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让你知道了,那是皇宫禁军的调兵符,此符非常时期才可动用。” ;旃台流云知道就便是岳烟骊知道了,她也翻不起什么浪来。
“难怪那上面刻有字符。殿下我们离开吧。”岳烟骊不想冒险继续呆在晃府。
旃台流云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你又有何花招?”
“殿下,这可是关乎身家性命的事,如今硝烟弥漫,战火连连,若我是晃将军,今夜便会随身携带进宫的。”岳烟骊觉得这几日旃台流云变傻了。
旃台流云脸色一变,想到岳烟骊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便改变了计划,带了岳烟骊悄然潜出了晃府。
半路上便预备着劫持晃将军夫妇二人,没过得多久,旃台流云便得了消息,晃将军夫妇才从宫里出来不久,晃夫人便被人劫持不知去向了。
岳烟骊心道不好,此番定然是那梁王所为,之前他与晃夫人眉目传情,便该是为了今日之事,也是觊觎着那枚鸡血石。
“困住晃将军!” ;旃台流云刚发布了命令,岳烟骊拉了拉他的袍袖:“不用去理会晃将军了,你还是下功夫追查晃夫人要紧。”
旃台流云深深地看了岳烟骊一眼,他何等精明,瞬间就明白了岳烟骊的意思,自己找内应查过晃将军身上并未携带那兵符,此时晃夫人出事,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晃夫人身上才是藏了那兵符。
他重新下达了命令,让属下朝着梁王的割据地追去。
在返回大恭的途中,岳烟骊被茶肆里一名小二不注意淋湿了衣服,在小二慌乱的替她擦拭着水渍并连连赔罪的当下,一团纸便悄然的传到了岳烟骊的手中。
这一切原本是该瞒不过旃台流云的眼睛的,但偏生岳烟骊只是一副中年仆妇模样,二人坐在一处会很碍眼,是以旃台流云同她保留了一定的距离。
岳烟骊沿途利用如厕的机会才展开了那纸团,原来是古炎的亲笔书信,古炎已经进入宛国,看来那小二定然是“血隐”的人。
默默地看完,岳烟骊将信的内容牢牢地记住,这才悄然烧毁。
刚返回大恭的太子殿,岳烟骊就突然病倒了,并且病的很稀奇,太子殿的大夫完全看不出岳烟骊是得了何病,该如何医治。
旃台流云对此很是恼火,晃夫人已经落入梁王手中,王飞儿又得了怪病,几件事导致他心烦意乱,他已经斩杀了数名大夫了,但依然于事无补。
这日旃台流云突然听闻这大恭城中并非王飞儿一人得此怪病,城中人心惶惶,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忙于战事还来不及,他哪里有心来理会这城中突然大面积出现的怪病。
可不出二日,便有好的消息传来,说是一名一直在宛国最高的雪峰潜心修行的医者来到了大恭,已经治愈了不少得了怪病的百姓。
旃台流云立即派人将那名妙手回春的医者延请到太子殿替王飞儿诊治。
当岳烟骊看到前来替自己诊治的医者,不由得会心的一笑,虽然古炎经由野迈亲手易容改装,但岳烟骊还是从他搞怪的眼神里看出了他就是古炎。
古炎煞有其事的替她号脉后开口:“这位大嫂的病情显然比城中其他人要重要长久,虽可治愈,但需多费些功夫时日。”
内务总管高兴的道:“不论需要多少药物银两,大夫只管开口,留在此处尽心诊治,这位王嫂可是太子很看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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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刁钻的物件
第163章刁钻的物件(2016字)
古炎故意面露难色的道:“总管大人,这城中的百姓还需草民诊治,若草民留在太子殿恐有、恐有……”
“本总管让你留下就留下,尽快看好了王嫂,太子重重有赏!”内务总管一脸的傲慢,他考虑的可不是城中的百姓,看好王嫂才是他需向殿下交差的事。
“既如此草民遵命就是。”古炎赶快低头擦汗。
“大夫开药方吧。”总管急于等着邀功。
古炎连连点头,便到一旁的桌旁摊开纸张写下了一张长长的药方。
总管拿了药方便带着古炎离开了岳烟骊的住处,将他安顿在殿内其他大夫居住之处。
自此古炎每日定时便到岳烟骊房间替她诊脉,如此过得三天都见不到旃台流云,这下古炎有些等不得了。
几日下来总管也懒得每日前来看岳烟骊,便只派了一个带路的丫鬟每日将古炎带来,趁着小丫鬟偷懒到房外晒太阳,古炎压低声音告诉岳烟骊须得设法让他见上旃台流云一面。
同时让她别忘了将那几样要紧的物件筹齐交给他。
岳烟骊点了点头,待小丫鬟进来带古炎回大夫居所时,便有些虚弱的开口让小丫鬟去传个话,请旃台流云过来。
“王嫂,我哪里能得见太子殿下,此话是万万带不到的。”小丫鬟一个劲的摇头。
“你只用传话给总管大人就行,我自然知道你是见不到太子殿下的。”岳烟骊对小丫鬟的大脑是用什么做的很是怀疑。
小丫鬟点点头去了,岳烟骊就琢磨开了:古炎要的那几样东西可都够刁钻的,如何才能在旃台流云不察觉的情况下弄到手里呢?
一件是旃台流云的配饰,一件是他的指甲,还有一件是他身上的血,为了早日恢复容貌脱离他的钳制,早些回到萧天佑的身旁,管不了这么多了,先见着他再说。
当天傍晚,旃台流云便来到了岳烟骊的房间。
岳烟骊躺在床榻上病恹恹的道:“没想到殿下居然肯来。”
“飞儿,听总管说这几日你好些了,只突然找我作何?” ;旃台流云一脸的警惕和怀疑。
“殿下,自从我病了,这些日子以来,你四处找名医替我诊治,我稍好些,便想着当面道声谢。”岳烟骊说着便起身作势要下榻拜谢他。
旃台流云不由自主的便上前了二步想要去扶她,但心中的疑惑更盛,王飞儿如何突然间转了心性?要伸出的手便停住了。
岳烟骊见状只好作势对着他福了一福,然后继续开口道:“今日请你过来,是感念你延医相治,有一事打算告诉你。”
旃台流云继续保持着怀疑的态度斜睇着她,看她的表演,总也不相信她会如此就容易感动。
岳烟骊也不去看他那张臭脸,只开口道:“梁王既然已经得了晃夫人,势必会帅军逼宫的,到时,梁王当了这宛国的皇帝,你这太子爷也就再难当下去了,我友情提醒殿下一下。”
旃台流云的脸色变得发绿发青,眼里几乎要喷出鲜血来了,他伸出手想要一把掐死岳烟骊,但那手伸出后,却轻轻的落到了岳烟骊的肩头。
“飞儿,你并非是想故意激怒本太子吧?说你意欲何为?” ;旃台流云冷着一张脸,居然瞬间收束全身的怒气。
看到他如此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岳烟骊简直忍不住要为他鼓掌喝彩。
“你实在是不识好人心,我懒得开口了,反正我也不稀罕当你的皇后。”说完,岳烟骊坐回了床榻上。
旃台流云瞬间换上了一副倾城的笑颜,柔声道:“飞儿,你这皇后当定了,只你开口。”
“看你的表现了。”岳烟骊也冷了一张脸孔:“这几日稍微好些,腿脚没那么软了,我想出门走几步,可一个人走不动,若有人服侍着会好些。”
“本太子这就着人来搀扶你。” ;旃台流云毫不介意。
“那天大的秘密若太子殿下不介意让旁人听去,王飞儿到也无所谓。”岳烟骊继续摆冷脸给他。
旃台流云的脸色变了变,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岳烟骊,突然间邪魅的笑了起来,心道:这天下间的女子果然是没有不爱皇后之位的,任她是谁都不例外。
“本太子便破例亲自陪同你出去走走。” ;旃台流云袍袖一动,岳烟骊就被一股劲力托起离开了床榻。
岳烟骊暗笑,就势起身,向着门外慢慢移步,于是在太子殿的院内小径上,便上演了这样一番场景:一名衣着朴素样貌苍老的中年仆妇慢慢走在前面,绯色华服倾世容颜的太子殿下跟在后面,不时还担心前面的仆妇摔倒要伸手搀扶一下。
太子殿的人对此都纷纷咋舌,虽然知道太子待王嫂不薄,但也没想到王嫂病了一场反而越发的在太子心中份量加重了。
当晚过后,太子殿中甚至有人谣传这王嫂或许是太子殿下的亲娘,实在是无厘头到了极点,当然旃台流云是不会听到的,否则他不吐血才怪。
二人来到了湖心亭里坐定,岳烟骊这才缓缓地开口道:“殿下,就算是梁王成了事,也还有把柄握在你手里,只你寻得一物便可废了哎呀!”岳烟骊突然大叫了一声,在关键时刻停了下来。
却原来岳烟骊的手指被摆放在湖心亭内的一株名贵的纯白色月季花的刺给扎出血来了,旃台流云关心岳烟骊要说的话,便起身来查看她的手以示安慰。
岳烟骊抽出了自己的手帕并且用手去推他的手:“殿下小心有刺。”
话音才落,旃台流云的手背就被岳烟骊那一推刚好让花刺给划破流出血来,岳烟骊慌忙的将自己的手帕覆盖到了他的手上,都没顾得掩住自己的手指。
岳烟骊这一瞬间的举动,使得旃台流云心里一动,不由得握住了岳烟骊的手:“本太子无妨,倒是你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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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夜入皇宫
第165章夜入皇宫(2032字)
古炎已经同旃台流云说过再过得三五日自己便可痊愈,岳烟骊思忖着如何才能在这三五日内拿到配饰而不引起他的怀疑。
过了二日时间,岳烟骊依然毫无头绪,她虽然已经将那条带血的手帕给了古炎,古炎有了他的血和指甲,但还缺了一块配饰,自己还是无法尽快的摆脱旃台流云。
让“血隐”下手盗出只会使得旃台流云提高警惕,没准会发现自己的意图,让这些日子的功夫都白费。
就在岳烟骊愁眉不展之际,她在花园的湖岸边见到了一名正欲跳湖的丫鬟,便及时的拉住了她。
“你叫玉罗吧?何故如此想不开?”岳烟骊将她从湖岸边往后拖。
那唤作玉罗的丫鬟哭泣着开口道:“王嫂你别拦着我,我活不成了,此刻你拦了我,下一刻我还是一死。”
“这却为何?”岳烟骊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玉罗与湖边之间。
玉罗哭得更厉害了,好久才断断续续的说道:“我的好姐妹碧、碧罗前日因不慎摔碎了殿下的玉珏,当场、当场就被殿下一掌打死了……呜呜……呜呜呜……”
“人死不能复生,你又何故要跟了她去呢?”岳烟骊虽然知道旃台流云对待惹了他的奴婢手段很毒辣,但没想到这些少女如此惧怕他。
“并非我想跟了碧罗去,实在是我今日犯了死罪,殿下随身的一块血玉的丝穗被我无意间烧了,那个结一般人是无法打的,今晚殿下回来定然不饶我。”玉罗说完掩面痛哭起来。
岳烟骊心里一动:“拿来我看看,可有办法替你修复。”
玉罗将一块通体透明的血玉递给岳烟骊,岳烟骊问道:“殿下今日既然换下了,会得多久后才佩戴,短时间内自然无法,若时间长些王嫂我倒可替你设法。”
“少则五日多则半月,殿下不会一直佩戴一件玉佩的。”玉罗擦了擦眼泪,充满希望的看着岳烟骊。
“那好,此事你别要声张,待我寻人去重新打结,若不成你再跳湖也不迟。”岳烟骊说完小心的将那块血玉佩收了起来。
玉罗这才忧心重重,谢了又谢的离开湖边。
这下岳烟骊眼睛都笑弯了,在古炎最后一次替自己诊脉时,乘机将血玉交给了他,并让他通过“血隐”设法将此玉佩的结重新打上,好救那玉罗丫鬟一命。
古炎告诉岳烟骊“血隐”里的巧手一定能将丝穗弄好,只是要恢复她的容貌还须得一个月左右。
“那我岂不是还要……”岳烟骊的话还没说完,旃台流云就大踏步走了进来:“颜谷,今日王嫂痊愈,你说即日起便可动手医治她的眼疾,还需几日可好,本太子等不及了,若有拖延,一律斩了。”
“是,就这二日了,殿下放心。”古炎满口答应,只望快些离开太子殿好尽快的替岳烟骊解除蛊,萧天佑还在靖国等着他的好消息呢。
二日一到,古炎也不管岳烟骊愿意不愿意便离开了,只说“血隐”的人会继续联系她,一旦成功会尽早的通知她并将她救出殿外。
旃台流云一早就精神抖擞的带了岳烟骊离开了大恭,向着皇宫所在地奔去,一路他都巧妙了避开了宛军也避开了梁王的军队,一日后,到得京城外,旃台流云带着一支贴身护卫易容后分头潜入了京城。
他们的落脚点依然是离大都督府不远的那座废弃的宅院。
经由一番打整便先安顿了下来,那条通往大都督府的密道被旃台流云暂时封闭了,只因都督府已经易了主人。
挨到黄昏时分,旃台流云布置好后,便携带了换成太监打扮的岳烟骊到了皇宫外,借着换防轮值的间隙,旃台流云抱起岳烟骊轻松地就翻入了皇宫。
凭着他对皇宫的熟悉,二人又都身着太监的宽袍,不到半个时辰就摸到了原来太上皇的宫殿。
此宫如今分外的清冷,除了几名打扫的宫人外,就只有掌灯的丫鬟,二人很容易的便闪身进入了大殿。
黑夜之中,岳烟骊依然看得分明,殿中空空如也,就连珍贵的摆设都无,再无什么宝藏可言了,若非宛皇的皇位算是太上皇禅让的,就连此宫都不会保留。
旃台流云带了岳烟骊进入到一间黑暗的大殿,这便是他皇爷爷生前所居住之地,点亮了火燎子,旃台流云沉声道:“飞儿,你仔细看。”
岳烟骊发现只这间大殿内的陈设比较齐整,该是保留了原样,看了看她发现数样珍玩,有放在外的,有收在暗格中,但却没看到有什么传国玉玺之类的东西。
“对啦,宛国的传国玉玺长得怎生模样?这里面宝贝倒有不少。”岳烟骊虚心求教。
“本太子没见过,到底怎生模样却说不上来。” ;旃台流云面上可疑的出现了红色,可惜岳烟骊没注意到。
“要不这些东西都带走吧。”岳烟骊出了个馊主意给他。
“只知道是用邢山玉料所制,看玉。” ;旃台流云吩咐了一声。
岳烟骊再细看,这殿中果然有几块邢山玉,便一一取了出来,但都非传国玉玺:“旃台流云,我说了你可别生气,你宛国的玉玺会否早就失传了?”
“你!”旃台流云狠瞪了她一眼:“继续看!”
岳烟骊向着床榻下看去,她突然在地底下发现了一颗夜明珠,本不想让旃台流云知晓,但岳烟骊想知道地下的密道是通往何处,便还是开口了。
旃台流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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