个女朋友,现在说分就分了,自然不是一点都不难受。但是白凡他的自制力也不至于让他随随便便的去迁怒,想开了,其实也挺好的,而且他目前白天夜晚分两半的情况也确实不适合去哄女朋友。
  
  让白凡有些奇怪的是,寝室里的其他两个人恢复正常了,但是罗帅似乎还没恢复过来,罗帅在他面前依然坚持不提任何与燕有关的字,坚决不开与女人有关的玩笑,每天给他带一日三餐,早上帮忙提一壶开水上来,甚至有时候连他的衣服也一并放到水房的投币洗衣机里洗了,洗完后还附带一起晾好。
  
  罗帅虽然在寝室里与白凡的关系一直最好,但是以前也没关照到这种地步,白凡刚开始还以为罗帅是为了安慰他受创的心灵,但是现在,他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注意到寝室里另外两个因为遭遇了如此区别对待而幽绿的眼睛,白凡打了个哆嗦,看看课表,连忙拿上书催促他们快走快走。
  
  ……
  
  今天是个好天气,阳光格外热情,一个小小的身影吃力的在一处长满杂草的小院子里洗着什么,一整条帷幔吸足了水后变得分外沉重,但是殷睿却没有抱怨这点,他只是很沉默的将帷幔上的炭黑字迹一点点洗干净。
  
  看着字迹沾水后一点点晕开,又在他手指的搓揉下慢慢消失,只剩下一点淡灰的痕迹,殷睿黑沉的眼底蕴含着点点不舍,这是他与夜晚的那人唯一的交集了。但即使再不舍,殷睿还是一点一点的把这条帷幔清洗干净,然后挂在一棵树的树枝上晾干。这样,他晚上就又有地方给凡写信了。
  
  将帷幔晾起来后,殷睿吃了一个馒头,见存粮已经不多,就悄悄摸出了院子,打算多弄点东西回来。
  
  但他没想到,他还没走出多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连忙一闪身躲进一旁的假山后面。
  
  殷锦,他的那个大哥。
  
  此时殷锦的身后倒没有像平时一样跟着成片的人,但依然有两个书童两个侍女,其中一个书童手上抱着厚厚的一摞书,殷锦手中也拿着一本漫不经心的看着,突然他皱皱眉,手中的书随手向身后抛去,另一个书童连忙接住。
  
  殷睿站在暗处看着这一行人,完全没有出去的意思,虽然殷锦不像那个女人一样见到他就想方设法的不让他好过,但是殷睿可还记得他这个大哥年少无知的时候也没少欺负过他,近年来虽然情况有所好转,但那种怜悯的眼神却是他最无法忍受的。
  
  殷睿看着看着,视线慢慢的就凝聚在了书童抱在手中的书上,可以写字记录的纸,对殷锦来说可能是根本不会在乎的东西,但对他来说,却是无法拥有的,如果他有纸的话,他与凡每天所说的话就能够保留下来了……殷睿紧紧的盯着书童手中的书,直至这一行人消失在视线内。
  
  殷睿掩藏住眼底的失落,转身换了个方向离去。
  
  殷睿不知道,在此时,黑月神教内,正在掀起一场风暴。
  
  殷南寒狠狠的将抱着他腿的女人踢开,冷声逼问道,“你说,你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被踢开的女人捂着胸口,嘴角溢出一丝血来,显然受了内伤,赫然就是那教主夫人,但她此时却顾不上这些,急忙又向男人爬去,“夫君,不是那样的,我真的没有做出那些事情。”
  
  “没有。”殷南寒冷笑道,一扬手抓起桌上的东西甩向女子,纸张撒了那教主夫人一身,“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到现在,你还想不承认吗。”
  
  那一身华服,此时却说不出狼狈的女子捡起一张纸,只一眼下,面色顿时惨白起来,就连手都开始剧烈的颤抖。
  
  殷南寒冷眼看着这个伏在地上的女人,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道,“现在,我只想知道,殷锦他,是不是我殷南寒的种?”
  
  那本来已经有些失魂落魄的女子一个激灵,一下子被这句话惊醒过来,她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再次向男人爬去,脸上的神色竟然比刚刚还紧张,“夫君,夫君你怀疑我没关系,但是真的与锦儿无关啊,锦儿是夫君你从小带大,是不是你的夫君还不清楚吗……”
  
  殷南寒又一次笑了,只是这一次的笑容冰冷中还带着些许自嘲,“是啊,是我从小带大,但是一想起我为别人养了十多年孩子,我就恨不得一把掐死他,你说,你让我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我该怎么回报你才好呢,将你与那奸夫所生的孽子掐死在你面前可好?”
  
  “不,不要啊夫君,锦儿他真的是您的孩子。”一身狼狈的女人拼了命的摇头,一想到自己珍若生命的爱子可能真的会惨遭眼前这个没有心的男人的毒手,她就不寒而栗。
  
  “是我的?你凭什么说是我的?殷锦从小与本座就没有半分相似之处,现如今差距更大,直到看到你那奸夫,本座才知道这是为什么。”
  
  ……
  
  “你放心,你那奸夫本座已经让人挑断他全身所有经脉,很快,你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团聚了。”
  
  随着那一声声恶毒的话语,趴伏在地上的华服女子只感觉一股寒意弥漫全身。




8

8、第八章 入主 。。。 
 
 
  “来人啊,将这女人关进地牢。”随着殷南寒一声令下,马上就有人上前拽住这位显然已经失势的教主夫人。
  
  一身华服的女子呆愣愣的任由人动作粗暴的拖走,在被拖离这间屋子之前,她听到上首有人小心翼翼的说,“教主,后院里还有一位小公子。”
  
  “嗯,接来吧。”
  
  随着殷南寒那声代表同意的话语,女人的眼里骤然放出怨毒的光芒,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迟早有这一天,那个小兔崽子会夺走属于她锦儿的一切,她恨,她当初怎么就没有直接弄死那小兔崽子。
  
  但是不论女人如何悔恨,一切都已经迟了,此时,黑月神教内,已然变天。
  
  一时之间,黑月神教内所有人都知道,教主夫人因不贞不洁之名被休,更是被关押进地牢,而本来应该是夫人依靠的少主,也被监禁起来,顿时,诸多猜测纷涌而来。
  
  更是让所有人哗然的是,之前那个被扔在后院无人问津,甚至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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