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官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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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官路-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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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地抽烟。在桌上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已有几个吸剩的烟头。当王幼斌抬头看小常时,小常发现他满眼布满红丝,猜得出他很长时间没休息好了。这时小姐上了四个冷碟,都是小常平常爱吃的那种油炸麻雀、酱野猪蹄、大料卤肥肠和山野菜。酒是王幼斌事先要好的高档二锅头。酒菜上齐后,王幼斌摆手让服务小姐离开。然后打开酒瓶,直接用瓶给小常和自己分别倒满酒,也不让小常,自己默默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咽着这几乎跟烈火一样在烧灼人嘴唇和喉管的烈酒,好象在品尝什么天堂人间的甘露仙泉。好大一会儿都不说话。也不吃菜,只闷着头喝酒。小常可以看出在王幼斌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他明显是借酒浇愁。小常不摸深浅,不好探问,也只管闷头喝酒吃菜。不大一会工夫,王幼斌便喝得满面通红,两眼发光。而那瓶一斤装的烈酒,也只剩了小半瓶。

  王幼斌这才直瞠瞠地看着小常突然说:“我对不起舒雯啊!”小常听他说这句话,心中不由一紧,手一哆嗦,端在手中的酒洒了一身。忙问:“王幼斌,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幼斌两行泪水猛然地夺眶而出,打着滑梯似地直直落下来。他说:”我已被免职了,下放到武修县下属的一个山区乡工商所去工作。”

  小常一惊,坐直身子瞪着他一连问:“你说什么,说什么?”

  王幼斌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感,趴到桌上,失声地哭了起来。他哭了一会,再抬起头时,小常递给他一张餐巾纸让他擦一下脸上的泪。他又倒满一杯酒,一口喝完,因喝的太猛,呛得他咳个不停。然后才渐渐地安定下来,既憔悴又悲哀地对小常说:“张秘书,你是知道的,我混到今天这一步很不容易,我完全是靠我优秀的能力和努力工作得来的。我刚入官场时也发誓要做一名清正廉明为民谋福利的好官,但当今官场,你要想做到这一条还真不容易。一旦你手中有一点权,那些有求你的和你的下属就都在你面前成了你的儿子、孙子。他们对你都点头哈腰,唯唯诺诺,即使你错了,也没有一人敢站出来说个‘不’字。而且他们还不动声色地、有意无意地、如水银泻地、春风催野草复生般地在你身上制造*。你抵制了一时,但抵制不了他们长期给你制造*啊!” 

  小常发现王幼斌在说这些话时脸上出现一种怪癖的神情。

  小常说:“王幼斌,中国官场没有你说的那么黑暗吧?毕竟好官还是占大多数。”

  王幼斌说:“真正合格的共产党员在中国当然占多数,但是在一些阳光没照到的地方,也确实很阴暗。就拿我来说吧,我自步入官场那一刻,就用陈毅元帅的一句话:‘莫伸手,伸手必被捉。’来时刻提醒自己;我顶住了一次次金钱的诱惑。但没有顶住*的贿赂。因和同事朋友出外喝酒,别人都洗桑拿、泡小姐,你如果放不开,会被人看不起,认为你没见过世面。我就一次因喝多了酒,洗了一次桑拿,结果被人告到组织部,说我生活作风腐化,利用手中的一点特权,常在外面泡小姐。组织部找我谈话,我更正了告状信的不实之处,但也承认我确实泡了一次小姐。组织上看我认错态度好,没有开除我的党籍,也没开除我的公职,只是下放我去山里锻炼。但我不能离开太行市,因我爱着舒雯,我如果去山里,我们的关系一定会结束。因此,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让你在苗市长面前给我通融通融,只要不离开太行市,给我安排个什么工作都行,我希望能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王幼斌的情况,小常有深刻地感触,身在官场,在特定的场合下确实很难把握自己。象王幼斌这样的官,在现在的社会就是比较不错的官了。

  小常问:“你的情况现在舒雯知道吗?”

  王幼斌再次眼泪喷薄而出。他用衣袖擦了把脸说:“昨天晚上舒雯到我家时,我向她跪着承认错误,她没听完我的解释就哭着跑走了。我也没再去找她,因我明白,如果我不能在太行市上班,无论如何解释她也不会同意嫁给我的。”

  小常说:“我可以帮你活动工作,但你不要想着放弃舒雯,我了解她,她不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一个人谁能不犯错误,关键要看他能不能改。”小常说这话的时候,想起他和舒雯间发生的事,感到心里很不好受,现在想起舒雯在爱他时又去爱王斌,也没有了以前那样恨她了,他决定要尽最大努力来成全王幼斌和舒雯间的爱情。因想到舒雯,小常眼里也不由流出了泪水。王幼斌一直处在悲伤的情绪里,根本没去看小常的表情变化。

  小常看王幼斌已喝的差不多了,就说什么也不再让他喝下去了,便赶紧叫来服务员,告诉她,没上的热菜和饭都不要上了,叫小姐拿来帐单,小常抢着在帐单上签下他的名字,然后不由分说将王斌拽出了酒家,在路上拦了辆出租车,将王幼斌送到他家楼下才坐车离开。 。。

第17节 翻墙爬树
王幼斌看着我小常坐车离开,才东倒西歪地扶着楼梯上楼,来到自家门前;发现里面还亮着灯;他猜想母亲一定还正等着自己。他站在门前停了片刻;就又转身下了楼,在楼梯口一处阴影里,找到一块砖,吹了吹上面的灰土,就坐了下来。因他不想让父母看到自己现在这幅丧魂落魄的样子;但又一时想不出去哪里。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舒雯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看来她一直在王幼斌家等王幼斌回来。王幼斌正要上前去喊舒雯,舒雯没有注意到楼梯口暗影里还有个人,她边走边打电话:“我问你,王幼斌是不是你在背后整他……我现在就去别墅……”

  王幼斌听到舒雯给人打的电话;惊呆了,没想到舒雯知道是谁在背后整自己,而且她还和那个人认识。他这时酒已醒大半,他决定要跟踪舒雯,去看看到底是谁在整自己。

  他小心地在后面跟踪舒雯,舒雯走出家属院大门,上了一辆出租车,正好路旁还停有一辆出租车,他忙跑过去,上了车,让司机跟紧前面舒雯坐的那辆出租车。当车开到月季别墅大院门前时,他看着舒雯下了车走进了院子里,他才下车,扔给司机一张五十元的票子说不用找了。

  王幼斌知道住在月季别墅大院里的都是有钱有身份的人,普通老百姓是住不起的,以自己目前的尊容,门卫一定会对自己严加盘问。他决定要翻墙进院。他顺着围墙转到别墅大院后院,发现围墙外有一棵百年老树,根深叶茂,一跟碗口粗的树枝伸向靠近围墙的一幢别墅的二楼阳台。他从小生活在山里,很喜欢爬树,再高再细的枝头他都不怕,只要能够承受身体的重量就成。

  王幼斌爬上树,正准备从树上下到墙上,他突然看到树下的别墅的灯是亮着的。他思考,舒雯刚从外面进来,她进入的别墅也一定是亮着灯的,会不会就是这一家。他想爬到阳台进室去探个明白,但又怕被人发现当作小偷抓起来,送进局里。他坐在树干上,思前想后,还是没胆量进入人家的阳台。只能眼巴巴地盯着人家的阳台,希望这幢别墅里住的人全都从室内走到阳台上来,让他看看有没有舒雯。

第18节 给我写个条子
起初,舒雯听了王幼斌向自己坦诚,她几乎是疯了。一向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男朋友,受过高等教育、有着优秀职业、对自己爱得死去活来的王幼斌,怎么可能瞒着自己去泡小姐?

  舒雯无法接受王幼斌泡小姐的事实,哭着跑回了家,躺到床上,感到心里很难受。但又一想,自己身上都不干净,又怎么去要求王幼斌干净呢?她又想到王斌的诸般好来,除他不是对自己不忠外,他确实是个好男人。再说,如果王幼斌现在是有了外遇不要她了,或者他现在依然很风光、很幸福,她也许很不是滋味,但至少心里可以平衡。但现在他仍然爱着她;而且要被下放到山里去,将会过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日子。她感到有必要帮他一把。但她身在官场,明白官场上的内幕,王幼斌的事绝不象表面看来那样简单:现在已经不像以前,人们只要听说有反对*的就一拥而上,高呼万岁。因反*进行了十多年,人们心里对反*已感到失望,也跟着能*就*,为了实现“大家都*”的“理想”,现在的人都挺反感本单位本地方出现什么“反*积极分子”,反感他们闹的大家都不得安宁。舒雯认为一定有人在背后整王幼斌,她决定第二天找王幼斌问个明白,问他是否在外有仇家,她也好对症下药去帮助他。

  当她第二天下午下班后到王幼斌家时,王幼斌的母亲一见舒雯就问她是不是和王幼斌生气了,他母亲说,早晨王幼斌早饭也没吃,脸也没洗就出去了,一直也不见回来。舒雯为了不使王幼斌的母亲担心,就骗她说:“佰母,如果我和王幼斌生气,我今天就不来了,他单位肯能有事要办,您就不要为他担心了,他不会出什么事的。”

  晚上舒雯在王幼斌家等王斌的时候,李副市长打来电话说他正在月季别墅,让舒雯也去。舒雯因心情不好,就没好气地说:“我近来心里很烦,哪里也不想去。”李副市长在那头生气地说:“舒雯,你是不是为王幼斌的事不高兴?王幼斌有负于你,你何必再为他烦恼。”

  舒雯大声地说:“这是我的私事,就不劳驾您费神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舒雯挂了电话,又猛然想起,李副市长又怎么知道自己和王幼斌的关系的,难道是李副市长因争风吃醋在背后整王幼斌,有这个可能,因她已经一连推辞掉李副市长几次约会了,再说一位副市长对不是自己所分管的战线的副处级以下职务人的名字一般不可能记得那么清。因而在她没等来王幼斌时,决定去见李副市长,探听个明白。如果不是李副市长在背后捣鬼,她希望通过李副市长来帮王幼斌一把。

  当舒雯来到月季别墅,掏钥匙开门进屋发现李副市长正坐在客厅看电视。他见舒雯进来,脸上洋溢着满面春风。站起身就上前将舒雯搂住嘴里一连说了几个“近来我想死你了。”然后挽着她的柳叶腰走进卧室。舒雯表面上极力迎合他,但心里并没有以前来时的高兴,因她今天来是有目的的,她的目的就是要弄清楚是不是李副市长在背后整王幼斌或者李副市长是否能帮王幼斌度过难关,无论哪一条她都要讨李副市长的欢心。她必须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她将李副市长轻轻推开说:“我先洗个澡”。

  等舒雯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身上裹着一条浴巾,活灵活现地站在李副市长的面前时,李副市长都有点激动地手足无措了。他上前一步,一把将舒雯的浴巾扯掉,将舒雯抱到床上,接着他三下两下将自己的衣服脱掉,爬到舒雯身上就运动起来。这时他发现现在的舒雯整个身子都是僵硬的,全然不象从前那样绵软。面部表情也缺少以前的喜悦和多情。但他已*焚烧,顾不了那么多了。下面的舒雯说:“我问你,王幼斌是不是你在背后整他?”

  李副市长不喜欢这时候谈别的事,他喜欢办这事时专心致志,聚精会神。要说话,也要象以前一样,舒雯给他说她听到的骚话,那才刺激。这可以激发他更大的兴趣,调动他全身一起运动。

  李副市边运动边说:“傻孩子,我怎么能在背后整他,你和王幼斌好我不反对,我不是那种不顾别人利益的人,你早晚要结婚生孩子的。”

  一句话惹出了舒雯的眼泪,她说:“你如果真这样通情达理,我一辈子做你的情人也值得。”

  李副市长看到舒雯掉眼泪,就停止了在她身上运动。怜香惜玉地在用手帮她擦了一把泪说:“舒雯,你在外面交男朋友我不反对,但你也要适当地照顾我的性要求,你可知道,没有我也没有你的今天,如果你让我高兴,以后有你飞黄腾达的机会。”

  舒雯有种受侮辱的感觉,她听他这样说话,分明自己是在卖身,她仰着美丽的小脸不高兴了,用手去推李副市长,边推边说:“下去!下去。”李副市长赖着不下去,极力稳住身子不动,在关键的时候,他还真得受她的要挟,他因而说;“好了,我说错了,你有什么要求你就说吧,我看是不是能满足你。”

  舒雯一听马上换上了笑脸说:“王幼斌既然不是你在背后整他,我想让你帮他个忙,给金书记说说,给王斌个立功赎罪的机会,给他个记过处分,就不要将她下放到下边去工作了,再说他也有改过自新的愿望。”

  李副市长说:“要是别的,我可以满足你,但这件事我是无能为力,因对王幼斌的处分是全体常委集体研究的结果,不是一个人就能更改得了的。”

  舒雯又不高兴了,又用小手去推李副市长下去,边推边说:“你们这些领导我还不知道,如果将你们任何一位糟蹋的女人集中起来,都可以建一个后宫。你们是只许自己放火,不许手下点灯。咱废话少说,你说你帮不帮忙,如果你不帮忙,你就给我下去,我们的关系也就到此一刀两断。”

  李副市长知道舒雯的脾气,如果犟起来谁也不好更改,如果现在他不答应,他就很难成其好事。他只好走一步讲一步地哄她说;“好吧,我尽量去金书记那里去说,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在我帮助王幼斌恢复他的职务后,你必须每礼拜和我约会一次。”

  舒雯很爽快地答应了,因她现在急着去帮助王幼斌,再说自己已早是李副市长的人了,这世上经理、老板、有钱的人很多,可副市长却不多。为了自己的前程,她并不想真和李副市长闹翻,因伴着李副市长,就相当于背靠大树,遍地阴凉。

  两人谈妥,就专心地干那事。等完事后,李副市长说,现在夜已很深了,你就不要回去了,明天起早,我让司机小朱来接你。舒雯现在已从医院搬出,王幼斌那里又回不去,半夜里回父母家又怕父母担心,因而她也只好住了下来。

  心满意足的李副市长睡在床上,很快就打起了鼾声。但舒雯初次在月季别墅过夜,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睛不由想起白天在一本杂志上看到的一个古代人的故事:古时候,一位有点姿色的姑娘尚未出嫁,在她家的两边住着两户人家,这两户人家中恰好各有一位年龄般配的公子,而这两位公子都看中了这位姑娘,也都委托了媒婆上门提亲。不过,住在姑娘家东边的那位公子家中富有,人长得难看;住在西边的公子人倒是长得一表人才,但是家中穷得快揭不开锅。当媒婆询问姑娘的选择时,这位姑娘竟想两全齐美,提出“我能否嫁到东家去吃饭,又嫁到西家去住呢?”这个“东食西宿”的故事现在她想起来很符合自己。自己不是一直在追求世上完美的东西吗?在现实生活中根本就不存在十全十美的东西。她感到在情人和爱的人之间游弋很累,她考虑等王幼斌的事结束后,她要作一个选择:要么和李副市长分手,专心去爱王幼斌一个人。要么依然做李副市长的情人,心中不再去爱任何人,只找情人不找爱人。她躺到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就穿着睡衣下了床,轻轻打开通往阳台的门,走到阳台上,深吸一口室外的新鲜空气,遥望远处明灭的城市灯火。这时微风吹过,阳台前的大树上的树叶飒飒作响。她感到有些害怕,正要转身回屋,突然听到树上有人发出“咦”的一声,这时她看到树上有一个人正从树叶茂密的高处往下滑。舒雯禁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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