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官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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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官路-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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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常自己真感到后悔以前怎么选择从政而不是搞文学创作。

  下午是让学员熟悉房间,晚上是欢迎酒会和文艺晚会,课都安排到晚上。

  在杯盏交错之间,小宁对小常说:“明天开班的第一课由你讲,讲散文的几种形式。因你是市长的秘书,过了明天,你或许再也没有时间了。”

  小常惊惶地说:“你们的安排也不提前对我说,我还没有准备呢,况且这酒都快把我弄醉了,还怎么准备?”

  “这有什么,你就上去放开侃,你平时的那点书底子绰绰有余。”小宁说。

  “不行,得对得起学员,我也要认真准备一下。”小常说。

  见小常认真的样子,小宁一笑:“你应该对自己相信,晚上抽空拉个提纲就行了,再说你认为他们都是真心来听讲的,这不过是一种文学交际!”

  小常在别人酒兴正浓的时候,他偷偷溜回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拉提纲。

  刚理出一点头绪,小宁进来了,而且还带着两个小姐。

  小宁已酒意绵酣,抓住小常的手:“小常,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王倩,那是李杏,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小常看这两位小姐,都长得性感妩媚。

  “小常,先去跳会儿舞吧。”小宁说。

  “老兄不是成心让我出丑,你就饶了我吧,我现在还没准备好呢。”

  “不行,不行,你必须得去,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你面对的将是什么样的听众了,你会找到讲课的感觉。”小宁不由分说地拽他,弄得小常苦笑不得,但执拗的身子依旧不曾动弹。

  王倩小姐说:“张老师,咱们难得相识,莫错良宵,我还要请张老师跳舞呢。”

  小常正在迟疑,李杏却大方地伸过玉臂,把小常挽住了说:“走吧,今晚我要先和张老师跳。”

  小常只有顺从地随他们到了舞池。

  进了舞池,在笙萧管乐之中,舞者熙攘,人声如沸。小常发现,即使是同一首曲子,也舞姿各异,全无章法。却原来舞者享受的是那种情趣,非节奏本身,均率性由之,乐在天成。让人称奇的是,新聚来的一干人马,竟如经年老友一般,烂熟欲透,或进,或退,或拥,或抱,毫无顾忌,亲切自然。更有甚者,贴面而舞,勾肩搭背,岂止是亲切,实在是亲热。小常感到,文学届真是开放、浪漫、烂漫、甚至轻慢,在这里都成了美好的诗篇。

  小常终于明白,文学班不过是欢情的平台和载体,作为辅导老师,便是一个特殊的道具而已。

  作为一个一心向往文学的小常,感到了彻底的悲哀――文学不仅边缘化了,而且也世俗化了。

  既然知道了这是个什么性质的文学班,小常就彻底把自己放松了。跳过舞,小常和小宁还带着两个文学女青年去喝了啤酒,回到家里已到深夜。

  第二天,小常步向讲台,凭着他那残缺不全的半张纸的提纲,不紧不慢第讲了一个多小时。课终于讲完了,台下礼节性第响起热烈的掌声,小常厌恶这种里外不一的作秀,觉得与既当婊子又立牌坊的勾当不分伯仲,他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下了课,小宁开车送小常回家,小宁感慨地说:“小常,你是不适合做官的,官场上,利益是第一位的,是非判断因利益的取舍而取舍,所以,性情是短儿,慈悲是祸。文人最富有的是什么?恰恰是性情和慈悲这两样东西。你说,将来,你这个官能当好吗?”

  “我不好好做官我做什么?现在可是官本位。”小常说。

  “做做诗,和女孩调*,做个情本位多好!”小宁说罢,哈哈笑起来,并补充道:“可惜我现在法律上不允许,已有了合法的妻子,每月全国各地的文学青年给我的求教信,不,准确些是求爱信,我看都不敢看,哪像你老弟,现在自由身,可以找几个有味儿的文学青年逗一逗,愿意谈精神的就谈精神,愿意上床的就上床,那该活得多舒心!”

  “你简直是对文学的亵渎!”小常感慨道。

  小宁说:“小常啊,你真是太纯了――在这个消费时代,文学也是一种消费方式,就像上歌厅一样。说雅一点儿,也不过是一种社交手段,一些有一点儿情调的人通过文学的媒介往一起凑合,都是找乐儿,所以,你不要看不起那些愿意和人上床的女青年,在这一点上,她们看得比你透。再说,现在是情人的时代了,利用文学交往这一社交手段,的确可以找到一两个好情人,色香味俱全的现代情人,文学女青年就是歌舞妓,怎么也比市井上的女性有品味。”

  “宁哥,你的思想我真为你害怕,你整日被文学美女围着,说不定一不留神,就做出对不起嫂子的事来。”小常说。

  “这个你放心,我是有色心,无色胆,何况我一直惧内,只要你嫂子不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我向党保证绝不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如果你嫂子背叛我,那就另当别论,我是在开发你小子”

  小常闭上双眼,靠在车座上,不想搭理小宁。

  小宁只好停下话,但一会又说:“小常,你这人很古典,在装蒜,你在以守为攻,死守着你不堪一击的最后底线。”

  小常说:“你就别贫了,还不至于那么严重,不过,你对我来说,的确有点陌生了。”

  “以后你没事我多带你出来走走,多侃侃,你就对我不陌生了,你心里也痛快了。”

  车开到市委家属院门前,小常下车与小宁告别。

第12节 密谋
舒雯和小常再次分手,她并不认为都是自己的错。她既然能原谅小常和陈娜间的事,而小常却不能原谅她和王幼斌的感情,看来男人都有私性的本能,他们可以在外面天马行空甚至和别的女人生下孩子,就象小常和陈娜一样,但不允许自己的女人有任何出轨的行为。她想不通,为什么这世界上付出代价最昂贵的总是她们女人呢。但是,失去了小常,她就不想再失去王幼斌,因而她每次和李副市长约会都是提心吊胆,担惊受怕。虽然与情人约会有刺激,但比起刺激来,她更需要男女间真正的感情。

  所以无安全无保障的约会,她会尽可能推掉的。这一推还推出麻烦来了,像白珂和其他情人,对于李副市长来说,是随叫随到,有求必应,他反而觉得少了几分新鲜。舒雯这样若即若离时好时坏的样子,反倒让他魂牵梦绕,割舍不下。他怀疑舒雯不跟他约会是有原因的,一定是她外面又有人了。否则,她为什么不和他约会呢?

  当然了,这种疑心绝非空穴来风。那次开城管工商人员联合会议,他就看到一位年轻的工商局领导不时地和舒雯眉来眼去的。因而他决定跟踪舒雯,去了解舒雯到底和谁好上了。一个副市长去跟踪一个女人,显然是不合适的,李副市长想起了一个人——他的司机小朱,小朱一定能胜任这项工作。

  后来李副市长得到小朱确切的报告,舒雯确实和一位工商局副局长搞在一起了,并且她经常在那个副局长家过夜。他很容易就弄清楚了那位副局长的名字和底细,他要想个万全之策来对付王幼斌。

  一天,李副市长约白珂晚上去他办公室。白珂为了晚上的约会,她晚上吃过饭,特意到理发店对自己的头发进行了微微地冷爆处理,给自己化了个淡妆。当她进到李副市长办公室,随手关死了门。

  李副市长看到白珂,起身将窗帘拉上,然后笑着说:“白珂,中秋节快到了,我让小强花了上万元从澳大利亚买了身套裙,准备送给你。”

  白珂酸酸地说:“哟,今天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想到给我买衣服了,不会又让我帮你办事吧?”

  李副市长尴尬地笑了笑说:“看你说的,我们是多年的情人了,你在我心中永远是第一位的。来,到里间将衣服换上看看合不合适?”

  李副市长带着白珂到内室,从衣柜里拿出一个精装纸袋,将它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套别致的,说不清什么面料的浅色时装套裙。

  李副市长帮白珂将衣服*,看着她诱人、白皙的*,说:“还是我们上次在一起*时的老样子。”白珂说:“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李副市长边抚摩边说:“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的。”

  白珂将套群穿上,站在镜子前,前后看了看,感到很满意。

  白珂在套裙的衬托下,更显出身段的窈窕,皮肤的白嫩来。李副市长看着白珂,不由激情四溢,走上前将白珂抱住吻了起来,接着把手伸进白珂的衣领里。

  白珂拿开李副市长的手说:“谗猫,别弄坏了套裙,等我*衣服后任你玩。”李副市长说:“你要快点,我都等不及了。”

  当白珂将套裙脱掉,叠好收起时,李副市长已经*地仰面躺在床上了,下身挺拔地直立着。白珂上到床上说:“我一见你下身就湿。”说着话,没有什么前奏就精神抖擞地爬到了李副市长身上。胸前两个白兔在她一起一伏中颤抖着。李副市长看着她吃苦耐劳地样子,感慨地说:“你体力真好呀。”白珂停了下来,睁着迷蒙地大眼睛说:“平时不劳动,就这点体力活。”李副市长说:“看来上帝造人是公平的,不是这种形式的劳动就是那种形式的劳动。”白珂脸若桃花般地又开始大力地上下运动起来,边动边说:“要不怎么说生命在于运动呢?”

  完事后,李副市长起身忙着打扫战场。他用卫生纸在白珂下身认真地擦了又擦。然后穿上衣服,看一眼仍成大字形躺在床上的白珂说:“快穿上你的衣服吧,在这不同于在家和旅馆。”

  白珂懒懒地起身边穿衣边说:“以后我们再*最好找个舒适的地方,在这里做过后,不能立即清洗掉我下身里的残余,走起路来感觉粘粘地不舒服。”

  白珂穿好衣服来到外间,李副市长正坐在沙发上抽烟,见白珂出来,起身给白珂接了杯水。

  白珂接过水坐到沙发上说:“你今天对我大献殷勤,到底有什么事让我帮忙的,你就说吧。”

  李副市长咳了一下说:“白珂,还真让你说对了,我还真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白珂幽怨地说:“你总是在要我帮你时才想起我。”

  李副市长说:“看你说的,我有什么事不找你找谁,你是我的情人,又是我结成的利益联盟。这次我想让你帮我对付市工商局副局长王幼斌。”

  “王幼斌怎么你了?”白珂问。

  “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是小强让我这样做的。小强能混到今天这一地步也不容易,我平时也没帮他什么忙,我做长辈的感到很对不住他啊!”李副市长说。

  白珂明白,李副市长在太行市现在是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现在又听说苗峰要调走,李副市长的前途更是一片光明。她帮李副市长也等于帮自己。她和李副市长好,拔了萝卜窝窝在,自己没有损失什么,还得到了不少。

  接下来,李副市长将对付王幼斌的方案详细地告诉了白珂。

第13节 见到陈娜
小常上班的第一天枯坐在桌前,苗市长不知什么原因没来上班。

  他无心整理一个礼拜以来积压的文件,仍沉浸在和舒雯分手后的伤情中,那曲线玲珑袅娜摇逸的腰肢上王幼斌的手在脑海里总是挥之不去。真个是“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一想到王幼斌和舒雯的亲密,感到心中无比痛苦,他要努力忘掉痛苦,忘掉痛苦的唯一法子就是不去想,就站起身来,寻一只淋壶,踱到阳台上去给花浇水。浇花的雅致不能维持得久,他竟有一点小小的凄惶,接下来干什么呢?

  他只有回到办公桌前整理文件,边整理文件脑子边走神,控制不住又去想舒雯。一想今后再也不能和自己亲爱的人儿在一起了,心理就烦躁,就绝望,竟至眼窝发酸,流下泪来。

  小常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是她舒雯背叛了自己,自己没必要再去想她,想到背叛这个词,小常不由吓一跳,一个*的身影闪现在他眼前,那是陈娜的身影,近来和舒雯在一起,从来没有想起过陈娜,想到陈娜,心中不由升起一种沉重的歉疚感,现在不知道陈娜在哪里,算算他和陈娜的孩子也该出生了。就这样小常胡思乱想了一整天,下午快下班时,苗市长的司机打来电话说,他已开车在楼下等小常,苗市长让小常和他一起去沁明市。

  小常收拾好桌上的文件,夹上包关了办公室的门,走下楼。上到车上,司机小莫边开车边对小常说:“市里工人又闹事了,将解放路给堵了。”

  小常问:“又是哪个工厂的?”

  小莫说:“棉纺一厂的。”

  小常听后心里感到很沉重,太行市原本都生气勃勃的几十家国有工厂,现在都几乎处于瘫痪状态,三天两头有工人上街堵路,每次公安局都抓走很多带头闹事的工人。现在的工人的确太可怜了,他们只是想用自己悲壮的行动引起政府的注意,向政府要口饭吃而已。

  车开到苗市长的院门前,小常下了车,进到苗市长的院子里,见苗市长正在院中坐着喝茶。他看见小常,起身与家里人打过招呼,就随小常走出了家门。小常走到了车前替苗市长拉开车门。等苗市长低头缓缓钻进了车里,小常才帮苗市长关上车门,然后坐到前面和司机平坐着。小常虽然今天心里不好受,但和领导在一起仍然打起十分地精神。车开动后,小常回头问苗市长:“要不要放点音乐,轻松轻松?”

  小常发现苗市长今天阴沉着脸,他没有说话,小常也就未敢放音乐。

  车行了一程,苗市长突然说:“小莫,我已给你联系好工作了,过一段时间你就可以去山一区公安分局上班了。”

  小常观察小莫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但转瞬就现出严峻和悲壮的表情说:“苗市长,我哪里也不去,您去哪里我跟您到哪里,我要给您开一辈子车。”

  苗市长没理睬小莫,又对小常说:“小常,到时我推举你去开发区任主任。”

  小常忙表忠心说:“苗市长,再好的职务我都不想干,只想在您身边工作。”

  苗市长没接小常的话,又接着说:“在我身边的人我绝不会亏待他,这是我做人的原则。在我去洲头市任书记前,我都会将你们安排好的。”

  因太行市很多企业开不下资,市里一些反对苗市长的人都将矛头指向他,也有很多人在网上发文章骂他,他感到再在太行市待下去实在没有意思,就通过在中央任职的老岳丈活动去洲头市任市委书记,今天听苗市长的话音,他去洲头市的事可能基本上定了下来。

  苗市长说完话,谁也不再说话。车内的空气很沉闷。又过了一会,苗市长说:“小常,放点音乐吧。”

  小常随便拿了盒磁带,放了音乐,然后小常微眯着眼睛,努力忘却心中的烦恼去进入音乐的世界里。

  车到沁明市市郊一个独院门前停了下来,小常飞快地下车替苗市长开了车门。苗市长走下车后说:“小莫,你将车开到县委招待所去吧,晚上也不要来接小常了,让他吃过饭后自己打的去。”

  这处院子小常随苗市长经常来,几天前,他被小静开车撞伤就是被带到这里来的,这个地方也是苗市长和小静幽会的地方。领导的隐私对身边最亲近的部下并不保密,事实上也保不了密,因领导总不至于一个人打的和情人幽会。相反,部下们大凡都会因为领导对自己不避隐私而感到受宠若惊,更加效忠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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