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官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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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官路-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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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小常一整天没有吃任何东西,坐在楼墙旁对那所单元楼望眼欲穿,但始终没见舒雯再走下来。直到深夜整幢楼房的灯都息了,小常才彻底绝望了。此时的小常感到实在憋不住了,如果不放声大哭一番,他觉得自己一定会被活活憋死。

  小常踉跄着走出龙湖小区大院,夜已很深了,晚风凄清而冰凉,街上除偶尔有辆车通过外,人行道上,半天不见一个人影,他即使大声哭泣,也不会有太多的人来看西洋景。可就在这时,他突然觉得一下哭不出来了。酝酿得如此巨大的情感波涛等要释放它的时候,却在肚子里消失殆尽。小常揉了揉鼻子,用力挤了挤眼睛,奇怪,鼻子都弄酸了,却就是没有眼泪。

  这是怎么搞的?

  小常万念俱灰,只能仰天长叹一声。

  一个人到了欲哭无泪的地步,他还能干什么呢?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10节 春梦留痕
张小常如同一具异域他乡的孤魂野鬼,悲风一般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飘荡。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他走到了一家酒店门前,从宽敞明亮的落地玻璃门看进去,里面还有一些喝酒的人,这是些惯于品尝夜生活乐趣的人,个个面色愉快,人人谈笑风生。他无知无觉地走进去,坐在一张空桌旁。

  张小常以前很少单独出来喝酒,可此时此刻,他突然产生一种强烈的渴望,他想来一次彻底的昏醉。他经常听说醉酒人的感慨,那理论,他也可以倒背如流,什么“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什么“一醉解千愁”。关于古时酒仙酒客的美丽诗句,他大学文凭,知道一二,易安居士的“三杯两盏谈酒,怎抵他晚来风急”,李白的“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可小常每次喝醉后醒来就是感到胃里难受,真醉了也就昏迷过去失去了只觉,醒来什么也记不起了。

  他向走近身旁的女侍勾勾手指:“一瓶五粮液,随意两盘凉菜,要快。“他说。

  等酒菜上来后,张小常木木呆呆地自饮自斟,前三杯,他看也没看接连倒进嘴里。三杯酒下肚,张小常原先麻木的思绪开始活跃;他突然想起一首流行歌曲,早些年曾与台湾女歌星邓丽军的《美酒加咖啡》风靡一时,歌词是这样的:

  再来一杯

  再来一杯也不醉

  我只要葡萄美酒加咖啡

  一个人喝不用谁来陪……既然再来一杯都不会醉,那就再来两杯,再来三杯,再来无数无数杯吧!

  张小常自斟自饮、其乐无穷,时而豪吞两大口,时而细吮如小孩,什么忧愁啊,什么伤心啊沮丧啊,统统滚他码的蛋!什么也不想多好!就这样喝下去;就这样一直喝它个地久天长!

  直到深夜,在服务员一再相催下,小常才结了账东倒西歪的走出了酒店。

  这时,天上下起了细雨,小常全身都被雨水淋透了,就在小常在雨夜里飘荡时,一辆车迎面而来,小常没有知觉地向迎面而来的车迎去,他只感觉到一束刺眼的强光在眼前晃了一下,一阵深入骨髓的痛感过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小常醒过来后,感到腿部一阵裂裂的酸痛,他忍着痛摆头环顾四周,发现他处在一个阔气现代化的雅致的房间里,自己睡在软绵舒适的席梦思床上。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小常摇摇还有些发涨的头,没有问出声,但他眼中充满了疑惑。他想分辨一下方位与时间,但房里没有壁钟,百叶窗挡住了他飞跃的视线。

  “你终于醒了。”小常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偏头发现一位能与仙子媲美的女子走了进来。

  小常虽然见过她几次,但今天单独突然相见,还是不由地多看了她几眼。

  林小静笑了,很纯很美,很灿烂的笑了。她坐在小常身旁的一条凳子上,说:“小常,还痛吗?你当时喝多了,扑向我的车子,风里雨里,来不及刹车,不小心碰到了你。”

  “谢谢小静姐救了我,这是你家?,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小常问。

  “现在快天明了。来,让姐姐给你擦药。”林小静望着小常呆呆地出了一会神说。

  张小常这才感觉到腿部的酸痛,于是,他乖乖地将那只伤腿从被子里交出来。

  小静给小常悉心地搽上红花油,又给他轻柔细摩了一阵,由于低着头,一缕发丝飘落到胸前。小常用目光静静地赏玩着她的一摆一摆的秀发,赏玩着她秀发下面若隐若现的一摆一摆的两只玉兔,他的喉咙咕噜了几下,但是他马上偏离了目标,因为他感觉到身体的某个部位在膨胀,他动了一下身子,企图换一个角度用以掩饰。小静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动弹,那只揉摩的手一下子按在了他的伤口。小常哎哟一声痛到了心尖,心里却恼恨下面这么不争气。小静心痛地埋怨:“动什么嘛,害我触到你的伤口,很痛吗?”她移目去看他脸部的表情,小常掩饰着摇头,可那部位分明已经在薄薄被单下拱起,令小常十分尴尬。小静当然看到了,但她没有揭穿他,她将他的腿小心地放回被子里,红着脸站起来,她像个医生关心病人,姐姐痛爱弟弟那样俯首下去,用一根手指点了一下小常的眉心道:“乖乖地睡你的觉,别乱动知道嘛?一觉醒来就会好的,啊!”

  小静走向另一间房子后,小常想:“这么美丽的小静为了苗市长守空房,实在是太可惜了。”

  小常闭上眼,不合时宜地回想起小静穿着薄如蝉翼的睡衣坐到他身旁,以及薄薄睡衣下若隐还现的玲珑起伏的身段,小常的眼前再现她刚刚俯下身子点自己眉心时的无限春色,那鲜活的一对玉兔分别在对自己说着诱人的情话。

  小常努力不让自己向更深处进行联想,他已在陈娜哪里尝到了乱情的苦楚,没有陈娜也就不可能有他和舒雯现在这个结局。何况林小静是苗市长的情妇,陈娜的好朋友,没有林小静,就没有他的今天,更不该有非分之想。

  小常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后,慢慢进入了梦乡。

  小常做梦了,他梦到舒雯离开了王幼斌重回到他的怀抱,他那个兴奋啦,扒光了舒雯的衣服,抚摸着她,吻着她红红的*,进入到她身体里,与她融为一体,于是,他看到美丽的喷泉洒向空中,洒到自己身上,热热的,很惬意。

  小常醒了,他感觉到那个地方黏黏的,原来做了一场春梦。兴奋过后,小常开始为自己的春梦感到难为情,平时在自己床上倒没什么,可现在是在人家床上,连条换的*都没有,外套因为泥水打湿,肯定被她脱下来洗掉了,难道向她要条女人的*?那真会羞死人,要么就这么湿着?也怪难受的呀!或者,明天等外套干了,“挂空档”回去?

  小常暗骂自己,小常啊小常,你早不做春梦,晚不做春梦,偏偏在苗市长漂亮的情人床上做起春梦,这下好了,丢人丢到别人家里了,看你怎么收拾!

  左思右想,粘糊着实在难受,小常咬了咬牙起了床,轻手轻脚走到门口,经观察分析后确定浴室所在,只好硬着头皮,如窃贼一般越过林小静的房间,闪进了浴室。

  因天已大亮,尽管隔着一扇门,而且小常将水龙头开的很小,小静还是惊醒了,但她没有做声,早晨如厕乃属稀松平常之事,因昨晚忙活了将近一整夜,她感到很疲乏,他轻轻翻了个身,没有下床,尽管她联想起之前所看到的小常在被单下面的阳刚勃发,而芳心萌动。但她没有忘记她的好姐妹陈娜还苦苦地恋着小常,为了小常陈娜吃了很多苦,她必须帮助陈娜,设法让小常回到陈娜身边才是。

  小静这么胡思乱想着,已没有了睡意,她坐起身,将电话抓到手里给苗峰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昨晚和他分手后,在市里开车撞伤了小常,小常现在已被她带到沁明县医治,现在看来,小常的伤并无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

  打完电话,小静又强迫自己躺到床上睡下了。

  确信小静睡下之后,小常才敢轻手轻脚地返回到床上。刚才站在浴室门口凝神听了这么久,那条尚未痊愈的伤腿现在更加酸痛了。躺下之后,小常自嘲地掀起被单看了看,忍不住哑然失笑。

  虽是个礼拜天,小静因担心小常的伤情,没敢大睡就起了床。她进到浴室洗漱,完了之后对着镜子仔细瞧自己一向满意的脸盘,看昨夜不足的睡眠有没有影响姿容。她自我陶醉的思维突然卡了壳,奇怪,什么地方不对劲?好像这小小环境有不妥之处?想了一下,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暗笑自己是不是一下子变得敏感了。疑疑惑惑地正要走出来,又突然站住了:是不对啊,昨天自己换洗后挂在浴室的*怎么不见了呢?难道真有专偷女人贴身之物的窃贼吗?突地又眼珠一转,竟掩嘴巧笑,莫非——为了证实自己的坏念头,小静退回浴室,探头出窗,果然看到一条男士裤衩挂在风钩上,旗帜般迎风招展。小静用手支着墙,暗自笑了个够,笑到最后接不上气时,脸也羞红了。这个小坏蛋,一定是禁不住本大小姐活生色香的诱惑大做春梦了,而且,而且还春梦留痕。想想,真是可爱死了。看来,陈娜能怀上小常的孩子,是很容易理解的了,只是陈娜不该对小常这个小色鬼用情那么深。

  小静做好早餐后,决定作弄一下这个小坏蛋。

  小静走进卧室。她坐在他身旁,揣着一颗兔子般怀春的芳心静静地,近乎贪婪地读着小常那张英俊帅气的脸庞。她猜想他现在一定是在装睡。她急于想看看他对于自己的作弄会有什么反应,于是她摇醒他。

  她将他笼罩在她的视野里,她说:“喂,小常,起来吃饭了。”她掩饰不住脸上顽皮的笑意,只好咬着嘴唇,这使她的唇看起来更加亲密而性感。

  小常只好睁开眼睛,他眼珠转了一下,不是欣赏她的美态,他现在得马上想出一个办法来,以解燃煤之急。他在心里计算了一下时间,料定自己的裤衩这时候应该已经干了。于是,他难为情地道:“你这样子看着我,我怎么好意思下床呢?”

  小静知道他的心思,于是越发来劲,她调皮地鼓腮瞪眼,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这有什么嘛,你昨晚昏迷时,我还替你脱了衣服洗一身的泥水呢,难道,”她坏笑着,“难道你裸睡啊?”

  小静在心里哼哼坏笑,看你想什么法子来对付本小姐,哼,在人家女子床上胡思乱想大做春梦,现在知道害羞了。

  小常俊脸立即露出了难色。怎么可以揭被下床呢,难道让她惊叫一声:“哇!你怎么穿着我的*。”而且那*是丝质缕空的,穿在身上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如果让自己这样子暴露在自己顶头上司的情人面前,小常宁可选择耍赖不起床,或者拖延时间等待计上心头。

  “快点嘛,饭都凉了!”小静这厢却抱定了痛打落水坏小狗的主意。

  小常见缓兵之计遭遇了一个死缠烂打的霸道女子,心里更急,一急就有点狗急跳墙了,“是啊,你怎么知道我有这种裸睡的爱好呢?”说着就坐起来做揭被欲下床状,“你不怕吗?你难道也有这个爱好?我揭被了啊!”

  小静本来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断定他穿着自己的*,但毕竟一个女人,而且她是他上司的情人,怎么好意思赖在床边不走,万一他真的是裸睡,难道要投怀送抱成就一番好事?那岂不是有失庄重,再说,将来被自己的好姐妹陈娜知道,那多难为情。

  小静只得站起来,羞羞地道:“好吧,放你一马。”

  小常说:“小静姐,我想,我的衣服是否该干了?”

  小静说,我这就给你拿来。说着出了卧室。

  小常一蹦下了床,飞快地闪过小静视线所不及的区域进了浴室。再返回时,他看到自己昨天穿的衣服已经整齐地摆在床上。他余悸未消地套上它们,对着镜子找了找镇定的感觉。

  小静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她说:“小常,牙膏已经给你挤好了,我等你吃饭。”

  小常在她说“小常”时已经转身,他注意到小静的眼神中流露出不经意的笑容。他说:“给你添麻烦了。”

  小静轻轻地亲切地拉了他一下,道:“快去吧,谁让我撞伤你呢!”

  吃过饭后,小常说:“小静姐,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已经没什么事了,我该走了。”

  小静经过和小常一夜的相处,感到有点舍不得,但她不好意思留小常,就说:“我送你回去吧。我已向苗市长给你请了一礼拜的假,你就在家安心养伤好了。”

  小静开车送小常到他家楼下,和小常分了手后,心中不由泛起隐隐的失落感。

第11节 文学创作班
小常在家养伤期间,他一直想着王行和舒雯的事,感到迷茫和苍凉。

  一个礼拜过去了,又到了一个周末,小常的外伤也痊愈了,小宁这时打来电话说,让小常和他一起去市文化馆给文学创作班的学生讲课。小常在家躺了一周,感到闷得慌,就答应了小宁的要求。

  到了辅导班,小常发现辅导班讲课的老师就两人,一名是小宁,另一名是文化馆的一个文学编辑,小宁要小常到时也出面讲一节课。小常说:“得了吧,你别出我的丑了,我已多年不搞文学创多了,怎能当人家的老师?”

  小宁说:“你在校就发表作品,算得上是一位老牌的文学家了,怎么这么瞧不起自己,再说,你不是一直喜爱文学吗,这也给你一个和文学青年交流的媒介。”

  小常从小就骨子里喜欢文学,偏偏阴差阳错当起了官,但心里却一直没将文学放下,听小宁这么一说,就答应了下来。

  小宁见小常同意,就不由分说将小常拉到一个豪华的理发厅,给他和自己分别吹了个五五开的分头。所谓五五开,就是中分头。小宁只所以给小常和自己搞个中分,是想将小常和自己包装出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文人形象。用小宁的话说,三十年代的文人很性感,所谓性感,就是有最像文人的文人气质。中分吹出来,小宁又拉着小常去服装店买衣服,两人分别买了身高档的衬衣、西服和领带。

  等小宁和小常回到文化馆两人的房间,将新衣服穿上,小宁再看小常,不由惊呼:“小常,你的气质真好,简直酷毙了,我真担心,你一出场,还不把文学女青年搞酥了,你假模假样地讲一节课,剩下的时间你就泡妞,你想怎么泡就怎么泡,没人比得上你!”

  小常一咧嘴;“宁哥,你别没正经,既然文化馆请你,你就要给人家捣点真东西出来,不然会闹出事来的。”

  小宁说:“事是肯定得闹的,不过不是你所说的那种事。”

  小常问:“哪种事?”

  “跟你说不清,你自己去感觉吧!”

  小常在镜子里照看自己身上的新衣。镜子中的人物,儒雅脱俗,气质轩昂,确实像二百年一出的那种。

  第一天是开馆仪式,市文化局局长也出现在仪式上。都是熟人,不需要过多的介绍。小常在主席台上坐定,朝下一望,不禁大吃一惊――

  台下竟黑压压一片,座无密度。

  小常随苗市长也参见过多种会议,台下也是座无虚席,但那是会议通知指令性语言所起的作用,而文学讲座是一种自发、自愿的活动,全凭着心灵的取向,却也应者云集,蔚为壮观,时代确实有了新的气象。

  小常自己真感到后悔以前怎么选择从政而不是搞文学创作。

  下午是让学员熟悉房间,晚上是欢迎酒会和文艺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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