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官路- 第33部分

　　从王幼斌家出来，将王幼斌的父亲送到医院，因有小宁找来的两位女孩侍侯王幼斌的母亲，小常和小宁就一起离开了医院。

　　小常出医院大门，坐到车上，将车灯打开；就迫不及待地翻看王幼斌的日记。车灯昏黄的灯光投向日记上的字里行间；小常找有价值的去看。上面大量篇幅，都是他的情感记录，舒雯的名字在他最后一本日记里，很多篇幅上都出现，他的日记淋漓尽致地表达着他对舒雯的刻骨铭心地爱，简直到疯狂程度。小常一边看，一边心灵在震颤。也记着他在单位工作时的一些工作上的琐事。后来几页写到他发现舒雯是李副市长情人后，心情无比疼痛，同时也对自己灵魂进行了无情地鞭挞，王幼斌在日记中大骂自己用舒雯的奸情来要挟李副市长是种卑鄙无耻的行为，同时也表明了如果舒雯能知错能改，他依然还会不记前嫌地去爱她。从王幼斌的日记上没找到王幼斌有什么仇人的记录，这更证明王幼斌是被李副市长所杀无疑。

第25节　他不会再有当局长的福气了
自王幼斌发现了舒雯与李副市长的奸情后，舒雯初时感到羞愧无比。但几天以后，心灵就麻木了。起初她对爱情看的很神圣，但爱自己和自己也爱着的三个男人，一个个为了自己的私利都抛弃了自己，他们抹去了她对感情所有的坚贞和憧憬，而王幼斌的无耻和背叛更是摧毁了舒雯对爱情的信心，她对爱情感到悲观失望，就想破罐破摔了。现在她每晚都住在月季别墅里，将月季别墅当作自己的家。因月季别墅本来就是李副市长送给她的，不要白不要。　

　　她的工作是负责市委和市政府的招待工作，经常要和领导们打交道。使她不能接受的是那些领导在她面前表现出目中无人的优越，他们看到的仅是她的漂亮，只是将她作为花瓶来看，她仿佛就象宾馆里漂亮的服务小姐，展现的是自己姿色，而不是自己的思想和能力。　

　　夜里回到月季别墅，李副市长不在时，她一人守着宽大的房子，如同睡在一个古墓里，沉沉的黑夜使她感到生存的空虚和生命的渺茫。她常常不由坠入缅想，譬如爱情、譬如死亡、譬如欲望和生命，譬如……这些问题打击折磨着她，压迫着她的神经，使她无法正常入眠，她只有忧郁和心惊肉跳地吞食大把的安眠药，以为吃了它或许一睡不醒。夜里她渴望放纵，她甚至想吸毒来麻醉自己。

　　每天她依然骑电动车上班。　

　　这天早晨，舒雯在上班途中，车带烂了，修车的师傅都还没出摊，她只好推着车抄离政府楼比较近的小巷走。小巷里，迎面，侧面、周围，只要有眼睛，这眼睛便在看她，看她走过去。走路的停止了走路，谈话的停止了谈话，活动腰的僵在一个动作上，吃油条的叼着油条不动嘴，喝豆浆的豆浆顺着下巴往下流，人人都向她行注目礼。舒雯走在街上，目不斜视，眼睛一直看着前面，沉稳大方，不慌不忙地向前走着。这样的场面她已习惯了，她只要在公众场合出现，就常发生，因她太漂亮了，漂亮得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她走过后，一个吃油条的小伙子说：“我要能跟她睡一觉，明天枪毙了也心甘。”惹得满街里一阵哄笑。　

　　舒雯在初冬的朝阳下推车走着，如同走在梦中。现在没有一个男人这时想到她。也没有一个男人会在这时让她想。不，这不确切，应该是没有一个男人会在这时让她渴望。她和三个她曾深爱过的男人都划上了小小句号。一切都成为了过去，当初一幕幕的爱也罢，恨也罢，都是多么渺小呵渺小呵，时光就如此这般悄无声息地掳走了她和三个男人的大段的灵魂和肉体。她以前曾那么胆战心惊地爱他们，怕失去他们，如今一切都过去了，她不想长时间陷入往日的不快里，她认为自己漂亮、年轻，又身任高官，她的生活也可以说还比较美丽，她要好好把握自己，她要像所有女强人一样用事业的成功来弥补爱情的不足。　

　　到单位后，舒雯就积极地投入到工作中去。中午，在宣布李沉主持政府工作的大会上，舒雯亲自忙于给领导们倒水和搞服务工作，她不想让自己闲下来，闲下来就要胡思乱想，她对自己任何工作都表现得无比地积极和主动。　

　　晚上，因李沉被宣布主持市长工作，市委常委们要李沉请客。李沉就在新世界宾馆摆了两桌，除所有的常委外，市府大院里几个主要领导也被邀请参加，金书记晚上有事没能来。舒雯与李副市长、政法委刘书记、纪委郭书记、两个副市长、两个副书记等坐在一起。酒宴刚开始，这些领导们都还比较文明，几杯酒下肚，他们就说起官场上流行的荤段子，因今天有漂亮的舒雯在坐，他们讲的更露骨。这种场合舒雯经历得多了，已经锻炼出很强的心理承受力。有时，她为了变被动为主动，也会主动参与这样的“快乐”，甚至出语惊人，让那些领导们不敢拿她过于取乐。酒喝到中间，服务员上了一道甲鱼。甲鱼是俗名，它在一些地方还叫水鸡、团鱼，但它的学名叫做鳖。政法委刘书记用筷子特意夹起那壳往舒雯的碗里送，说：“舒雯，你给我们服务到现在，辛苦了，这东西是个好东西，奖给你吃。”旁边的书记和市长们都心怀鬼胎，掩嘴偷偷笑了起来。舒雯很敏感，反应也很迅速，她马上用手将刘书记的筷子挡住，一边说道，这东西我自己有，还是留给你们男士们自己用吧！她这句话，让满桌的人都忍俊不住，一起放肆地大笑起来。接着舒雯就主动向领导们敬酒，他们也回敬她。到酒宴快结束时，舒雯这桌喝了很多酒，领导们都喝多了，他们都用色迷调戏的眼光看舒雯，舒雯感到很不舒服。再后来，政法委刘书记喝的实在是多了，他开始*舒雯，想罐她酒。庄太也跟着起哄，上前拉住舒雯的手，刘书记端酒杯正要往她嘴里灌。这时李沉实在看不下自己的情人在自己的眼皮下被调戏，他站起说：“好了，今天都喝的差不多了，该结束了。”郭、庄两人，看到李沉站起，立刻醒了酒，也跟着站起向外走。弄的舒雯怪没意思。　

　　喝过酒，舒雯搭的回的月季别墅，她到别墅不久，李副市长也到了。今天李副市长很高兴，他知道自己虽然现在是代理市长，近来只要和省里领导及金书记搞好关系，年后市长选举时被他们提为侯选人，市长就当定了。因中国的选举，其实是一种形式，一种样子。很少能出现侯选人被选掉的例子。自开国以来，只有一例侯选人被选掉的例子。那是一个地级市，一名副市长本来不是市长侯选人，结果代表提名选举他做了市长，把省委内定的市长侯选人挤了下去，搞得省委和本市委很被动。按规矩市长是要在市委那边任副书记的，省委因对这件事不满意，后来一直没任命这位民选市长做市委副书记，他连市委常委都进不了。孤家寡人地做了一年市长，做得自己狼狈不堪，里外不是人，最后只好乖乖地提出辞职，落荒而逃，政治生涯也从此被断送掉，至今还是一位靠边站的巡视员。将来有资格和他竞争市长的，当然都是一些官场上的人精，如果省委不内定他，即使人大代表们提名他为侯选人，他也会明智地退出选举。何况现在的人大主任是金生兼任，更不会在将来选举时出现意想不到的情况了。　

　　李副市长喝了些酒，一到家就和舒雯并排躺在床上。李副市长说，我今天太兴奋了，以致有些虚脱，你来给我*服吧。舒雯就抬起小手，开始为他宽衣。她解得很吃力，很笨拙，李副市长沉重的身子和屁股压住裤子，舒雯使劲地往下拉，脸都挣红了。李副市长看着舒雯那个劳累的样子，高兴地直乐。舒雯将裤褪一丢，不拉了。她噘起小嘴，生气地说：“你真坏，故意压着。”李副市长说：“好好好，不拉了，看把你累的。我自己来。”说着自己动手把裤子褪了。他正要脱上衣时，装在他上衣口袋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号，立马表情紧张起来，他看了一眼舒雯，下床到卧室外去接电话。舒雯对李副市长接电话表现出的神秘和紧张不理解，同时对李副市长接个电话还要避着自己；心里感到不高兴。在李副市长在室外接电话时，舒雯无聊地看了一眼墙上挂的日历表，时间刚好是９：３０分。　

　　等李副市长从卧室外回来时，满面洋溢着春风，眉眼里都是兴奋。　

　　今天的李副市长太兴奋了，在同一天里，他被宣布主持政府工作和铲除了情敌王幼斌，使他今后再也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威胁。因而在他和舒雯干那事时，表现得很吃苦能干，一直在舒雯身上疯狂了两个多小时，才从舒雯身上离开。　

　　完事后，舒雯打扫完战场，两人睡到被卧里。　舒雯突然想起李副市长和王幼斌的约定来，明天就是第十天了。她问李副市长：“提王幼斌当工商局长的事，你给他办的怎样了？明天可就是你们约定的最后一天了。”　

　　李副市长不假思索地说：“他不会再有当局长的福气了。”他话刚说完，猛然意识到自己失嘴，忙接着说：“这几天太忙，将这事忘了，明天我在常委会上提提。”　

　　舒雯对他话的漏洞并没在意，她说：“明天你一定要给他办好，否则，他要真将我们的事传出去，我们可就都完了。”　

　　李副市不想谈这事，他说：“睡吧，天不早了。放心，王幼斌的事，我一定会办好的。”李副市长说完，就闭上眼睛睡了，不大一会就打起喉声。舒雯听李副市长对王幼斌的事说的那么肯定，也就放心了，她也闭上眼努力去睡了。

第26节　约个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舒雯回到月季别墅。屋里温暖如春，她在洗澡间里泡了很长时间后，到书房打开电脑，对着屏幕发呆。她去很多聊天室逛，看他们唧唧喳喳，看他们热热闹闹，她以过客的身份看一行一行的字在屏幕上出现，然后很快消失。当她打开QQ，进入都市激情聊天室时，她和小常认识的往事不觉涌上心头。也是在这个聊天室，他们由相识到相见相熟。舒雯无聊地点她的好友栏里小常的灰色头像，查看我们以前的聊天记录，当翻到小常以前给她的一段留言时，她第N次地又读了一遍。　

　　舒雯，我爱的女子。思念像恶魔一样纠缠着我，梦里，梦外，恶恨恨地扑向我，吞食我每一寸肌肤。我的灵魂要被它取走了。舒雯，我爱你。我要疯了。舒雯，我知道我是一个小职员，没身份没地位，我不配做你这样天仙般美女的男朋友，你不接受我，我不愿你，我只恨我自己不够优秀，我为了得到你的爱，我会努力的……　

　　舒雯近来每看一次，心就刺疼一次。今天她更感到焦躁不安，她走到客厅，从冰箱里取出以前喝剩的大半瓶葡萄酒，嘴对着瓶口，扬起脖子一气喝完。接着，眼眶里的泪水便涌了出来。　

　　她站在空荡荡的卧室里，赤着脚。头发披散着，穿着睡衣，听凭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她在客厅里和书房里不停地走来走去，心情惆怅，寂寞难耐。　

　　客厅的灯光像一泓清泉。她像踏着月光漫步。静静地夜，窗外有星和风的絮语。　

　　她怀念起自己以前纯洁无暇的护士生活，那时自己过的是平静而幸福的生活。而现在呢？身在物欲横流的官场，很难独善其身出淤泥而不染。成天说一些程式化的语言，失掉了自己宝贵的人格和尊严。官场上残忍地竞争和尔虞我诈，使自己不觉中背叛了善良、纯真和忠诚。是的，自己现在得到了金钱和地位，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自己活的开心吗，一点也不！　

　　接着她开始审视自己的爱情。她不明白自己怎么落到这一地步。李强玩弄她的肉体和灵魂，打碎了她对爱情的美好向往；她和小常的分手是为了维护女人的自尊；她和王幼斌的分手是双方互相背叛，因而在她回想自己的爱情时，她感到不存在对不起谁。现在的她更向往能和自己爱的男人，他也爱她的男人，一起生活，共同营造一个安宁、平和、温暖、美好的家。两个人，像田地里的两只鼹鼠，你觅食，我守窝，你守窝，我觅食，在一起互相温暖着，照料着，度过每一个白天和夜晚，每一个春夏秋冬，即使过的是一种清贫生活。但她也明白，这些对她来说是不可能的事了，在这个男女不平等的世界，自己身上的污点很难让那些优秀的男人们接受。　

　　没有高山显不出平地，没有较量很难分出胜负。她经历的三个男人，经历一些变故后，她感到小常是他们中最优秀的一个，我和陈娜在一起有可能是为了负一种责任，是不是现在的小常心里还依然爱着她？如果他还爱她，只要小常不嫌弃她的过去，她也绝不嫌弃他和陈娜的事；她情愿辞掉一切工作；在家专心照顾小常的生活。舒雯想到这里，认为自己是真醉了，只有自己喝醉了才会有这些离奇古怪的念头，荒诞无稽的想法。舒雯苦笑了一下，向书房走去，她明白今天又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了。　

　　就在她走到书房门口时，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响了，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刺耳。她走进书房，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她摁了一下接听键，电话接通后，对方却沉默不语。舒雯忍不住说：“喂，你好！”对方却挂了。舒雯认为可能是对方打错了电话，她关掉电脑，想到客厅去看电视，这时她的手机又轰鸣般响起，舒雯看了看是小常的手机号码，但小常依然沉默不言，舒雯不由心神不宁起来，她对着电话问：“喂，你是谁？怎么不说话？”　

　　“我是小常，我现在和你说话方便吗？”　

　　舒雯感到所有的血液都涌向了心脏，她拿电话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她努力使自己平静；然后说：“我现在是一人在家，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王幼斌被杀害了，你知道吗？”　

　　舒雯惊恐万状，她声音变了调地一连问：“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他被谁杀害的？”　

　　“我也不知道。他生前托我转交给你一样东西，我们能约个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吗？”　

　　舒雯想了想说：“好吧，那就明天晚上7点到龙湖公园见。”　

　　舒雯挂了电话，感到房子太大，人太少，空空荡荡。每个房间都变得阴森恐怖起来。她到卧室，刚躺到床上，仿佛听到王幼斌发着鬼啸从阳台上闯入屋里，她一下惊坐起来，浑身上下都是鸡皮疙瘩。房子成了个令人发悚的阎罗殿。　

　　舒雯匆忙换上自己的衣裳，灯都没来得及关，就跑下楼去，关上房门和院门，到车库里推出自己的电动车向父母家骑去。

第27节　陈娜的生日
那晚，小常在车里翻看完王幼斌的日记后，因急着想弄清王幼斌被杀的真相，决定打电话给舒雯，想和她约个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为安全起见，他第一次用的是一家商店门前的公用电话，打通后，确信舒雯的手机在她手上，就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用手机给她打电话，和她约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后，才坐车回家。　

　　夜里，小常在书房给市领导写“关于依靠太行市的优势发展工业”的工作报告。在写作中他调动了他所有的才气，认真分析了太行市的实际情况：　

　　太行市原是一个重工业城市，最近几年，随着企业的改革，全市的工厂非但没有给太行市增加一分钱的经济效益，反而给全市带来了很多不稳定的因素，几乎所有的工厂都亏损。幸而上届沈书记开发了太行山一些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