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静瑶忽然感到两股无声无息的掌风分自左右袭到,事先竟没半点朕兆。一惊之下,双掌翻出,分别接住了左右来袭的掌力,四掌同时相碰,只觉来劲奇强,掌力中竟挟着一股阴冷无比的寒气。静瑶以一敌二,相持不下,双方竟是陷入了比拼内力的僵局。
人群中跃出几个高手,将赵敏救了下来。阿大手持宝剑,护在赵敏身前,金刚门的阿二和阿三挥掌就向静瑶劈去。赵敏叫道:“阿二阿三,你们住手!”两人一愣,却听赵敏继续下令道:“鹤、鹿两位先生,你们缠着她比拼内力即可。她吃了十香软筋散,坚持不了多久的。”
静瑶心神一震,险些被对方的玄冥神掌所伤。她收摄心神,继续运气相抗,旁边赵敏得意洋洋的声音,不断地传入耳中。“教主姑娘,人家刚才忘了告诉你,那解药中其实还掺了些十香软筋散。人家很好奇,你失去内力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呢?”
随着时间流逝,静瑶体内从未匮乏的真气,忽然开始变得后继不足。玄冥二老察觉到了静瑶的变化,又加了几分掌力。赵敏下令道:“鹤、鹿两位先生,你们耗尽她的内力即可,莫要将她伤得太重。”
过了半个时辰之后,静瑶颓然地放下双手,从小到大,她从未体验过此刻的无力。身上倚天剑,此刻变得无比沉重。热浪透过单薄的纱衣,炙烤着她娇嫩的肌肤。**的双足踏在石子路上,硌得隐隐作痛。更加可怕的是,她不知道自己落入元廷手中,会遭遇什么样的折磨。
赵敏走到静瑶身前,取下她背上的倚天剑,用剑柄挑起她的下巴,笑道:“骄傲的教主姑娘,对于成为我的阶下囚,有何感想啊?”静瑶沉默不语。赵敏伸手扯下静瑶的衣带,缚住她的双手,将她牵回了自己的卧室。
“哗啦。。。。。。”赵敏从浴桶中站起身,赤足踩上了地毯。旁边的侍女连忙帮她擦干净身体,为她披上了浴袍。赵敏摆了摆手,那两个侍女弯腰行了一礼,倒退着走出了卧室。
赵敏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自己的猎物。静瑶的双手双足被反折到背后,四马攒蹄式地捆缚了起来。她身上仅有的纱衣也被剥去,完美无瑕的**一丝不挂地展现在赵敏面前,雪白的肌肤和床单几乎成为了一色。
赵敏伸手抓住静瑶的双足,在她脚心轻轻骚动,同时俯身凑到静瑶耳边,低声道:“你对我,可着实无礼得很呢。现在落到我的手中,你猜猜,我会怎么款待你呢?”
静瑶转头望着赵敏,哀声道:“之前冒犯了赵姑娘,姑娘要惩罚静瑶,静瑶自是无话可说。只请姑娘念在大家同是女子,不要将我交给那些粗鄙人折磨。如果是姑娘自己的话,无论怎样处置静瑶,静瑶都不会怨恨的。”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幽怨哀伤,楚楚可怜的情态,让赵敏也觉得心跳不已。
“真是个迷人的小妖精。”赵敏过了好半晌,才从静瑶的魅惑中回过神来。她松开了握住静瑶脚掌的双手,坐到床边,伸手在她绸缎般光滑的身躯上轻轻摩挲,叹道:“人家都舍不得处罚你了呢。可是想起你欺负人家的样子,又有些不甘心。你说,我该怎么待你才好?”
静瑶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体,让自己的姿势显得更加诱惑了。她柔声道:“如果是赵姑娘的话,无论对静瑶做什么,静瑶都不会反抗的。”赵敏手掌忽然一顿,秀眉轻挑,问道:“你说的是真心话吗?”静瑶点了点头,道:“是真的呢。”
赵敏伸手挑起静瑶下巴,凝视着她的双眼道:“我很难相信,堂堂明教教主,独自一人挫败六大派,武功冠绝当世的静瑶姑娘,会说出这样的话。你之前的表现,可没有这么柔顺呢。”
静瑶坦然地与她对视,微笑道:“可是现在,我已经没有了武功,还成为了赵姑娘的阶下囚,不是吗?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赵姑娘无论对我做什么,我都没有反抗的余地,何必自讨苦吃呢?更何况,相比于被其他人折磨,我更愿意把自己的身体,交给美丽善良的赵姑娘。”
赵敏点了点头,笑道:“我相信,这是你说的真心话。”她翻身爬上床,伸手解开了静瑶的束缚,笑道:“这是对你良好表现的奖励。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贴身女奴了,明白吗?”
静瑶屈身爬起,匍匐在赵敏脚下,答道:“是,主人。”她见赵敏纤细柔美的玉足就在面前,粉嫩的脚趾圆润可爱,忍不住伸手捧起,在她脚背上轻轻吻了一口。赵敏害羞地缩回了脚掌,但是心中又极是欢喜。
过了片刻,赵敏轻轻道:“好了,你之前搔我脚心的账,就一笔勾销了……啊。。。。。。不要。。。。。。”静瑶伸手捉住赵敏的另一只脚掌,低下头,轻轻咬啮着她的脚趾。明明此刻静瑶的双手已经没有什么力量,可是赵敏却依旧没有抽出自己的脚掌。或许,是舍不得反抗?
异样的感觉从脚趾上沿着双腿,传入小腹,然后扩散到全身,赵敏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变得奇怪了起来。她咬紧了嘴唇,手指扣住床单,将羞耻的呻吟压在喉中。腿间变得越来越热,似乎有滚烫的液体流了出来。
第一卷 倚天屠龙 第十六章 祸福相依计未休
大都,中书兵部尚书府。外面刚刚下了入冬来的第一场大雪,偌大的尚书府,成为了一片银白色的天地。街面上冷冷清清,连行人都看不到几个。路旁巷角处,有不少凸起的雪堆,正是冻饿而死的饥民。
尚书府的客厅中,却是温暖如春。地面上铺了西域进贡的羊绒地毯,踩上去暖洋洋、软绵绵的,极是舒服。墙角的壁炉,驱散了室内的寒气。客厅主位前,摆着一张铺着锦缎的矮几。赵敏**的纤足,踩在矮几上。矮几旁,静瑶跪坐在地上,手指轻轻地按摩着赵敏的玉足。
静瑶被赵敏俘虏,已经有一年多了。如今她已经知道了赵敏的真实身份:赵敏真名敏敏帖木儿,乃是元中书兵部尚书察罕帖木儿之女。她自幼心怀大志,想要成为像祖先成吉斯汗、拖雷、拔都、旭烈兀、忽必烈这样的英雄。当她父亲察罕帖木儿和表哥扩廓帖木儿与义军对决沙场时,赵敏统率元廷高手,立志铲除明教,消除作乱之源。
这一年来,赵敏的行动可算大获全胜。六大派远征明教不利,回程途中被她一网打尽。少林已经被她剿灭,武当张三丰重伤后被一内力奇高的年轻男子救走,不知所踪。明教教主,已经成为了她的贴身女奴。为了驱使中原武林内斗,她还把剿灭六大派的功绩栽赃给了明教。
遗憾的是,元廷在战场上的结果却不尽人意。至正十六年至十七年,刘福通三路伐元,川陕、山东、河南之地,百姓赢粮影从,兵锋直抵汴梁,中原几非元廷所有。
至正十六年,朱元璋率兵连败元军,占据古都金陵。入城后,朱元璋晓谕父老:“蒙元苛暴,因此各地烽火连绵。我来此地,乃是为民除乱。大家可以安心生活,如同平日。贤士我会礼用,苛政我会废除,官吏不会再敢贪婪残暴地对待百姓。”百姓大喜过望。
随后,朱元璋所部克镇江、广德,又克长兴、常州、宁国、常熟、江阴、徽州、池州等地,军威大振。朱元璋还特意告诫众将道:“攻城需要武勇,戡乱需要仁德。我先前进入金陵,秋毫无犯,因此人心归附。每次听到将军们破城后不妄杀,我就非常高兴。要知道军队就像烈火,控制不好的话就会毁灭一切。为将者能够以不杀为武,不只是国家受益,就连你们的子孙,也会受到福报。”
于此同时,南方还有张士诚、方国珍攻略淮扬,徐寿辉占据荆襄,明玉珍攻占重庆。偌大的中国版图,处处烽火连绵。
由于至正十三年,也先帖木儿断送了元廷三十万精兵,元廷中央已经没有大军御敌,不得不依靠地方豪族武装。察罕帖木儿、李思齐、孛罗帖木儿等人先后编练新军,各成一军,分别在关中与中原一带,与义军对抗。
今年(至正十七年),刘福通所部克秦、陇,进据巩昌,攻凤翔。察罕帖木儿亲率大军,赴援关中。临行前还带走了杨逍,企图用来要挟义军。赵敏留守大都尚书府,每天接到的都是四面传来的告急军报。此时此刻,只有当静瑶为她按摩双足时,那种异样的快乐,才可以让她暂时摆脱人世间的烦恼。
“张士诚归顺朝廷,被加封为太尉?”赵敏总算翻到了一件值得欢喜的军报。张士诚归顺朝廷后,不但可以牵制方国珍和朱元璋的发展,还可以通过海路为元廷提供紧缺的粮食。
“不知道成昆大师,进展如何?”赵敏放下手中的军报,思绪飞向远方。去年成昆为了遏制明教,化名倪文俊,投靠明教徐寿辉。一年多来,成昆迭立大功,极得徐寿辉信任,已经被加封为丞相,总掌兵权。前一阵子,他还来信说要杀了徐寿辉,率众归降朝廷。
黄州元帅府中,成昆看着面前手持利刃的陈友谅,一脸的不可思议。他没有想到,自己最信任的徒儿竟会在酒中下毒。“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失去了武功之后,成昆声嘶力竭地喊着。
陈友谅站在成昆面前,冷笑道:“师父,你空有一身武功计谋,却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值得你浪费一生?我助你铲除明教,只是因为它挡了我的路。”
他的声音大了起来。“论治国理政,行军用兵,你哪能比得上我?我凭什么要受你的指挥,跟你一起去当蒙古人的奴才?这个天下,应该由最聪明的人来掌控,而我,相信自己绝不会输给任何人!”
血光溅起,成昆看到了自己无头的身体,陈友谅后面所说的话,便没有听清。“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呢,师父。是你铲除了明教五散人,消除了明教在徐寿辉军中的影响。现在有了你的人头,我就可以更进一步了。呵呵,如今天完国中,除了我,还有谁能让徐寿辉托付国政呢?”
陈友谅提着成昆的头颅,走到地图旁,像一个君王一样俯瞰着全国的领土。“蒙元朝廷?冢中枯骨而已。张士诚,方国珍?守户之犬罢了。”他的目光,忽然停留在了地图的东南方,那里有一支新崛起的势力——朱元璋。“金陵重地,六朝都会,应该掌握在我的手中才对!待我统一大江以南,挥师北伐,剿灭蒙元,重立汉统。自古豪杰,孰能于我相比!”
至正十七年,天完国丞相倪文俊心怀叵测,企图暗杀徐寿辉,篡夺帝位。其阴谋败露后,自汉阳逃往黄州,被陈友谅所捕杀。徐寿辉感念陈友谅匡扶之功,任命他为平章政事,总揽军政大权。
一年后(至正十八年),陈友谅挥军南下,陷安庆,破龙兴、瑞州,分兵取邵武、吉安,入抚州,又破建昌、赣、汀、信、衢,兵锋所指,攻无不克,尽有江西、湖广之地。
两年后(至正十九年),陈友谅杀徐寿辉左右侍臣,挟持徐寿辉,自称汉王。次年闰五月,杀徐寿辉于采石,自立为帝。建国号大汉,改元大义,以灭元复汉为号召。
第一卷 倚天屠龙 第十七章 丈夫之志不可摧
“元军是捣什么鬼?”凤翔城外的义军看到元兵在城头立起一个高台,又在附近堆了许多柴禾,纷纷涌出营寨观看。却见元军竖起一根木柱,接着押出一个男子,将他缚在了高台之上。
营外的骚动很快传到了主将李武那里。当他走出营帐,向城头望去时,却被吓了一跳。作为曾经的明教五行旗堂主,他自然识得光明左使杨逍。可是武功卓绝的杨左使,怎么会落入鞑子手中?
“城下的叛贼听着,你们的明教首脑,光明左使杨逍,已经被朝廷擒获。在你们投降之前,他再也得不到一滴水,一粒饭!”听到鞑子的叫喊,李武顾不上元军弓箭的威胁,向城门冲去。
“李堂主,不要再往前了!你再向前一步,我就自断心脉!”杨逍厉声喝道。察罕帖木儿为了让他多坚持几天,解去了他身上的十香软筋散。为了防止杨逍逃脱,他又斩断了杨逍的手脚筋脉。现在即便得救,自己也成为了废人。他之所以坚持到现在,只是为了说几句话。
“李堂主,诸位教中兄弟!杨某一人死不足惜,诸位切勿忘了本教反元大业!来日攻破大都,将元廷付之一炬,杨某在地下,等着各位兄弟的捷报!”
“杨左使!”李武听了他类似遗言般的话,以拳砸地,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杨逍忽然大声唱道:“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唯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唱了片刻,歌声骤然止歇,却是杨逍已经自绝心脉而死。他知道元军缚他出来,必有诡计。他只是将计就计,向诸位教中兄弟申明反元大义。等到遗言说完,当即果断自尽,绝不给元军留下任何机会。
“杨左使!”李武伏地大哭数声,猛地跳了起来,大声号令道:“兄弟们,今日誓破凤翔,屠尽城中鞑子,为杨左使复仇!”他拔出腰刀,第一个向城头冲了上去。
“为杨左使复仇!”城外的义军们一起呐喊着向城墙冲来,愤怒的声浪似是要把城墙冲垮一样。面对元军的箭雨木石,义军上下竟是无人退让。前排的战友倒下,后面的人立刻冲上。不到片刻间,城防已经是岌岌可危。
“大人,叛贼攻势凌厉,城防告急!”察罕帖木儿听到军报,却一点也不着急。他慢慢地抽出自己的腰刀,用丝巾仔细地擦拭着刀刃。镇静的神态,让信使也平静了下来。
“算起来,李思齐的军队也该到了。”察罕帖木儿走出府邸,骑上了自己的爱骑。在他身后,排列着五百整齐的骑兵。这些骑兵自至正十二年起随察罕帖木儿起兵,追随着他转战天下,可谓当世最强的骑兵之一。
城墙上忽然传来了元军的欢呼,远方数千铁骑,如怒涛般杀入了义军的阵型。义军全军攻城,后阵极是脆弱,被元军铁骑一冲,立刻崩散。正是李思齐的援军到了。
今天这一幕,是察罕帖木儿精心设计的。他知道杨逍必定不肯屈服,却故意将他捆在城头,就是为了吸引义军攻城。等到义军全军攻城时,李思齐率铁骑从后方突击,果然轻松撕碎了义军的阵列。
“稳住,稳住!”李武挥舞着大刀,指挥士兵御敌。就在此时,城门忽然打开,察罕帖木儿亲自率领数千元军,从城内杀了出来。他麾下的五百探马赤军,更是直奔李武而去。
战场上另一端的义军首领崔德,亲眼看到李武倒在了元军的刀下。他激愤之下,高举义旗,大声叫道:“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兄弟们,今天跟元狗拼了!”
“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战场上响起了义军将士们的歌声。这歌声持续了几个时辰,直到红日西沉,才渐渐消失。凤翔城外,倒下了两万义军和数千元军。直到百年之后,在风雨大作的时候,当地的居民依旧可以依稀听到“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的歌声。
察罕帖木儿虽然设计剿灭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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